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感期遇上龙情期,是干柴烈火,是温柔似水,更是难舍难分…
又名《摸龙角代表什么?》《Omega摇身变A》
岩龙Beta x 金鹏Alpha
*OOC归我,金鹏归帝君,全文8000
——·——·——·——
为了避免重要场合发生信息紊乱,璃月的领导人是个极其稳定的Beta。
即便没有高阶Alpha的信息素压制,钟离依旧能用强力的手段和无所不知的智慧令所有人臣服。
提瓦特七国皆知璃月有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Alpha军团,代号·夜叉,为首的五位将领各司其职,各有其特别之处。
腾蛇元帅——浮舍,虎背熊腰,铁头四臂,一道疤痕竖向穿过左眼,据说是某次战场上留下的,险些瞎了眼睛,还有一道长疤横在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很不好接近。
火鼠大将——应达,飒爽英姿,一头红发如烈焰般炽热,与另一位柔情似水的螺卷大将——伐难,并称笑面姊妹花,别瞧他们日常笑嘻嘻,训起人来可丝毫不会手软,像是误入人间的活阎王。
要论笑面,姊妹花大概敌不过下面这位,心猿大将——弥怒。
见者无人不晓心猿大将爱笑,且一直都在笑,好事笑,坏事也笑,除了同他关系好的几位夜叉,很少有人能看出这笑里藏着几分真真假假,当那双眯眯眼弯到最大程度,大概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与这四位均不相同的一位,既不爱笑,也没有唬人的长相,眉目疏淡,金色的眼眸总是半垂,长睫如蝶翼上下扇动,远远望去像雪山上的轻风,看着温雅柔和,提起长枪周身散发出的铮然凛冽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可要问起他的名字,军营里随便抓一个新兵都知道,金鹏大将——魈。
不过这些都是外人眼里的金鹏,在哥哥姐姐眼中,这就是个从小装大人的弟弟,四个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冰块的脸上出现破防的表情,试图看见一点属于金鹏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比如一点点幼稚。
毕竟任谁被一个了小自己百岁有余的少年在自己笑的开怀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句“幼稚”更让人破防的事情了。
**
Alpha有易感期,没有伴侣的A需要自觉去安全房隔离,直到易感期结束。
一般在易感期前几天,A们就会请好假,收拾好东西拎包入住,享受一段痛苦又难捱的短暂假期。
也有易感期来势汹汹的A,没有任何预兆,不小心和身边的A信息素碰撞,因为强烈的排他性,造成头破血流的悲惨局面。
军营吸取了教训,在每一间屋子里都装了信息抑制器,虽然作用不大,但是能给在场的人分开的反应时间,防止事故的发生。
一月一次的领导人监察日到来,钟离领着部分干事莅临。
浮舍擦着长刀,视线里闯入一群压迫性的身影,放下手上的东西迅速站了起来:“帝君。”
钟离点头算是回应,视线蜻蜓点水似的在一众夜叉身上略过,最终落在一张冷峻的脸上。
以往的九月中旬,天气已经变得凉爽,可今年依旧烈日灼灼,青年鼻翼上凝着一层密密的汗珠,然后钟离看着他没什么讲究地抬手随意抹去。
太阳一样难以忽视的目光惹得魈抬起头,于是一双笑意吟吟的凤眼撞入眼帘。
弥怒站在一旁,不知道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就算是在睁着也不知道在看谁,手里捧着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帝君每次下营的日常安排,包括了住宿情况。
军营里没有帝君的专属房间,同样,近几年军营里也没有空闲的房间,好在帝君体贴、亲民,并不介意与人共处一室,所以每次都会随机选择一个夜叉住在一起。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
记录下日程,弥怒的笑眼又弯了一个弧度:“魈,带帝君去放行李吧。”
听见这个安排,所有人都还不意外地散开,两位主角肩并肩往宿舍楼走去。
伐难小碎步移动到弥怒身边,风吹开了一页页记事簿,她看见房间那一栏自始至终都写着1-417.
当初官方的说法是,担心大家被帝君挑选会有压力,所以采取随机的方式,每个人都有机会轮流和帝君住一间屋子,可一年下来,彼此交换信息发现,从来也没轮到过谁。
在众人怀疑帝君根本就不会和人挤一间屋子的时候,铜雀目睹了帝君从自己对面门牌号是417的房间里出来的全过程。
隔着门铜雀似乎看见金鹏隐约有些泛红地脖子,好像耳朵也很红。
为了看清楚里面的全况,铜雀像个鸵鸟一样伸着脖子够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帝君侧身走了两步,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将金鹏遮掩地严严实实,一块衣角料都看不见。
帝君弯腰对金鹏说了什么,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关上门,隔绝了一颗八卦的心。
铜雀失望地收回视线,决定老实地和帝君道别,然后迅速关上门,心里总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铜雀大嘴巴还是有第四者看见那天的场景,帝君和金鹏住在一起的消息不胫而走。
魈在军营里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毕竟敢和帝君住一起,还不到处炫耀,也不怯弱害怕,一定非常有气魄。
纵然钟离平日里的形象很友好,可终归是一个国家的领导者,大部分对他还是怀有一份敬畏之心,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
钟离娴熟地拐进客房,魈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玻璃杯,倒完水转身精准地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霓裳花的香气包裹着他。
虽然钟离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但他身上有自带的气味,闻着很安心。
大手包住魈的手,钟离弯腰就着拿杯子的手喝完了所有的水,自然地接过另一杯往沙发走,不给魈任何反应的机会。
经历了时间的摧残,哦不,打磨,魈已经不再是那个只需要一个拥抱就会脸红害羞,一言不合就捏着风轮两立逃跑的雏儿。
注视着钟离的背影,在原地静驻两秒,魈抬脚跟了上去。
坐在沙发上的人伸长手臂,将面前的人捞进自己的怀抱,贪恋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无声地诉说着三十几天未见的思念。
上个月的这个时候,魈在外出任务,钟离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找个理由把魈召回来,好在理性占据主导,他没有色令智昏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
任务期间不能联系外界,不能传信,对于伴侣来说实在是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恍如隔世的感觉。
钟离不满地从魈的衣柜里将所有的衣物拖出来铺满了整张床,用Alpha穿过的衣服筑了个巢。
硕大的岩龙盘踞在床上,连着三天硬生生将信息素的味道覆盖,堆积的衣服从里到外,无一不沾上岩龙霸道的气息。
等到魈出完任务回来,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占有欲的味道,很容易想到这里发生过什么,金色的眼睛染上无奈的笑意,当晚给生闷气的领导买了一些茶叶和一只新的金鹏翎耳饰,打包寄了过去。
洗完澡魈抱着一件大号的衬衫入睡,出任务期间所有的疲惫得到安抚,化作云雾消散。
**
覆雪的眸子转瞬消融,化作一汪春水,回抱住分别一个月的恋人。
忽然脖子上落下一个吻,毛绒的龙尾不知何时缠上了细窄的腰,魈抬头,入眼的一张放大的俊脸,眼下若隐若现的鳞片泛着金色的光泽,头顶延长的龙角根部颜色渐渐变浅。
岩龙只会在动情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露出龙的特征。
按照惯例,半个小时后钟离该在军营里上下监察,而身负重任的主角光顾着宽衣解带,好似忘了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
犹豫间,身体比大脑先一步顺从了本心,回过神来手已经握住了龙角,魈敛着眸子有些有心虚地发问:“帝君…监察的工作需要推迟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急促的吻,结束时钟离带着力道地在他的下唇咬了一下,像是幽怨地控诉他在这种时候还要想着工作。
谁让金鹏上将是个认真负责的将士,帝君不说他就不愿意进行下一步。
郁闷的帝君额头抵着魈的肩头,为自己找回面子:“不用推迟,来时已经关照若陀代理。”
**
浮舍看见领头的是若陀,不声不响地移步到弥怒身边:“那两位终于撂担子不想干了?”
后者睨了他一眼,给了个疑似已读乱回的答案:“金鹏易感期快到了吧。”
战场上如鱼得水的腾蛇元帅在情场上可谓是搁浅的鲸,毫无用武之地。
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达成“来自弟弟的鄙夷”成就。
听见后面的动静,若陀不禁想笑,五弟都上星船了,大哥还在玛卡巴卡。
又不禁想起,有人在逍遥快活,而有人在做牛做马,心里默默把钟离数落了一通,势必要让上司给自己涨工资。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窗帘遮光效果显著,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昏暗中钟离温柔上扬的嘴角就更肆意。
第二性别是Alpha的缘故,即便魈穿着衣服身形看起来瘦弱较小,其实身上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
此刻青筋暴起的手臂正环绕着上司的后背,堪堪压住嗓子里的轻吟。
**
魈刚进军营那会儿不过四百岁左右,璃月人虽然两百岁成年,但一般会在五百岁左右分化出第二性别。
千年前的魈是个实打实的少年,细皮嫩肉的,清澈单纯的眼睛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世间的险恶,只要对视一眼,心灵都仿佛被净化了。
留云同理水打趣:“军营里怕是要迎来第一个Omega了。”
所有人都默认了魈会是个Omega,好吃好喝地供着,生怕磕着碰着。
魈敢打包票保证,就算自己拧不开瓶盖都不会有人嘲笑自己,还会贴心地问是否需要帮助。
终于,在魈进军营后,各项体能训练第一,却接不到一个S级的任务后,决定使用一下自己的特权。
等到钟离例行监察时,接不到任务的金鹏坐在帝君的腿上关起门来控诉。
“帝君,属下是军人,不是娇气的奶娃,如果属下有做的不足的地方,还请帝君和各位指出来,魈也可以回青训营重造。”
熟悉的龙井味让钟离在严肃的话题下差点破功笑出来,眼前人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耷拉着眼皮好生失落,将自己偶尔闹他的模样倒是学了个七八分。
不知道是于心不忍,还是枕边风起了作用,魈第二天就接到了一个S级的任务,也正是这个任务,打破了所有人对“唯一的Omega”的滤镜。
青面獠牙,云袖翻飞,一杆长枪,杀遍四方,如风过雪山,轻狂肆意。
由于是S级任务,五人一个小队,铜雀恰好在内,兴高采烈地表示会照顾好魈,一路上对魈都很照顾,因为是好意关心,魈没道理不领情,直到最后需要分开行动,魈才脱离队伍。
天空遍布着阴霾,空气中散发着腐烂的恶臭,东南方向的库房接二连三地传来爆鸣声。
敌军乱成了一锅粥,差不多可以端起来分着喝掉的那种。
北边的实验楼还算完整,魈隐匿声息贴着危墙行动,绕到守门人的身后,对准脖子手起刀落扎了下去。
原本该去支援库房的小卒大概是个新兵,集合途中迷了路,又担心迟到会挨罚,所以缩在了实验楼二楼的过道口,搓着脸心里盘算该如何糊弄自己的古板上司。
只有零星光点的楼道有些阴森森的,小卒伸着脑袋张望,一个鬼面人正朝自己走来,眼睛燃烧着青色的火焰,手臂上暗纹流光,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小卒用力揉了揉眼睛,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向上爬,颤抖的声音像是破铜锣,语无伦次的话回荡在楼道间。
“救……救命啊!不要吃我……有鬼……”
长枪在地上划过,留下一道细长的黄泉路,枪尖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瞬,长枪幻化成手枪,还没爬到顶层的小卒瞬间哑火,表情狰狞地向前倒去,挂在楼梯的扶手上,随后像断了线的风筝坠落,沉闷的响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聋子也要有点反应。
魈再抬头,二楼的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一排人,都穿着白色大褂,神色冷漠或戾气十足地盯着他。
门口传来急促而又有秩序的脚步声,齐刷刷地子弹上膛,对准了大厅中心站着的人——金鹏。
楼上的人好像看戏一样,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他,轻佻地吹了串口哨。
“可惜了,还没玩过Omega。”
“你一个什么也闻不到的Beta玩勾八。”
“不玩勾八玩什么,批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堪入耳的话语钻入魈的耳朵,他们看不清魈面具下的脸,但那瘦小的身形就让他们断定,魈是个Omega。
魈没有因为这些轻浮的话就此动怒,冷静地抬起手臂,枪口对准了最初说话的那个人,后挫力使他重心向后,又很快调整过来。
还在大笑的Beta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心口大片的嫣红,现场安静地诡异。
Beta还要张口骂人,肉体爆裂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冲击,四周的人都连连后撤。
然而躲闪不及,两边的人被炸了半身血和模糊的器官。
魈淡定地收起枪,中弹不一定会死,但如果子弹内装有微型炸弹,就一定活不了了。
为首的研究员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暴跳如雷,指着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特娘的小畜生,真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被骂的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外面的士兵面色凝重,那研究员对着士兵们怒吼:
“愣着干什么?需要我教你们怎么用枪吗!”
……
等到铜雀一行人找到魈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坐在唯一能下脚的地方擦枪,表情木然。
一缕青发垂落在肩头,泛着幽幽的光,看起来比平日里少了些温和,多了分寒意,虽然很美,四个人却没有一个敢靠近。
不为别的,一个是魈的表情冷的吓人,还有一个就是为什么说是唯一能下脚的地方。
百平米的实验楼大厅,横尸遍地,但找不到一具完整的,这一块那一块,墙上沾着深色的疑似内脏的东西。
二楼的栏杆上整整齐齐挂着十具较为完整的,五脏六腑什么的都还在,也不缺胳膊少腿的,只是独独少了一件。
十个人腿间都洇着半干的血迹,只须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铜雀从惊讶变为愤怒,眉头紧锁看向魈:“他们动你了?”
愤慨激昂的声音让魈才发觉他们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眼底的杀意渐渐褪去,只是满屋子的血腥该怎么解释?
他们做了人体实验,药剂出了问题,导致了自相残杀?
谁料四个人捏着鼻子横跨进来,二话不说抬着他走了出去,反应过来时,魈已经站在了楼外干净的地面上。
其中一个夜叉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原来你这么厉害!回去可以教教我吗?”
被铜雀一脸嫌弃地推了回去:“没出息的样子。”转身笑着对魈说:“先给我传授传授经验。”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魈全都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魈冷不丁开口:“没有。”
坐在另一边的铜雀困惑地看着他,魈却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脸上的疲倦遮掩不住。
快到军营时,铜雀才回味出魈这两个字的意思,完整的话应该是“他们没有动我”,总之魈自己解决了,任谁都出乎意料。
那天之后,魈的英勇事迹在军营里流传,多了个降魔大圣的美名,也一改众人的刻板印象。
当天晚上,趁着钟离还在军营,夜叉们举办了庆功宴,庆祝魈第一个S级任务圆满完成。
聚会免不了喝酒,到了后期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微醺,最近流行的小说《龙尊大人强制爱》在军营里很受欢迎。
伐难小声地问应达:“为什么书里说,龙角不能随便摸?”
一听就是醉话,现实中龙角也不能摸啊!
应达没说话,伸手在小醉鬼的头上摸了两下,冷冰冰的螺角有些发烫,由蓝色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粉色,伐难稀里糊涂地又喝了杯酒镇静。
目睹了全过程的浮舍大为不解释一点一点地挪到弥怒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只大鸡腿堵住嘴巴。
前者笑吟吟地看着他:“食不言。”而后瞥了一眼同样好奇却没吱声的魈,默默补上一句:“想知道自己搜。”
魈神色不变地吃菜,一副不感兴趣,世间纷纷扰扰与他无关的样子。
桌子上倒了一片,钟离放下筷子,余光瞄到从五分钟前就开始一言不发的宴会主角,正抿唇低头捣鼓着手机。
钟离不动声色地凑近,手机界面是浏览器,搜索栏里是“摸龙角代表什么?”
一向泰若自然的璃月领导人神色自若地喝了口酒,耳后晕开的红暴露了他的心思,没有人会在心上人背着自己研究自己的身体构造保持平常心。
青训营里大多是二十到三百岁的孩子,通过层层选拔,有的成为夜叉,有的成为其他军团一员,有的进入政府,而有的会被淘汰。
魈也是其中之一,而他在青训营的长官就是钟离,三百岁到四百岁间,所学的知识大多来自这位璃月的领导人,包括魈现在惯用的招式,战斗思维,都与钟离如出一辙。
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温不火,最大的尺度就是穿着衣服抱一下,大概是兄弟就能抱吧。
钟离忽然有些沉默,他在温水煮金翅大鹏,可是大鹏本鸟知道吗?
偶尔的暧昧互动让钟离分不清魈是懂还是不懂。
钟离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手臂悄然靠近。贴着魈的臂弯,后者心虚的熄灭手机顺势靠近钟离的怀里,似是醉的难受。
毫无技巧,全靠感情的演技,钟离压着上扬的嘴角,搂着他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筑阳迷迷瞪瞪的指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哎,他们就回去啦?”
**
暖光灯照亮整间屋子,钟离侧躺在床边,怀里是装鹌鹑的金鹏。
大手轻拍后背像是哄睡,魈还真的有点困了。
忽然听钟离不客气的拆穿他:“想知道摸龙角是什么感觉吗?”
“啊?”魈心虚地微张嘴抬头。
钟离用指腹磨了磨他的虎牙,像是小声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有些不像虎牙了。”
倒像是Alpha的獠牙。
话没完全说清楚,但是魈心里也有数。
钟离按住魈的后颈压向自己,只听怀疑人小声说:“如果我不是Omega该怎么办?”
说完魈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齿。
一个月前他就发现了犬牙总是发痒,想找东西咬一咬,他上网查过,这种情况会发生在即将分化或已经分化的Alpha身上。
“给你摸龙角好不好?”
钟离文不对题的回他,用鼻尖蹭了蹭笑的脸颊。
在魈愣神期间,一条覆满鳞片的龙尾缠了上来,琥珀色的竖瞳微微收缩,眼底像是烈火灼烧。
戴着手套的掌心,贴着魈的后腰,隔着衣料烧,魈被烫了一下,红了脸,抬头第一次见到了钟离的龙角。
半龙形态的男人少了平日里的亲和,凤眸半垂透着寒光,看起来严肃又无情,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化形结束,高高在上的领导人低头埋进魈的怀里,头上的龙角不偏不倚地立在魈的面前,进行无声的引诱。
心里大战了三百回合,脑海里浮现出某浏览器上看见的有关摸龙角的回答,魈双眼一闭握住了龙角。
[摸龙角代表的是求欢求偶之类的意思,据说,摸龙角是求偶的方式之一,在某些地方摸龙角也被用来表示求欢。]
不经意的擦枪都可能引起走火,何况是故意的试探。
人为的诱导下,魈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岩龙在房间内落下一个屏障,陪着高分化的Alpha度过难捱的易感期。
也是,那时候钟离才知道,原来一个Beta也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
尖锐的獠牙刺破锁骨上方的皮肤插进肉里,熟悉的清心花扑面而来,肃杀的气息包裹着清冽的苦涩,夹杂着似有若无的甘甜,清香淡雅,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体内。
钟离环抱住魈的手收紧,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另一只手在白皙的后颈上重重捏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
异样的兴奋充斥着大脑,魈加深了咬合的程度。
被反复磨牙的地方看起来有些骇人,乌青,泛着血丝,这样的“伤”,钟离浑身上上下下不少于五个。
易感期的Alpha暴躁,占有欲十足,如果是Omega就会进行标记,并得到信息素的安慰;如果是Bta或者同为Alpha,就喜欢在对方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同理,他也喜欢被钟离打上专属标记,易感期,钟离照顾他后颈那块皮肤比较多,Beta没有办法标记他,密密麻麻的吻能带来一定的安心作用,抚慰躁动的情绪。
“你今天没有和我打招呼。”
钟离伏在魈的背上,下巴靠在肩头含糊不清地指控对方的罪行。
话一出口就成了粗重的喘息,床单被揉成一团,指尖因为用力失去了血色,变得有些苍白。
“……”
有些恼羞成怒地扭头,床上还挂着揶揄的嘴角堵上了扰人的嘴。
窗外的风开的玻璃,乌云遮住了月亮雨点有节奏地落下,伴随着呼啸的风吟,绵绵密密的,像是细绒。
到了后半夜,雨是一阵密一阵疏顺着窗户一路向下蔓延,最终豆大的雨点不分前后的泼了下来。地上起了层白色的薄雾,溅在水里,激起涟漪,卷走了军营里的疲惫。
炎热的气候在暴雨作用下灰溜溜地逃走,9月末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秋天,这么大的雨,军营里也无事可做,浮舍给全体放了个假。
仍然在易感期的魈一觉睡到三竿日上,可惜外面并没有真正的太阳,雨势和夜里一样大,听着白噪音,魈再次进入睡眠。
午饭时间,钟离不得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龙尾缠着人领到桌子前坐下。
没有信息素安抚的Alpha易感期不好过,魈没有埋怨过什么,也正是如此钟离才更想为他做些什么,一日三餐,情绪价值,身心服务。
大概是钟离盯的时间太久,魈没有办法专心吃饭,抬手拇指在龙角上摩擦了两下,换来钟离更加幽深的目光。
前者却淡定地继续低头吃饭,因为他知道做了一晚上,钟离不会让他饿着肚子继续清晨的运动。
这叫什么?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有恃无恐吧。
想到这里,魈借着低头吃饭的动作,嘴角悄悄上扬,假正经的不去看钟离。
一向吃饭很快的金鹏上将,在帝君吃完饭十分钟后仍然剩三分之一的米饭。
察觉出一丝不对味来,钟离的嘴角迅速翘起时。
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喉咙里发出含糊的低笑声,耐心十足地等待对面的人吃完最后一口。
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魈红着脸收拾碗筷,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心虚,他果然不太适合玩恃宠而骄这一套。
最后的最后钟离放下抱臂的双手,从门框边起身进了厨房,快速帮魈洗完了碗。
恶魔低语似的在他耳边呢喃:“拖延战术是没有用的,乖乖……”
军营里没羞没臊的易感期还在继续,嘴里叼着软肉的金鹏上将,思考着要履行随机抽取一位夜叉和帝君住宿的执行性。
不过真的赶人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人也是乐在其中啊……
小鹿碎碎念:祝大家国庆快乐!不知道你们会有什么精彩的安排,我就是学校里蹲了,住进山里了(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