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

打工人钟离x国小生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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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握着手中仅有的几枚硬币,抬头望着炸串店。

想着这时候买了的话大概明天就不能吃早餐了吧的心情又默默的将它们放回口袋。其实这位12岁的少年在店铺前做出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买一串来「安慰」自己。

自从他升上六年级以来,只有交过一位朋友,但那位「朋友」也在班上的气氛下逐渐排斥少年,最后一次对话就停留在这店前。

「感觉你连一点都买不起欸。」

「嗯。」

「回点话啊?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其他朋友。」

「嗯。」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浪费口舌。」

他转身离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少年。

停止了回忆后,男孩默默的离开,到现在失去朋友的失落感仍然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补上,明明对方也没有多喜欢他,但每当梦里出现那个身影伸出手,少年仍旧会毫不犹豫的握上去。可能是因为他是他五年来的唯一吧。

左转后再直走一阵子就会到家了,那个没给过爱的「家」。三年前父亲在忍不了母亲的言语攻击后跳了楼但没死成,成为了一个残疾人士,不只行动需要借助轮椅,精神也变得异常,三年级的少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二年级小霸王的霸凌,就在这能够认识新朋友的好时机,爸爸参与了他的亲师座谈会,在那之后同学们开始称呼那位父亲为「怪物」。

想到这的男孩捻紧了拳头继续往前走,突然肩上被轻轻拍了一下,回过头来,大概是位20出头的棕发青年,他弯下腰来说道,这阵子都有看到男孩来店门口,感觉应该是想吃点什么,这时少年才发现棕发哥哥的手上拿着几只炸串。

夕阳打在少年的脸上,他金色的瞳孔颤了一下,但不妨碍眼里映着天边的晚霞,就如同黄钻一般折射着温暖与憧憬,墨绿色的发丝在照射下微微闪烁,本来生硬的面孔也放松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手足无措的表情。

「喏,拿着吧。」微笑的大男孩将食物递到小男孩的面前,墨绿色脑袋顿了几秒后缓慢接过了,并小声的说句谢谢。

炸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好像在少年的心里种下了名为幸福的种子,如果这种氛围能够持续,它将在时间里被善意浇灌,并且生根发芽。

男孩孤独的心境与落日的美好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在这之后大概不会再这么矛盾了。

「你叫什么名字呢?」

「魈,你呢?」

「钟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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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是我第一次写同人文,有很多地方还在摸索,还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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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老師的後續,好奇接下來劇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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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被留言;;真的非常谢谢你!

「今天要来点花枝丸吗」

自从相识至今已半年之久,魈在与他认识后只要路过店门口,就会被钟离抓进店里「请客」,也会在男子的叮咛下完成作业。

而离少年国小毕业只差几个礼拜了。

「嗯……」男孩还在思考却已看见青年皱着眉将丸子串上,放进油锅里。

这段时间他逐渐了解了青年,譬如,他是位大三的人类学系学生,来这边打工跟近期要交的报告有关,他还知道还有其他店可以选择,像是海产店,但男子似乎对海鲜感到不明的恐惧。

男人拿着炸好的食物坐到魈的对面,男孩慢慢地接过食物,即使相处了有段时间,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可以免费拿别人的东西,但钟离温和的眼神就像在他耳边无声地诉说,你可以尽情的依靠我,我永远会与你站在同一侧,这感觉总会扼杀少年心中所有的疑虑。

「最近爸爸的情况有稳定些了吗?」男子开了口。

说到「家庭」的话题时魈总会不自觉地颤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未来,这个词总会让他感到恐惧,但面前与他相似的金色瞳孔就如同神明手中的长枪,那般的有权威,令人信服、稳定、安心,因此在几秒的冷静后男孩开口道。

「跟以前差不多,但……」

「但?」

「妈妈最近又开始大吼大叫了」,时不时还会摔东西,就跟发生那个意外前一样。

少年没有将后半段说出,他生怕眼前这能包容一切的眼神出现杂质,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情绪。

「她有没有做其他事情?像是摔东西或打你。」

「……没有。」少年心虚的低下头。

这句话只对了一半。

「真得没有吗?」

「我……」少年原本就抬不起的头在这刻感觉真的断了。

这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站到了他面前并单膝跪了下来,不等魈反应,男子已然用手臂轻轻的环住了他。

先是惊讶、身体僵硬,脑袋一片空白,意识到钟离是在抱他后接踵而来的是贴近窒息的安全感,男孩将下巴靠在青年的颈窝,感受这12年来少有的温暖,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刻化为尘埃。

接着他也缓缓地将手贴在了男人的背上,好希望这种体温以后可以不再陌生,而此时的他们如同插头和插座般的契合。

男子的手渐渐的加重了力道,此时的他们就像是烤过的棉花糖,只要不用力的碰在一起,就能如同从没有交集,那拥抱呢?彷佛是拖去了焦黄酥脆的表面,洁白的肉身纠缠在一起,如果这时候重回烤炉,那他们就会成为了「一个」棉花糖。

「有人在吗~」店前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女孩喊着:「我要两份花枝丸~」

「来了!」钟离起身并套上煮饭围裙,熟练地将东西再次放入油锅中。

魈的身上仍然留有一些钟离的余温,不过他也没有继续细品,拿起笔接着写下一题数学,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会在晚上的恶梦中为他挺身而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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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评论,好或不好的都可以;;不想留也没关系!谢谢观看: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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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設定挺有趣,超好看,有種救贖向的感覺。還有親愛的作者大大能悄咪咪問一下,魈和鐘離兩人最後結尾能he嗎?想有個底,求求老師解惑。以及期待您的後續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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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謝謝你的誇誇;;這邊會往he靠,但目前沒辦法確定有多「he 」,真的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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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写的真的很有感觉诶:yum:,居然还是第一次写,夸夸老师:ros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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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大……岩魈真的香到我觉得自己不产粮,这辈子是会留遗憾的地步: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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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在晚上确实出现了,但是是属于魈现实的恶梦,在昏暗的客厅里,妈妈先是尖叫,接着将花瓶、电视机等桌上的东西都翻倒在地,摊在沙发上的爸爸不停的狂笑,两种格格不入的声音合而为一,如果要帮它们取个歌名,应该会叫做鞭炮交响乐,因为十分炸裂。

这里充斥着恐惧、愤怒、荒诞,却没有一个可以代表「家」的词汇。

捂着耳朵的少年本以为会像平常一样在疲惫中收场,结果他的妈妈拿起地上的酒瓶朝他丢去。

「哐啷!」

随着一声巨响的出现,周遭稍微安静了几秒钟,接着又是父亲猖狂地大笑,母亲则是像灵魂被抽走般睁着眼瘫软在地。

魈的眼前先是一片空白,接着手摸了摸锁骨,滑滑黏黏并附有铁锈味的液体流了出来,紧接着的是如同怪物拼了命般,想要撕裂男孩的皮肤从里面逃出,少年蜷缩在椅子的角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压着受伤的地方想借此减少出血量,可是眼前的景象逐渐散开,牙齿紧紧咬着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随着血液的流失眼前也愈发模糊、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明显,魈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

「钟离先生……」

(钟离家)

不对劲,感觉今天不对劲,钟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知为何脑袋里一直出现小男孩的身影,心脏跳得好快,头也有不明的闷痛,他想着可能是需要出去透透气吧,接着穿上牛仔外套,拿起车钥匙走了出门。

男人摇下窗,一路上的冷风都灌了进来,却没办法抚平心跳,随着里程的增加,心中的不安跟着成了正比。

20分钟左右就离开了市区,取而代之的是农田和矮房,经过了常去的便利店,接着是国小、炸串店,直走后左转就会到……不对我在做什么,钟离在心里一直问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出于直觉,还是其他事由,他不得而知。

从与少年认识,到被依赖,他能感受到些许的情感变化,刚开始确实只是出于关心才建立起的关系,之后呢?那之后呢?钟离又开始反问钟离。

那感觉好像已然超过了关爱,是更深层的东西,还有看见被魈依靠时理智的动摇……但他清楚作为一个成年人,必须要抹灭这种感情,同时需要将自己架在条条框框中被好好约束:「长大就是这样的啊。」

车缓慢地行驶,周遭安静的不可思议,如同在为接下来的场景做铺垫。

他因为突然听见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而停下车,向对面的房子里看去,先是敞开的大门,接着能看见微弱的灯光撒在凌乱的杂物上,彷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意外,男人朝那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有位中年人不断的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怪声,与旁边不停发抖的男孩形成极大的反差,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左肩竟然还不断地留着鲜血。

这里就像个人间炼狱,不过身为始作俑者的恶魔已经逃跑了。

「魈!」男人喊了出来,里面的男孩缓缓抬头,平时美丽的眼睛里此时充满阴霾,但好像又被谁的大手一挥,明亮了些。

「我现在就叫救护车,你不用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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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每位愿意观看和留言的老师们:face_holding_back_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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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好可憐啊,鐘離這是對魈憐惜變成有點動心了吧,可他卻想抹除感情約束自己回歸正歸。感覺之後魈和鐘離間的情感多少有波折,但還是希望最後兩人能he在一起,求甜結尾,文很好看,期待老師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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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愛變質⋯⋯但還是一直設法匡住自己的鍾離好香:sob:謝謝你這麼捧場:face_holding_back_tears:開心到失語:sob::sob:

救护车上很安静,只听得到魈微弱的呼吸声,钟离紧抓着男孩的手,它的温度有点冰凉。

「先生……」

魈缓缓睁开眼,

「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先生吗……」

少年沙哑的声音刺痛了青年的心脏,搞不好被门夹到还不会这么痛。

「放心,我一直都会在你旁边。」

钟离用另一只手挡着苦笑的嘴角,一边心疼、一边为魈的话感到好笑。

救护车最后停在了急诊室门口,医院大楼被黑暗包围,唯有这里开着明亮的灯。

明明这诊室不是特别大,却还是占了这么重的份量,钟离在他心中好像也是这样的存在,魈这样想。

遇见男人后再也没有所谓的孤立无援,永远都是温柔与包容,他从来没有被检讨过,像是那些师长口中的「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有份量的承诺和探讨,这之中的理性和感性总是融合得恰到好处,彷佛任何问题在钟离这都能被用最温和的方式化解,就像是好吃的水果裹上巧克力外皮后泡入冰水,双倍的幸福和每一个加固解答的拥抱都是魈心中的解药。

在魈昏沈的这段时间内他已被推到了院内,麻醉针注入体内,男孩的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不知是药剂的效果,还是因为心中还有所期待,清理和缝合的过程并没有多么的疼。

伤口不是很复杂,主要还是烦人的玻璃渣,整个过程大概30分钟就好了,少年被推着出来,钟离看见立刻站起来跟着病床走,魈迷茫地睁开了眼,对着那棕发金眼的青年比了个赞,但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力所以那个动作只持续了几秒。

医院联络上魈的爸爸,他讲不出什么话,只能发出些怪声和噪音,而母亲不知去向,少年在这次的创伤中心里也可能受到了些冲击,于是社工评估让他在这留一晚,明早会安排心理方面的疏导并寻找寄宿家庭。

病床上的男孩眼睛闭着,听见身旁的人起身离开,前者立刻拉起棉被下床,后者赶紧折返回来跟他说别乱动,他只是想帮小朋友倒杯水。

少年知道后先是眼神呆滞、耳朵红掉,接着试图举起双手想要环过男人的脖子,但男人反应快一拍,他将双手搭上男孩的双肩,左手力量重一点,右手轻一点,暗示着魈并不需要出力。

然后男人弯下身来抱住了眼前瘦小的身躯,一米八和一米五还真有些差距,在这之后有一些后悔不是蹲下来抱,那样他可以完全的包覆住少年。

「钟离先生……」

「魈小朋友,怎么啦?」

月光洒在二人身上,照亮了彼此的脸庞,魈用右手轻轻拨开钟离那快扎到眼的发丝,而男人将手放进男孩的发尾间轻轻地搓揉,两人好像都在寻找什么,但没有开口,没多久后他们又都松了手,魈看着面前微笑的钟离,他低下了头,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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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一个观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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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果然還是放不下關心魈,最後那段兩人相互擁抱撫摸彼此,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氛圍,感覺好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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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希望有两人后续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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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無聲勝有聲的氛圍了……老師你真的好捧場我哭死;;

不知道木头配石头的组合还要多久才能讲开并 在一起(崩溃大哭

魈睁眼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桥下,身旁的色调如梦似幻,但景色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只记得自己在钟离先生的安慰下安心的睡了,其他事似乎不需要去在意?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牵起男孩的手,好像对他说了什么,听不见,但还是觉得心脏暖暖的,就这样他们一起穿过了阴暗的桥底,可是魈并没有感到害怕。

前方薰衣草的香味扑鼻而来,再继续前行,他看见了钟离,于是开心的跑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因此又往回看,刚刚的那位女性朝他挥手,而他的眼前逐渐泛白,与此同时听见了一句:

「就交给他啦。」

少年恍神了一小段时间才发现白茫茫的是天花板,而钟离本人趴在床边休息,即使手臂盖住了半张脸,依然可以看见他挺拔的鼻梁和干净利落的面庞。

感觉钟离先生已经有女朋友了。

想到这时男孩觉得心脏缩了一下,似乎心里很排斥这个想法,可是他没有办法理解这没来由的不舒服感。

这时男人的睫毛轻颤,接着缓缓张开了眼,金色的瞳孔彷佛是镇定剂,使他不再胡思乱想。

「还会很痛吗,魈?」

充满磁性的声音一出现,就像是大口喝冰可乐后直击灵魂的酥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也让男孩感到疑惑。

「没有太多感觉。」

想了一下后他又开口:「钟离先生今天没课吗?」

后者先是摸了摸鼻头,接着微笑的说了句今天没有课。

早上九点后钟离带着魈到与社工约定的谘询室,那里的墙上贴着暖色调的壁纸,灯光也很温和,但因为隐私问题,钟离不能跟着进去,这让魈感到了无止境的恐慌,他害怕与人交谈,但现在的情况逼不得已,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去了哪里。

「魈小朋友,我知道你昨晚经历了非常痛苦的事。我们坐在一起,是想跟你聊聊接下来的安排。如果你有感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我,好吗?」面前的阿姨先开了口,她的笑容很温暖,可是没能让魈放松几分,他现在只想问完母亲的去向后回到钟离先生的身边。

「嗯。」

「关于妈妈的事,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但必须要如实告诉你,魈的妈妈做了个离开大家的决定。」

男孩的心彷佛是违建遇上了余震,本来已几乎无法使用的房子被夷为了平地。

他闭上眼并摇着头,嘴中喃喃的念着怎么会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再次抬起头,但眼里好像没了生气。

社工阿姨后面讲了很多分析和安慰的话,也说了接下来会安排他住进阿姨的家,那边更有安全保障。

直到谈话结束,魈都是看着前方茫然的点着头。

「还好吗?」熟悉的温柔声线在耳边响起,男孩已经记不起自己怎么坐到男人身旁了,青年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少年才真正感受到了点安心,但随着一个莫名的念头又让他更为空虚。

钟离先生可不可以只对他好。

之后他们好像说了很久的话,少年都没有正面回答。

钟离像往常一样耐心的引导着,最后也只能从断断续续的短句中大概理解到在魈儿时的记忆里,母亲似乎一直在忍受父亲「那方面」的虐待,后来行为才越走越偏。

「魈的妈妈有试图寻求帮助吗?」

男人宽大的手轻拍着少年薄薄的背,这如同是在告诉他,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魈的眼中看起来还有好多想倾诉,但还是尽可能的将全都烂在肚里,不愿给身前的青年添麻烦,可是他才12岁,承受力再强也还是被一个个温暖的拥抱攻破了心房,此时他的心脏就如同搅成了麻花卷。

几分钟的沉默后他还是开了口,小声的说了句:

「妈妈说那就是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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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在谘询室时)

(钟离的大学同学名为若陀)

讯息

钟离:今天想麻烦你帮我点个名。

若陀:不是必修吗,况且你这么有名,教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没去?

钟离:用的是签名,你不用太紧张。

若陀:所以你要去哪里?你请我吃饭考虑帮你。

(两分钟后)

若陀:人呢?

(十分钟后)

若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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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這是對鐘離心動卻不自知,醋了莫須有的女朋友存在。鐘離寬慰魈那有種溫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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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你理解的好透徹:sob:

少年被他的阿姨接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车上,直到看不见它后才查询了附近的公车,准备回学校。

一小时的路程,钟离脑中全是那男孩的身影,有憋着不哭、有忍不住流泪、有贴在他怀里直勾勾的看着他,还有红着耳朵抿着嘴,本来还算温馨的画面突然被脑中一句魈说过的「那就是爱」一脚踹开,割裂的回忆使得他心脏像是被小混混揪着的领口,那般的充满褶皱。

下车后他走进了便利商店随意买个饭团当作午餐,才刚拆封就有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你去哪了,钟离。」

眼前魁武的男子皱着眉头,对比下来,钟离居然显得有点瘦小,不知道的人看到这画面可能会以为可能要发生些抢劫案了。

「嗨,若陀,你等一下什么课。」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同、学。」

「我们下次再讨论吧,」男人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微笑:「你想吃什么呢,按照约定,我是该请你。」

「钟离,你没听出我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吗?」若陀假装的弄出了恼羞的表情继续说:「大家刚开始都在猜哪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结果发现你是个母胎单身,身为兄弟的我是否可以聊聊你的性取向?」

「我是直的,谢谢关心。」钟离咬了一口饭团后发现买到的是章鱼口味……用尽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吞下去,结果海鲜的腥咸味又从胃里百米冲了上来……

「诶诶诶兄弟你干嘛啊?不想说也不用用这种表情看我啊!」

看着难得面露苦色的男人,若陀确实被吓了一大跳:「性向这种事都是先天的,老哥你别担心,你就算喜欢沃玛尔购物袋我也会挺你的啦!」

钟离对他翻了白眼,但很快又回复往常镇定且自信的笑容:「我是直的,谢谢关心。」

(魈学校的办公室)

少年站着,面前坐了班导,她假借着安慰和关心来冷嘲热讽,像是什么「你在家是不是比较少做家事呢?」、「作业之前有段时间没有按时完成」等,那言下之意,

DDDD。

回到教室的男孩又获得了更多八卦主角的位子,像是打架打断手、魈其实很有钱、他爸是黑道之类的,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表情也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

但少年其实感觉自己被一根根的刺扎满,沮丧在身体里快速蔓延、翻搅,明明没吃东西却还是在下课时吐了两三次,需要钟离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颠峰。

放学后他拿起书包匆匆地离开,身边的风景似乎被打了马赛克,直到来到一个炸物店前压弯进去撞在店员的怀里。

后者彷佛已经预料到这种事所以立刻蹲下抱住了男孩,食物的香环绕着二人,就跟一开始的场景相似。

嗯,我这次记得蹲下了,钟离在心中这样想。

小小的身躯又扭了扭,试图把身体都埋进宽大的胸膛,但男人的手跟之前一样轻柔,如同在刚放下的种子上盖层薄薄的湿泥土,像是永远都会给予他自己决定的空间。

这种感觉魈现在其实很不喜欢,他想要被先生完全占有,经过这一天的思考他大概也明白了自己对钟离的感情不是敬畏也不是友情,他的心跳很快,就像在暗示某种渴望。

少年尽量把心里的感情和这段时间的想法都讲出来,即使还是有点结巴。

男人的手将墨绿色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缓慢地抚摸着,虽然刚刚青年的表情一如继往的冷静,但男孩听得出钟离的呼吸快了些。

处处有回应的男人这次没有回话,男孩转头看向他的脸庞,钟离的眼睛闭着。

「先生……?」

「我在。」

「请问……钟离先生有女朋友吗?」

这次男子又没有回覆,但还放在他头上的手施了点力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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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每一个观看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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