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六一饭饭)哪家小猫咪还离不开床垫呀!

六一来啦,整点猫猫饭!

钟离捡到小猫还是在一个冬天,青色的幼猫只有他的一个巴掌那么大,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眼睛也睁不开的小猫只能吃雪,出于怜悯,钟离把他带回家养了段时间,准备开春那天找个领养人。

钟离并没有为他起名,他知道名字的分量是何等重要。更何况这只幼猫头顶紫花钿,似乎有了天然的灵感。

小猫一天天长大,奶猫总是黏人的,小小一只就会跟着钟离跑来跑去,他不爱叫,只会常坐在钟离脚上,有时会为自己舔毛,刚开始钟离还会拒绝,却逐渐被幼猫大大的眼睛看得缴械投降:“好吧……”钟离心底暗道小猫咪为大。

只是,钟离渐渐发现衣服和床垫上开始出现了很多青色的猫毛,他无奈掀开自己的上衣口袋,看向小罪魁祸首,“咪呜~”小猫叫了一声,在他口袋里偏黑的环境中,一团光滑的青色毛发间出现金色的猫眼,回应似的望着他。不知为何,钟离脑中似乎浮现出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儿问他有何吩咐……他将这样的想法丢至脑后,这要是真成现实了,那他捡到的可就是小仙喵了。

“别这么看我,自从养了你,我的底线可是越来越低了。”他伸手点了点小猫的鼻尖,转而又笑:“你有时候又让我觉得,你很像个人。”钟离按下心底的些微失望,又捏了两把小猫的爪子。“算了,我与一只小猫咪说什么呢。”

至于惨不忍睹的床垫……嗯,就由它去吧,反正最后收拾的还是他。钟离低头看四爪并用啃小鱼干的小猫,不知是第几次放低了底线,小猫咪只要开开心心当一只小猫咪就好了。仔细想来他也不亏,被窝里长猫这件事,其他人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这时的钟离还不知道,自己一个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者会在开春时受到多大的世界观冲击。所以当钟离带着闷闷不乐的猫儿去见领养人的路上遇见黄皮子讨封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钟离的脑中闪过了很多骇人的传说,一时不知所措,他没有什么动作,那成精的动物也着急了,不怀好意的双眼滴溜转着,要出些损招。

而钟离肩上不高兴的猫团子却出手了,未等钟离反应过来,平日里安静乖顺的青毛猫儿迅速往这黄皮子的方向冲,伸出自己的爪子就开始揍它。

“哈……嘶,哈……嘶……”猫儿威喝的声音很低,钟离即使听不懂,也知道猫儿生气了,毛蓬蓬炸起,对着这个家伙凶残地伸爪子打,猫瞳仁紧缩成针。一时间,黄皮子的脑袋、尾巴……都被小猫单方面揍。战斗力高的猫儿没有出口开骂,只是将全身心都放在爪子上,将它挠秃了还在揍。最终,这只黄皮子逃了。小猫儿没有追,只是在原地嘶声叫着威胁。

钟离赶紧上前,将小猫抱进怀里,本想好好检查他的伤势,还未等他检查完毕,便对上了小猫的眼神——那个眼神向他瞥来,却格外深刻。然后猫猫用带些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他。“魈……?”钟离情不自禁出口,不对……他想,那是谁?魈又是谁?然而引起他疑心的小猫猝然阖眼,软倒在钟离怀中了无声息。

宠物医院的门是被钟离撞开的,他在小猫昏迷时也顾不上理会发来领养申请的人了,强烈的心慌与恐惧失去的心痛在那时占据了他,他不知这份情绪从何而来,或许是看见了过去见过的少年正转身离开……少年身形对他来说过于单薄,该被他抱入怀中当作幼鸟般疼爱。

钟离将自己的理智从这些混乱中涌来的情感与记忆捡出来,简要与医生解释情况后挂号,小猫的呼吸均匀,经检查后也没有身体上的病变,只是过度疲累需要休息。医生为小猫打了针便让过度担心的猫主人本人将它带回家了。见钟离连连点头,离去时抱猫的姿势也扭曲了一阵才纠正过来。

医生暗自看得好笑,这么紧张,又不是抱着昏迷的老婆,这怕不是个养猫新手。

钟离回到家是恍惚着进入梦乡的,他在梦中仿佛活了很久很久,作为梦中被称为“帝君”的神明活了六千余年。建璃月,御外敌……最后身旁的友人逝去,只剩下了……在他怀中长大的少年。钟离任面目清冷的少年拉着他往光亮处走,他才看清少年的脸……

钟离是在自己的洞天里醒来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少年,少年早已醒来,连自己的猫耳猫尾巴也未顾得上收回。

“先生!”少年见他醒来,担忧不已的心也放下了,垂下的猫耳也跟着茸茸地竖起“您没事就好……”

钟离伸手歉意地摸摸他的耳朵“抱歉,磨损入梦一事拖累你了。让你在那个世界有口难言……”他拉开被子,将手脚冰凉的人拉进来捂暖:“魈……多亏了你,我才醒来。方才已传仙音向其他人报了平安。”

“现在,我总算能触及到你了。”钟离将头埋进魈的颈窝:“这次,魈是我的小猫了。”

“嗯……嗯!”魈点点头,红着脸却如幼猫那样,顺从心意贴上钟离:“魈是帝君的小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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