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魈】初撷果(后续更新,已完结)

○岩魈同人文《对黄昏》(论坛与LOF同名)的番外车。全部设定基于正文,该文时间线在送仙典仪后。
○本篇1.2W,可能会有后续(如果有人想看的话)。
○本文含有角色扮演:访仙的凡人客卿×帝君的“遗孀”仙人。没有牛,只是小情侣间的情趣。
○第一次比较详细地写这种类型有一点羞涩(喂),成品被我写得像毫无逻辑的风干腊肉,对不起。


Summary:客卿钟离在某个访仙的夜晚,撞破了降魔大圣与岩王帝君的私情。

往生堂客卿寻至露台时,月正明明。

夏夜算不得冷,只偶有几丝风袭过,吹得巨木时不时落几叶金黄。客卿钟离带着一盒香膏与一绸丝带,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栏杆边,远远望着这片水原。

此处无愧恋人赏月约会的圣地。莫说是仙人,便是凡人也能瞧得见月下奔流的水波漾起凌凌的光,望得见天上澈明的月辉与古朴的叶。果然是仙气云集缭绕之地,钟离想,怪道会有人荐他来望舒客栈访仙问道。

问道非他本意,访仙才是目的。

璃月近来不知为何忽然掀起访仙问道的潮流,作为能够葬仙人的客卿,钟离所效力的往生堂门槛几乎要被踏破。来者无一不是来问,钟离先生见过仙人吗?

见过仙人,这问法在钟离眼里有着过于宽泛的定义。知晓送仙典仪的每一项流程,帝君遇刺后全权负责这位名垂千古的君王的葬礼,这是否算是见过仙人?见过化身为凡人的仙人,这是否算是见过仙人?若按此,其实来者中大多数也都算是见过仙人了。

但钟离心里这样想,明面上不置可否,只是笑盈盈喝口茶道,仙缘可得不可求,访仙之事急不得。

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让人不由觉得,客卿定然藏了什么秘密。这样年轻却精通许多就算是老一辈也不一定懂的传统,若说他是普通人,必然没人信。但钟离不知与哪位老学究学来的,说话四两拨千斤,直白的蒙混过去,隐晦的当听不懂,怎么软磨硬泡也挖不出什么来,众人只好作罢,转而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钟离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访仙为何?无非是祈求平安,祈求钱财,祈求事业,许多人其实并未对仙人有多向往与憧憬。只是仙人在传说中能护佑凡人,身有仙缘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访仙是为问道,是为自身。然而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有此机缘。

钟离何止有仙缘。用时兴的话说,仙缘简直是全方位无死角把他包裹在其中。钟离此人,看着年轻,实则心态也不老,故而听别人的建议,来望舒客栈访仙。大家都知道,追着风潮只是图新鲜做做样子,但偏生这位客卿,就是实打实来见仙人的。

抛却那些弯弯绕绕,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也会来望舒客栈的,以钟离的身份。

他只是有些想魈了。

荻花洲虽为璃月全境的交通要道,但夜里往来的人不多,来客栈歇脚的客人更是少。等到厨房的灶火也熄后,钟离终于见到了仙人。

少年模样的仙人踏上了露台。这家客栈明面是为过路人所建,实则是为各处奔波降妖除魔的仙人提供支援。露台仅仅一间房,建立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哪位客人有幸住在这里。巨木树冠茂密,一到暑气濡湿时节更是遮天蔽日,小小的露台被掩了一半。

但从木质楼梯走上来,露台风光便能一览无余。

魈一眼就看见他的帝君正凭栏而望。帝君今日来此为何要掩去自己气息,让他没能提前察觉到,不然好歹能为帝君沏壶茶。唔……帝君带来的茶有好几种,不知今日想喝哪种?

一段时日未见,其间璃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岩王帝君遇刺,往生堂负责为其举行送仙典仪。

有此能力的,自然就是面前这位往生堂客卿钟离。

钟离听到动静回头。少年仙人。他面前这位模样清俊的少年,就是世人口中的仙人。

魈正要唤一声“帝君”,忽而忆起不久前帝君叮嘱他,往后会化身凡人钟离,若是见面可装作不相识,以免暴露身份。

说这话时,帝君躺在他身边,一缕一缕为他梳着头发,又一下一下抚过他倦怠眉眼,在烛火跳动中,算得上温情脉脉地筹划自己假死的事情。

岩王帝君会在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上因刺杀而身亡,往生堂客卿钟离将为岩王帝君办送仙典仪。摩拉克斯每一个环节都说得详细,甚至于给众仙托梦的说辞也与他讲了一遍。

那是他与帝君最后一次性事,这对帝君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自打魔神战争结束后,帝君便与他互通了心意,结为一对伴侣,相伴千数年。其间多少时光都相携而过,作为伴侣做过什么都再平常不过。性生发于情,而情如此浓烈。

魈思索的片刻,钟离正细细打量着少年仙人。

魈眉眼俊逸,眼尾生来就有的红痕更是添两分风雅。他本相是金翅鹏鸟,便是化作人形,也实在夺目得很——脊骨清癯,平日持枪而立似一支翠竹,声音亦是如露滚竹叶一样钝润好听。

心气再高的仙人也反驳不了,岩王帝君与降魔大圣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伴侣。

魈往日总在凡人眼里一副仙人做派,在摩拉克斯面前却只是如外表一样的少年心气,独独在这位璃月的君王身边软和了气势。摩拉克斯虽爱这种与众不同,却也爱他傲气,故而定要借此机会,把少年仙人的锐利看个够。

他是初次见到仙人的访仙者。谁承想运气实在好,仙缘实在足,第一次就见到了守望璃月全境但常居荻花洲的金鹏上仙。往生堂客卿钟离虽只是凡人,但实在幸运。

魈被直白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察觉到帝君不知在谋划什么,每次打趣他前总能见着这样似笑非笑的目光。少年仙人终于在钟离的目光停留在他嘴唇许久时开口:“帝君……”

“帝君已逝,不知仙人在唤谁?”

客卿先生就是岩王帝君。魈告诉自己,面前的凡人就是摩拉克斯,是岩王帝君。而岩王帝君不愿自己凡人身份被人知晓,所以提示他帝君明面上已逝,他该唤的是钟离大人。

“钟离大人。”魈自觉听懂了帝君暗示,赶忙改口。然而面前的青年似乎仍不满意,向前走一步,浓郁的霓裳花香气便扑面而来。他比魈高了许多,以至于离得近了,魈便不得不抬起头去看。

魈其实很少见帝君这幅打扮。岩王帝君日理万机,称得上宵衣旰食,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帝君换上以前从未穿过的衣裳,戴上单边别致的耳坠,整个人都褪去岩王帝君不怒自威的气质,变得松快了好些。实在是……好看。其实魈心里帝君怎样都好看,但不同打扮有不同的好看,扮作客卿的帝君亦是俊美得吸人目光。

然这位容貌气质举世无双的客卿先生并不客气:“我只是一介凡人,仙人叫我钟离便好。”

钟离欺身步步逼来,轻轻松松就把魈逼到了栏杆处。少年仙人大抵仍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面上装着不看这位访仙的凡人,实则卸了力,一点也反抗不得。仙人身上挂着缠着繁碎的小物件,随他的动作叮铃作响,在无人话谈的夜里显得极为清晰。

若是被人听了、瞧了去……

这实在不是个合适的地点。若是视力好些的,站在楼底就能瞧见,树枝金叶掩映下,露台上有一对儿伴侣一点不避人正亲热。若是再细看,就能发现少年后颈束着的飘带都随着风坠在栏杆外,如无阻拦,少年怕是要落下来。

钟离先生并不担心。他伸手揽住魈,膝盖顶开仙人双腿,硬生生挤进腿缝,那姿势实在暧昧,肌肤隔着布料摩擦相触,体温与体温相融,几乎已贴在一处。

钟离低下头,与魈对视。

又是这样。魈最是不能与帝君对视。他搞不懂帝君眼眸里究竟蕴着什么情绪,但对方却几乎每次都能看穿他。

“钟离大人,您……”沉默不能解决任何事情。魈在这千百年的相处中逐渐悟明了这个道理。譬如岩王帝君虽能说会道,也仍会藏事在心里,他不问,帝君便不说。

钟离不做应答,连气声都不愿发。

“帝君……”魈只好换个称呼。

“仙人为何要对着我唤帝君?”钟离好似得逞,这才有了反应,手掌抚上他后颈,瞳孔里似簇着火,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燃起,“莫非降魔大圣与岩王帝君有见不得人的私情?”

这话从钟离嘴里说出来,在魈这个知情人眼里显得极其难以理解。

与岩王帝君、见不得人、私情……?这样短的一句话,却让魈顿时失言。何谓私情?何谓见不得人?何谓……与岩王帝君有见不得人的私情?

私情……?岩王帝君与降魔大圣早在千年前就在筵席上饮下了合卺酒,结为伴侣了,便是谁来也不能不承认,他们恋情正大光明,怎能被污蔑作私情?见不得人更是无稽之言。私情本就不是什么好话,见不得人的私情更是暧昧不清,更何况这话与岩王帝君放在一起,实在是……

换做旁人口出狂言,他必要批一句“不敬帝君”,偏生说出这样呷昵言语的正是岩王帝君本人,魈一时间不知该有何反应,僵在原地,任凭钟离手在他后颈停留。钟离自觉这话说得重了些,倒没再说下去。

魈只觉得陌生。岩王帝君常常会化作凡身在人间走一遭,但没有一次是这样好似完全剥舍了神性。但魈也并非不能接受。假死之事筹划完,摩拉克斯起身熄了烛火,转过身来,月光透过岩王帝君府邸的窗棂散散地漫在他肩头,映照得他敛起的眼眸也似辉光般温和。

除却初见时尚不分明的态度,帝君在他面前总是那样从容与温和。这位温和的伴侣笼着月光,坐在他身旁,畅想起往后。若是他真的放下岩王帝君的担子,只是作为凡人钟离生,一定要在璃月港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说着说着,摩拉克斯突然问:“魈,若我化名为钟离,教旁人知道了我与你的关系,他们会说什么?”

魈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世人会讲些什么。然而他望着帝君眼眸,情事后的困倦好像都消散,不禁去想——他们会说什么?知晓凡人钟离与降魔大圣是一对伴侣,世人会说什么?祝福抑或不解?

摩拉克斯垂眸,不知在看什么,声音带着一丝喑哑:“若是以后有人知晓你我关系,应是要说,钟离是降魔大圣的伴侣。”

钟离是降魔大圣的伴侣。魈赞同。便是化名钟离,帝君也还是帝君,故而降魔大圣是钟离的伴侣。他赞同道:“魈是钟离大人的伴侣。”

“我是你的伴侣。”摩拉克斯抬眼,确认一般地重复一遍,“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我的什么?

岩王帝君却不再说话,只是噙着笑,看魈困惑的模样,轻咳一声将此事揭过:“下次见面,我应当会以钟离的身份出现,你当做不认识钟离就好。切记。”

魈拒绝不了帝君任何提议。自然也拒绝不了他应该装作不认识的钟离大人。帝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无论变换做什么模样,帝君都是帝君。

然而钟离所作所为实在超脱魈的认知。

“既然帝君已逝,那魈上仙也不必再囿于过往的关系了吧?”

如同惊雷,炸破当下沉默的氛围。不知实情的旁人听去怕是眼珠子都要怄出来:这未免太过不敬仙师!前面刚说降魔大圣与岩王帝君有见不得人的私情,现在又说这话,不就直接坐实了这暧昧不清的关系吗!

况且、况且送仙典仪还没过多久,客卿这般做……

“魈上仙可愿与我结为伴侣?”

又是一记惊雷。璃月子民敬爱帝君。若是被人知晓,怕是要瞠目结舌地议论,客卿这般做,与偷情有何区别?!客卿先生说仙缘可遇不可求,说访仙急不得,结果最是气定神闲的他,却步步紧逼,妄自揣测帝君与仙人的关系,现在又要仙人与他结为伴侣……天下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魈愣在当场,又反应过来——帝君与魈早已结为伴侣,可对此刻的仙人来说,陌生人钟离与魈可没有任何关系。

钟离是降魔大圣的伴侣。原来……原来是要从头开始吗?从头开始,结为伴侣?如此草率?魈是帝君的伴侣。帝君逝世并未过去多久,就如此轻率地答应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的请求?

“……好……”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他试图配合帝君,然而不能不敬帝君的信念早就刻在他脑海里,几乎成为本能。于是只能僵着身子,任钟离对他上下其手——其实也只是在抚摸他的脊背。

这身服饰的制成少不了帝君的功劳。为了让他化作人形时也能幻化出翅翼来,特意镂空蝴蝶骨处的衣料。钟离指尖漫不经心地点在骨肉下的凹陷,仿佛在抚摸鸟儿的翅膀。但那里空空如也,便是想摸也摸不到什么。

那是自然。魈并不愿化作人形时表现出太多非人的证明,就连本相也少有人知,更不会显出自己的翅翼来。

凡人钟离并不知此事。听到魈的应允,他神色和缓,甚至带着笑意。

“魈上仙可愿与我行伴侣应做之事?”

伴侣应做之事?对视、牵手、亲吻……以及……?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呼吸太近了。钟离身体几乎将魈笼了个严实,若从背后看几乎看不出仙人以何种姿态被钳制在客卿身前,但……露台底下可就不一定了。

魈自然也想念帝君,自然愿意,只是不该在这里……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是夜里,但不意味着不会有人来往……若是被人瞧见,帝君岂不是身份会被揭穿?

察觉到魈的迟疑,钟离宽容道:“我不会强迫仙人做不愿之事……”然垂下眼,目光失落,好似全然忘记了,自己自打见到仙人后说的一系列骇人听闻的话,全然没察觉到自己膝盖正卡在仙人腿缝,手也不安分地游离在仙人脊背。

这样失落的目光。魈撇开头,咬紧牙关:“……去房内。”

钟离的目的就这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达成了。岩王帝君说话一套接着一套,不逗魈的时候还好,一旦起了心思,魈根本招架不了。嘴上说着不强迫,每一句都是问句,实则步步紧逼,不容魈思考。

屋内未点灯火,摆设简单,然其间铺设的物件俱是二者都喜欢的。例如柔软的地毯,插花的瓷瓶——摩拉克斯只是一段时间未来,魈上仙房间里的瓷瓶就如此孤独,空落落地与砚台一同摆在桌上——还有烛台之类,都与他上次来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下次来带些花吧。钟离这样想着,心里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魈站在窗边悄悄看钟离打量屋内摆设。明明就是帝君的模样,但表现得真与第一次来没有差别。

帝君就连演技都如此完美。

钟离注意到魈视线,挽起魈双手,道:“上仙在荻花洲守望多年,我从前就听闻降魔大圣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演戏演上瘾了。

魈决心陪着帝君演下去,但演技与酒量一样让人难以恭维,一句话转了三个弯:“……帝、钟……客卿先生言过了。”

“今夜能与魈上仙结为伴侣,实在出乎意料。”

明明是势在必得。

钟离却不再言语,手掌抚上魈脸庞,誓要将伴侣应做之事进行到底。对视、牵手,接下来是……亲吻。魈脊背贴着窗沿,乖顺地任钟离贴近。

一段时日未见,他对帝君的想念只增不减。

后颈处飘带被抓住。魈下意识仰头,钟离倾身吻来,舌尖滑进唇齿间,挑弄伴侣上颚,又吮去他的气息,舌与舌交缠,极具攻略性地夺取。

一切都顺理成章。吻罢,魈已气喘吁吁,钟离抹去唇边银丝,笑意愈发浓烈。伴侣如此温驯地配合他,更是搅得欲望愈发雄雄。

已经到这地步。钟离有些发疼,吻时魈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太息一样的喘声通通被拆吃入腹。

已经到这地步,再过分些又如何。他只是个凡人,再冲动些又如何。

他渴望占有魈。

钟离吻了吻魈润湿的眼眸,在默许的目光下,解开魈腰处系带,敝膝小香炉之类落下,又是两声叮啷,由他亲手绑上的小饰物又由他亲手解下。这不是岩王帝君第一次这样做,却是客卿钟离第一次这样做。严格说来,客卿钟离甚至是第一次见到降魔大圣魈上仙。然而进度如此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下身已近光裸,只有月光漏斜进来。

少年身形纤韧,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的纹理都恰到好处,一层薄肌却有着极强的爆发力。但……魈的大腿内侧很柔软。钟离像是第一次知道仙人的秘密,恍然大悟作弄一样,在那处软肉恶劣地轻轻摩挲着。

仅仅如此,魈便感到一阵颤栗。喧夏空气潮热,他感到那热气攀附到了眼尾眉间。

岩王帝君尚且是岩王帝君时,就总喜欢环抱着魈,时不时捏捏魈的脸颊,嗅嗅魈的后颈,好像伴侣是什么香饽饽。情事中更是乐意折腾他身上各处,脖颈、肩胛、背脊、手臂上象征着本相的纹样、腰腹、小腿……似乎每一处帝君都喜欢,总要深深浅浅地落下吻,看着他肌肤缀上他的痕迹,烙上他的印记。

同样也会让魈染上霓裳花的香气。帝君喜欢这种花制成的香料,插花时虽会摆各种不同花类,但那浓烈娇娆的红色从不曾缺席。便连交欢,那香味也不可或缺,总弥漫在二者之间,好像呼吸都带着催情的意味。

钟离道:“听闻仙人喜欢香气,我便特意制了一盒。还望魈上仙不要嫌弃。”

他手掌摆着小盒,圆润地卧在手心,满溢霓裳花的香气。

钟离指骨纤长,食指中指并合在一处,又弯了指节,去取那特制的香膏。这一小盒被他一下挖去了一半,膏体油润,接触了体温后更是滑滑地化开在指尖,顺着指骨黏腻地滑下,最后吮在指腹,亮晶晶的好似欢爱后的痕迹。霓裳花香气霎时溢开来,仙人瞧着钟离这幅做派,不知想到什么,耳尖倒是更红了几分。

钟离掌根蹭着魈半挺的性器,又让仙人难以抑制地颤动一番。他故意不去看自己手掌触到了哪一处,只是去看魈垂下眸时蝶翼般抖动的眼睫。

握住柱身,魈立时闷哼一声,抖得更厉害了。尚比不上体温的膏体尽数抹在半勃茎器,客卿拇指箍着扳指,玉石凉硬,撸动时卡着茎身,是与手完全不同的触感。

“我此番访仙,还带了另外一样礼物。”钟离左手从衣兜里挑出一绸丝带,通体是黑的,正中心绣着一朵清心,“劳烦魈上仙。”

这厢魈颤颤巍巍地系上用以蒙眼的丝巾,那厢钟离却不让他安生,指尖仍有油亮,轻缓顺着魈腹部分明的线条,留下两道蜿蜒的水痕,与纹样一同隐没进双腿间。

燥热难耐。夏夜不热,却也算不上冷。门没被关严实,意味着随时可能有人踏着楼梯走上来,迈上这方小小的露台,循着声音,推开门,瞧见这旖旎外放的场景。也意味着风会悄悄旋进仙人的卧房,而后与他的思绪身体一同升温。

魈能感知到风细细地吹来,自然也能听到楼下窃窃的交谈声,他忍不住绷紧身体,不教自己吐露出一丝一毫声音来。要是……要是被人听了去……

钟离打断他散逸的思绪:魈被迫转个身,视觉被剥夺,他只能摸索着扶向窗沿。

钟离故意没有褪去他上身的衣物,而下身却是光裸一片。正因如此,手指便轻巧挑开绣了云纹的下摆,在小腹处肆意拨弄。魈小腹生来便有淡青色的云纹,那流利的纹样如同龙尾,直直延伸至难以示人的部位。那本没有什么特殊,但钟离掌根不知有什么,竟粗粝地摩擦着那块少被涉足的皮肤,好似炙烤着仙人,让魈小腹处的欲火腾得更难以熄灭。

手指在他腰腹游走,慢慢地如同攀藤般攀至胸乳。

胸口处被转着圈地抹上香膏,被魈本就高于常人的体温润开,濡湿那处衣料,被风一吹,只颤颤地立起来,撑得柔软衣物折起两点皱褶来。仙人本就是少年之躯,故而全身各处都比钟离显得小巧些,便是乳首与性器,也显得清秀些。

钟离两只手掌就能完全裹住少年胸脯,小小两粒被指根夹揉,又研得那润液漉漉地包裹着乳晕。仅仅如此,酥痒就激得他小腹一阵收缩,钟离却仍不放过可怜的胸乳,曲了指节,又用指甲搔刮红肿的挺立,魈受不住,身子弓起,却只能紧紧贴进钟离怀抱。

钟离不再折磨那两点,附在魈耳边轻轻呵气,又轻轻咬他耳垂,手指顺着仙人腰背滑下,伸至臀缝:“不如魈上仙猜猜,这是哪根手指?”

这怎么能猜出来?魈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正为难之际,穴口已被撑开,他唔呃一声,清晰地感知到后穴被指节刮蹭半圈侵入,香膏腻腻地堆叠在内壁,立刻便化开来,好似在盛情邀请侵入者。

被剥夺视觉,触觉便会无限敏感。他不知钟离在他身后是何种姿势,何种神情,更不知钟离又挖去半盒香膏,全数使在他身上。他只知自己自愿被不承认是帝君的客卿钟离剥去衣物,手指硌着窗沿,被蒙着眼,大张着双腿,赤身裸体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毫无遮盖地露出含了手指与淋淋润滑的穴口,任风绕着这片平日里的隐秘之地。若用话本子里那直白露骨的话说,简直就是门户大开任人采撷。

第二根手指。钟离察觉到魈思绪仍在飘飞,惩罚似的又探进一根。紧窄的穴口被他使了些力撑开,生生吞进他两处指节。魈一阵激灵,在指节慢慢扩张的冲击下软了腿,勉强靠着窗沿才站稳。他本能排斥异物的侵入,异样的触感又催生出难以自抑的渴求。

钟离在扩张一事上极有耐心。手指几乎全部拔出来,又在魈放松身体时蓦然闯入,以一种不至于让人受伤的频率抽动,温热内壁吮着他,手指触到小小的凸起,只是轻轻一触,穴口就因魈的羞赧而紧紧缩着,不教他离开。水声黏腻地传出来,指根与肌肤相撞的声音更是在夜深人静时显得尤为清晰。

第三只手指。

那处软肉已完全教钟离折腾得乖顺下来,他抽身而出,魈却感到有什么抵上股间,灼烫得让他忍不住瑟缩,又忍不住心中的期待。

渴望占有,渴望被占有。

“魈上仙和帝君在这里做过吗?”钟离边问,边挤开仍显紧窄的穴口,说话不留情,动作却十足得有耐心,顶端与入口紧紧贴合在一处,稍微使了些力,那处脆弱的肌肤便教他挤得变了形。

魈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炽热终于卡进去,但三只手指再怎样也比不上性器,即便扩张做得相当充足,霎时冲至头顶的不适感还是让他绷紧身体,手也不自觉地捏紧。

“放松些。”钟离被他后庭绞得也有些难受,缓缓抽动起来,愈发向里挤去。甬道终于吞吃下那根阳物,每一次褶缝都被它碾平,牢牢地贴合在一处。

“与我交合就这般不情愿吗?”钟离缓缓地抽动,阻力不知是被他生生挤开,还是魈终于放松下来,他感到自己被温暖地包裹,潮湿与热意充斥他的头脑。

一下下顶弄亦让他腹部抽搐,他听到自己与魈的呼吸一同急促,几近同频。一种难以言喻的飘然。

然而魈只是小声喘息,好像因情动而不可抑制地喘叫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看来魈上仙还是更喜欢岩王帝君。”钟离察觉到,颇有些不满,“叫出来。”

这并非责备,只是命令。

“不、不……”少年仙人声音随着体内柱身的顶弄而颤抖着,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察觉到帝君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戏演到底,可是、可是……他扶着窗沿,感到上身下身一齐传来密切的快感,吞噬他的神思与周身气力,几乎就要滑下去。

魈感到全身都漉漉的,却又觉口干舌燥。

钟离小腹贴着他的臀,潮热一波一波涌来,交合处黏湿一片,香膏早已随着一下下顶撞化成白沫,性器进进出出,磨得他穴口翕动不止。内壁每一丝褶缝都被撑开,好似不舍般严密地咬着钟离性器,饱胀的快感与异物侵入的危机感同时从穴道漫遍全身,就连指尖也好似触电一样,将要痉挛。黏腻水声与击打声交织着,在喘息中如同呼和。

“不什么?不敬仙师?”钟离夺过他的话头,附在魈耳边调笑道,“还是……不敬帝君?”这一声低沉,湿润地喷涂在魈耳廓,如一道春雷,炸得他身子不禁瑟缩,酥麻的感觉更是让他忍不住喘出一声哼叫。这一次情事实在做得狠了些,钟离似乎执意要他评出个好坏来,故意说些帝君如何如何的话。他最是敬爱帝君,哪里听得了诋毁帝君,但钟离就是帝君,他又如何能计较。

性生发于情,正因与帝君彼此相爱,每一次交欢才如同要将彼此融进血肉般欢愉。

魈感到钟离如同浮木,抵着他,与他在欲望的海中浮沉。而情潮几乎就要让他溺毙。便连丝带也被洇湿,挣扎间松垮地滑下来,再掩不住他失神眼眸。

魈咬住那方丝带,恰好叼着那绣出的花枝,似乎这样就能堵住他喉间不停泄出的喘息。

无济于事。钟离甚至比魈还要懂他的敏感处与喜好,偏偏又要维持凡人钟离只是第一次见到仙人的设定,一触碰到敏感点就要附在耳边问是不是这里,魈呜呜咽咽地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便又故意移开了。

钟离得不到明确回答,又不愿遂魈心意,直折磨得少年仙人迟迟到不了顶峰。

魈的神思几乎都要融化在快感中,已然思考不了为何帝君迟迟不愿满足他。

每一次磨弄都只是浅尝辄止,一次刻意的轻轻摩擦都刺激得魈一阵颤动。眼见着丝巾也岌岌可危,只被魈唇齿抿住一角,钟离停下动作,给了仙人喘息的时间。手却又记挂着魈备受冷落的性器,再度握住那柱身,放过后面却不放过前面。

他不许魈唤他帝君,亦不许魈叫他钟离大人,便是客卿先生他也觉生分,无理取闹般只许魈喊他钟离。

可魈就是喊不出口。

帝君从不拘他做不愿做的事。心意相通后为着那些淫靡的话本子,也只是与他浅尝辄止。凡人钟离不同,他似乎全然没有神明自持的美德,非要说,简直像是任性。嘴上说着不愿强迫别人,做的事又桩桩件件,无一不是在催弄他改口。

胀满在穴道的欲望,被攫住的柱身,狼狈又湿漉的模样……

“仙人该唤我什么?”钟离指腹轻轻圈着魈的肌肤,慢慢向下游移,好像此刻只是在进行一个无聊的中场休息。

“钟离……大……啊…!”

魈再叼不住丝带,也过不了心中那一关,正回答,钟离却忽而又掐着他的腰,很狠向上一顶,带得他整个人都腾空一瞬,肉壁擦过,敏感点很狠地撞在性器顶端。霎时灭顶般的快感充斥四肢百骸,眼前阵阵晕眩,白光烂漫,一瞬间好似神魂也被撞得不知飞去了哪里。

钟离也被绞得快感连连,然他不满魈的回答,没等仙人回神,又是一击顶弄,那点被他粗暴地研磨,已全然挺立的性器又被他挑逗,钟离听到魈再抑制不住欢愉的惊叫。仙人下意识昂起头,急促地喘息,每一声都像是对他的催促,脖颈与肩背绷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就差一点。他已被推着顶着绑在了云端,快感就能攀上那尖峰,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可是深埋在穴道的性器如同要烙下痕迹的硕大烙铁,又似要捣碎他血肉的硬杵,没了动作。那无异于要他坠下去,而后摔得粉身碎骨。

就差一点。他敌不过欲望,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纠结与耻意,全数丢至一边,喉结上下滚动,终于艰难地吐出一声:“帝君!”

浅浅深深,一击毙命。滚烫的狰狞捣得他只觉脑中突突直跳,思绪混沌。钟离终于不再折磨他,与魈一同泄了身,缓缓退了出来。

高潮如同海浪一波一波袭来,魈下半身麻意剧烈,感知不到那处的存在,又如漂浮在空中,一时间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有阵阵白光在他眼前闪过,一股一股的快感仍旧击打着他。腿一软,股间不知谁的白浊汁液横流,顺着腿根滑落下去,尽数教那方地毯吞吃了去。钟离适时环住魈的腰,借他几分力,没叫他真瘫坐在地上。

高潮后的余韵携着疲倦如潮水一样涌来,魈鼻腔间萦绕着钟离的气息,那对他来说已不陌生,便依偎在怀里支撑不住闭上眼。恍然间他感到自己被打横抱起,但他实在没了力气,意识暗沉中由着钟离为他与自己清理。

醒来时,已是早晨。钟离着一身里衣,背着晨光,正坐在床边揉搓着魈手指细细打量,好似降魔大圣的指骨是什么珍宝。客卿先生目光温和,见他醒来,另一只手又拂过他餍足又倦怠的眉眼。指尖微凉,正能抚平他有些灼烫的肌肤。

“魈,身子可有不适?”

魈恍然回到千年前与帝君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尝试,忆起第二日清早帝君也是这样望着他,温和地问他可有不舒服,便连晨光与黏腻的夏热也这般相似。

彼时也是夏季,月至中天时仙人们闹哄哄地散了,新婚的岩王帝君与降魔大圣也回了府邸。说是搬回来,其实也算不上。魈虽在今日之前明面上与其余四位仙众夜叉同住,但自打生辰第二日与摩拉克斯互通心意后,就时不时歇在帝君府邸。

仙人性子如清心,身外之物不多,故来去自如,说是搬来,其实人到了就行。岩王帝君的府邸对降魔大圣来说,闭着眼睛走都撞不到任何东西,但有了醉意的降魔大圣另当别论。

生辰那日酿的桃花酒醉不了人,几杯下肚,倒是让酒量奇差的魈面上浮起淡淡的酡红,动作与平日无异,手却是拉着帝君衣袖,走得颇有些慢。

摩拉克斯由他拉着,悄悄放慢脚步,等着魈与他并肩。一边记着某次夜宴上自家伴侣一杯就倒,早就备好了醒酒茶,此刻正凉在外间。

岩王帝君府邸建得气派,他对屋檐连廊温泉之类颇有研究,对花木植被之物也情有独钟,便是何处挂画何处放桌椅何处铺地毯,也全摆设得称心如意。

他正与魈走在屋檐下。檐上曾落雪,落进刚获新名的夜叉唇齿间,雪也曾险些湮没夜叉身躯,冻毙一颗玲珑的琉璃心;现正值热夏,檐上只落漫漫的月光和风过时飘旋的花瓣,那也正落在他与伴侣的肩头。

岩王帝君已与降魔大圣成婚。这实在是个令人雀跃的事实。

新婚之夜该做些什么?他与魈其实都未曾想过。只是与伴侣就这样走在连廊,与伴侣并肩而行,而后安稳地回到房间,仅此而已,就已令人心满意足。

摩拉克斯脚步更慢下来。想起小册子中所讲,“觉得可爱”“时常想起他”之类,又忍不住侧身看着魈不知为何更红的脸,仔细比对了一番。

魈不明所以,手还揪着岩王帝君的衣角,抬起头来看他。

可爱。这是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摩拉克斯一路上脑子里都是过往与魈种种,一时想到这个一时想到那个,觉得自己实在是变了太多。

要怪,就怪魈生辰那日埋下的桃花酿太过醉人吧,让他与魈都颇为醺醺然。

回了房,烛火燃得正亮,今日新插的霓裳花也开得娇娆。醒酒茶正与多出来的酒坛摆在一处,摩拉克斯想着先哄魈喝点醒酒茶,然而他的伴侣捧住了酒坛。还要喝吗?摩拉克斯无奈地想,魈的酒量实在让人不能恭维。罢了,若真喝得酩酊大醉,那今夜便早些歇了。

他没制止魈,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魈寻了一支小瓷杯,拍开封泥。酒液倾倒的声音无限放大,魈倒了一小杯,将那瓷白捏在指间,而后顶着摩拉克斯的目光走过来,坐在他身旁。

“帝君。”魈低低出声,抬起头,好似要献上珍宝般,酒杯递至摩拉克斯唇边,“请让我敬您一杯。”

又是那样不自觉的情态。若换个人在此情境下,怕是要被认作是勾引。可魈的衣袖只是委顿在岩王帝君身侧,如同那日粉白的花儿般,轻轻散落下来,桃花酿的香气也笼至口鼻,莹润的酒液或许是因持杯者微微颤抖的手而流转着光华。魈的目光也噙着微光,摩拉克斯一时分不清那是烛火还是什么,他只知道,魈正抬头看着他。

眼眸如此纯澈,写满道不尽的情。正是酒暖花深时节,便连同他人眼里性子淡漠的魈,情态也显得如此柔软。少年模样其实算得上清艳,但平日里总敛着眉目,故而那殷红的痕迹、亮金的瞳孔只多几分冷淡,然而魈此刻在岩王帝君眼里,如此柔软。

如此……柔软与满足。望着伴侣,摩拉克斯毫无拒绝的理由。瓷白被他轻轻噙住,就着魈的动作饮下。

摩拉克斯好似也饮下了月亮。

他笑意盈盈,正思考要不要也敬魈一杯,魈却放下酒杯,向他怀里靠来。伴侣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偏偏今夜这般浓郁,混着满室芬芳,又与酒香一同——漫在他唇齿。

吻。唇与唇轻轻贴在一处,摩拉克斯感到那处温热如柔软的花瓣,又如温吞的火种,点燃了汹涌的爱意。他反客为主,手臂环住魈,加深这个魈难得主动献上的吻。魈闭上眼,温顺地任摩拉克斯舌尖挑开齿关,任伴侣湿润地侵入,任那绯红色般的香气流连在面颊,替他染上更醺粉的色彩。

唇与唇相触,手抚上后颈,舌与舌缠绵,指尖隐入柔软的发丝,舌尖抵向上颚,手指扯皱胸前衣物,每一丝每一分似乎都被温柔地掠取,心跳如擂,呼吸灼热,香气缠绕,情思缱绻难离,唇舌亦难舍难分,燥热自小腹腾起,与交合的吐息一同灼得双眼干涩,只能渴求对方的馈赠。

电击一样的酥麻让魈几近痉挛,他如溺水之人,溺毙在柔软的欲望中。帝君便连吻也如此温和,吮去他的全部不安与羞怯。伴侣胸前衣料已被他揉皱,他在那处胸腔感受到同样如擂的心跳,好像他也有了攫取心动的资格。

桃花酿,帝君品尝了桃花酿,也该,品尝些别的……

魈双臂环绕,攀上摩拉克斯的脖颈,完全地沉入这个深吻。初次尝试没有进行下去,他为着那时扰了帝君兴致而羞愧难当,着实懊恼,然新婚的合卺酒,教他全数放下不安与羞愧,任凭欲望生发于情。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唇瓣湿润,摩拉克斯在魈下唇轻咬一下,接受了魈的邀请。摩拉克斯想,那杯桃花酿,简直像是在邀请他品尝,邀请他品尝夜叉献上的珍宝,邀请他品尝……魈自身。

那便如魈所愿,让岩王帝君真切地吞下月亮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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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还有吗!我吃吃吃

昨晚上刚写完这篇,后续还没有开始动键盘orz俺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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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很高興看到老師的對黃昏番外。壞心眼的鐘離先生這是在玩角色扮演欺負魈上仙,在詮釋寡婦門前是非多的意思。所以帝君在最後一次和魈的情事后欲言又止是難道是想說岩王帝君逝去獨留遺孀降魔大聖嗎?還有魈在過程中后知后覺才意識到鐘離在逗弄他。看到中間在露台那風吹進來我思緒散發想到巴巴托斯能從風中探查訊息。老師的文好香,還有寫r的部分能否再更多?期待作者大大的後續ing及更多日常番外,當然以您的意願為主,如果方便的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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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评论!我对着“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笑了半天,这个形容太有意思了啊啊啊
关于帝君的欲言又止,因为是《对黄昏》的番外车嘛,可以看做是正文里没有详细描写的片段的补充。在这段正文里我想表达的是,帝君成为钟离后,身份的转变可以让他更直白地说出“我是你的”(即我独属于你一人),不过怎么理解都可以啦!
巴巴托斯与风这个猜想让这篇文耻度上升了(捂脸)
后续应该会写的,毕竟都到这个地步了,后面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嘛!不过因为第一次写详细的车,还是有点胆怯,可能会先写点别的题材缓缓(比如别的世界观之类)
番外日常的话,因为正文其实写了很多,一时间也不知道写点什么好了(:з」∠)_有灵感的话我会抄起键盘就是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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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師認真的回覆,大大的文寫的很好看,車開的也不錯,如果有更多的r部分就更棒。期待老師之後的新作和有機會的更多後續,謝謝。

天哪那——么长的对黄昏竟然还有番外!高兴死我了!
又开始我岩魈经典:钟离吃灰寡妇小鸟(?),上仙好不适应哦,被帝君大人逗的满脑子问号咯!:smiling_face::smiling_face: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坚持帝君大人演技也很完美真的笑死了,不要那么厚的滤镜啊!
打破小鸟滤镜,只能由钟离亲自向伴侣展示自己啦!魈是帝君大人的伴侣,钟离是金鹏上仙的伴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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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认可!这就去考驾照继续开车(喂)

谢谢喜欢!!因为之前收到的长评所以又重燃了我写番外的热情: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回看一遍对黄昏发现没给写车,实在是抓心挠肝感觉缺失了什么,于是狠狠地写了!
发挥了经典操作之“钟离夜袭寡妇门,上仙含泪被采撷”hhhh
魈上仙在钟离大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鸟脑过载了,即便如此滤镜也卸不掉!钟离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引诱仙人上钩,何尝不是一种小情侣的情趣|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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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太可爱了!:yum::yum:懵懵小鸟怎么才第一次玩角色扮演!成凡人了快快学习凡人情趣:eyes::eyes::eyes:

给小情侣批发点话本子,好好学习一番,多玩点花样(›´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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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魈经典寡妇文学(雾)不管吃多少次这种依旧是很美味的!(不如说岩魈的各种梗都很好吃)发明岩魈的人真是个天才 :y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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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魈真的每个梗都非常好味!:innocent:二位身份与能力的特殊性更是怎么发展都超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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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咪咪是纯爱涩涩的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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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谢谢喜欢!!我会努力去进修的!争取后续写香艳一点(在进修什么)纯爱太好味了我写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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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什么的好文明 :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

香香的(伪)寡妇文学摩多摩多:innocent::innocent:

【岩魈】初撷果(下)


○本篇1.2W字,包含璃月版情侣大冒险:绘画、绑缚、下棋、一口零、勉铃、放置、骑乘、中出。
○看着玩挺花其实内容很贫瘠,但希望我有写得香艳一点(。)

Summary:情果已然成熟,只待二人初次采撷。

窗外月光澈冷,窗内明烛灼热。

一吻罢了,魈已微微气喘,一双眼睛却愈发明亮,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被钟离尽数看在眼底。夜叉金瞳平日凛凛地注视世间,狠厉也有淡漠也有,但只有岩王帝君能见得上仙不加掩饰的眷恋。

少年仙人眉眼生得俊丽,一枚紫菱浑然天成缀在额间,并不喧宾夺主,就连发丝都那般锋锐。只是每每在他面前垂了眸时便显得柔和,抬起眼看他时,上目线的褶线被撑得柔圆,或痴痴或爱慕,露出些旁人全乎看不到的依恋。

摩拉克斯瞧见魈仍有些紧张,心里觉得,魈有些退却又认真的模样实在可爱,了然地笑一笑,轻轻捧着魈的脸,吻了吻额间的紫菱。

魈下意识闭上眼睛,察觉到气息稍远,又睁了眼去瞧,帝君也正注视着他,目光如同流淌的黄金,与心意相通那一夜一样柔和。

怜爱与偏爱。

魈独独给予摩拉克斯的爱,让神明的心也变得柔软。往日情思混沌,尚不知两情相悦。而今尘埃落定,他们同饮圆月,便该如圆月般圆满,也该……顺从心的愿望。

正值夏夜,月明寂寂。他拉起伴侣的手,仔细地摩挲,话语也轻,说:“手怎么这般冷?与我一同去泡温泉暖暖吧。”

帝君宅邸自然由摩拉克斯亲自设计,温泉就在屋后。为什么要泡温泉?即便是夜里也并不冷,更何况屋内酒香四溢,魈也饮了酒,不至于晕乎,但也被那吻与暧昧的气氛搅得脑袋醺醺然。魈想,或许他的手就是有些冷,不然为什么帝君的手会如此温暖?

夏夜水汽潮腻,不知哪里来的风竟真让魈察觉到些许凉意,他告诉自己:帝君怎么会唬他呢。

摩拉克斯解下魈身上各色小配饰,相互碰撞叮叮啷啷的声音在他耳里相当动听。未互通心意前,他们从不曾共浴,魈夜归时还怕扰他清静。而今夜之后,此处便是魈最名正言顺的居所,能够一起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凡间常言“人逢喜事精神爽”,摩拉克斯觉得这话正应验在他身上,他曾嫌弃院里的树引得夜叉不愿归家,现在只替那棵树高兴——终于不必再在魈上仙的“摧残”下簌簌落叶;人间也道“有情人终能成眷属”,摩拉克斯觉得此话更是真理,他与魈便是成了伴侣的有情人。

降魔杵、飘带……他摘下小香炉,清心制成的安神香香气幽幽地散逸出来。他便很合时宜地想起,有一种名为“缥缈仙缘”的霓裳花生于烟岚云岫,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其常被用来做香膏,香气轻柔又久久不散,如雾色般朦胧,魈身上便是这样轻清的气息。

岩王帝君藏品众多,有什么样的香膏也不足为奇。

摩拉克斯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少年仙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揽着,亦步亦趋跟着褪了衣物坐进温泉。

饮酒后或许不该泡温泉。他与帝君一同背靠在池边,温暖的水流漫过脖颈,他感到面颊上腾起软和的雾气 ,那微微涌动的水波如他的心一样起伏不定,酒劲儿其实早就过去了,然总不知为何如此燥热,直驱使他去做些平日里断然不会想的事情。

他手冷。这可是帝君亲口说的。

魈大着胆子偷偷去够摩拉克斯,手刚碰到,就被反过来挽着,指缝被挑开,绵密的水流涌过,接着便几乎是被包裹在爱人手掌,十指相扣,好似它们本就该合在一起,好像罅隙本就该由另一人的手指填补。十指连心,像一座塔,好似心的温热也都随之混在一起。

紧紧相依。凡间传言十指连心,帝君没有看他,只是闭目养神,神色松惬,瞧不分明的水底下却与他握着手,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唇角噙着真切的笑,似乎也因此而感到满涨着幸福。

魈不冷了,觉得哪里都暖和,忍不住将手又握紧一些。察觉到动作,摩拉克斯睁开眼转过来,轻轻拥住伴侣,给予他一个拥抱。

靠得太近了。气息交缠在一块儿,连面颊上辨不清热气熏蒸还是羞怯的浅红都瞧得一清二楚。

水声哗啦,原是摩拉克斯的另一只手抚上了伴侣纤薄的后背,一路游移向上,最终覆在后颈。

新婚之夜,入洞房。魈忍不住吞咽下些许不安。

就在这里……?他感到全身都暖融融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肌肤接触过,但唯独此刻,明明再普通不过,手与后颈却传开奇异的麻痒,让他想逃,神识却告诉他,自己不愿逃开。

十指相扣、肌肤相亲。

手指划过颈侧,施施然攀至下巴,这下岩王帝君全然占据了魈的视线,从对方的眸子里望见了自己。

摩拉克斯感到心神激荡,望着魈。少年的眉目不再滞涩,如花如月如洁云如青山,也不再笼着轻愁的雾气,那般真是那般灵巧,春水一样,镌刻着独属于摩拉克斯的印记。

爱。

渴望他,想占有他,想拥抱他,想……吻他。

吻便覆上额间。那曾陪伴着夜叉度过万千苦难的慧眼,那见证了二人情丝相缠的紫菱,被他虔诚地献上一吻。情至深处,他想去亲吻那双金眸,那双独对他写满眷恋的眼眸。

眼眸曾满溢出泪水,与他的一同,在面庞漉漉地落下去,混至一处,再难分辨。唇与唇也贴至一块,柔软间吐息交换,几乎抽去魈所有的气力。昏昏飘然,灼灼难耐。

神明只是在吻魈。

向来只有神明睥睨之姿,何曾有过垂眸亲吻信徒之例?可摩拉克斯这个神明,最起码在此刻能够独属于伴侣。已然暧昧至此,神明却只是吻他。

〖你不希望我为你所有吗?〗

那时的话语仍绕在耳边。魈想,神明只是吻他。此时此刻,或许无时无刻,他都能够独占神明,他早已获首肯。魈曾以为璃月的帝君,岩的神明,他倾尽所有也无法拥有。往日总亦步亦趋追随帝君,随至身侧,默默咀嚼自己尚不分明的情愫;同住的时日,怕教人知晓般,半遮半掩地望着身侧人,悄悄伸出触碰的指尖。

那时他只能走出这一步,那便是他所能走出最远的一步。或许在帝君眼里他愚笨,可他哪里不懂得神明在放任他的情感流泻而出。

帝君从不曾避开他的指尖。

新婚之夜,当享床笫之欢,摩拉克斯不曾避开他的指尖,反而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抚平他的不安。贵为岩王帝君,却仍在寻求他的应允。他愿意献上自己,他本就属于摩拉克斯。

今时今夜,他们拥有着彼此,仅仅、拥有着彼此。

胸腔中忽而满溢的满足让魈再次拥有了无限勇气。他气尚未喘匀,松开相扣的手指,又微笑着双手揽向摩拉克斯脖颈,水珠淋淋地顺着二人肌肤淌下来:“帝君,请您……占有我。”

请您占有我。

他的唇齿间怎会吐露出这样的话语?可摩拉克斯,他的帝君,就是有那样的魔力,促使他说出自己的愿望。已做好献上自己的准备,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渴望被占有的愿望,不为谁而生,仅为自己,仅为魈。

魈轻轻叼住伴侣下唇,一触即离,眼眸微懈,声似轻叹,却又清晰,话语里缱绻的气息如柔柔的风,全数飘进摩拉克斯耳中。既是表白,又是请求,意乱情迷。心跳若擂鼓,水雾缭绕,独独彼此在眼中如此清晰,独独那情意这般温暖。

摩拉克斯喉结上下滚动,轻声问:“你想我如何占有你?”那种浅淡的香气似乎又萦绕在唇边,搅得他又想吻上伴侣被蹂躏得红艳的唇瓣。

魈垂下眼睛:“但凭您安排。”

摩拉克斯沉吟,出了主意:不如把那话本子都铺开来,翻到哪一页,就按照那页的法子来。

谁来选谁来翻?最终二者决定,由摩拉克斯挑选,由魈闭着眼睛去翻,上面写着什么便按照什么来。

早些时候,互通心意没多久,魈就一本本看过了那些话语直白放浪的话本子,你侬我侬的情节有些被他给瞧了去。但自打帝君逗弄他后,那些文字就被丢开来,之后究竟有什么他也没再看。没想到,这样呷昵的事情,竟又搅起那时的羞赧。

他已说任凭帝君做主,绝无反悔的可能。想想那时读到的文字,看着让人脸红,实则似乎也并没有做些什么。能翻到什么?他也有了隐隐的期待。

泡完温泉只觉得浑身肌肤都滑腻地泛着热气,摩拉克斯披衣而出。魈此来没带衣物,赤身裸体走至里间,地上便留下一条蜿蜒的水痕,洇开来又很快消失在夏夜。

摩拉克斯去外间挑选话本子,待他拿了五本回来,魈已披着一件宽大的里衣坐在床沿。他体量比伴侣要大不少,里衣又宽松些,穿在魈身上几乎覆住了全身。

魈走过来。

璃月的领袖所着衣物自然要顶顶好的料子,魈架不起滑软衣料,走了两步就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肌肤若隐若现,还带着些许未散去的樱粉。

摩拉克斯悄悄移开眼睛。

那些话本子不厚实,薄薄无本,被排开在小案上。魈被摩拉克斯牵引着,手碰到纸页时只感到奇异的触感在他指尖跃动,跳得他忍不住紧张起来。魈试探着翻了几页,翻书声响起,正要睁开眼,听得摩拉克斯在旁问:魈,确定吗?

这下倒是不确定了。魈不知道摩拉克斯说这话是何意,是不满意这页,还是这几页实在太过……

然而摩拉克斯不再作表示。魈抿着唇,又向后翻了几页。声音细微,听在耳朵里无比清晰。

是什么?

“睁开眼吧。”摩拉克斯语气轻柔。许是此刻风柔夜静,他的声音也失却平日里的不怒自威,甚至称得上温柔。珍视、怜爱,通通透过他的声音传来。

魈睁开眼。那一页写着——

绑缚。

床幔落下。

他的腕纤巧,被握住时突出清棱棱的骨节。顺着流畅的线条向上,魈任凭摩拉克斯为他缚上轻薄的红色丝带,将他那样轻易地绑锢在床头。魈只披件宽大的里衣,肌肤若隐若现,水汽也未全部散去,尚有些水痕漉漉地附在躯体,整个人都带着柔软的潮气。

摩拉克斯并未褪去魈的衣物。

丝带在他手中宛如游蛇,轻巧又不容抗拒地环上手臂,顺着手臂一路向下,逶迤至脖颈,缠绕一圈,又按住锁骨处那点红痣。

丝带是上好的料子,触及肌肤时滑凉,便是缚着他腕的结也并不会让人觉得任何不适。然而摩拉克斯动作缓缓,似以丝带代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魈的身体,好似只是如往常一般,赏玩风雅之物。

缎带顺着痣连至胸膛处,在衣物下若隐若现的乳尖颤颤地挺立,突起两痕暧昧的弧度。那触感如同甘霖,解了魈稍许燥热,但又杯水车薪,只过一瞬,欲念又如大火汹汹点燃——

璃月的君主,最令人敬爱的摩拉克斯,他的伴侣,正饶有兴致地赏玩他,目光如烙印,烙过他的肌肤。那样灼烫的爱意,那样躁动的欲望,似乎就要全数喷涂在他的躯壳。

赏玩。他愿被这世上最尊贵的岩王帝君赏玩。只是意识到这一点,魈就觉口干舌燥,兴奋起来。指尖正绕着胸膛打转。摩拉克斯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钝,按着丝带搔弄那两处红,激得魈直躲。

玩够了,绸缎便又缚着腰,交缠着绕至背后,堪堪遮住胯骨——接着绕住性器底端。他生得就要纤巧些,性器更是能被摩拉克斯一只手握住,那可怜的物什顶端泄出些清液,胀大了几分。

摩拉克斯并不抚慰它。绕两圈后便又掰开仙人腿缝,丝带两端缠上丰润的大腿,勒出两道莹白的肉痕,与那红色相映更是显眼。那种钝钝的痒意刺激刮得他腰肢塌下去,像一凹皎白玉石,复又被刺激得抬起,起起伏伏间喘息越发浓重。

如赏玩一方玉玺。

世人眼里魈如一尊玉雕的像,心思玲珑,垂眸时眉睫是泠泠的慈悲,睁眼时瞳孔中燃烧着朝阳。可身躯却仍是血肉筑成,被冷润玉石裹着,再热的内里也难让人触探到。世人便视他为难亵冰石——只是玉玺本就供人亵玩。

渴求他的所有者亵玩,心甘情愿。

大腿小腿贴合,腿弯缠绕红丝带,摩拉克斯打好两个漂亮的结,魈便被严实地绑成了“礼物”。丝带绑缚,有如礼物,任君采撷。岩王帝君成婚,仙众自是送上了世间最名贵珍稀的贺礼,而摩拉克斯此刻精心为自己挑选了新婚之夜最为珍视的宝物。

绘画。

摩拉克斯倒了杯酒,取来一支崭新干净的毛笔。若真用墨未免难办,用桃花酿最是合适。他慢条斯理地蘸取“墨汁”,第一笔落在了喉结,追着那正不停上下滚动的凸起绘制。

以身体为画布,以酒液作墨,沿着肌理绘出伴侣模样。

魈锁骨处的红痣只有摩拉克斯知晓。酒液亮泽,洇开来,那点红便如同朱砂,红得亮得晃眼。

魈似一株低伏的花,那团“墨”浅淡,柔柔荡荡混作一团,铺陈在云中。魈在颤抖。眼尾红痕更甚,续成两尾红鲤,蜿蜒进散乱发间。金色的眸子也失神,好似哭过般逶迤着淋漓水光。

魈尚还青涩,可说是很少体验过这种滋味;摩拉克斯偏生饮了酒,虽不至于醉眼朦胧,手却故意般稍抖,那画笔密密的毛尖便也跟着抖,其上沾了的酒液洇不开,顺着那朵逐渐成型的兰花肌理肆意滚动。

桃花酿也冷,被笔尖毫毛吸取,涨得那般饱满,顺着神明的动作在乳晕处打旋,酥痒的感觉极其难耐。那里覆着红艳的丝带,沾了酒液,立时洇开两晕深赤的突起。

摩拉克斯绘画一绝,画兰花更是得心应手。他毫不介意丝带与宽大衣袍妨碍他笔走龙蛇,毫毛软湿舔舐过肌理,一笔一笔,或轻或重,扰得人心直泛痒。

画作完成,魈身上早沾染着浓郁的香气,好似他也是桃花做成。主动敬酒时岩王帝君饮下,味道教人流连忘返,此刻他再度借魈品尝,却不知品尝的是酒酿,还是……魈本身。

吻细细密密地落至仙人肌肤,唇瓣柔软,如同甘霖。摩拉克斯舔弄仙人耳垂,觉得此处空落落,或许以后能寻个机会为魈戴上什么;吻至脖颈又觉此处细嫩,馨香之气让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也确实这样做了,魈挣扎一瞬,喘叫几乎全进了摩拉克斯耳朵;吻至锁骨、吻至胸膛,他一口含住乳尖,另一边用指甲轻轻刮蹭,舌尖挑弄,那樱红被魈送进他口中,好似小小的果核。

顺着优美的弧度一路吻下去,如点燃熊熊烈火。二人性器已然挺立,只是摩拉克斯能忍,却不愿魈受此磋磨。

自渎。

仙人素日清心寡欲,何尝试过自渎,更何况在他敬重的伴侣面前。现下丝带缠缚,手交合于一处,被锢在床头,大腿小腿亦被绑在一块,全然露出股间风光……这教他怎样去完成?

“帝、帝君……请您……帮我……”他难为情地吐露出话语,面颊赧然。

“那便由我代劳吧。”摩拉克斯并不为难他。

魈本以为帝君会像那时一样用手套弄,谁知神明俯下身,含住了那根小巧的物什。

“啊……!别、帝君、不要!”

怎么、怎么可以……怎么能让帝君做这种事……!魈胡乱摇着头,身子向后缩,竭力制止摩拉克斯,可是口腔湿润,又温暖地裹住柱身,吞吞吐吐间发出暧昧的水声,舌尖灵巧地掠过柱端,好似要把他剥开一样。

“帝君、帝君……不行……我……”

魈来不及阻止,双腿一颤,弓着身子本能要逃,然他哪有逃身之处,便连合上双腿也做不到。眉眼间因着情动与羞涩更是昳丽,浅淡的红晕和着潋滟水痕,如同霞云漫卷全身。

那太舒服,也太陌生了。他本就涨得难受,被这么一挑拨,似乎有电流从那处直窜至四肢百骸,立时不知是瘫软还是绷紧,竟痉挛起来。

脆弱的丝带又怎能绑缚住降魔大圣?帝君并未缠紧,魈甚至能感受到丝带随着他的动作而悄然游移。吸吮带来的快感太过激烈,他本能地要夹紧腿,腿弯却只能抵上神明肩膀,堪堪合住一小些弧度。

这下更觉独木难支。既然是他自己翻到的玩法,就该乖乖遵守,一方面他不能扯松丝带,一方面又不愿挣扎,思绪只是稍一飘飞,帝君舌尖就绕着茎端舔舐,酥痒之感又让他腰胯麻痹,若这是战场他便是腹背受敌,一心难以二用,只觉得手脚腰腹都失了控制。

魂灵似乎也要随着帝君灵活的舌而被抽离,他感到快感细细密密地噬咬神思,忍不住泄出两声喘叫:“不、不行……帝君……”

摩拉克斯知他顾忌什么,终于放弃蹂躏那将要到达顶端的欲望,转而重新撑开魈的腿,忽而又俯下脸。

唇瓣触及腿根处软肉,齿尖却轻轻摩挲——有什么要随着魈愈发高亢的喘息喷薄而出:“别、别……”

摩拉克斯咬下去。

那里本就柔软,被他叼在唇间,牙齿上下磨咬,软肉霎时如被电击,尖利的轻痛混杂着快感,将魈推至顶峰:白浊打在他小腹间,而帝君顾及他心思,已抽身离开,并未沾染半分。

高潮如百米浪潮很狠拍下来,魈一瞬间目眩神迷,迷蒙地看着上空。泄了身,身子更是瘫软下来。

但他自己翻到的玩法,仍未结束。

下棋。

既已缚出“棋盘”来,怎能少了棋子?岩王帝君向来喜爱名贵的藏品,现下世间最为珍稀的金鹏与他交欢,又怎么会吝啬。

岩王帝君有一盒珍藏的玉石棋子,皆由上好的原料打磨得润圆无比,触指只觉清凉,用于此处再好不过。他捻起小小一枚,咬在齿间,俯下身来。

他似乎分外钟情那点红痣。仙人身形轻巧,骨肉匀停,两弯锁骨因着臂膊被缚于一处,更是显出深深的凹陷来。吐息喷在那处,将将濡热,下一秒又被一点清凉尽数驱去,冰得魈一激灵。

白棋嵌在凹陷,稳稳当当,如同缀上一颗宝石。

摩拉克斯又去捉一颗黑棋,小小的玉石在盒间碰撞,玎玎琅琅,璁珑动听。有时岩王帝君会觉着,魈说话时声音中的愁叹便如此玉石般,有着泠泠的克制。

不必再克制。他想听到魈毫无压抑的声音,那也将会是给予他的褒奖。

“该你了。”摩拉克斯捻起一颗黑子儿在指尖摩挲,“魈上仙行动不便,还是由我代劳吧。”

光溜的玉石在修长指间转动,暧昧得像在透过那小玩意揉搓不可言说的部位:“你觉得下一步该下在哪里?”

“胸、胸口……”魈顶着摩拉克斯要把他拆吃入腹般的目光,结结巴巴说。

“这里?”摩拉克斯按在丝带下一点乳肉,又挪移至旁,“还是这里?”他怎么会不知道,哪里都不是。乳肉微微凸起,哪里能平平放下一颗黑棋,怕是一松手就要滑落。

“再向里些……”

棋子挪过去,凉意如同水痕,爬过他最敏感的肌肤,仍然没放对地方。他又急又羞,呐呐道:“再向上些。”

“这里?”玉石被压在乳尖。那里早被蹂躏得红肿,像有小刺一样细密地噬咬,凉意缓解了几分,魈舒服地喟叹,又在摩拉克斯的询问下生生哽在喉间,“魈,若该下在这里,可否劳烦你告知我,这是何处?”

能是何处?摩拉克斯不过诱魈亲口向他索求。魈内心挣扎一番,败在摩拉克斯目光下,他偏过头自暴自弃般悄声道:“乳……乳尖……”

脸红心跳,恨不能捂住脸,但手腕处仍被绑着,可以说,他只能顺着帝君心意,毫无挣扎的可能。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棋子每一颗都打磨得圆钝可爱,一黑一白皆由摩拉克斯点在仙人身躯,每一个都稳稳当当,浅淡的光芒下泛着莹莹的亮泽。

勉铃。

看见一颗不大不小的铃铛躺在摩拉克斯手掌时,魈不禁怀疑帝君是不是早有准备;霓裳花做的香膏被抹至后穴时,魈更是笃信摩拉克斯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

勉铃塞进去还是有些勉强,摩拉克斯抠挖起滑腻香膏,在股间打着旋地磨蹭。穴口未经此事,魈不免紧张得肌肉紧缩。

“放松些。”摩拉克斯左手划过大腿齿痕,示意魈放松下来。一根手指被软软地吞进去,魈呼吸一滞,随着香膏的抽送颤抖,只是这呼吸声听在岩王帝君耳朵里,有如催情。

“别乱动。”他本能地扭动腰肢,被摩拉克斯按住,调笑般的声音传来:“若是棋子掉了,我便罚你,如何?”

魈胡乱点头,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

穴肉被慢慢驯服,温吞地吃下伴侣第二根手指,两支指节在那处抠弄,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撑开穴壁。魈觉得自己正在被打开,如同剥开蚌壳露出脆弱的内里。

第三根。接着是勉铃,沾满香膏,腻着浅淡的香气,还是有些艰难地挤开穴口,终于被吞吃进去,隐没其中。

魈不知勉铃的作用,顺服地依着帝君为他塞进去。他期待着帝君还会怎样动作,摩拉克斯却是起身,香气略过魈的鼻尖。

少年仙人感到身前一凉,帝君已掀开帷幔:“我瞧魈上仙还未尽兴,待我再去寻一本回来。”

说罢床幔再次垂下,脚步声远去,里间只剩下魈一人。他被这一临时的决定打得脑袋发懵,安慰自己帝君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摩拉克斯久久未归,不知因什么事绊住了脚。

魈侧耳去听,没捕捉到任何动静。那勉铃本化了香膏凉凉地塞进来,尚能忍受,可帝君一打帘去找话本,铃铛就因着遇热渐渐地震起来。

“帝君、帝君……!”

他心里惊惧,顾及着身上黑白交错的棋子,不敢挣扎,又觉脆弱的密径异物感愈发强烈,怎样也忽视不了渐进的震感,慌得口不择言,一声声唤着伴侣。然床帏漫漫,烛焰昏暗,摩拉克斯不知去了何处,没有回应他。

那捉弄人的物什被后穴吞含着,愈发如同活物般疯起来。他哪里受得了毫无安全感的侵入,本能地要将“威胁”褪出去,可本能与理智拉扯他——身躯上棋子岌岌可危,股间滑湿一片,勉铃几次要冲撞出去,又被他竭力挽留。

去不得,来不得。异样带来的快感与痛苦狠狠地撕扯他。或许时间并不久,可这样陌生奇异的感觉让他只觉漫长,何况帝君一去未归,床幔遮住他望向外的目光,偌大的岩王帝君府邸宛若只有他一人,不知廉耻地被绑在床头。

有一瞬间他恍然自己被帝君抛下,又愧疚自己怎会这样想,不知不觉间对摩拉克斯的依恋更上一层,翘首盼着帝君快些回来、快些……救救他。

勉铃精巧,叮铃声被溺在股间,暧嗳地滑出微弱颤声。他感到十足的燥热,想要摩拉克斯为他抚平,什么耻念压抑惩罚都抛之脑后,几乎是带着哭哽地唤着伴侣,双腿开开合合,却怎样也缓解不了强烈的快感。

帝君、帝君、帝君……!

摩拉克斯在外间听得一清二楚。伴侣声似啼啭,喘息与呻吟不再压抑,听得他不禁想:他特意在外多留一会儿是不是做错了。

他带着书回来,撩开帷幔,那喘叫声在见着他后带上了些哭噎。勉铃急促地惊叫,摩拉克斯取出来,铃铛就在空中震荡,那处身下织物已全被濡湿,两颗棋子,一黑一白滚落在床榻,魈目光迷离,面上亦是水淋淋,不知是快感催生的眼泪还是别的什么,眼尾红痕逶迤,实在是……糜艳之色。

魈仍在颤抖,眼里水光淋漓,眸光更是依恋不舍。

摩拉克斯觉得自己失了自控的能力,欺身而上,怀抱住伴侣。

烛未燃尽,而岩王帝君这才要正式拆开自己的礼物。

摩拉克斯千辛万苦寻回的最后一本书被翻开,却是一片空白。许是此页已逸失,魈用眼神询问摩拉克斯可要换一本,后者摇摇头:“既是空白,那便由你决定。”

主导权交给了魈。两人已褪尽衣物,坦诚相见。丝带已解,虽缚得并不紧,魈在挣扎间还是被勒出些红痕,在皙白肌肤上很是惹眼。腕间更是红了一片,可见快感之强烈。

他得了自由。魈咬了咬唇,指尖轻轻推在摩拉克斯胸膛,帝君便顺他心意靠在软枕上。魈跨坐上来,扶着伴侣此刻硬挺的性器,摸索着对准,慢慢地坐下去。

许是那阳物实在狰狞,又许是穴口实在紧致,柱头不过只是略略撑开穴口,摩拉克斯就已感到滞涩难进。甬道软肉腻滑又牢牢吸着它,一张一翕间被撑得圆涨,便是内里再湿淋难耐,一时之间魈也没能再继续。

这位早些年还饮风啜露的少年仙人毕竟初次体验性事,他急切地渴望着伴侣,渴望伴侣采撷他这颗已然饱满的果实。

他是璃月大地上结出的,一颗饱满的果。只是尚未成熟时被人采撷,青涩的皮肉被“虫”啮食得坑洼。而帝君剃去他腐坏的外壳,护着尚未凋残的核,为他重塑魂灵,为他雕刻骨肉,为他以魔神之血点上金睛,给予他新生。

新生。他的帝君、他的伴侣,又以爱抹去他眼前阴霾,又以爱驱散他难以回想的梦魇。泪与泪曾交缠在一处,爱与爱喷薄生发,情与情相拥,如烈火烹油,熊熊点燃欲望。

泪是精神的坦诚,欲望是爱的坦诚。

渴望拥有,渴望被占有。渴望伴侣知晓自己难以遏止的爱意,渴望得到伴侣的爱。

魈缓缓地坐下。摩拉克斯念及魈身子较他要纤细不少又毫无经验,担忧他吞吃不下,不愿弄伤他,故而扩张做得相当全备,魈又被勉铃那样折腾了半日……

他吞吃进去。

“……嗯……”魈皱起眉

阳物挤开内壁柔软的每一处褶缝,灼热地侵入湿漉甬道,紧紧地交合。极致的胀满感与被牢牢包裹的酥麻,炙烫与漉漉,顶至深处,烛火跳动一瞬,思绪忽而空茫,世界好似都停止运转,在这一时刻只有欲望的交缠。

摩拉克斯把主导权尽数交给了伴侣。

魈跨坐在他身上,摩拉克斯挺立的性器全教后穴吞吃了进去,被紧实地裹在其中。

柱身与甬壁慢慢摩擦,魈本就被那勉铃折腾得更加敏感,一时间竟有些支撑不住。但他还是背着手,摸索着扶住摩拉克斯双腿,借力上下动起来。

“嗯……”他哼出喟叹般的声音。摩拉克斯倚着软枕,他知道今夜魈定要主动侍奉他一番才肯罢休,便热眼旁观,任性器被后穴吞吞吐吐。束手就擒非他一贯风格,看着伴侣面颊久未消散的红晕,摩拉克斯伸手,轻轻握住仙人胸乳。

“帝君、帝君……啊!”

乳尖早被玩得红肿,被他这样完全裹在手掌,魈一激灵,泄了力,顿时顺着体内胀大的阳物坐至底端,爽得惊叫出声。

上上下下,他恍然自己是个装载欲望的容器,极力去撞杵臼,直把他内里捣得湿软。

魈累得直伏在摩拉克斯胸膛细细喘气。摩拉克斯肌肉显然比少年仙人更紧实,魈的手覆在伴侣胸膛,感到其中蕴着不可言说的力量,他隐约觉得那将在不久后,全数使在他身上。

然而此刻体内的灼烫似乎因着这几声不安分起来,他稍缓些气力,喉结上下滚动,又强撑着坐起来。

摩拉克斯手指游移,他力有千钧,轻轻松松地就掐着魈盈盈一握的腰身,几乎将魈举起来。

“嗯、啊——!”少年仙人被突如其来的滞空惊到,体内性器险些滑出,下一刻又被摩拉克斯一挺身狠狠充满,眼前似裂帛,白光炫然。

与性器被吮至高潮全然不同,这次的快感强烈百倍,一股一股喷薄至头脑,他这下是真的直不起身子,趴在摩拉克斯胸膛,如窒息之人终能呼吸,大口喘着气。下身淋淋的水液流出来,打湿他与伴侣的交合之处。

与他的蔫然不同,岩王帝君神采奕奕,尚未尽兴。

他去寻话本之际,一黑一白两枚棋子滚至床榻,魈愿赌服输,待伴侣略略缓过来,这一次便由岩王帝君尽情索取。

摩拉克斯抬起魈小腿,向下压去。少年仙人肌肉薄韧,身躯更是灵活,柔韧性极佳,竟就这样轻松地将膝盖抵在了自己肩头,双腿大张股间尽显。后庭被蹂躏得略略红肿,淋淋地淌着爱液,性器又颤巍地立起来,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

扶着阳物对准那处,穴口软肉被挤压得变形,但依旧温驯地迎它进入。这一次要顺利得多,魈已然适应摩拉克斯有些可怖的尺寸,尽力放松下来。

“……唔、嗯……”阳物强硬地填满内里,魈喉间滑出两声喘息。

那处已完美贴合。

魈想的没错,岩王帝君身躯所蕴含的力量,实在过于可怖。

床幔层层叠叠,若此刻撩开帷幔,便能见着莹白的小腿搭在帝君肩膀,与摩拉克斯脑后的长发一同,随次次冲撞止不住地颤动,瞧不见帝君身前究竟何等风光。黏腻激烈的水声应和着一声较一声亢然的喘叫,魈身底柔滑的织物都被手指抓得凌乱,皴起皱缩的褶痕。

他掩不住失神的眸子。帝君似要将自己都融进他的骨血里,知道他身子能受得了,掌握主动权后一次比一次顶撞得深,又忽而慢下来,趁他缓过气时又狠狠地捅至深处,臀与小腹相撞的啪啪声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他,他正被帝君占有着。

性器嵌在穴里,撑得甬道每处都感知到那滚烫的狰狞,旋开他每一处防线,与他紧紧交合。

他感到自己全然被帝君攫取。

“啊、啊!帝君、帝君、别、啊!”

魂灵、身体,便连声音都不受自己控制,从喉头不知羞耻地溢出来,是他全然不曾想过的甜腻声色,一声声啼出来,又被顶得断断续续,支离破碎成呃嗯的喘声,夹杂在起伏的喘息中。

摩拉克斯的声音亦低低地传进魈耳朵。燥热与黏湿能够同时出现在一处吗,魈以前从未想过,他只知道此刻听着帝君低沉的粗喘,交合处爱液淋漓,偏生眼眶灼烫得像要燃烧起来,烧得他思绪都如一片火海,要把他烧成灰烬。

他脑子里只剩下帝君、帝君,猛烈磅礴的爱意不停搅动心跳,他感到目眩神迷,身似漂浮,又被摩拉克斯钉在床榻,与他共享极乐。

独属于帝君的香气、独属于帝君的声音、独属于帝君的温度,全部都由他独享。

摩拉克斯抽身而出,穴口被带着翻出一点红粉,又被阳物的侵入挤压回去,不知是香膏还是什么的水泽泛着暧昧的光,更是黏腻得让人听了害羞,这一下像是找准了那处小小的凸起碾磨过去,瞬间就感到身下吞含欲望的躯体牢牢地吸住了他。

“啊!”魈被这一下弄得头皮发麻,肩颈仰起漂亮的紧绷的弧度,手掩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泄出两声哭咽。他感到胯骨都被撞得发麻,快感就要积累至顶端,渴求着更多的刺激。

摩拉克斯好似能读懂他心声,碾着那处不放。痉挛抽搐一阵接一阵,潮热一阵接一阵,魈小腹涨痛,尾椎骨也酸麻一片,他本能地向前贴去,就被按着大腿压下去——

直击要害。敏感处被碾过,浑身如同过电,那仅存的力气也被夺去。

魈感到什么冲破极度兴奋的躯壳,直至顶端,眼前只有闪烁迷离的白光,一时间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又感到什么强硬地把魂灵扯回来,强硬地要他感受股间猛烈的酥麻,要他被摩拉克斯抱在怀间,要他知晓甬道被精液灼射,之后白浊缓缓混着爱液淌出来的狼狈。

高潮实在过于强烈,他捂着双眼缓不过神,小腹在摩拉克斯手底下,时不时被余韵磨得痉挛,心脏跳得快,亢奋后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倦怠霎时如水淹没他。

一夜如此尽兴。摩拉克斯感到餍足,也略感疲惫,抱着魈去细细清理。伴侣被折腾得太狠,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臂上不知何时留下了一处浅淡的瘀痕。他满目爱怜,手下动作更是轻柔。

“睡吧。”清理完已至夜深,魈浑身乏力,由着摩拉克斯揽住他盖上衾被,听着帝君的声音渐渐模糊,只觉眼都要睁不开,便餍足安心地睡去。

折腾得太晚,醒来时比往日迟了许多,天光已大亮。帝君似乎尚未醒,侧躺面对着他阖目,呼吸清浅。

魈尚未回忆起昨夜,睁开眼便是帝君举世无双的容姿,忍不住又多悄悄看几眼伴侣睡颜。真真是……怎样都看不够。

他不愿扰帝君好梦,虽觉身上处处困怠,还是屏着呼吸不动弹一下。

一时间静得似乎世界都静止了。

摩拉克斯睁开眼睛,打破这一片寂静。他眼神一片清明,带着笑意,似乎刚刚还未醒的人不是他。

见帝君醒来,魈这才放松呼吸。晨光雀跃地穿过窗,夏夜清晨独有的黏腻水汽尚还清凉,萦绕在鼻尖,教人再无睡意。摩拉克斯捻起魈手指,牵引着放在二者之间的两缕发丝上。

夜叉尚无名字时有一头长发,而后被摩拉克斯斩断,再后得了名,被削去的发却再未养起来。只是鬓边垂下几缕长些的发丝,平日教风拂动时煞是轻灵,现委顿至此处,倒也柔和地散开来。

摩拉克斯脑后长发此刻与魈的交缠在一处,好似生来就该缠绕不分。

结发。

魈当然懂得寓意为何。他挑起发丝,又捻搓了下,觉着那不同的色彩此刻交融得更加和谐。

恩爱两不疑。

摩拉克斯静静看着他动作,唇角笑意愈发轻快:“魈,身子可有不适?”

何止不适。简直是浑身酸痛。这一身痕迹让魈想起昨夜,又想起哥哥姐姐今日该来探望他,想起当初看话本子都不敢光明正大看,现在这更是……顿时噤了声。

摩拉克斯眼见着魈面颊渐渐飞起红霞,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便替他出主意:若是不愿让人知晓,瞒过去就是。

成婚之日合卺酒,新婚之夜入洞房。这最约定俗成的事情,怎么瞒过去?

魈全然想不到法子。摩拉克斯挪了下身子,靠得更近些,与伴侣耳语。

谁能知道岩王帝君其实饮酒就会醉,新婚之夜不慎喝多,揽着降魔大圣进屋就盖被而睡?又有谁能知道摩拉克斯刀枪不入所以神体相当坚硬,魈像豆腐一样挤了一晚上?再者,谁又知道被石头压一晚上,如同被千百根岩枪追着钉的滋味?

除却愈发灿烂的晨光,谁也不知道。

眼见着越说越离谱,魈还认真地思索,摩拉克斯打住。他心想,谁都知道昨日所饮是魈生辰那日酿的桃花酒,谁都知道魈上仙是一杯就倒,谁都知道岩王帝君千杯不醉,谁都知道,桃花酿根本醉不了人。

谁会相信这蹩脚的话?见魈还在思索可行性,摩拉克斯无奈地想想:也就只有摩拉克斯和魈会信。

他收回思绪,又问一遍:“身子可有不适?”

肌肤相亲后,魈倒是坦诚了不少,如实告知后摩拉克斯捏上他肩膀,替他轻柔地按摩。恩爱后的温存实在教人留恋,摩拉克斯劝他再休息一会儿,魈只是出神地捻着两缕发丝。

他又主动献上清浅的吻。

初次性事如此激烈又如此餍足,他全然献上自己,也全然占有了神明。此刻的他又怎会知,千年后,帝君不再是帝君,反倒会化作钟离采撷了他这颗果实。

你我共结发,恩爱两不疑。陪伴千年,虽身份转换,而心意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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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后续了!写完这篇近期不会再开我这破三轮了()
《对黄昏》番外堂堂完结!我要开新的系列了!(看向空空如也的新文档)
可以的话请给我评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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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新啦。魈和摩拉克斯之間的細膩流淌溫馨的情感好好嗑。新婚洞房花燭夜的過程好澀、好香,還讓魈閉眼隨機抽按照話本花樣來,各種play超棒。摩拉克斯負責執行時就感覺他好會及有點壞心眼欺負逗弄小鳥,如中途離開的放置(果然故意,甚至讓他感到不安哭了及充滿依賴)和拿空的話本(美曰其明自己創造),還有將主導權讓出(由魈自己動之類),之後換帝君主導時,過程挺激烈。最後魈鳥害羞準備自欺欺人和帝君給的建議聯想到的理由那裡挺好笑,尤其那句沒人會信除了摩拉克斯和魈,真的神回覆。老師的<初擷果>文寫的很好看,魈如同被迫成熟腐爛的果子被帝君拯救后,去掉外殼重塑直至成熟那段形容,滿符合魈和摩拉克斯之間的那種救贖向氛圍,不管是摩拉克斯還是之後的鐘離都摘擷魈這成熟的果實,象徵他們的情感。最後祝老師文完結撒花,以及相當期待大大之後有空方便時其他新作,那些設定都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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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宝的长——评!互相暗恋那么久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新婚入洞房就要玩得花一点嘛!因为是番外车就从正文出发,延续一些正文里提到的东西,话本子是不可或缺的一种情趣,那都看话本子了肯定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啦: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就爱看一些心意相通彼此相爱的小情侣doi!新婚之夜大做特做!宝对标题的理解也好让人喜欢!!再次感谢长评!: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