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文学,但看到的是打O机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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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今夜是《巉岩降真记》的首演,几位主创在偏房的包厢里,以观众的视角再次考察这场舞剧,在接下来的一周连演里还要做些微调。

观众开始入场。

钟离的视力远超常人,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林林总总进来二三十名身姿绰约打扮非凡的贵客,尽管都带着面纱或斗笠,钟离只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个顶个的世家权贵,身上绫罗绸缎贵气绰约。但让钟离如坐针毡的是,他们的头顶全都带着不同的数字,从最少的“8”到最多的“51”,钟离陷入了沉思。

这些身份尊贵的权贵,恐怕不会有这么多次性命垂危的机会吧?

宾客全都是进的单人包间,有些宾客带了自己的同伴进去。这是一场只表演给二三十个厢房的私人戏剧,禁止一切录像与录音。这儿是众人缄默不言的艳戏舞台,观众在自己的包厢里以怎样凌乱的姿态欣赏戏剧都是他们的自由。

钟离满心记挂着魈,尽管舞台上的戏剧精巧绝美,换作平时他肯定仔细玩赏,但今日他的视线与思绪快速地回转在这些头顶有数字的人之间,想要猜测出真正的含义。

今日见到的头顶有数字的人为何如此密集?他们之间的共通是什么?

持有的财富?拥有的文物古玩?不对。今日聚集在此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世家不假,但这是登上这条船的门槛,而不是数字的理由。这出戏剧吸引来的人显然应该有一些更明显的共性。

对传统文化的了解……?也不像,魈并不关心时事,玉京台的那些学究也不应该头顶是0。

廊灯熄灭,舞剧开场。

戏文与台本没有一句一字提到“璃月”与“摩拉克斯”,演员的服装也专门避开了自古用在岩君身上的方胜文,但通过打光和衣服的廓形、身上金链象征的神纹,任谁看到了都心知肚明,这扮的就是摩拉克斯,讲的就是璃月古话。

第一幕是男女老少、仙众精怪共同筹办请仙典仪,恭请岩君降世。钟离对这一段的灯光设计非常满意,尤其是讲怀春少女暗自思慕摩拉克斯,在出嫁前的月下顶礼膜拜,献身岩神的故事。剪影的打光使独舞也有一种双人的互动感,暗线是神明真正回应了她的愿望,取走了她的童贞。舞台在少女餍足的喘息声里回归黑暗。

钟离挺喜欢这部剧循序渐进的欲望氛围,倘若一开始就是大开大合,剩下的时日也太过无聊。

第二幕是岩神降世。

摩拉克斯最常以龙形问世,因此人间虽以男身为主要塑像,也有不少女身派。这部剧里则用了一种意识流的手段,男舞者身姿刚劲,情绪古井无波,是君父的阳面,女舞者柔韧多情,是人性与慈爱的阴面。

两位舞者时而对抗,时而贴合,讲述了神明内心的波动。两具高洁而饱满的身躯贴在一起,彼此抚弄、挣扎,相互伤害而后又交织在一起,金色的帷幔在音乐的高潮中抖出绵长而轻微的震颤,光芒四射,两位神明的身躯绷紧,而后缓缓落地,牵手走向象征人间的稻田。

钟离屏息凝神,聆听着观众席里的反应。他能听到很多声音,观众低沉的喘息、多人包厢里压抑的呻吟,而且里面甚至有一份有些熟悉的——

那位来自须弥的、写出惊世考据论文的学者。他也在这几十间包厢之一。

这么想来,那位须弥学者确实是因为过于着迷摩拉克斯,而著书研究走火入魔,磅礴浓烈的敬爱化作了爱欲流淌出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自此,钟离突然领悟到了这个数字的最根本的源头。

恐怕是自己。

这部戏剧与船上其他的戏剧的差别在于讲述的是“摩拉克斯”,来者恐怕不仅仅是岩王帝君的信徒,更是些狂热的追随者,狂热到对神明产生了欲望,把一部分欲求寄托在岩王帝君这个文化符号上。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与隐私,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与璃月的律法,人们可以做他们自己。摩拉克斯不会介意自己被他人如何揣度,是当做至臻至善的神,还是杀伐无边的魔,再或者是业欲繁重的饕,都是人类的自由。

至于情爱与性,摩拉克斯一直觉得肉欲是因为爱意太多,一颗心脏装不下才溢出来到别处的,慕则生情,爱则有欲。

魔神生来爱人,因此人类那些为繁衍而调情增色的小把戏在钟离眼里更是活泼灵动,并不觉得冒犯。

所以那这些数字是什么呢?
对岩王帝君的尊敬程度?那甘雨的头顶不至于是0。
对岩王帝君的恐惧?……钟离皱了皱眉,这件事难以衡量,但钟离也去走访了因为盐神一事信仰崩塌的那个女人,她是害怕憎恶自己的,可头顶也是0。

到底是什么呢?

钟离心里有了一个不太体面的猜测,他看看时钟,离下一幕开演还有半柱香,钟离出了包厢后摇身一变成船上的侍者,手端佳酿蜜果,挨个敲门分发。打开的屋子里几乎都传出来些淫靡荤腥的味道,看样子这戏剧深得目标观众的喜爱。

到了那须弥学者房前,钟离也一样记住了他头顶的数字,如今是34了。

压轴幕是岩神邻世,甘霖澎湃,神民同乐。故事离奇,画面华美,音乐缠绵。岩神之躯如山岳般饱满坚挺,向信徒赐下无上致福。

这一幕的官能刺激达到巅峰,舞台上的欲望要熏烤到人理智灼化,如狂欢、如野兽,鼓点急促光影纷乱。钟离闭目聆听,把十几间房里的动作大概都听了个真切。剧目散场时,钟离余光把出口处的每个人都比对了一番,数字增长了一两次,而成双成对进入包厢的,身上虽有情爱痕迹,数字却没有变动。因此,钟离得出一个尴尬而合理的结论:

头顶的数字,是肖想「摩拉克斯」并付诸实践的次数。

更直白些,是朝着「摩拉克斯」自慰的次数。

这个答案本身没什么问题,总比想要行刺摩拉克斯的次数或背地里偷偷骂过摩拉克斯的次数要积极不少。况且人的性癖是自由的,对摩拉克斯起性欲并不是坏事,比那些对幼女童男有犯罪欲望的人好上一百倍。

只是……想到魈头顶那个明晃晃的“2783”,钟离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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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须弥学者比起我们魈魈也是十分克制了(拉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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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更新速度?这是什么天上人间高端会所??摩拉克斯知道吗?哦他还真知道。
不得不说帝君也太大度了,胸怀超乎我的想象,爱听书爱看戏还爱吃瓜爱赏凰是吧,您要不要看看有个论坛,里面装满了对您(和另一位仙人)的各种幻想。

十分同意这句!

好喜欢对舞美的描写,想起了很多充满X张力的知名舞剧,最原始的爱恋、欲望与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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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会所戳到我笑点了hhhhhh
摩拉克斯对于这些事情看的是很开的,但是一想到魈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看待着自己,还是有些无措。毕竟魈已经不是一般的臣民而是很亲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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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某些奇奇怪怪的设定:啊?我吗? :open_mouth:好奇怪,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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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钟离这里有一种直男突然发现自己大学室友不仅是弯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迷茫哈哈
离:我应该装作不知道吗,好像没法装诶(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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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离离:无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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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老师老师怎么停在这里!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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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老师写的好快好吃好吃
后面:怎么没了!老师老师!下一章在哪!:sob:

哈哈哈哈好有意思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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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怎么不更了老师 :pleading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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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次。对着自己。

以一般理性而言,钟离是知道魈很在乎自己的。

但以普遍感性而言,魈对着自己自渎过的这件事确实让钟离有些轻微的惊讶与……一种微妙的,钟离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情。

不过钟离就是钟离,凡事必求稳妥,他决定回家做最后的定性实验——

他要对着自己的脸,来上一次,给这个结论板上钉钉。

沐浴,焚香,钟离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心情有点复杂。以一般理性而言,自慰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但“想着自己”射出来就有点怪了。钟离尽可能地清空杂念,在对面的墙上镀上一层极为光滑的黄金,算是一个镜子。

这确实是个挺有情趣的玩法,如果参与者不是仅限自己一个人就更好了。

钟离由浅入深从轻到重地刺激着自己,想要通过纯粹的手法来实现目的,但这一切确实有些难度。越是要求自己不要想别的人别的事,其他的东西越是往脑子里钻。甚至钟离还开了个小差,想着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叫出魈的名字、下一秒这孩子腾地出现在眼前该有多尴尬。

看着自己的脸去做确实有些缺乏刺激,在终于让液体沾湿了手掌心后,钟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顶出现了一个明确的数字:

“1”

看来确实。

不过知道了这个数字的确切意义又能怎样呢?

只要魈没有什么动作,钟离也不打算逼问魈或者要他坦白自己的心情。喜欢谁、想要谁都是魈的自由,钟离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剥夺他的自由与自尊。

也许魈很享受默默追随自己的感觉,他知道魈不善言辞而且喜欢保持现状的脾性。也许他更喜欢保持平淡的关系,与他人亲近也许对魈来说压力很大。

又或者,魈也许会移情别恋,慢慢地喜欢上其他的人也说不准,这都是魈的自由。除非这孩子主动亲自开口,否则钟离不会窥探他的内心与隐私。

钟离想着上次与魈的谈话因为出差不得不中断,便带了饼茶叶,往望舒客栈去。

在他才刚过了归离原那座桥时,魈就一个闪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钟离并不掩饰自己是为他而来:
“你来的真快,魈。”

魈行礼后起身,犹豫了几秒之后,试探着开口:

“钟离先生,请问您…头顶为什么有一个数字‘1’?”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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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打〇的时候还想了魈吧,之后魈魈就看见了“1”,是钟对魈打〇次数?但钟对自己的脸自&好涩啊:face_with_monocle:好想知道魈宝知道后是什么表情呢:y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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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也能看见数字,更好玩了 :y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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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数字?”钟离维持着平稳的笑容。

少年仙人看了又看,还绕着钟离转了一圈,踮起脚说,“失礼了。”,手在钟离头顶晃了两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

“我在您的头顶看到了一个数字。今早睡醒我看到所有人头顶都有一个红色圆圈。”魈用手比划着,“唯独是您头顶是个数字1。钟离先生有什么头绪吗?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

钟离抱臂思考了一瞬,问,“除我之外所有人都是0?”

魈点头。

钟离现在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魈看到的八成是“别人对着魈自渎的次数”,而自己头顶的1可能是昨夜在做测试的时候想到了魈导致的。

虽说自己大概知道答案,但直接告诉魈的话不太好。相识多年,钟离太清楚魈这薄面皮的闷性子了,倘若让他知道私心败露,肯定是要羞愤难当的。

但是欺骗魈钟离也做不到。

那便顺其自然吧。

他跟魈一起往客栈走去,问道:“看到人人头顶都有红圈的时候,你就该来寻我求助的。”

“我以为是业障……对我来说幻觉是很常见的,只是人人头顶有个红圈,跟平时那些比不算什么。”

魈说这话只是为了自证他绝非刻意瞒报,可字句间描述的痛苦仍是让钟离心疼。

“我现在是个清闲的普通人。无论是倾诉心里的焦躁,还是遇到了难以解释的困惑,都可以来找我。”这样的话其实在他尚未退位时就已经在说了,可并不管用,“……不然,我还要时常惦记着去客栈堵你。”

魈又想跪地道歉,钟离拍拍他的后背,示意接着走路无需多言。

“就没见过别的数字?”

“没有。”魈摇头。

也是,魈在人间本就名气不大,出手救人也都不留姓名与踪迹,认识他的大多是些仙人。仙众里应当没有谁对魈抱有那样的心思。

“或许是你见过的人太少。要不我们去人多的地方瞧一瞧,在那里你也许能看到些数字不一样的人,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业障。”

魈从不拒绝钟离的请求,跟着他调转方向朝望京台走去。

……!!

钟离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一觉醒来之后眼前的一切就恢复了正常。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哪里都没察觉出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看不到数字了?昨天睡前试了一下,看到数字从0变1之后就睡着了,今早醒来神清气爽就去找魈了,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在沉默中和魈来到望京台。

闲云,甘雨,0。
“看样子与血统无关。”钟离点评。

旅者,派蒙,凯瑟琳,0。
“与物种也没有关系。”

香菱,行秋,重云,凝光,0。
“与神之眼和性别也无关。

看了一圈毫无收获,钟离还想跟魈再多聊聊,便提出从天恒山绕到绝云间,就当散步。

魈是不知道钟离这些心思的,但他绝对愿意,两人刚走到璃沙郊想去给铜雀上柱香时,在庙门口看见了一个正在习武的道士。

那道士远远看到两人就用力地挥舞双手,跑了过来:

“魈上仙!魈上仙!您那个事儿不是我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她要这样搞啊……!”

道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钟离悄悄观察着魈的神色。看样子魈认识这个人,而且并没有闪现走人的打算。挺稀奇,魈在凡间也有相识?

“何事慌张。”魈冷冷地问。

“欸、我还以为您在荻花洲遇到了才来兴师问罪……额……您有遇到她吗?我是真不知道这、这女子竟然能奔放到那种地步……”

魈眉头紧锁,钟离便上前半步引导:“鄙人往生堂客卿钟离,今日受仙人之托来考察修复这铜雀庙雕像的裂痕。这位兄台贵姓?”

“哦哦,你好你好,我姓王,叫王平安,是个道士,也算是铜雀庙管理香火和打扫的义工。”王平安正在把地上的线香搬到台上供路过的香客祭拜,刚才看见魈就跑来了,于是钟离也跟他一起搬运起来。

魈尴尬地伸手,磕磕巴巴的想说点什么。照常理这些粗活是不必他这个身份的仙君来做,可帝君现在也弯着腰一包一包往上抱,而尊贵的降魔大圣又不合适出手。魈的手三次抬起又落下,紧张地攥着袖口坐立不安。

“瞧我们两个,把上仙落在外面了。”钟离搬完最后一乍线香,拍拍手里的灰,“刚才平安兄你说有事对不起仙人,是有什么冒犯了吗?”

王平安擦擦脑门上的汗,“嗨,也是怪我多嘴好为人师。上个月有个姑娘来这里上香,问我晓不晓得一个会在荻花洲救人的仙人。”

大抵就是魈,钟离想。

“那姑娘说自己被土匪打劫,白花花的刀子就逼着脖子,黄花大闺女命悬一线,幸得仙人出手相救。那仙人倜傥不羁,跌宕风流,龙眉凤目,仙风道骨……”

“说重点。”魈扶着发疼的太阳穴打断。

“然后我就倾囊所授……”王平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我跟她说了您的名讳,以及仙名,在哪边活动……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

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听说什么了?”

“她在荻花洲搭了个台子,身着龙凤褂在那儿等您,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信女要以此身此生,报答仙人的救命之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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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平安,有说书的潜质(什 :rofl:

一般人要么没怎么注意魈魈,要么在危机的时候见到没心情没精力看魈魈,而且魈魈还有傩面,这位姑娘真是,,呃,好眼光…?
魈魈会被吓到的吧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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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更新啦!!!

非常好的记忆力,使姑娘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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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好想看后续!

魈就是吃亏在认识他的凡人太少了,但凡多几个人见过绝色美少年仙人真面目的普通路人,那不得多几个数字嘛:drooling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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