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配度100%

【岩魈】适配度100%
·扶光大人的约稿,ABO前期,教授钟离*画家魈,易感期哭包钟离请注意
summary:这个世界多少有点魔幻了。
0.
钟离,一个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根正苗红的璃月青年,璃大的历史学教授,拥有黄金单身汉这个自被冠上之日起就三天两头被损友嘲笑的称号,在二阳之后头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如此魔幻,简直就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然后拿着垂杨柳和吕布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一树枝斩了吕布迎娶貂蝉,结果貂蝉在婚礼上看了《吕氏春秋》当场和赤兔马逃婚了。

就一个字——魔幻。

“二叔啊,听说你前几天阳了。”

就大年三十前几天,对此满天星上将归终评价道——不愧是黄金单身汉啊,就连病毒都忍不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最近几天钟离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这会儿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叫自己二叔难得吓得清醒,口罩让他的呼吸有些艰难,险些背过去,循声望去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太,看着年龄大概的六七十岁。

“钟离,这是你大侄女,今年刚从翘英庄回来。”钟母看出了钟离的窘迫,开口介绍道,说着又往那位老太太手中抓了把瓜子。

钟离有些尴尬地说了句前几天是阳了,那句大侄女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他家辈分大,但没想到这么会有一个看着可以做他奶的侄女,和鱼缸里的鱼深情对望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只是刚醒到客厅接杯水喝,现在还穿着睡衣——前年钟母买的,一个一米八几快一米九的男人穿着棕色毛绒睡衣,衣帽上还有两个小角,画面太美钟离和钟父都有点没眼看,只有钟母在仔细端详后表示可爱。钟离找了个回屋换衣服的理由,水也没喝扭头就走。

鱼缸里十几条鱼没有一条熟面孔,看来钟父又把鱼养得全军覆没了。身后是钟母难掩骄傲的声音,钟离不用回头都知道钟母又再拿着他小时候的相册和亲戚畅谈,其实钟离感觉那相册一大半都是他小时候的黑历史。

钟离回到自己的房间,说实在的他感觉这次二阳和之前不太一样,比如他现在感觉后颈很疼。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下去晨练或者去遛他养的那只鸟,若陀就和他一个小区,每次带着熬了大夜的黑眼圈下去准备到小超市觅食看见晨练回来的钟离,都要捧着心口,一脸自己命不久矣的表情交代自己的后事,说他要是猝死了,游戏账号留给钟离,收藏的吧唧和周边就给归终和留云分了,那个手办看萍儿一直很想要就给她了……如果不是他捧的右边钟离就信了,但现在钟·很自律·被若陀预言能活到100岁·离只想到床上睡个回笼觉,毕竟病号需要充足的睡眠不是吗。

钟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蒸笼里,热量散不出去,还越来越闷让他呼吸不畅,迷糊之间好像听见钟母的声音和敲门声,他无法回应,后颈的疼痛更加明显了,过了一会儿喊话的变成钟父,说了什么钟离听不清,意识逐渐沉入深海。

再睁眼面前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后颈处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空气中除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霓裳花的香气?

谁家正经医院还喷霓裳花香水啊?

“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一位一看门诊费就很贵的老医生走进来,笑得和蔼,但钟离总感觉他的眼神像在看一篇活的能让他名垂青史的论文。

“我……还好,感觉好多了,医生。”钟离接过老医生递过来的一本小册子和他的诊断单。

“那就好,孩子,”老医生神情激动,像是可以直接来个1000米不带喘气的,“接下来我要讲的是人类史上的大事,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孩子,你知道吗?你刚刚完成了‘分化’。”

“分化?”钟离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在做一个奇怪的梦,而且他发现那股霓裳花香气并不是什么喷在房间里的香水,而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接下来钟离就收到了一系类专业名词的冲击,梦里会自动补全脑子里没有的专业名词吗?钟离不知道,但他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又或者钟离更想用“故事”或者“小说”来称呼它——人类正在迎来一场大‘分化’,已知的性别有ALPHA,BETA,OMEGA,AIPHA会有更强的智力、体力、五感,BETA和普通正常人无异,OMEGA男女皆可受孕,自己颈后长出来的东西是“腺体”,他闻到的霓裳花香气是自己的信息素,每个人的信息素都不一样,ALPHA可对OMEGA进行标记,他分化成了一位ALPHY,并且现在还有一位与他适配度100%的OMEGA,国家现在正在加强这方面的研究,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见上一面,一起生活三个月,现在分化的人实在太少了,最高的匹配度也不过55%,ALPHA与OMEGA每月都会有三天的特殊时期,需要对方的安慰,国家对这方面的数据少之又少,也无法研制这方面的特效药……

钟离回家后打开了那本小册子,扉页上有几个研究人员的电话,里面是一些关于这次分化的简单介绍以及平日里的注意事项——和刚刚那位教授说的大差不差。

今天是钟离要与那位和他适配度100%的OMEGA见面的日子,虽然钟离感觉这有点像国家包分配,或者更直白一些——国家式包办婚姻,他甚至连那位OMEGA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钟离还是选择认真对待,至少应该干净、体面。

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馆,钟离刚走进去就看见了熟人——他的同事,璃大体育系教练浮舍,只不过他和同桌的三个人都神情严肃带了墨镜,还穿着黑色风衣,要不是因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馆,桌上放着咖啡和卖相很好的甜品,钟离就要以为他这位同事在黑道上也有点关系,现在正在开什么帮派会议高层会议呢,钟离收回想要打招呼的手,觉得还是不打扰为妙。

钟离找到了约好的位置,身后好像传来了有人喝水呛着的声音和压低的谈话声,还有点熟悉,但钟离并没有转过头去查看,他要见的人已经到了,看着有点像小孩子,不会还没成年就被安排见面了吧,一个荒谬的想法突然出现在钟离的脑子里。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钟离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看见眼前的这个少年的一瞬间钟离承认他和那些老套的电视剧情节一样有些心动了。

“你好……呃……这位先生,不坐下来聊聊吗?”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抬起头,金色的杏眼与钟离对视,钟离这才注意到自己观察的时间长得有点失礼了,道了声抱歉,钟离在少年对面坐下,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钟离是璃大一名历史系教授,少年说自己叫魈,是一名画家,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起旁边正你侬我侬的小情侣有些冷场,说完自我介绍之后就没什么话题了,两个人无言地对望着,魈问钟离要喝什么咖啡,顺势引出了一个关于咖啡的话题,很不幸,钟离对咖啡并不热衷,平时更喜欢喝茶一些,只能干回自己的老本行,说了一些关于咖啡传播的历史还顺带扩充了一些新航路开辟的知识,但奈何钟离是研究古璃月史的,对于这些能说的很少,将脑子里高中的知识搜刮完了之后将话题又抛给了魈。

更不幸,魈平时只喝白水,顶天了喝,两杯速溶,高中的知识也有些模糊,帮钟离补充了一条新航路开辟的意义后有开始冷场。

正当钟离思考要不要报一下自己的身高体重经济状况的时候,服务员的到来解救了两人,钟离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魈看到菜单后迷茫了一瞬也跟了杯卡布奇诺。

让两个不喝咖啡也不懂咖啡的人在咖啡馆约会实在是太糟糕了,好在钟离从咖啡馆老板挂的风景画引出了一个关于作画的话题,魈虽然面上不显,但钟离注意到魈本来有些蔫蔫的呆毛都一下立起来了,身体也放松了一些,开始给钟离讲一些自己平时作画的经历。

两人在喝完咖啡后选择去看电影——毕竟不用说话,看就好了,整场电影钟离并没有看进去多少,他和魈买了相邻的座位,距离比在咖啡馆时近了很多,近到钟离可以闻到魈身上微苦的花香味,可能是清心,钟离想,传说岩王帝君曾以清心制药,做成连理镇心散,赠予降魔大圣助他压制业障,学术界对“连理”一词一直存在争论,一部分学者认为帝君不会用这一词来为药命名,太过于亲近了一些,是后世误传,也有学者认为“连理”在这里是指帝君与降魔大圣深厚的君臣情谊,并无不妥。

但这些都不是钟离现在的第一要务,100%的适配度不是说着玩玩的,只是一些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心香气就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钟离努力把注意放在电影情节上,但思维还是忍不住去想魈,借着电影播放的光亮用余光去偷瞄魈。

在电影主人公终于历经磨难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二人遥遥相望一眼后奔向彼此拥抱在一起时,魈的目光与钟离的目光相撞,煽情的音乐响起,两人像触电一般赶紧看向前方的电影。

钟离今天中午第三次打开手机,点进某个绿色的聊天软件,魈仍然没有给他发消息,也对,才认识一天还不了解对方,何谈没事发消息聊天,他和几个朋友的小群一向热闹,没一会就不少消息,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钟离点开群聊发现浮舍一连发了五个哭晕的表情包,钟离回复怎么了,才刚发出去浮舍就发了一条六十秒的语音,钟离还没来得及点开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壮汉连发五个哭晕浮舍就撤回了。

吃人的琉璃百合:六十秒是语音的极限,但……唉?怎么撤回了?
留云不借风:钟离在群里?
吃人的琉璃百合:啊?对啊,钟离怎么在群里?
若陀:他从建群就在,只不过不发消息。
吃人的琉璃百合:我的天,若陀你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怎么突然实名上网了,猛地看到一个真名还有点不适应。

钟离在心中暗道了一声打扰了,默默退出群聊,顺带给魈置了个顶,魈的头像是一个可爱的绿色猫猫头,昵称就是单一个魈,钟离现学现用在心中评价魈是个实名上网的狠人。

小群里有人at他,说晚上六点准备聚个餐,问钟离来不来,钟离回想了一下小册子上的内容好像没有什么关于吃的忌讳,回来个嗯后摁灭手机。

钟离站起来环视一周家里,书架上的书很整齐,摆的东西也没有落灰,很好;花瓶里的花很新鲜没有枯萎,很好;鸟笼里的鸟活蹦乱跳点的,很好;地上……等等,养的鸟……魈会在意家里有个小动物吗?

钟离现在在他璃大附近的房子里,明天魈就要搬进来了,两人会开启长达三个月的同居生活,每个月还要去医院来一次检查,昨天才见面,明天就同居,进度是否太快了一些,但没办法钟离感觉那些研究人员恨不得吧他和魈关在一起然后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控。

虽然他对魈确实有好感,但拿不准魈是否中意他,如果条件允许钟离会追求魈,而不是认识的第三天就同居,钟离去收拾了一间客房,只说同居,没说一定同床共枕不是。这套房子是两厅三室,客房不怎么住人,一个被改成了书房,一个就闲置了下来,现在正好排上用场。钟离将晒好的床单换上,又换了一床新的被子,把家具上的浮灰掸去,然后尴尬地发现——这间屋子没有衣柜,现在去买是肯定来不及了,但好歹要吱会人家一声,钟离和魈发消息说明了情况,又询问魈是否介意自己养了一只鸟,过了十分钟,快五点十分了,魈还是没回消息,钟离收拾收拾开车去了聚餐的地点。

聚餐中途钟离的手机响了,是微信收到消息的提示音,钟离借上厕所的名义出了包间,点开语音魈的声音传来——很抱歉钟离先生,我不常看手机,所以到现在才恢复您,衣柜的事不用担心,我的衣服并不多,我也不介意您养鸟的事情。

钟离回了个ok,靠在墙上给魈打字,讲今天和朋友的聚餐,打完准备发出去才发觉有些不合适,将一大段话尽数删除,换成了一句回来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一块去买。

这一次没有等很久,魈回复好的。

钟离回到包间就收到了若陀的质问:“快说!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背着兄弟脱单了?!什么消息是在这不能看的,还特意找个理由出去!”钟离的身子一僵,他也没有表现地多明显吧,不对,他也没脱单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钟离身上,没人注意到浮舍狠狠咬着肉串,面上还带着悲痛。

钟离今天起了个大早,洗了个澡,穿上昨天晚上睡觉前熨好的衣服,出门前想了想带上了归终说能让他评选上黄金单身汉的重点加分项——单边耳坠。

早上的风吹得人有点冷,钟离站在小区门口等魈,很快钟离就明白浮舍昨天连发的五个哭晕是什么意思了,浮舍是和魈一起来的,魈说这是他的大哥,浮舍。

喜欢上同事家最宝贝的幺弟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浮舍现在开来已经可以平静面对着件事情了,帮魈搬完东西,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天要下雨,弟要嫁人,至少钟离这人还不错,浮舍如此安慰自己,虽然好像没什么用。

钟离带魈熟悉了下家里的布局和电器的使用方法,魈带来的东西不多,一些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最占地方的可能也就一些绘画用具了,好在钟离的老年爱好还没拓展到养花养草,阳台放魈的画具正好。

或许真的像那位老医生说的一样,适配度100%是天作之合,虽然钟离当时感觉挺像传销的,但现在钟离和魈确实都对彼此有好感,可前几十年所接受的价值观和教育实在让双方都有些无法接受这种几乎是强制被推着与对方绑在一起的方式,两人保持着陌生人该有的分寸感,有一点机会便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半个月以来唯一一次身体接触就是有天起来不小心撞到一起了。

一种奇怪的,甚至不是朋友,但恋人未满。

一起去添置家具的时候碰到了归终和萍儿,两人正在争论是买蓝色的沙发还是黄色的,钟离上前去和两人打招呼,闲聊了一阵儿,归终和萍儿准备在璃大附近合租一间房,现在正在搞装修,萍儿注意到钟离身后站着的魈,随口问了句是亲戚家的孩子吗,钟离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是同居对象,魈本来完这手机支着耳朵留意着这边的对话,这话一出不仅钟离楞住了,魈也愣住了,手机上的小人静止不动,被雷丘丘王砸一下直接掉了大半管血。

有些歧义,勉强理解为正常的合租关系也可以,但钟离在璃大附近是有房的,而且“同居”这个词暧昧了一些,如果真没啥事直接说“合租对象”不是更好,归终自动翻译成了“这我对象”,笑嘻嘻去和魈打招呼,两队人最近分开的时候,萍儿望着二人并肩却不牵手沉思。

“萍儿你在看什么呢这是?”归终拍了拍萍儿左边的肩膀自己确实跳到了右边。

“看他俩有种幼儿院直升大学的窘迫感,”萍儿自然把头转向右边,“还有,沙发要蓝色。”

“不——黄色——”

同居的第三个星期,钟离的易感期到了,这个时候钟离更感觉到了让他们同居的险恶用心,根本忍不住,前两个星期努力营造的距离感功亏一篑。

“扣扣扣……”钟离敲响了魈的屋门。

魈放下手中关于古璃月史的书,晚上九点多敲门是有什么急事吗?魈穿上拖鞋去开门,钟离安静站在门口,颇有几分好学生罚站的样子,抱着一个青色的抱枕,上面还有胖鸟图案,如果魈没记错的话,这个抱枕的所有权在他。

“钟离?”魈试探性叫了一声,空气中霓裳花的气味比往日浓了不止一两倍,魈想钟离应该是到易感期了,魈伸手拉了拉钟离的衣袖,想要将钟离带到房间里,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可这个举动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钟离就这样哭了,眼泪一滴滴落在怀中的胖鸟抱枕上,好看的丹凤眼耷拉下来带着浓浓的委屈,像是一个被抢了糖的小孩一样。

“你都……不愿意碰我的手……”钟离说完就更委屈了,眼泪把眼尾的红眼影都晕开了,魈无奈从拉袖子变为牵手,又被钟离强硬改成了十指相扣才进屋。

钟离一哭起来魈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放出信息素想要安慰钟离,清心花香很寡淡,只有一点点,与霓裳花香一接触就在空气中纠缠,慢慢融为一体,但没想到哭得更狠了,钟离将抱枕丢到床上,把两人的距离有拉近了一些,“要抱……”

钟离现在坐在床上,魈站在他面前,被措不及防一拉直接倒在钟离身上,钟离抱住魈,这个姿势很别扭,让魈有点难受,但钟离不愿意放手,抱着魈蹭来蹭去,不知道为什么,魈莫名想到了应答养的那只大金毛。

最后还是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离开,今天晚上就抱着钟离睡才得以调整姿势。魈跨坐在钟离腿上,抱住钟离 将头枕在钟离肩上,脖后的腺体暴露在钟离的视野范围内,这招对钟离很奏效,他终于不掉眼泪了,alpha的本能催促着他去标记面前心爱的omega,钟离伸出舌头去舔舐魈的腺体,这里散发着令他着迷的清心香气,虎牙轻轻点在腺体上却迟迟不咬下去。

“钟离,医生说应该……啊!”魈还没说完钟离就咬看了下去,虎牙刺破腺体,将浓郁的霓裳花信息素注入进去,魈浑身发颤,这和直接咬下一块肉没有什么区别,魈想,感觉像是整个人被从高空扔到了霓裳花海中,头无力地枕在钟离肩上,失神的眼睛映出床上无辜的胖鸟抱枕。

好杂钟离在做完标记后恢复了些理智,虽然还是抱着魈不愿意撒手,但至少没有让这件事发展到某种不可控的地步。

“魈?”钟离的意识回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主卧,霓裳花和清心的香气在空气中纠缠,他的怀里还抱着魈。

“我在……”魈熟练地在他背上轻拍了两下,又继续去和周公解梦去了。

这三天的记忆在钟离脑中放映——他像一个离不得人的大型犬一样,到哪里都要抱着魈,最不挤也要牵着手,还好,生理需求都是用手解决的,并没有强迫魈。

钟离小心翼翼将魈抱着他的手移开,下床做早餐去了。

魈是被钟离叫醒的,刚起来的脑子并没有启动成功,但看见钟离就下意识以为他是来要拥抱的,打着哈欠起来将钟离抱住,钟离养的那只画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魈抱了两分钟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抬头看见钟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身上还系着围裙,魈愣住了,刚刚重启的大脑也宣布宕机,钟离没忍住摸了摸魈的头。

“吃饭了。”

这个月还剩下的一个多星期,钟离和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朋友并不会怀念和彼此相拥而眠的时光,恋人也不会不接吻不同床。

等到月末检查的时候魈的发情期任然没有到来,医生记录下他们的数据,专家们商讨了大半天,最终判断魈的第二性还未完全发育,提前分化的原因现在还不可知,不过他和钟离的适配度高,可以多放些信息素试试看。

从那之后钟离和魈每天多了一个新活动,一开始是魈在作画,钟离在一旁看书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有一次钟离在魈画完最后一笔之后从背后抱了上去,魈没有拒绝 然后这项活动就变成了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或看书或听钟离将一些古时璃月的小故事。

这样子持续了两个星期,魈的发情期还没到,但钟离的易感期却来了。

……

“魈……魈……”钟离抱着魈用舌头轻舔自己刚刚在魈腺体上咬出的牙印,钟离将魈压到床上,火热的岩脊抵着魈,似是再也不满只是拥抱,手试探性从魈宽大的白T恤下摆伸进去,声音急切,“可以吗?可以吗?”

钟离又哭了,眼泪落到魈的脸上,真的越来越像了,魈忍不住幻视钟离长出了狗耳朵和狗尾巴,那尾巴还在卖力地摇,咳……似乎不太好,魈同意了钟离的请求。

魈感觉自己好像醉了,醉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霓裳花海中,醉在钟离浓郁的信息素力,两人的唇什么时候贴在一起的魈不知道,没有唇舌共舞,只是贴在一起,不安分的手在魈身上乱摸,最后停留在魈的胸前,一边用两根手指夹着,用拇指玩弄着魈的乳首,另一边则是揉弄着魈的胸肌,魈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碰过,身子敏感的很,在钟离手下颤抖。

“唔……”

钟离的舌头趁着魈张嘴发出喘息的时候探了进去玩,扫过魈口腔的每一处位置,只一会儿就退出来,转而去吻魈颈后的腺体,被标记的疼痛让魈本能的害怕,可心中又升起一丝期待,希望钟离再次咬下去。

钟离身下高高挺立的性器硌得魈有些难受,魈伸手去解钟离的苦滋味,两人的体型差实在太大,魈用两只手生涩地套弄着,两颊绯红 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钟离隔着白T恤舔魈的乳头,或许是因为信息素累计达到了一定的阀值,魈感觉自己后面的小穴蠕动着流出水液,这是之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魈被吓了一跳,手上一不小心用多了力抓得钟离嘶了声,魈慌张转过头想道歉,被钟离重新吻住,钟离伸手带着魈弄出来了一次。

……

这次易感期结束后钟离并没有搬回自己的主卧,魈默许了钟离的存在,也习惯了晚上横在腰间的手臂,鼻间的霓裳花香,早上醒来收获的早安吻。

他们像是真正的情侣,但似乎缺一句告白。

第三个月,按照计划这是他们在一起同居的最后一个月,魈要去沉玉谷取景作画,钟离也正好有个研讨会在沉玉谷。

来接机的是魈的发小,空。空是个探险家,天南地北到处跑,最近刚把沉玉谷逛了个遍,给他们提供了一份独家地图,上面标注了哪里风景好,哪里别有洞天适合探险,哪家早茶好吃还标注了价钱。

空带着钟魈二人到了下榻的酒店,已经帮他们俩订了两间房,加上主办方给钟离订的那间正好三间,平均每间房三分之二个人。

“魈……”钟离想问问魈为什么晚上要分两个屋子睡,但话到嘴边理智又告诉他魈这样做并无不妥,突然开口只会让气氛变得尴尬。

“嗯——怎么了?”魈正在和兄姊们聊天保平安,没有可以背着钟离,钟离借身高优势正好可以看见屏幕上五个颜色各异的猫猫头像在聊天,显得十分温馨,钟离想到自己用来做头像的画眉,突然有些没有由来的郁闷,看看人家这才叫一家人,你们不过是因为一些小意外同居了两个月而已。

“吃早茶吗?去你朋友标五角星的这家。”钟离扬了扬手中的地图。

“好。”魈把手机装进兜里,跟着钟离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两旁都是白墙青瓦的徽派建筑,小贩的叫卖声,小孩子们在街巷间追逐打闹,空气质量也比璃城好了不止一点。

明明易感期在家都是可以牵手的钟离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可能快到易感期了。

一声“二叔”从人群中传来,钟离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是过年来家里的那个……大侄女,魈有些惊奇的将目光在钟离和这位叫钟离“二叔”的老奶奶身上来回转换,他只有兄姊四个,没有经历过这种混乱的亲戚关系,之前也只是有所耳闻,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现场版的。

“您……您好。”钟离还是无法自然叫出那句大侄女。

老婆婆和蔼地笑着,自然得在人群中一声声喊着二叔,老婆婆聊着家常看到在一边的魈。

“这位是……”

“哦,我是钟离的朋友,魈,您好。”

那家早茶一看就很好吃,人满为患,饭点最不怕的就是人多,人多就是一块活招牌,可惜钟离现在心里被那句“我是钟离的朋友”堵着,可能好吃也可能不好吃,反正是心里不太好受。

钟离开完研讨会坐在街边的石凳上等魈,他一个人坐在右边的石凳上,左边就是一对情侣,看着像是背着家人偷偷约会的少男少女,钟离安静听着两人蜜里调油的情话,手机屏幕上是钟离问魈可不可以来接自己,最后一条是魈回复的“好的,马上到。”。

沉玉谷的雨总是说下就下,好在钟离提前带了伞,钟离低着头看着雨滴一滴滴落在面前的石板上,旁边的小情侣共用着一把伞走了,这边人本来就不多,这下钟离更显眼了。

“钟离,你的易感期到了。”一双鞋子出现在钟离的视线里,打乱了雨的乐曲,地面上的涟漪不见了,魈也打了伞。虽然有雨水压着,但离近了还是能闻到外泄的霓裳花香气。

钟离没有反驳他,收起了自己的伞,让魈不得不把伞偏向钟离,这下两人就在一个伞下面了。

“钟离?”

“我要回家。”钟离抱住魈的腰,头埋在魈的胸前。

“好,我回酒店就帮你订机票。”魈不明所以,像安慰小孩一样摸了摸钟离的头。

“我要回家,你也要回家。”回家了就可以住在一间屋子里了,回家了就可以继续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了。钟离抬起头固执的重复“回家”。

“好,回家,都回家。”魈感觉钟离又要哭了,雨下的更大了,最近在钟离信息素的催化下他的第二性发育的也差不多了,此刻被钟离抱着,周身都裹满霓裳花香,不自觉有些腿软。

“来吧。”魈撩开后劲的碎发,空气中的清心花香比之前浓郁了不少,钟离并没有去咬,而是将魈扑到床上,头埋在魈的颈间乱嗅。

“魈……魈……魈……”钟离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真的……好喜欢魈,可是魈……不要我了。”

“啊?”魈伸手去帮钟离擦眼泪,“我也很喜欢钟离的,没有不要你。”

“你就是有!你到沉玉谷之后几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分两间睡,不牵我的手,还说和我只是朋友。”虽然理智告诉钟离魈这么做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在人们眼中两个男人做这
那样的事情总归是奇怪的,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等到这个月一过完,你就彻底不要我走了。”

魈听着钟离细数到了沉玉谷后他的所作所为 嘴笨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钟离,毕竟这些确实都是自己做的,体内无端升起一股燥热,魈觉得自己的内裤现在一定湿了。

钟离支起身子,和魈鼻尖对着鼻尖石珀色的眼睛还含着泪,一眨也不眨认真盯着魈道:“魈,我爱你,别……别不要我。”

尾音听起来可怜极了,外面的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珠敲打着玻璃,魈回应了钟离的告白,后面的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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