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魈】年年与恨长

【岩魈】年年与恨长
*非常ooc全是个人xp
*是长评福利点梗第一弹,来自@住在魈宝床底下
*魔神战争时期的冷酷霸总摩拉克斯一见钟情魈,然后带回去色色养小孩
*没检查错字,有错字凑合看

一眼万年。

摩拉克斯第一次品味到这个形容词所蕴含的威力,他就站在血肉横飞的魔神战场上,隔了很远遥遥望着那只鸟儿,连妖物肮脏的血溅到脸上都没注意。

那是个正挥舞着长枪的金鹏,一切摩拉克斯所熟知的绝美诗词,在他面前都被衬托得黯然失色,对方即便未染粉黛,乃至可以说是脏兮兮的,可过于震撼性的容颜还是让任何狼狈都变成了美丽的增色。

那金鹏看上去不过人类十四五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粗布织的黑衣,盈盈一握的腰就被一根柳枝束着,腰肢随着利落如风的动作辗转翻扭,斩下一个个头颅,明明做着那般残忍之事,可金眸里满盛麻木——冰冷到极致,绝望到极致的麻木不仁,以至于他每时每刻都像是在挣扎,而不是杀生。

摩拉克斯目光定在那截腰上好久,五指虚握了握,心底不由揣测一番,自己一只手能不能完全握住。

或许是他真的看了太久,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金鹏似有所感,透亮的眸子往摩拉克斯这边淡淡一转,他们骤然对上了目光,摩拉克斯犹如被泼了满身灿烂的流金,牢牢把他锁进了那双金眸里。

百年后摩拉克斯再次回味,觉得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

金鹏收枪停住了,他站在尸山血海上,少年老成的脸上写满漠然,脚下数不清有多少死不瞑目的尸体,墨翠色的长发齐腰,软柳似的鬓发被风吹起飘飞,让摩拉克斯想到冬日枝头簌簌落下的清雪。

上挑眼尾勾出两道血一般浓的流影,额心一抹紫菱花佃,唇角有几丝因受伤溢出血——那般冷白的面孔,刻上了多么绚丽惊艳的颜色,更不要说金鹏五官每一处都美的不真实。

旁人如他这么打扮,早该被血肉横飞淹没了,但金鹏偏偏是那万红丛中一点绿,惹人注目的容貌以及拔尖的实力,让摩拉克斯想不注意他都难。

可惜了。

摩拉克斯想,这居然是其他魔神的人。

随即他又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我是梦魔神,我把他放旁边天天看着,才不让出来打架。

“哎呦——”旁侧一道浑厚男声,若陀从摩拉克斯背后冒头,顺他的视线一道看去,啧啧摇头,“这鸟长得真……可惜跟了梦这种主人。”

摩拉克斯没说话,而远处的金鹏只是短暂望了一眼,接着回头继续对付杀过来的魔物。

若陀摸不清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又在想啥,他略一琢磨,恍然大悟:“你看上人家了?”

摩拉克斯收回视线,黑岩附着的右臂一振,华光流转,贯虹之槊凭空出现,被他握在掌中。

“若陀,按照魔神战争的规矩……”摩拉克斯右臂缓缓抬起,枪尖遥遥指着毫无所觉的金鹏,说:“梦魔神一死,他便是我的战利品了。”

“咳啊……!”

金鹏长枪脱手,猛地咳出一口血,下一秒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要窒息一般疯狂咳喘,唇角的血不要命似的流。

岩神君威千重,只是稍微被冲击力波及,便是这种后果。

——第一眼金鹏便知此人身份,也打定主意不想靠近,然而被梦魔神夺取真名的他没有选择权。

梦透过金鹏的眼睛看到一切,便在鸟儿的脑海里下指令:击杀魔神摩拉克斯。

金鹏反抗不得,旋身向摩拉克斯刺来,刹那间摩拉克斯捕捉到他眸底一系列情绪——先是不知所措的惊慌,紧接着是了然,最后如释负重,金眸里满是又苦又涩的笑意。

摩拉克斯拂手拍飞利器,金鹏攥在手里的长枪寸寸碎裂,继而岩之力顺着手臂蜿蜒而上,瞬间化为金线游便全身,寻到真名咒印后立刻强制性勒紧,暂时屏蔽了梦的控制。

但那简直是骨头要被活生生剥下来的痛,金鹏跪在地上剧烈颤栗,除了开始时反应不及惨叫一声,其余时间都在咬牙死忍,鲜血一滴滴砸进泥泞土地里。

下颌一凉,锋利的枪尖缓缓挑起金鹏狼狈隐忍的面孔,他对上岩神俊美无双的脸。

身后厮杀喊打,遍地残肢碎肉,血腥惨烈的战场中,这一刻金鹏耳边却静的吓人。

哪怕金鹏一直被锁在梦魔神的地牢,对摩拉克斯的名字也不陌生——带领璃月无往不胜的暴君,他战场上的无边杀伐之相,击溃了不少赫赫有名的魔神,梦跟摩拉克斯比起来,顶多算路边一只蚂蚁。

所以金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传说中的岩神见面,更不曾想这位有兴致来灭了梦魔神的地盘,梦对他来说,应当是随手碾死的兴趣都没有才对。

贯虹之槊沉重冰冷的血气直透皮肤,金鹏像是受不住这种压迫感,连唇瓣都开始微微发抖,他如何不知自己的咽喉就被枪尖顶着,但正如被迫服从梦魔神一般,摩拉克斯就算要把自己分尸,他也没得选。

“出来。”

这两个字直接响在脑子里,金鹏呕出一口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

摩拉克斯神色不动,开口时隐隐露出唇后两颗尖牙,森白发寒,他启唇道:

“梦之魔神,——滚出来。”

金鹏两眼一黑,就这么晕在战场,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浑身生疼。

金鹏被阳光晃了一下,下意识抬手遮眼,接着他看到自己胳膊上干爽洁白的纱布,与此同时明媚的暖阳从窗棂透进,沿着被褥温柔铺洒开来。

金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到过太阳了,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

他微微转头看去,典雅整洁的房间里,一个人背对自己坐在圆桌旁,仪态贵不可言,他穿着墨金交织的长袍,肩膀的甲胄未卸,泛出铁器独有的寒光,身材有种恰到好处的精壮,曲线收张有度,单一个背影放画里就赏心悦目。

怎么回事……我在哪里?之前明明还在魔神战场上……

金鹏情绪一激动,胸腔又开始发疼,他微微咳嗽起来,每一声都拼命闷在喉咙里,发出的动静极轻。

但还是惊扰了那位大人。

“你醒了?”

磁性低沉的声线一瞬间便到了耳畔,阳光被尽数挡住,投下的阴影几乎把金鹏严丝合缝裹了起来,那人袍子一撩,坐在了床边。

金鹏骤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他记得这个声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

“我是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修长优美的眼睛一弯,透出点冷冰冰,像是拿到新鲜玩具的满意笑容,“你曾经的主人……啊,我忘了叫什么,她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了。”

毕竟魔神战场时都没交流,摩拉克斯以为金鹏是自愿归服于梦魔神的,因为真的很少有仙兽把自己真名拱手送出去的蠢事。

这时候摩拉克斯完全没想过金鹏万一为了梦暴起跟自己拼命咋办。

金鹏闻言一怔,略显稚雏的脸上瞬间翻涌过诸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定格在哑口无言的缄默中。

似乎对金鹏来说,落进哪个魔神手中没区别,到头来还是要被当作工具苛刻虐待,直至死亡。

不过摩拉克斯没有在一开始杀了自己,确实令人意外。

他纤长如翅的睫毛安静垂下,不表态不说话,只有眉眼漂亮得惊心动魄,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的难过。

“别怕。”摩拉克斯口吻放轻,抬手抹去金鹏嘴角的血迹,“我不会伤害你,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很……”

那个‘好’字熄了火,因为金鹏在他拇指擦过嘴唇时猛地一颤,当即往后一躲,瘦骨嶙峋的脊背紧紧贴在墙上。

“……不要!”金鹏声音发着抖,细听起来有一丝绝望,“求求你……”

虽然金鹏的实际年龄都没成年,但魔神战争的时代,什么腌臜事没见过,更别提梦魔神手底下那群畜生干事从不避讳,就地野合随处可见。金鹏这样的身段容貌,若不是实力强横,恐怕早就被剥下几层皮了!

所以他都懂,他能看出来——摩拉克斯的眼神,动作,表情,绝不是一个正常君臣之间该有的。

相反,那里面藏着赤裸裸的欲望,浓烈到足以把金鹏一口吞掉。

此刻的金鹏还不知道,往后的百年,千年里,这双如金石般的眸子会有更多的占有欲,多到他难以承受。

摩拉克斯开始还纳闷儿他怎么这么大反应,继而一对视,顿时明白过来了。

摩拉克斯感到好笑似的:“你想多了,我没有对雏鸟出手的兴趣。”

但等你长大了就说不定了。

金鹏怯生生打量他,摩拉克斯坦荡荡地任他看,还有闲心提醒:“你伤的太重,血又流出来了。”

金鹏低头一看,大腿裹着的纱布晕开片片血红,他后知后觉感到刺疼,应该是方才激烈动作时把伤口挣开了。

摩拉克斯起身,走进侧厢一间房里,少顷手里端着药和纱布,再次坐回床边:“我当时下手略有些重了,但不这样,你无法摆脱……嗯……”

金鹏轻声提点:“梦之魔神。”

“梦魔神。”摩拉克斯跟他重复一遍,“不这么做你无法摆脱她的控制,情况虽惊险,好在你都是皮肉伤,养几日便能恢复,——往我这里来,我没办法给你上药了。”

金鹏犹豫着,小心翼翼往摩拉克斯身边挪,他浑身上下都是纱布,就套了件长衣,过于宽大的尺寸实属不便,挪动间衣料从肩膀滑落,挂在手肘上,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

瘦骨嶙峋,伤痕累累。

摩拉克斯四平八稳端着药,面上毫无异常,只是目光隐晦的一暗,他静静等金鹏调整好坐姿,才上手去解透出血的旧纱布。

“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你是不是还没有名字?”摩拉克斯带着老茧的指尖伸进纱布和皮肤之间,粗糙干热的触感惹的金鹏一僵,但硬撑着没动。

“没,没有……”

摩拉克斯细致地解开纱布结,而后手掌呈完全包裹状握住金鹏大腿根,位置非常危险,只要摩拉克斯伸直食指,就能毫无阻碍的穿透这具身体。

金鹏如何不知晓对方心思,可就如之前说的,没得选,摩拉克斯暴君的名声在外,就算对方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金鹏也不会感到意外。

“若我赐你一个名字,你意下如何?带有岩印的赐名可护你一世平安。”

纱布层层褪下,叠落在床铺间,掌心热度不断攀升,金鹏长睫低垂,看不清神色,只是身侧攥到扭曲的手指出卖了他。

“我其实……”金鹏声线沙哑,似是咬了咬后牙槽,紧接着赴死一般抬眸:“您能否收回我的真名,放我离开?”

摩拉克斯不说话,他握着金鹏大腿微微往上抬,露出被碎石划出的伤口,室内一时之间只有药粉撒上去窸窣动静,压抑到恐怖。

金鹏在这种几近窒息的寂静下愈来愈绝望,好半晌,摩拉克斯才开了金口。

“‘魈’这个名字如何?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着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诸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金鹏:“……”

他根本没打算问我意见……

摩拉克斯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叮嘱几句好生修养,便离开了。

赐名并不是口头说说就行,特别是携带岩印的名字,神威千重,怎可糊弄了事,故而摩拉克斯虽然说给他赐名,但契约还没签,就等于金鹏现在依旧是金鹏。

他被圈养在一处小院落,远处青山连绵万里,近处可听溪水潺潺,景致优美,鸟语花香。

摩拉克斯给了他厚待,连每日吃食都有专人给送,不过这位璃月的帝王看上去的确有很多事要处理,自从那日给金鹏上完药便不见了人影。

金鹏能下床走路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处处有摩拉克斯设下的结界,他身上还是那件过于宽大的袍子——是摩拉克斯的睡衣,穿金鹏身上几乎拖到后脚跟,摩拉克斯又不给他裤子,因此做什么都不方便。

金鹏就这么呆着养伤,整体无所事事,约莫十天半月过去,门口忽然有位不速之客。

是个背着竹篓的猎户,他脚不踏进门,单纯想问路。

“抱歉,我也人生地不熟。”金鹏礼貌告知他,“您去前面再看看吧,说不准有人家。”

猎户擦擦汗,请求道:“大人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喝口水也行,我所有盘缠都用光了,走了半天也不见有吃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让我进去休息休息吧!”

这里有岩神设下的禁制,强行进入非死即伤,摩拉克斯本意是为了保护金鹏,哪能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金鹏万般无奈,摇摇头拒绝:“抱歉,家里不方便,不远处就有溪水,您……”

他话还没说完,猎户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乱喷,说他生的这么好看心却毒如蛇蝎,连给口水不行,看你穿的这身别是被什么富豪包养的吧?靠张腿讨好男人的贱种!我呸!

金鹏皱眉后退,不欲跟对方争辩,准备关门谢客,然而——

啪!

猎户面前的地面被抽出一道十多米深的裂缝,瞬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方才万里无云的晴空骤然乌云密布。

雾蒙蒙的尘埃让一切变得模糊,猎户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面目骇白,他哆哆嗦嗦抬眼,播土扬尘中,一截似龙似蛇的尾巴若隐若现,紧接着飞速窜走,面前大门轰然紧闭。

猎户哪里还顾得喝口水,屁滚尿流地就跑了。

院落大门内。

金鹏腰间缠着一段祥云龙尾,尾巴尖还在不忿地晃来晃去,他被摩拉克斯牢牢抱在腿上,后者的神情可谓戾气丛生,拧过金鹏下颌就问:“他是谁?”

金鹏一愣,对方瞳孔已经变成了细竖一道,野性蛮横,双眸微微眯着,有种冷冰冰的审视感。

金鹏不敢再对视,低眉垂目:“我不认识,他是来问路的。”

下颌的手松开了,但腰间尾巴缠的更紧了,甚至在缓慢往腿内侧探索。

那里什么都没穿,冰冷光滑鳞片蹭过软肉,清晰无比。

金鹏慌了一瞬,随即暗自稳住心神,面孔苍白而镇静:“摩拉克斯大人,您上次的赐名还作数吗?”

“嗯?”摩拉克斯瞬间把醋味抛之脑后,微笑着问:“你同意了?”

龙尾从腿根撤了下去,金鹏无言垂眸,少顷闭上眼。

“是,我想作为您的属下,为您征战沙场,只做……只做君臣。”

摩拉克斯当即嗤笑一声,良久才连声道:“好,好。”

话音未落,他一把撕开金鹏背后的布料,呲啦脆响,后者顿时挣扎着要逃,然而瘦小的孩子怎可与神明相抗,金鹏被反拧手臂死死按在桌面,他恐惧又无助,嘴里不断哀求摩拉克斯住手。

“你想多了。”摩拉克斯纯黑色的手指按在金鹏后颈,顺着他脊背沟壑缓缓下滑,金鹏颤栗着喘息,连带薄薄两片蝴蝶骨都在发抖,摩拉克斯的手指从那上面轻描淡写抚过,点在凸起的尾椎骨。

“名字刻在这里,你觉得如何?魈。”

END

摩拉克斯养小孩好像没写完……不一定有后续

40 个赞

s!属!性!大!爆!发!! :heart_eyes: :heart_eyes: :heart_eyes:

4 个赞

感觉可以养成+调教耶!魈鸟飞不出帝君的手心了,就从了吧!:yum:

4 个赞

没错,感觉就是当年摩拉克斯能干出来的破事。漂漂亮亮的小鸟就应该被老龙细心养着

摩拉克斯抢玩具似的一手拍梦一手抓梦中情人,若陀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5 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