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鸟的肚子上的绒毛很软乎

大约是,战损魈宝被强制变成小鸟团学会依赖他人。又名帝君大人生气了怎么办

摩拉克斯这次是真的恼了,这样的动怒比以往都少见,还是针对那个小夜叉。归终觉得稀罕,抬头看到了摩拉克斯肩上多出来的绿色小鸟团。

“帝君……”被强制化形成幼年形态的魈面露难色,有意无意躲着尘之女神的注视,他努力蓄起自己的仙力,却被内里的岩锁打乱:“帝君……前方战事耽误不得,还请帝君让魈变回去吧。”

摩拉克斯没有理会,他伸出手示意乖顺的小鸟团来到他手心,魈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下一刻他听见那风光霁月的神明重重叹了口气,心下发紧。接着,摩拉克斯还是在小鸟团疑惑惊怯的眼神中心软了,他不好再训斥养伤中虚弱的魈。只是伸出手,揉搓起了小鸟软乎乎肚皮上的绒毛,手上轻轻揉捏起小鸟团的身体。

“帝……帝君!啾……啾啾!”魈的毛发被揉乱了,伸出小爪子挣扎,意图从这只大掌中离开,但摩拉克斯怎么肯,他心下气恼,变本加厉揉起了小鸟团子更为柔软的翅羽和头顶。

“知道为何我要你变回小鸟养伤吗?”他将小鸟团揉得晕晕乎乎,声音却是冷的:“你不该在重伤未愈时冲往前线,透支自己。若非浮舍他们及时赶来,只怕我如今手中的是魈的一把枯骨。”

“抱歉……魈错了……呜啾!”

魈又被摩拉克斯狠揉了一把肚皮上的绒毛,呜呜啾啾地止住了话头,整只小鸟团子都被揉得发烫身子泛软。“上仙怎么可能有错?”摩拉克斯神色泛冷:“上仙做的大好事于民众是好,可差一点让钟某失去了至爱呢。”

摩拉克斯是真的生气了,他赶在前线时差点被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模样吓得心脏跳出来,往魈破破烂烂的身体中输入了许久神力才堪堪让魈正常呼吸,魈依旧没改过在梦魔那里的作战风格,仗着金翅鹏王强大的自愈和忍耐力,以伤换伤。轻薄的身子就如同一只鸟儿,等到人们真正发现它要死去时正是它伤口暴露的时刻。

神明的心被狠狠刺痛,为这只刚烈的鸟,也为自己心怀的爱意而痛。

“帝君……”魈已经告了好几次歉,他嘴笨,磕磕巴巴地安抚暴怒冷脸的神明大人。可他越是如此,摩拉克斯就越是心疼,同时心底又升起了牙痒痒的情绪,对眼前的小鸟团子只有要把他揉秃并一口吞了的情绪,但更多还是对虐待魈的魔神有反复鞭尸的欲望。

回头还是把梦的残渣放出来揍几次吧,眼下他得先把他的小鸟爱人照顾好才行。

他伸出手又开始一通乱揉魈的绒毛,容易舒服的翅羽和脊背毛发被他搓揉了个遍,魈的“帝君帝君”的告罪声也被替换成了软乎的幼鸟啾鸣声,附加发烫的晕乎乎鸟团子。

由于无法变回人形,魈只得被迫跟着摩拉克斯养伤,然而幼鸟的身体总归不太方便,他的翅羽柔软到无法飞起,只能扑棱扑棱小翅膀才能飞上餐桌,要是不慎飞过来,便会一头扎进汤汁里变成只落汤小鸟,与汤水中圆圆的抹茶团子无甚区别。

摩拉克斯这时就会抱臂看他,面上冷冷却会贴心将“抹茶团子小鸟”捞出来擦干净,真截了当地说:“魈在无能为力时尽可向我,或其他人求助。”

但事实证明,这种方法确实有效。魈开始还会逞强,一只小鸟团子在经过了再次和汤水中的抹茶团子相伴、一头撞在床边木板上、无力衔起比整只鸟团子还要大的杏仁豆腐后。终于迟疑着向他的姐妹们求助了,看上去就很蓬松的小团子蹦哒着抬头请求应达她们为他挖一小勺杏仁豆腐。

应达被他这个样子可爱到,表面上姨母笑着照做了,内心已经捂住了心口倒下。伐难默默掏出真君发明的留影机关记录下来,决定拍完了回去一定要把幺弟的照片焊死在她的床头上。

摩拉克斯看着魈一只鸟团子的模样在小勺中啄食,尾羽高高抬起低头苦吃,隐私都暴露出来了还不知,正对着他,头顶软乎的呆毛也因美食到嘴中高兴地竖起来了。他露出笑意,看见偷偷记录的伐难,决心一定要从伐难那多要几张魈的动态留影。

有了一个开头,慢慢的魈也敢鼓起勇气向帝君求助了,魈的临时小窝是帝君搭建的,他抬头向他的爱人求助,让摩拉克斯联想到了一种被晒衣架卡住的小猫咪正乖乖看向他。

既如此,他就勉为其难帮一下吧。

然而魈在观察帝君时,注意到他不断欢快拍地的祥云尾巴。

所以帝君……这样是在高兴? 魈若有所思。

魈没有猜错,往后的千年时光,只要发现爱人的心情不好或为他不顾自己而生气,魈就会露出耳羽或变成无害的小鸟团子哄爱人开心,无意中拿捏住了堂堂岩之执政的脾性与心情呢。但,谁说化名为钟离的岩之执政不喜欢这样被天然呆的小爱人捏在手中呢?

现在再去回头看魈左耳处影约的荧绿,大约也是为了常作准备安抚他的帝君的吧。

小鸟团子学会了依赖,而他的神明大人也拥有了精神支柱,皆大欢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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