(417生贺)这本童话里怎么会有恶龙公主?!

童话向,谎称公主的恶龙先生和上了贼船还给自己打了死结的可爱小骑士。

魈从恶龙手中救了位很奇怪的公主殿下。或许这样说很奇怪,他摇了摇头,尽管公主看上去比他高大许多,但仍是端庄美丽的女子。他拉着穿着长裙的美人,提醒她小心脚下。

“谢谢,您是个好心人。”公主声音温和细软,覆着柔软月纱的手掌放进魈戴着铁盔的手上,轻盈一跃足尖点地落在魈的身边。魈似乎在那一刻嗅到了柑橘与苹果的香气,高挑的公主身姿摇曳动人,那双眼睛笑起来让魈的心脏也漏了一节拍。“可否告诉我,骑士先生您叫什么吗?”

魈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啊,殿下……我叫魈,殿下您不必使用敬称。”公主点点头,她的香气更盛,不经意中已暴露出一双尖利的贪婪龙目来,魈低着头泛红,并未看见这一幕“魈……我记住了,明日我与骑士先生回到王国,会与父亲提到您的名份的。”

第二天,王宫。

魈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公主殿下刚刚说了……要嫁给他。国王看上去很高兴,他拿出八十串粉色珍珠赏赐与宝石嫁妆,要让魈与他珍爱的女儿结婚。而那端雅矜持的公主殿下站在国王身边,含着美丽的笑颜,他还能闻到柑橘与苹果的香味。待从官们为他送上礼赞,公主殿下将他抱入怀中轻吻额头,向来虐打他的母亲也向他微笑。然后……渐渐睡去,只余原本清纯甜美的香气慢慢变得越发浓厚、荼靡。

钟离收了幻术。氤氲香气这才渐渐散去,他凝目向背后望去,全副武装的骑兵们察觉到不对,正要追击他。他身上还穿着洁白的新婚长裙,双眼如猫儿般竖起尖瞳,却让人无端感觉到大型猛兽的气息那样慑人心魄的恐惧。周遭的环境也并非华美的宫城,而是一片废墟,很显然,这里并非王宫,而是一条龙的巢穴。龙本人见众多骑兵呼喊着“为了辛西迪娅丽公主”向他冲来,淡淡凝出一个护盾,他抬手将魈抱紧了些。

钟离身侧飘起一个个记忆的泡影,那些泡影中有许多“公主”,有些被骑兵模样的人玷污后毫无声息倒在地上,有些被骑士杀死,有些贪婪的士兵盘算骗取钱财。“公主”们在预示着“可能性”的泡影中哭注,在既定的命运中挣扎。

他向自己手掌边瞧,又一个泡影中,只有魈在其中,只是敬重地拉着“公主”走过泥泞的土地,全身是与恶龙缠斗留下的伤痕,却还能红着脸低头。他并不会对人类的行为做出评价,只是想到那位曾跪在他眼前真正的辛西迪娅丽公主,她与他做了交易,那交易名为“自由”。真正的她早已并非他手中的“泡影”,而是如决心飞上天空的鹰那样去游历世界了。最为意外的还是他怀里这个金眼绿发的小骑士,恶龙先生这才开始思考起他那些正统恶龙祖先强抢公主的合理性,换他来……穿着婚纱裙的恶龙先生笑了,他也想抢啊,即使是换成个小骑士,如此柔软美丽的灵魂,让人怎么想放手?

他无意造下杀孽,轻轻抬手将这些污秽不堪的男人直接传送回国,并昭告王国,公主已成亲。接下来,他便要与“丈夫”一同安寝了。第三日,魈在龙巢中苏醒了,他做了个美梦,醒来时还很迷糊,身上所穿的衣物十分柔软,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头发睡得蓬乱。对上恶龙先生含笑的龙目后顿时惊醒,魈的直觉让他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与他交手的恶龙,慌乱问他直直向后退避。却忘记自己还在床上,身下一空,下一瞬他屁股着地摔倒在床下。“哇啊——”

钟离没来得及拉住他,见人摔蒙了又瞪着双大眼睛看他,再搭上乱草窝一样的头发。没忍住笑,魈不怎么见过笑容,他只是一个由母亲训练打仗的工具,从未见母亲笑过,也从未见身边其他同伴笑过,因此也并不确定这只恶龙在笑什么,魈也在这种环境中煅炼出一种小动物般的直觉,他动动手臂往前探出脑袋,像只猫儿没有察觉到恶意,就要用收了爪尖的爪子去碰一碰。

“抱歉……看来我需向你解释一番,骑士先生不会介意吧?”钟离像伸手接住了这只猫爪子,只觉得近几日略有沉重的心情渐渐转晴。而魈却无故觉得这只龙脱口而出的“骑士先生”有些耳熟。

钟离将放下一些戒心的魈拉回床上,大致与他解释了公主殿下与他的交易过程。魈思索片刻,脸上却有些复杂:“可是……逃离的公主又能去哪里?天地广阔,殿下又是没有去过民间的。”钟离不置可否,他像是料到魈会说出这个问题:“这位公主殿下我与其相处过一段时间,她提出恶龙拐走公主的方案是许久以前了……她天生是鹰,并非金丝雀,我相信她在她自己应行之路上而已。”钟离说完,又重新逗弄人似的说“不过,那些与魈同行的人都被我送走了。但真正与魈结了婚的,可是我本人哦。”魈顿时又想起梦中的公主殿下,那柑橘与苹果的香气仿佛又纠缠上他,软软地勾起他的心神。“不不……”他脸颊红透,局促着不敢去看恶龙先生。“这怎么可以算?”

魈见钟离笑着凑近了他,昳丽的面容上又故意掺杂了泫然欲泣的神色“骑士先生这是并不想对新婚的妻子负责吗?”

“哎?不……不是!”魈这下快被美人垂泪迷晕了眼。他在心底想着自己怎么可以糟蹋别人的一片心意呢?结了婚就是要对妻子负责的呀,他身为一位骑士,更要履行这份忠诚才对。而且,龙先生其实人也很好,也没骗过他。他可真该死,居然刚才在想新婚夜第二天逃走。于是魈红着脸回应了:“算!算的!恶龙……不,龙先生,我会对您负责的!”

怎么能这么好骗?!恶龙先生表面上擦着眼泪说好,心底在恶狠狠想着,回头一定要筑一个更结实的巢来安置魈!!跟紧他不让其他野男人……野女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让接近,不能让单纯的魈被欺负了!

然而恶龙先生好像选择性忘记了,魈骑士先生其实并不好欺负,几日前还与恶龙先生打得五五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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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俗套童话故事

(结果这只咕咕拖到今天)if线恶龙与王子,一点偷吃苹果的私会船戏,微R,内有未成年小鸟出没慎入。以及超未成年小鸟慎入

魈有个秘密,这秘密始于雏鸟时期。与他见过的一只搁浅的龙有关。

幼嫩的雏鸟此时也刚刚十四岁而已,误入地下的龙巢。作为从小被关进宫中的小王子,也是受过严格礼仪训练的小质子,对这只他从未见过的生物起了好奇心。

“这位……”魈犹疑着,望向被铁链重重束缚的龙,洁白如鸽的教养让他斟酌开口“龙先生,您看上去不大像这里的……。”这句话很傻,明眼人只打眼一望便知道这是条龙。魈也自觉,但不知为何这位龙先生分明只有右手手腕是被普通铁链锁住,却并不急于挣脱,只是好整从暇地望着他,那双眼中的神情魈看不懂,他被龙看得不自在,往后退了退。

这鸽子一样的小人儿反过来先道歉:“无意打扰……抱歉,但我真的许久没有与人这样好好交流了,除了您…”

那股似有若无的压力消失了一样被龙收回体内。“无事,你看上去也不像本地人,所以你这只小鸽子是从哪里飞来的?”龙先生没有动,他笑着给眼前局促的小孩起了个可爱的昵称。

“啊……我并非是鸽子……如今我也只算是阶下囚罢了,就像神明大人不会对罪人以优待与怜爱。”小孩说着,失落得像被人驱赶的羊羔。

“……如此也算是一只误入笼中的鸟。”魈看见高大的龙先生慢慢缩小身形,直至变回人形。那是一位棕发俊美的男人,脸颊边的龙鳞也随着皮肉变动发出“滋滋”声,一寸寸铺开,变为普通人的皮肤。魈正惊冴,头顶就覆上了温热的触感,男人说:“叫我钟离便好,可爱的小鸽子。”

深夜的阁楼无人声,唯余魈的细喘娇吟。魈如今已有一十六岁,身形抽条已有了青年人的雏形,但对钟离来说终归是身子稚嫩的。魈语气破碎可怜:“钟离……别,有人在外面守着……嗯……”一个深顶,魈急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来。慌乱与恐惧这回成了情欲的催化剂,他敏感了许多,望向将他欺负成这样的龙先生,魈小小起了报复心,委屈着缩紧小穴以示报复,果不其然钟离被夹得差点直接交待在小穴里。当然这么做的代价是魈自己承受更为强烈的刺激,他脖颈微仰着咬紧下唇,过度的硬热事物让他差一点流出生理泪水。

“……错了,宝贝……”钟离低头哼笑,温情地逐一吻过魈的额头、脸颊、嘴唇。男人低笑的声音自耳膜震颤而来:“我会轻些的…”

直耳走廊士兵的声音渐渐远去,魈才放开嗓子,少年介于成熟与青涩的声线此时甜美柔软,平日清冷的人双颊绯红:“您……您就知道欺负我……嗯……!”

“但是魈很喜欢不是吗?可苦了我只能最多喂魈吃下半截呢。”钟离贴他近了些:“也只能偷偷与你见面。”

魈在月下肤色柔白,是许久未见太阳的缘故,嫩粉的皮肉紧实附于少年的骨骼,连出一道道哽咽的语调,这么一说倒对钟离起了愧疚心:“…抱歉。”他为后者道歉。

“这是难免的,魈,毕竟我的定位是那头拐走珍宝的恶龙,无需抱歉。”钟离头顶泛金的龙角也随之温柔低下:“现在,魈只能想着我。”

“嗯?!……嗯……!”洁白的鸽子再次被恶龙拢入怀中。

八个小时后,走廊

魈已穿好了礼服,在一边无言的侍女为他系上肩头处的装饰,她没有开口,只有眼前的男人在与他交流,虽然氛围并不紧张,但魈还是无端在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面前感到一阵不适。

男人语气中夹杂一份若有若无的嘲讽,魈一眼望去,那些他所熟悉的贵族做派出现在那张精心用过月洲香料的脸上,有时嘴角弯折一个度,颤着的肥肉也在抖动。他不懂男人为何口中说出供他取乐的女人,这有什么稀奇的吗?他与他的龙先生早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也试过那些欢愉。因此也只是淡淡地不开口,质子表面上只是冷着脸儿时不时应上几句,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那男人见在魈这讨不到平时其他贵族对他的欢迎与崇拜,嗤笑了一声:“您应当是没有碰过那些……美丽的动物,她们莺声燕语的,呵呵,就像您一样,算只摆设的夜莺,但您是缄默的不是吗?”男人说着,看了魈一眼后,魈只是动一动眼神而已,那模样对这男人来说像极了望见美丽的鸟,在他眼前高傲地理起羽毛。“呵呵,不过若您愿赏脸来我府上……也不是不能为您争取到一床安心的褥被与自由,您这样的……白白与高天上的所谓神的东西在一起,不是非常可惜吗?”

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握面无表情的少年的手臂。然而身边的侍女动了,她终年蒙着双眼,此时伸手拦下了男人:“您该动身了,皇太子殿下。”

这让男人无端恼火,被人阻了好事,却也明白更重要的并非眼前的魈。他再一次用那浑浊湿润的双眼望向魈,再给一次机会的意思不言而喻,而魈只是淡淡望着他,回了一句:“您去吧。”

男人烦燥地离开了,他阴暗地想,他现在非要把这漂亮的小婊子献给神,一个质子而已,活活烧死才行,若他没猜错,这个小东西早已被人开了身子了。

另一边,魈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见男人走远了就往“侍女”怀中扑:“钟离先生!”那“侍女”接住了他的小鸽子扑来的身形,此时魈可不是缄默的夜莺,他开了嗓音,如流水般的依赖与动人的音节一同让钟离嘴角勾起。

“嗯,我在这里。”龙不再伪装,趁四下无人,他将眼罩摘去,露出属于龙的双目,亲吻环抱着他的小柳条:“嗯?什么时候猜到的?”

魈红着张脸,支吾了半天:“……因为您的气味很香,比含有苹果的香精更好闻。也和我昨晚……”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气味很像……。

“看来我是白白伪装了呢。”然而钟离脸上并没有失落的表情,贴心地接过了这个让小鸽子害羞的话题。“再说另一件事吧,……魈不久后要献上自己沟通神明这事,要怎么办呢?”

魈摇摇头,肯定道:“自然不再想了……”从前的幼小羊羔,在龙两年的养护下丢弃了对神明的敬仰,小羊羔因此变为雨燕,却也是龙的小鸽子。他抬起头,亲昵蹭蹭钟离:“我会将您释放的,之后也清您带我离开。”

如一只雨燕那样,和龙一同飞向世界之外。

“那么我等着了。”恶龙先生笑着。“等着魈来救我的本相。”

龙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方法,再一吻亲了亲不可置信觉得竟如此简单的魈,浅笑着消除化形离开了。

“只要来到‘我’的身边,便可释放。”魈细细揣摩这句话,等待入夜时可行动的时机。

皇太子的提议通过了,因此夜中守备质子的队伍增派了不少人马。然而魈对这样的阵仗并未表现出不安,入夜便睡去,这让他望着他心目中缄默的夜莺时更加烦躁。那报复一般的恶意非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让他陷入更为气愤的余地。

他像极了等待爱斯梅拉达死刑前的主教,并不知自己早已失足落入加西莫多的陷阱。但这次不同的是,美丽的,舞动着的夜莺与那谋划者本就同为一人。

魈只穿了件洁白的教袍,如一个传教士,但此时却更像在寻找童话,亦或寻找读童话的人。这场景似曾相识,小小的秘密自那时也埋进了魈心底。

…………

……“龙先生!”有幼鸟一样喊叫的孩童声音传来,绿发金眼的瘦弱小孩抱着童话书,啪嗒啪嗒向搁浅的龙跑去,跑得脸颊红红。

“龙先生可以帮魈读一读这篇童话吗?”

似是幕布后传来的声音……男人浑厚温雅的声音亦传来:“当然可以。”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被恶龙带走……”这是再经典不过的勇者斗恶龙救公主的故事。

但小小的鸽子提出他的疑问:“为什么勇者救了公主,与她结婚的却是王子呢?公主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龙笑了:“那就要问写故事的人为何如此了。”龙意有所指:“正如有人拯救的公主,或许写故事的人,也可能认为自己是孱弱的,只有让某一人来救才可脱离险境。但……她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无论写故事的人是改写新的故事,还是故事中的公主拿起剑拯救自己。都是好的拯救方式。……我曾认识一个穿着纸袋,只为了拯救王子的公主殿下。”

魈走到那幕布前,伸出手,却发现空无一物。而龙接下来的声音依旧响起,“……为了王子,她因此丢弃了华美的衣裙,一如丢弃了过去神明予以她保持优雅美丽的信念…此时她才明白,所谓神明是无法帮助她救出心上人的。于是她穿上纸袋,拿起剑只身与邪恶搏斗,最后黑暗退去,前方等待她的却是心上人的嫌恶,嫌恶她为他丢弃了优雅美丽后真实的自我。”魈听见小鸽子一声失落的鸣叫,但龙很快揉了揉小鸽子的脑袋:“但故事还未结束,小鸽子。”

魈看到了那本童话书。

他俯下身,解开衣扣,脱下了原本的白色教袍,只余里面的睡衣。将童话书抱进怀中,一如两年前,“龙先生——”魈笑了:“‘龙先生可以帮魈读一读这篇童话吗?’”

幕布无风而动,它们本有无数个,魈立于风中,眼中再一次真实显现出巨大的龙。

“‘当然可以’”恶龙先生慢慢化为人形,只是这次,龙手腕边的铁链断裂了:“你来到我身边了,魈。”

“不,应当唤魈王子殿下或是……公主殿下。”

下一刻,魈感应到了风声,他落入钟离怀中:“自救之人,我因此重获天日,亦将行其所愿。”

魈含笑抱住他:“那么恶龙先生,也要担起这王子殿下的名头了吧,不过与故事中的他不同,毕竟您是恶龙先生。”

钟离低下头去,吻住魈翘起的嘴角:“当然了,恶龙要履行童话故事的惯例,把魈拐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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