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你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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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跟在若陀身后,整个大楼很安静,显得脚步声格外突兀。
“到了。”若陀敲了敲门,侧身让他进去。
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略微点头示意若陀离开。
魈走进办公室:“钟离……”
“如果不是公事的话等下班后再说。”钟离打断了他,少年“哦”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魈耐着性子坐着,办公室里里只剩下笔尖滑动的沙沙声和指针跳动的声音。
“……什么事”钟离眉头一点点皱起,放下笔,率先开口。
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那意思大概是时间还没到,但他还是问:“为什么不回去?”
“……”钟离似乎叹了口气,“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魈抿了一下唇,似乎不理解钟离为什么会这么说。
“没别的事的话就出去。”钟离重新低下头。
魈不说话,也不走,就坐在原地,两人一直僵持着。
期间若陀来过一回,看见他的发小心情郁闷地伏在桌前假装认真工作,实际上都半天了还在看同一纸报告,魈则是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上去心情……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若陀刚出办公室,就打开智脑给钟离发信息。
不想加班(若陀):妥协了?
不想加班(若陀):我感觉你没妥协也快了吧
不想加班(若陀):回消息啊大哥
到最后钟离还是没回消息,而是到了下班时间沉着脸带着魈出办公室。
若陀路过的时候拍了拍他:“出息啊。”
魈没带行李,只有一个背包。
钟离带着魈去领那张迟了三年多的证件,至此成为律法上的伴侣。
打开大门,钟离转过头,说:“东西你可以先去放主卧,或者先放沙发上也行。”
魈不见外地把包放在了沙发上,想了想,连同智脑也一并卸了下了。
他跟着钟离走进地下室,一台精密的仪器静静地运转,魈躺进了仪器中间,几根比汗毛还细的细针在机器的操纵下刺进魈的头。
钟离就坐在显示屏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值跳动,最终停留在了比正常水平都普遍要低的数值。
“最开始,为什么是我。”钟离闭了一下眼发问。
数值没有太大的波动,魈垂着眼:“长得好看。”虽然这只是原因之一,但他也不算说谎,机器亮着绿灯,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钟离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那为什么提分手?”
这次魈沉默了一会,数值出现了波动,直到机器发出了提示,才回答:“因为很无聊。”
绿灯
钟离脸色沉了下来,问:“所以你当初只是想找个消遣的乐子?”
“不是。”魈下意识回答。
红灯
钟离沉默了很久,机器自动断开把魈放了出来。
松脂香味的信息素不自觉地泄露出来,宣示着他不平的心绪。
魈稍稍避开了一点,本能让他排斥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
钟离拽着他进了主卧,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床上。
不妙,魈本能地想逃避,他被强行催化出的,属于omega的本能在催促他逃,在这种alpha信息素浓度过高的地方,他感到危险。
但他只是按耐住颤动的心跳,抬了一下眼:“记得关灯。”
他到底还是不希望被当做一个omega。
在他说话的时候,钟离已然扯下了领带,他没管魈的话,解着衬衫扣子:“自己脱,不然我不保证你还有得穿。”
魈抿唇,要去关灯,脚腕却被钟离抓住扯了回来,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蹬着腿挣扎:“干什么!放开!”
“操你。”他说着,撕开脆弱的衣物。
钟离其实很少说这种直白的话,这次显然快让魈给气疯了,魈那几下对一个正常且身体健壮的alpha来说,顶多算得上是调情。
撕开的衣物下是少年白皙的身体,明明是alpha,却堪比omega。
扯下裤子,魈瞪大了眼,挣扎得更激烈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离拉下他的内裤,露出青涩的玉茎和身下的穴。
钟离伸出手指按了一下,穴口有些艰涩地裹住他的指尖。
魈闷哼一声,无论如何挣扎都感觉像是要把钟离的指尖吃进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瞪着钟离:“出去!”
钟离一手把他的腿按在胸前,用两根手指戳弄着那口蜜穴。
魈在alpha的信息素的刺激下渐渐提不起力气,再怎么用力挣扎也像是拿腿在蹭人,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他恐慌,只能一遍遍地喊着让钟离放开他。
但他此刻一丝不挂地躺在钟离身下,看不出一丝的威慑力。
钟离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心味,不是alpha的信息素,而是omega。
魈连告诉他的性别都是假的。
钟离心情意外地没有任何波动,大抵是被骗习惯了。
手指触到的不再是干涩,而是掺了水,他一下把手指加到四根。
魈惊叫一声,用手推搡着,他第一次这么觉得他的性别是这样的弱势,连反抗都做不到。
身下的手指离开了,没等魈缓过神来,“咔哒”一声,他看着钟离解开了腰带,内裤拉下,露出青筋交错的东西,抵在他的穴口。
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钟离往床榻深处躲,那东西真要进去了,他怕是会被钟离弄死在床上。
“唔!”钟离的信息素围绕着他,明明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却忍不住分泌着淫液。
钟离再度攥紧他的脚踝,把满脸抗拒甚至骂得很脏的魈腿掰开,直接就操了进去。
“呃啊——”魈惊叫一声,疼得满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像浮在云上,无力地前后晃动:“滚!滚啊!哈啊……滚出去!”
钟离不言,俯下身擒住了骂个不停的嘴,撬开牙关,去碰少年的舌,轻而易举地舔舐了魈口腔每一处,留下他的味道。
信息素像一层厚厚的棉被一样裹着魈,把他弄得头昏脑胀。
下身适应得很快,不再向大脑反馈痛感,而是让层层欲浪没过魈的头顶,把过度的快感传递出去。
钟离放开被亲得发麻红肿的唇,手指往上轻轻地绕着魈的乳晕打转,下身让那一方小穴嘬得紧紧的,哪怕溅起的淫水已经把魈的大腿内侧浸得滑溜溜的,进出依旧算不上轻松。
“嗯唔……”魈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好似忘了他在怎样的情形下似的,下身耸动着迎合,却突然一抖,乳头被钟离叼在嘴里,湿热的舌在那一片舔舐,又咬又嘬,另一边则让人揉搓得发红,像颗红豆般立在胸前。
魈面色潮红,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他用发软的手去推钟离,用被蹂躏过的声音让钟离放开他。
却像是催情剂,被撞得失神,不觉自己泄了身,双目发直,唇瓣微张,露出一截嫩红的舌。
硕大的龟头一次次撞在深处,甬道湿滑,有响亮的水声回荡在空间里,伴随着一次次的深入,甬道尽头被打开一个口,是属于omega的生殖腔。
魈的生殖腔发育得不完全,不然早在钟离第一次插进来的时候就该流着淫水欢迎他,也方便他进得更深。
钟离粗暴地撞进里面,开了生殖腔也不过让他能整根进去,却也顶到了底。
钟离大开大合地插入拔出,把魈那处都弄得没知觉了才稍稍退开一点,迎着魈迷茫的目光一下撞到最里,把浓稠的精液射在了里面。
“呃啊——”魈扭动着腰要躲,脆弱的生殖腔承不住刺激,喷出了大量晶亮的液体裹着侵犯他的阴茎。
好不容易等钟离全射进去了,魈眼里蒙着层水雾,胸口起伏,大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没等彻底缓过来,他被钟离翻了个面,看看流出一点的精液流回生殖腔,很不舒服。
钟离用重新勃起的阴茎直直插进去,顶得魈塌了腰。
屁股那一块基本没知觉了,刚流回去的精液和淫水四溅,一时说不清是水声大还是肉体碰撞的声音更大。
魈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却很快就被掐着腰拽回来,一次比一次深,像是要将生殖腔捅穿,把他活生生肏死似的。
但他无暇顾及,即使口中被迫发出无意义的浪叫,还是没用手去捂,而是拼尽全力地往前爬。
钟离的唇蹭着魈的腺体,嗅那轻淡的清心花香,alpha的本能在叫嚣着让他标记魈,让这个拿他感情当消遣的omega成为他的所属。
“不、钟离,别——”
魈试图挡住腺体的手被拉开,alpha的牙齿刺破薄薄的一层皮肤。
痛与欲交缠,魈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半晌魈才恢复了意识,听见吞咽的声音。
大量属于alpha的信息素从腺体注入,湿滑的液体顺着魈纤长的后颈流下,但这次钟离不像打临时标记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而是舔舐了每一滴液体,吮着腺体。
“不要……”少年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
他似乎感觉身上的人顿了一下,随即是更多信息素的灌入。
不合理的欲望升起,alpha的信息素在魈体内乱窜,他感到疼痛的同时又被着松脂香味勾起了欲望。
甬道近乎抽搐着收缩,喷出大量淫液,钟离一时没忍住,缴了械,打得娇嫩的花蕊咬紧凶器,吐着蜜讨好凶手。
魈听见钟离发出了喟叹一样的声音,亲了一下他的脖子,被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他胸前的茱萸被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他看不到,但却能清晰地想象出来钟离是如何把玩他的乳粒和胸肌。
胸肌被钟离一手包着,掐起一个弧度,钟离手按着的地方是刺目的红,其他却扔是白皙的。
乳粒翘起,被拉了一下,然后弹回原本的位置,又重重得被碾着,惹得他娇喘连连,眯着眼,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恼。
钟离却突然起了身,看魈满脸潮红地伏在他身下,也只有在这连意识都模糊的情况下才隐约有几分真心实意。
屈服于欲望,而非他。
钟离的信息素牢牢地圈住魈,对一个被标记了的omega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看魈露出不合本性的媚态来,亦或是单纯地想给点教训。
钟离以前不是这样的,魈想着,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不自控地拿下身去蹭钟离依旧坚挺的阴茎。
他第一次跟钟离在一起,是临近分化的时候学校组织的军训,钟离是教官。
不是总教官,也不是任何一个班的教官。
这个职位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称呼,但却是平民家的孩子实现阶级跨越的一大捷径。
高等级的alpha通常有更自主的择偶权,即使是还未分化的孩子,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除了深层次交流,什么都可以。
提前标记可以保证未分化的人分化成omega,不论预先出现了分化成什么都倾向。
这也是将高等级alpha在毕业或临毕业时下放体验生活的目的。
择取一个高匹配度的伴侣,便于维持信息素水平正常。
在战事不吃紧的情况下想留在下放地点结婚生子也是可以的。
钟离当年本该如此。
可他遇上了魈。
魈受不了其他人的信息素,尤其是alpha,他一度以为自己会分化为alpha,直到他遇到了钟离。
那时的钟离刚刚成年,长相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年轻气盛,是最顶级的alpha。
如果没碰上魈,这次当教官也只是他的一次历练而已。
魈小了钟离三岁,刚好处在即将分化的关口。
带着被养母教养出的自轻自贱,用最青涩最普通的方式向钟离表白。
理所当然的,钟离没有接受,而是说他还小,凡事要想清楚,甚至因为魈来找他晚饭吃得少,给魈点了份外卖。
那之后魈就经常来找他,看他因为自己不甚成熟的引诱面红耳赤,又耐着性子哄自己回去。
再离开军训基地的前几分钟,魈照常窝在自己的小角落里,钟离来找他,脸上带着笑,他们加上了联系方式,在一起了。
那时候,牵手便已是双方为数不多的亲密了。
魈记得他给过暗示,被钟离不动声色地拒绝了。
他想,钟离应该是在等着他分化。
两个alpha过日子并不被大众看好,魈几乎能确定自己会分化成alpha。
那时候他想着什么,连自己都忘了,只一心希望成为一个连现在的自己都嫌弃的omega。
分手是魈提的,觉得无趣了,仅此而已,隔着屏幕什么也感受不到,他自然也不知道钟离打了申请留下了。
钟离没有奔赴战场,放弃了一直以来每一个alpha所追求的东西,他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教官。
他被魈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到,他只能安慰自己说,魈可能是遇上了什么不能和他说的事。
但是他没能找到魈,是魈主动找的他。
魈是被领养的,领养他的家庭有一个alpha儿子,养他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的宝贝儿子不上战场,但魈太好看了,哪怕分化为alpha也依旧有人贼心不死。
他被关在充满了分化诱导剂的房间里,这是黑市上的东西,是官方明令禁止的,它会让接触到的人转化成为omega,对未分化的人作用最好,其次就是刚分化的,例如魈。
开始是有能力逃出去的,魈不知道那会的他怎么想的,硬是等到了后颈的腺体鼓起,散着清苦的信息素,然后才打了急救。
他被催化出了omega的器官,连信息素都转变了。
但只要他不说,没人会知道,他的养父母早早地在他分化完就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打了alpha的标签,不过没想到他们的宝贝儿子会犯蠢。
因为特殊的身份,他无法购买抑制剂,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让他紧张、甚至恶心到想呕吐,但omega的本能有时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翻腾的欲望。
于是魈重新联系上了钟离,提了自己的要求。
alpha是可以被更强的alpha强行标记的,过程很痛苦,打下的标记留存时间也不长,但会随着两个alpha的差距拉大而增长,痛苦也会相应减少。
魈让钟离以为他就是那种最低一等的alpha,而身边有着其他人对他虎视眈眈。
所以钟离没经过多少犹豫就答应了,但当他咬着腺体把信息素注入魈体内时,魈面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
他只当魈是隐瞒了自己真实级别。
中途停止只会前功尽弃,于是他只能压制住魈,咬紧腺体,加快了信息素的注入,他很小心地不去碰到腺体流出的液体,对于一个alpha来说,那些多少有点助兴的意味,这样的未确认关系的情况下贸然触碰显然是不合适的。
钟离把握好了距离,打了个不深的标记,这样既不会让魈太难受,也不会让他出现什么多余的冲动。
不过若让他知道可以彻底地标记魈,或许那时候就直接打上了完全的标记也不一定。
钟离嗅到清苦的味道,太浅太淡,连什么性别都辨不出,却一下与他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带来不合时宜的欲望。
那时候的钟离尚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带来的变化,在失控的最后一秒把自己关进浴室,冷水冲了很久,太阳穴突突突地疼。
等他冷静下来之后,魈已经走了。
他在浴室门口站了很久,发丝上的水几乎都要滴干净了才回过神,疲惫地坐在床沿。
难得有一次若陀放假来找他,他和若陀喝醉了,店员拿他手机打电话,钟离手机第一联系人是若陀,其次是魈,魈把他送回家了,那是假期,魈就住在他家。
魈“背叛”了养父母,不去参军,他知道在那,他的身体会被暴露在阳光下,因此他也没了经济来源,所以钟离给了他这套房子的使用权。
每隔一个月就要重新打标记,那已经是他们最为接近的时刻,钟离可以用目光毫无顾虑地扫过少年青涩的身躯,但他从来不会做什么,钟离觉得自己理应尊重魈的意见。
许是酒兴作祟,他拉住了魈的手,抱住了他日思夜想的人,有些冒昧地将呼吸洒在少年耳畔:“别走。”
见魈并不排斥,他将魈按在门板上,借着酒兴,第一次品尝魈的唇,浅尝辄止,因为他被魈推开了。
他记得魈的脸色很不好,用手背去擦嘴,他记得魈皱着的眉。
他捧上的一颗真心,让少年摔得粉碎。
他想起少年的告白,那样的生硬,分手时又毫不留情地删了所有联系方式。
他曾以为那是少年人生涩稚嫩的爱。
他忆起了魈的冷漠。
钟离强行按住魈,咬着少年牙印尚存的腺体,他们的信息素很契合,只要接触到就容易有反应。
魈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拼命挣扎,被钟离放开的时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时他大概不止想着标记的,可看着魈慢慢停止挣扎,眼尾泛着红,看了他一眼。
只那一眼,被酒精晕染的脑子便陡然清醒了。
他打上一个时间更长的标记,在脑袋被本能占据前,带着几分踉跄地冲进浴室,反锁上了门。
钟离背靠着门,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没想,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抵制被那一个吻、一点信息素诱发的易感期上了。
也许是幻觉,他隐约听见敲门声。
汹涌的热意被凉水冲去又卷土重来,后来索性关了水,自虐地用痛感模糊情欲。
他在那小小的一方空间里待了很久,辨不清时间,毕竟那种偏远的地方并不舍得浪费能源来模仿昼夜。
他苦笑两声,拖起僵硬的身体,指尖血混着水流入排水口。
钟离回到床上睡下,那时候他想,他迟早会放下魈的。
醒来后,他整理好心情,填写了前往前线的申请表,又将这栋房子的持有权赠予魈。
他想着的是,魈的等级不低,再怎么样也活的下去,如果是为了一个容身之处委曲求全实在没必要。也想过要不要给点钱,又觉得那样未免显得自己太贱了,被人吊着还眼巴巴送东西送钱。
临走,他喝了很多酒,和来接他的若陀一起。
若陀知道一切,却也只能拍拍他的肩。
大抵是借酒浇愁,桌上大半的酒瓶都是他喝空的,菜倒没动几口。
若陀喝得不多,把他抗回去了。
但最后还是魈接管了,具体交接过程他没什么印象,醉太狠了。
钟离是闻到魈的信息素才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看到他爱的少年被醉鬼带着摔到床上,摔在他身上,像是有些累了,一动不动。
钟离掀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魈,又闭上了眼。
他觉得累了,不想管,也不敢管。
想过留下些什么,最后却只身离开。
他不觉得他们还能遇见,也是真心实意地想放下。
等魈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房子只剩他一个人的生活气息,他在电视上看到了身披甲胄的钟离,眉眼尽是淡然的疏离。
钟离凭着惊人的战斗天赋和动荡的时局立下赫赫战功,权贵商贾人家都争着这块香馍馍,经常带着自家的omega到钟离面前,钟离谁也没理,在一切稳定后,转了文职。
但只有若陀知道,钟离的信息素发生紊乱,任何一场战斗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战,所以他才强逼着钟离退下一线。
而这也是大多数alpha会选择一个omega妻子的原因,alpha强大的信息素堆积在体内,会让自己变得暴躁易怒,若是突然爆发,纵使战斗力强大,却会短期内消耗掉自己的寿命,当场暴毙。
魈折碎了年轻的钟离的傲骨,在此时遭到了反噬,他屈服于欲望,睁着一双蒙了水雾的眼,情欲占据混沌的脑海,驱使他去亲吻钟离的唇。
凑近了,又像猛然惊醒一般,向后缩去。
钟离近乎漠然地看着他,问:“如果我当初没答应,你是不是就直接找别人了?嗯?”
魈不回答,挣扎着要翻过身来,被钟离按住:“你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寻求一份刺激,是吗?你从来就不喜欢我,只是当一场游戏,对不对?”
脆弱的脖子被掐着,魈流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看上去还怪可怜的,骨子里的倔却不合时宜地出现:“那又怎样,我……咳!”
钟离收紧了手,在他快窒息的时候才放开,过于浓烈的欲望将这也转化作快感,刺激着那口穴分泌更多的淫液来。
他对此感到不齿,咬着牙,钟离附在他耳畔,手指粗暴地玩弄发红的茱萸:“我本来想着你哪怕骗我,我也愿意当真,放过你,可你连骗我都不愿意。”
魈苦苦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却还是会忍不住从牙缝里泄出几声呻吟,后穴痒得几乎受不了,他渴望着,渴望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将他填满。
“怎么,不说话了?我认为你此刻应该说点好话。”钟离收回了手,看上去真的打算就此离开。
“……别走”魈拉住他的手臂,侧过脸,小心翼翼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老公……”面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见钟离没反应,他抬眸看了一眼。
身体被翻过半圈,侧躺着,使不上力。
“唔啊……”有什么伸进去抠弄着脆弱的穴肉,敏感的穴壁不知羞地吞吐着,层层叠叠地裹住手指,像贪嘴的鸟儿般啄着吻着。
魈能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液体被挖出来,坠在小小的穴口,他不安地动着,几乎在施虐般的抠挖中感受到没顶的快感,但还不够,他想要更多,想被填满。
“求你……进来……”
魈终于是被欲念冲昏了脑子,呜咽着,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向本能的欲望屈服,“哈啊——”他绷紧了腰,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快感一瞬间在大脑里面炸开。
钟离的手掐着他臀瓣,把紧致的臀玩得红肿,毫不留情地在初开苞的穴里进出,那穴被弄得红肿,穴肉外翻,受不住刺激一会儿就吐着蜜,像是被什么榨出了汁液。
魈两眼几乎翻白,身后的酥爽让他几欲晕厥,前端在他没发现的时候被绑上了,什么都出不去,只能靠后面高潮,几乎让这快感折磨疯了。
他被弄得不知今夕何夕,咿咿呀呀地叫着,口中的呻吟早就堵也堵不住,一会求着慢点轻点,一会又痒得不行求着快点用力点,大腿内侧湿了个透,战栗着跪着,几乎要趴下去。
“嗯……啊……快点……痒……哈啊……”魈上身撑不住趴在了床上,却像是把屁股往钟离那送,被狠狠撞进去,身子猛得一抖,喷了水,正是不应期,钟离的动作却是又凶又急,竟生生把他肏晕了。
赖于一向优异的身体素质,魈得以在第二天天亮时醒来,腰上横着男人的手臂,牢牢地将他锁在怀里,热度从背后传来,惹得人心烦意乱。
他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反倒感受到了两腿间的粘腻,以及昨晚在他体内作乱的凶器。
魈其实没想过钟离会对他用强的,也许是因为他印象中的钟离,还是以前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青年。
因而他也没想过性别会暴露,然后……被标记。
他不确定钟离是否醒了,但能感觉到戳在他腿缝里的东西在他的挣动下一点点涨大。
魈眉毛皱了一下。
他不喜欢这种肉贴肉的感觉,很不习惯。
好不容易脱身,褪去的情热却好似卷土重来,叫他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床头。
每走一步都好似要倒下去,总隐约感觉钟离似乎还插在里面。
也或许不是感觉,从混沌中猛然清醒时,他正被钟离按在浴室的墙上肏。
双脚离地,手臂高高抬起,两手手腕并起被摁在墙上。
穴肉被粗暴的撞击,撕裂感刺激着内里不断缩紧。
后颈在疼,被强行撑开的穴口和生殖腔也在疼。
没有信息素抚慰的横冲直撞称得上是一场性虐。
魈受不了了,终于是哭了,清透的液体滑落,被眼尾的红衬得格外凄惨。
“钟、钟离……轻点、轻……额嗯——”他被突然顶到点的阴茎弄得闷哼一声,身体绷直了,两腿发颤,“不要了,钟……嗯、”
钟离射在他的生殖腔里,却没拔出去,堵住了腔口。
魈眼尾更红了,生殖腔被塞满的胀痛折磨着他。
他眼角落着泪,迫切地希望从这场痛苦的性事中挣脱。
“求你了……老公……”
钟离抬眼看他,不说话,只是放过了他的生殖腔,咬住腺体。
松脂香味的信息素溢满整个浴室。
魈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被痛感折磨的神经亦得到了安抚。
他被翻了个面,像是一块面包,被按在烤板上,翻来覆去地煎。
他不记得做了多久,只自觉被奸透了,累惨了,昏了再被肏醒,泪也流尽了,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只能伏在钟离胸口,在盛满水的浴缸中反反复复起落,用男人身上的信息素慰籍几欲崩断的神经。
花洒里温热的水淋下,魈垂着眼,手指牵动水流冲洗着胸口的牙印与指痕。
钟离抱着他,手指一动,便能挖出大股的淫液,再被淌下的水流冲走。
魈岔开的腿不停发颤,穴肉在男人的抠挖下也只能含紧了以示抗议。
他被钟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绷紧的弦蓦然松了,只一秒便沉沉睡去。
魈觉得,这应该是钟离对他的报复。
后悔吗?
也许吧。
如果早点和钟离上床,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
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钟离。
从遇到钟离开始的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魈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找上的钟离,又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人。
是曾经喜欢过吗?
可他早就忘了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好像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魈睡醒后盯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才抓了抓头发,勉强坐起。
身体也在一点点变烫,被钟离反复进出的地方变得潮湿。
易感期提前了。
他踉跄着下床,翻了翻自己的包,来得匆忙,连黑市上淘来的劣质抑制剂都没带。
躺回床上,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完了,被标记之后,易感期已经无法从前端获得快感来缓解了。
他在抚慰时想着的,是钟离带着汗的身体,是下身被紫红的阴茎反复贯穿的画面,连释放时,也想着内射时钟离咬着他的乳尖……
魈呜咽一声,蜷起身子抵御汹涌的情热。
偏偏到了午饭时间,机器人在床边坚持不懈地念:“午饭时间,请及时用餐。”
“滚。”魈没精力去理它,被吵得头疼,还好机器人能听懂话,转着圈出去了。
若陀经过钟离办公室,看见他频频转头看时间,翻了个白眼,推开门:“想回去就回去,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工作时间又没有硬性规定。”
“不合适。”钟离摇摇头。
门外探头探脑的归终眉心一跳,昨天刚听若陀讲完了大瓜,大瓜的主人公好不容易有进展,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耽搁。
她和若陀交换了个眼色,若陀把钟离拖起来往门外推,她接替了钟离的工作。
办公室的门在在钟离眼前关上,引得留云等人齐齐抬头:“怎么被赶出来了?”
钟离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敲了敲门,接着是反锁的声音,还有归终的声音:“办公室组织征用了,委屈您老回家给老婆热炕头了。”
“……”钟离尽量无视同事的注视,去车库开车回家。
他回到房间,一开门就闻到浓郁的清心味。
他的omega在床上蜷成一小团,身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钟离走近,释放出信息素。
他捧起魈的脸,落下一吻。
他不知道魈为什么突然落下泪来,哭着环住他的脖子,哭着迎合。
舌尖探入少年温柔的口腔,交缠着,发出水声,多余在津液在魈喉结滚动间被咽下,却依旧有顺着短暂分离溢出的,从魈的嘴角流下,滑落至颤动的胸口。
钟离捏着魈发育良好的胸肌,拇指处的茧碾着一点红梅,惹得魈呼吸更乱了,身体不自觉弓起,像在抗拒什么。
他将两条纤长的腿抬起,膝弯搭在手臂上,解开裤子。
魈又落了泪,昳丽的面庞看着委屈又可怜。
钟离动作不停,咬住少年胸口的茱萸,用牙齿研磨着,松开前又系了一下。
“唔嗯……”魈喘息着,手臂抱着男人的脖子,像是邀请钟离继续。
内里紧致温暖,顺着钟离的频率收缩,像是在讨好。
钟离觉察到一股吸力,层叠的穴肉咬着他,像是希望他一直在里面似的。
魈两腿总是不自觉地夹紧,被钟离一顶又卸了力,晃晃悠悠地挂着。
魈双唇微张,被细细尝过的舌从缝隙中漏出影子,眼神都有些失焦了。
张开的大腿内侧都溅满了混着白浊的淫水,身下更是湿透了,一股股清透的粘液裹着精液从穴口淌出。
魈用了好久才恢复意识,双腿已经合不拢了,动一下,周身都痛。
下身不断有东西流出的感觉不舒服,他撑着身体翻了个面,却感觉液体回流,红肿的穴口下意识缩了一下。
内里泛着痒,密密麻麻的。
他旁边就是钟离,正看着智脑,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他。
魈想去清洗一下,但他也知道,干净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限,翻腾的热意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只休息一小会便又开始折磨他。
穴里的痒只在那些掺着精液的液体滑过时稍有缓解,催促着他。
魈撑起上身,慢慢地挪着,面对面,跨坐着,穴口吐出的液体流到钟离阴茎上,裹上一层晶亮的水液。
钟离大概是愣住了,任由阳物被夹在魈臀缝里,没有任何动作。
“……老公,肏我。”魈红着耳朵,连眼尾都是红的,原本清冷的脸染上欲色,别有一般风情。
反正,在领证前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钟离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伴侣了。
魈被进入时竟诡异地感受到了满足,喉间发出舒服的叹息,积蓄的淫水几乎流尽了,只剩alpha的精液留存,被堵在里面,蕴含的信息素渗进他的身体,短暂缓解又勾起更强的欲望。
魈难耐地动着腰,抬头去亲钟离,却也只是唇瓣间相互磨蹭。
钟离按住他的后脑,舌尖才碰到唇,魈便自觉地张口,不需要额外的什么。
挺立的乳尖蹭着钟离魈的胸肌,丝丝缕缕的快感却难有所缓解。
门突然响了一声,魈呼吸一滞,顿时乱了章法,被亲得喘不上气,身体愈发软了,骤然缩紧的穴让他几乎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钟离的形状。
钟离向上顶了一下,魈便这个人耸动一下,被迫将身体打得更开,含住男人作乱的阳物细细抚慰。
魈挣了一下,最后也只能软软地趴在钟离身上。
他听见轮子滚动的声音停在身侧,钟离动了动,随机,魈便觉手臂痛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注入了。
魈看了一眼,是营养剂,确保他的进食艰难的易感期不会饿出问题。
至于某些alpha用精液给易感期omega当食物,纯粹的恶趣味,没半点用,可以到omega协会举报。
他的alpha暂时没有这种恶趣味。
针管被扔回机器人手上的托盘。
……
欲望在性爱中一点点攀升至顶峰,魈的声音愈发控制不住,嗓音干哑。
内里温度也高,绞着钟离的阳物。
“给我,哈啊……钟离,射进来,快、嗯——”
魈整个人都泛着红,下腹因为射进了过多的精液涨得发疼。
腺体上是密密麻麻的牙印,注入的信息素最终也变成了催情剂。
钟离看着魈,看少年潮红的脸,眼尾染着媚意,像是一朵淫靡的花,在一次次的性爱中,用精液浇灌开。
“好舒服……老公,我还要。”
魈用滚烫的唇去蹭钟离的脖子,尽管内里已经被灌满了也无法满足。
omega的易感期总是难捱的。
魈是否有清醒的意识,钟离怀疑过,甚至不用怀疑,他知道魈的意识是完全不清醒的,为了求欢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完全沉溺在易感期与alpha交合的快感中。
“……嗯……哈啊……快、唔、快点,用力……嗯——”
熬过来最难捱的时候,魈倒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钟离,意识清醒时更难受,对于一些要求难以启齿,只能任由钟离主动,却又不如冲着敏感点弄时舒爽。
那段时间几乎称得上他的黑历史。
魈在休息的间隙想着,手臂上再添了一道针孔,内里还夹着钟离的东西,被拖着进入下一轮。
易感期的最后他在床上躺了三天,睡觉的时间占大头,是自来到钟离身边后难得没有做爱的时间。
魈睡醒了就去衣柜拿了一件钟离的衬衫套上,扶着墙走进浴室。
他来的时候就只有一套衣服,被钟离撕烂了,只能凑合穿钟离的了。
魈看着镜中人,眼底一片疲惫,似乎因着连日来的荒淫,整个人看着都不太一样了。
要说的话,应该是没办法骗钟离他是alpha的程度。
手指按在后颈的腺体上,摸到了牙印与与伤口愈合的痕迹。
被标记前,他可以像个alpha一样活着,被标记后,他却只能是omega,连身体的欲望都要被控制的omega。
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毒品,一旦被标记便要不断摄取,难以戒断。
魈垂着眼,衣领下仍有遮盖不住的痕迹。
钟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看到了他有些脆弱和迷茫的模样,看他穿着宽大的衣服都遮不住的痕迹。
钟离喉结滚动,抱起魈按在洗漱台上,魈被冰得一激灵,随即是钟离的阳根撞了进去。
“你他妈!”魈下意识骂出声,衬衫扣子被扯开了两三个,洗漱用品被他打落在地。
他扶着镜子,全身的重量基本都集中在胯骨那一块了,硌得生疼。
钟离舔着他的耳垂,揉搓了没两下的乳粒被镜面挤压变形。
魈看着镜子里被肏干得说不出话的自己,有一瞬间灵魂好像分裂成两半,一半留在身体里享受钟离带来的快乐,一半理性地看着这场性事。
他眼角泛着红,闭上了眼。
“你在分神。”钟离的信息素把理性的一半也拖入深渊,他失神地看着镜中眼神迷离的自己,和眼神至始至终都保持清明的钟离。
有一种,想把他一起拖进深渊,让钟离随他一同沉浸在欲海之中。
他不知钟离射了多少进去,只知钟离很快立起,把他翻了个面又进去了。
这回抱着他离开了浴室,一步一下,坠得很深。
魈舔着钟离的颈侧,将汗水连同信息素一同吞入口中。
他被钟离按进柔软的床上,门户大开地向着钟离。
钟离的吻落在了他的脚踝、小腿、膝弯,一直从大腿往上,将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吮出一个个红印。
魈捏着胸前的茱萸,企图缓解那扰人的痒。
钟离把他的腿掰开在身体两侧,魈便知道,正餐开始了。
他抬了抬腰,手轻轻挠着钟离的手臂,眼睛不自觉地瞟着钟离那物。
钟离没多折腾他,挺进了魈里面,一下下凿着,凿出一汪暖泉,盛着满满的淫水。
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破碎的呻吟和外放的信息素是他用来挑起钟离性欲的工具,汗淋淋的双腿夹着钟离的腰。
钟离照例是射在了生殖腔,品味着余韵。
魈迷蒙的眼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满身淋漓的汗液,拉着钟离一齐睡着了。
魈醒来,把身上要掉不掉的衬衫脱下,易感期还没过,欲望被勾起,更难受,他看向钟离,钟离全无戒心地睡着。
魈把钟离摆成仰躺的样子,跨坐上去,扶着半立起的东西坐下。
魈像是没发现钟离醒来似的,垂着眼,上下吞吐着那庞然大物。
里面吸得紧,每次坐下魈都要缓一下,像是把钟离当自助按摩棒似的。
钟离手放在魈的腰腹,往上揉捏着魈的胸肌,格外照顾着乳粒和周遭的乳晕:“快点。”
魈的呼吸变得急促,一时不知该不该拍开钟离的手。
“啊——”魈捂住嘴,钟离似乎等不及了,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乳粒,腰被掐着带动整个身体起伏。
“唔……嗯……”魈控制不住地从齿缝里漏出呻吟,周遭密布着钟离的信息素,哪些信息素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身体,勾起更深层次的性欲。
钟离做着不过瘾,翻身把魈压住,抓着魈的大腿,每撞一下都让魈往身后滑一截。
魈开始还受得住,花心被浇了三四次之后终于是慌了。
身体本能地沁出生理性盐水,魈的手在钟离手臂上胡乱地抓着:“不行……呃……会坏的……钟离……”
“求你……真的要坏了……”魈面上淌着泪,身下淌着水,和钟离一齐攀上巅峰,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钟离舔舐着他的腺体,像在品尝什么美味,魈大抵是知道钟离打算干什么的,无非就是alpha该死的占有欲。
经历了酣畅淋漓的性事,信息素的侵入也不再有排斥反应了,松脂味的信息素和清心花香纠缠在一起,几乎将整个房间浸满了味道。
钟离抱着他,吻过他的唇,拭去他的泪,将魈的脑袋按在胸口处。
愈发浓烈的信息素让魈隐约意识到,钟离的易感期也到了。 魈睁眼,趁着钟离还没醒,伸手去够他阔别多日的智脑。
打开一看,空的消息已经99+了,开始是正常问候,后面是质疑他是不是被钟离搞囚禁play了。
金鹏:易感期
空这会应该熬夜直播刚睡下,魈也不指望他能回,点进游戏。
游戏打一半跟钟离走了,再后来……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当时是在打榜。
魈面无表情,看着对局记录里局面大好,然后突然跳出失败。
此刻他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情绪稳定,冷静地刷新对手,直到刷出之前那个。
工作从去找钟离那天就断了,还好提前结束了手头所有单子。
得去把电脑搬过来,还有衣服……
魈想起来自己根本没衣服穿出门。
正想着,机器人从门底下的小开口钻进来了,在衣柜前停下。
顶部升起,生出两条机械臂,机器正中心悬浮着一颗黑球。
近两年兴起的仿黑洞储物装置,存储方便,占据空间小,就是取出麻烦。
不过片刻,衣柜里的空间便拥挤了起来。
魈看了两眼就躺下去了,又累又困,脑袋一下砸在枕头上。
钟离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还以为是机器人发出的,打算过几天送去维修一下。
他低头,看着魈的睡颜,忍不住抬手将少年眉心的簇起抚平。
此时此景,若是落下一个吻应是再好不过了。
但钟离只是静静看一会,起身穿衣洗漱了。
他不知道自己留魈在身边干什么,自讨没趣吗?
年轻时能为这一腔情愿不计代价地帮助魈,现在又是为什么?
为无处疏解的欲望还是年少的的不可得,前者未免对魈太不尊重了些,即使魈已经对他足够冒犯了。
钟离收拾好自己,都不用开智脑就知道若陀他们会发什么。
明确表示他这几天都不用来了,好好度蜜月,争取三年抱俩,再然后才问和好进度。
没什么好说的,钟离便也没回,走出浴室时迎面撞上魈。
魈身上套着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锁骨,看的人眼热。
他猜魈大约是知道他易感期来了,仰头望了他一会,便放出信息素,像是一把撩人的钩子。
钟离呼吸有些沉重,按住魈的肩:“先去吃饭。”
魈这才想起自己至少两个礼拜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侧身往浴室里面走。
触发里,机器人已经贴心地备好两人份的早餐,而钟离皱着眉,艰难地吞咽。
并不是难吃,而是不论alpha还是omega,易感期都很难有食欲,基本只能依赖营养剂。
alpha易感期症状太严重的话一般需要佩戴止咬器,避免对omega造成伤害,但魈觉得钟离家里大概是不会配备这种东西都,有抑制剂的可能大点。
魈正处在易感期的末尾,食欲不高,草草地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一转头,家用小机器人表情上方多了一朵带着雷电的云,掉着电子眼泪。
这类机器人一般都配置了简单的情绪反馈系统,只是这个机器人的情绪反馈系统应该和世面上的不大一样,至少不应该这么快速地反应出沮丧的情绪。
魈收回视线,看到钟离撑了一下脑袋,眉头皱紧,又慢慢恢复,向卧室走。
他低头,神情莫名,还是跟上了。
在门口魈脚步顿了一下,走到钟离面前,攀住男人的肩膀,垫着脚尖,仰头却只亲到了男人的下巴。
钟离扶住他的腰,低头,拥吻着将他往床上带。
魈在钟离易感期的第一天就被翻来覆去地奸透了,周身甚至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只有松脂香霸道地裹着他,像是一层糖纸,又像一道枷锁。
白日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夜里,魈便昏过去了,大半时间都没有意识,每次睁眼都能看着钟离压在他身上,不知疲倦地操弄着,下腹的胀痛也愈发强烈。
alpha在易感期很难做到及时收住,甚至于会刻意将精液留在伴侣体内。
魈和钟离之间的体型差很大,以至于一旦钟离进去,不抽动的情况下哪怕是一滴水都漏不出来,全都堵在魈肚子里。
现下魈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偏生钟离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不肯拔出来,往外抽也要将龟头留在里面,让魈含着。
魈捂着胀痛的肚子,脊背弓起,艰难地将自己拔起来,大股粘稠的白浊从穴口喷涌而出,浇在二人交合处。
说后悔有点多余了,安抚易感期的alpha是魈作为钟离的omega的义务,避不开的。
他先给自己打了一针营养剂,然后转身给抱着他的钟离也来上一针。
再往后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还好一针营养剂可以抵两三天。
……
易感期的最后几天,钟离清醒之后打了一针抑制剂,再继续下去魈的身体就要出问题了。
alpha的易感期基本都只在最严重的几天由omega帮助解决,最后再用抑制剂压制,硬抗也行,就是对身体不好。
钟离撑着脑袋缓了一会,看向边上疲惫昏睡的人。
这是他的魈,他的omega。
不论如何,至少现在是他的。
钟离用拇指揉了揉少年红肿的唇,看魈浸满疲惫的眉眼微动,低头在魈眉心落下一吻。
他勉强吃完早饭便进了健身房。
总得找点事做。
还是机器人检测到饭菜温度过低才去叫魈起床的。
两首阳光体操,一首铿锵的军歌,魈想当没听到都不行。
下床迷迷瞪瞪地踹了一脚激情奏乐的机器人,走向衣柜。
衣柜被划分成了两半,两种尺码的衣服中间愣是隔出来一条泾渭分明的空隙。
魈打着哈欠穿上衣服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快闭上了,身体上密密麻麻爱痕分外显眼,看着,后颈的腺体又开始痛了。
他揉了揉脖子,被强行注入信息素的那种痛感仿佛卷土重来,从腺体开始,一点点蔓延至全身的痛。
好在标记完后,除了第一次注入几乎没有多少痛感。
为什么说几乎呢?毕竟他也不确定是否是被生理上过分的快感压住,难以感知。
其实味道还不错,像是龙涎香掺杂着松脂香,也许还有一点点新鲜摩拉的味道,很淡很淡,恰好和拿到手里的摩拉差不多。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或许是整件屋子都要被腌入味了吧。
迈着沉重的双腿去吃早饭,坐下才想起智脑不知道落哪了,在一次间歇期试图看两眼被钟离甩飞了。
给机器人下个指令,不超三十秒就拿到手,碗里的粥才吃了几口。
魈接过智脑,又把机器人薅过来,对着屏幕戳戳点点。
“魈先生,请温柔一点,我的脸很容易受伤。都说打人不打脸,哪怕我只是机器人……”
好吵。
他试图找到音量键,可惜这只与他家里那只不太一样,得用密钥开控制面板才能调。
“您是否觉得我太过吵闹,如果是,请说‘是’……”
“是。”
“如果不是,请停止……”
钟离路过按了一下机器人的脑袋,机器人一下缩成一个圆柱体:“清洁模式启动。”
魈低下头喝粥,闻到丝丝缕缕顺风而来的龙涎香味。
他看见钟离脖子上几滴汗滑下,被衣料吸收。
一身信息素的味道。
魈喝完粥便要出门,才靠近玄关处,化身扫地机的机器人向他靠近,并稳稳地挡住了去路,还假装十分认真地扫地。
算是被钟离不动声色地囚禁了吗?
他转身,沿着信息素找到钟离,毫无被受制于人的知觉:“我要出门。”
“去哪?”钟离问,汗水堪堪浸透衣服。
“回家。”魈道,又补一句,“以前的家。”
“去车库等着。”
坐上车,魈开始不理解为什么要往车库深处’走,而后便看见了一个小型跃迁装置。
他从原本的地方到首都星乘了快一整天都客运星舰,而回去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闭眼。”钟离的声音冷冷的,从他身侧传来,接着眼前的混乱便化作了一团黑,眼皮上触感温热。
魈眼睫扇动了一下,闭上了眼。
跃迁中的混乱景色是是无数联盟科学家无法破解的东西,唯一可知的是无序。
注视太久不仅对眼睛有影响,且易对神经产生严重损害。
仅是看了两眼,魈头已经有些刺痛了,即使闭上眼也无法第一时间缓和。
脑中似乎滑过了一下片段,只一瞬,甚至都无法回想起来,只依稀觉得很重要。
“可以睁眼了。”
魈睁开眼,是在一个加油站,离目的地有一段距离。
钟离解开安全带下车,大概要给车换电池,魈头脑发晕,一时也听不清什么,只得靠在座椅上休息。
过了一会,钟离回来了,放了一个药瓶在他面前。
“……什么?”
“晕车药。”
其实魈不晕车,只是现在看来有点晕跃迁。
魈拿起来看了看标签,晕得连字都进不去脑子,一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理解。
钟离从他手中拿过药瓶拆开,倒了一颗在他手上,便又放回魈面前。
还好车还没启动,魈混沌的脑袋闪过这样一句话。
吞下药片,小小地睡一觉,醒来也差不多要到了。
钟离的车停在楼下,和魈一起走进了这栋作为他年少轻狂的证据之一的房子。
他原先的房间布局还和离开前一模一样,只是书架边的桌子上摆了一台老式电脑。
魈拿了行李箱收东西,钟离站在书架旁,手指点在书脊,慢慢上滑,取出碰着的这本书。
那时候他就喜欢收集一些书,各有特别之处,但他已经忘了那些所谓特别之处是什么了。
如同他的过去。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魈的了,只记得为什么恨,又舍不得恨。
翻开的书页中夹张纸,是对书本内容的更正。
看着,钟离倒是想起来了一点。
这本小说因为印刷失误,一首情诗被替成玉楼春,后面才知道是印错了。
错误的版本读起来另有一番感触,便留下了。
……此恨不关风与月。
钟离的指尖在纸面上滑过,重新合上书。
魈现在是他的omega,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时间有点晚了,再回首都星估计首都星都天亮了。
“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去。”
魈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说:“好。”随便把电脑摆回去。
钟离转身走向衣柜,还没打开便已经能闻到淡淡的清心香味。
一般而言,除bate外,基本没人会一件衣服穿超过半年,信息素的味道不是简单的浣洗可以去除的,容易造成信息素外溢的误会。
打开衣柜,看清里面的一团乱,钟离难得有些沉默。
一时无法确定他的衣服是不是还在这里。
好在边上还挂了几件,没有全部堆一起。
他拿出睡衣去洗澡,准备穿上时嗅见衣服上沾染的少许清心香。
他只当什么也没有,系上衣带出门去了。
魈开着电脑打游戏,听见脚步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然而过来一会,也许两分钟都没有,魈关上电脑,在钟离边上坐下,带着吹风机。
这年头能翻出吹风机也是难得。
钟离默许他接过自己手里的毛巾,热风吹拂着金棕的长发,将金瞳里的迷雾吹散,水汽氲湿少年的指。
大约AO结婚后一个月的婚假的有道理的,至少这样平淡,甚至称得上几分温馨的日子,魈全然没想过,他本以为钟离还该报复他才对。
魈晃了神,吹风机差点贴到钟离头皮上。
钟离握住他的手,关上吹风机,手指穿过少年耳后,带着前倾。
魈愣了一下,顺从闭上眼,唇齿相连,是一个极温柔的吻,又带着过分的缠绵。
唇上如棉花糖般软绵,舌头却被带着相缠,每有津液摇摇欲坠,便又贴紧。
浓烈的信息素裹着他,魈开始感到头晕,浑身发软,后颈溢散出信息素。
易感期末期确实存在再次出现中期症状的情况,只是少,对信息素契合度要求比较高。
他能感觉到某处的衣物已经变得潮湿,钟离却突然中止了这个吻。
没有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安抚,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单纯的亲吻。
魈眼里带着迷茫,眼尾一抹飞红更添几分艳色。
“该睡了。”
钟离没给他商量的余地,扯过一边的吹风机卷了几圈,放到床头柜上。
魈一直到躺下时还回不过神。
大约是自领证后超高强度的运动给了他钟离重欲的错觉,也可能是因为alpha大多欲望过盛,他便自然而然地认为钟离也是如此。
钟离长臂一伸将他捞进怀里,昏暗的光照不清面容,只隐隐绰绰几处阴影。
魈睡不着,钟离也睡不着,相拥着的一对伴侣各有想法,却都不约而同地假寐。
钟离感受着怀中温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果让过去的他知道只需强硬一点,便可得到他曾经求而不得的人会作何感想?
现在的钟离不知道,过去的钟离也给不出答案。
他付出了爱,自然是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他想要的、渴望的,难以企及。
钟离看着魈眼睫下淡淡的阴影,双唇轻轻碰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魈心脏猛地一缩,有那么几个呼吸急促跳动。
他想抬头,心脏剧烈的跳动却似乎已然耗尽他所以力气,让他只能停在原地。
从后颈处蔓延到燥热更加惹人心烦。
他更贴近钟离一点,似乎想闻到什么,又似乎只是想靠近。
即便睡着了也不见得安稳,眉心微蹙,似哀似怒。
钟离醒得早,抬手欲抚平少年的眉心,一遍又一遍,才叫魈面上回归熟睡时该有点平和。
鸟鸣,风啸点缀着这个本该平静的早晨。
魈悄然睁开眼,对上钟离的眸子,他看清那双金瞳里的爱。
清心味的信息素蔓延开,萦绕在钟离身侧。
他抬头,贴上钟离的唇,舌试探性地舔了一下,再试图钻进对方的口腔。
魈跨坐在钟离腰上,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摸索着衣料。
钟离放任他的动作,只在接吻上占据主导。
魈最后放弃了接吻,直起身来才找到位置。
手指勾住布料边缘,往下一拉,半立起的阴茎弹出。
魈坐下,任其抵在臀缝处,倾身,却只能吻到钟离的下巴,遂往下去舔舐男人的喉间,感受着身后那东西变得坚硬火热。
钟离一把将他内裤扯下,隐隐有布料撕裂的声音,阳物直直撞进少年湿软的穴中。
魈小腿绷紧了,喉间发出一声哀鸣,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更多一点。
穴口的褶皱尽数被撑开,内里被一下下地捣弄,入口处本只是潮湿,现已是泥泞不堪。
因着体位,基本未曾进入生殖腔,入口处又被碾得发麻,魈愈发难耐地扭动着腰:“快、快一点……嗯——”
钟离动作愈发粗暴,放出信息素的同时坐起,给魈翻了个面。
魈一时茫然无措,唯一能找到的支撑点就是钟离掐着他腰的手。
这个体位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飞机杯,感受并不好。
“魈。”钟离的头靠在他颈侧,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引得少年战栗了一下。
“说你爱我。”
魈睫翼微垂,并不言语,似是打算就此蒙混过关,细密的汗点在透粉的皮肤上。
呼吸被掠夺,掐吻的窒息引得太阳穴阵阵刺痛。
双唇好不容易解放,未能及时咽下的涎水便先淌了出来,脖子上收紧的手指像是无声的催促。
“我、”魈的声音抵着哑,尾音发颤,“我爱你……”
“额嗯——”
粗大的阳物猛然挤进生殖腔,魈头皮发麻,又爽又痛,毫无征兆地射了。
魈不记得那东西在生殖腔里捅了多久,一直到微凉的液体喷洒在内壁,他才隐隐有活着的真实感,后知后觉腺体被人叼着,alpha的信息素强势地侵入身体。
难以言说的舒爽与疼痛并驾齐驱,险些将他的理智击溃。
钟离掰过他的脸接吻,直把魈亲地喘不上气才作罢。
钟离每拔出一点,魈都要跟着颤一下,仰着头,可以看见一点泪痕与盈着水光的眸子,一看便知被疼爱过了。
精液顺着钟离捅开的腔口流出,混杂着淫液在穴口处坠着,再缓缓滴落。
钟离抽了几张纸将阴茎上裹着的液体擦干净,自顾自下床穿衣服了。
魈扶着床头柜下地,液体一下顺着大腿内侧淌到膝盖,两腿发颤。
钟离一言不发,将他打横抱起。
魈愣了一下,抬手环住钟离的脖子,将头靠在钟离胸口。
从卧室到浴室短短几步路,却够他垂着脑袋睡去了。
钟离看着他紧闭的眼,手指在少年面上停滞良久,又移开了。
仅仅因为标记,就如此依赖他……
“魈。”
他看见少年睫翼微颤,又重归于静,呼吸亦是不曾波动的平稳。
他还是没叫醒魈。
魈醒时连衣服都穿好了,连颈后都贴上了阻隔贴,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残存着少许腥膻味,魈都要怀疑早上是不是真的做了。
手指在酸涨的后颈按了一下,淤积了过量alpha的信息素……晚些时候也许该去药店一趟。
他走下楼,看见钟离将两碗面放在餐桌上,抬眸扫了他一眼,却未说什么。
魈坐在钟离对面,用筷子拌了拌,被打散的蛋呈丝状掺在面条里,几点葱花浮在汤上,看着就有食欲。
尝了一口,同看上去一样好吃,魈有些意外,难得把一大碗面都吃下去了,于是发涨的地方又多了一处。
饭后魈把自己要带的东西都搬上车,一起通过跃迁回到首都星。
车辆在一家商场的车库停下,钟离转头看了魈一眼:“跟着。”
魈还在犯困,闻言只得打个哈欠跟上了。
先是去了日用品区,魈没什么选择的欲望,都让钟离帮他选了,自己则在冰柜边上猫了一会,借冷气提神。
清醒后便转头看向另一边摆着计生用品的货架,过去找了阻隔贴和避孕药,放到推车里。
钟离没仔细看他放了什么,刚放进去的毛巾将那小小一个白瓶掩住,只有旁边一盒阻隔贴大摇大摆地叠在最上层。
魈跟在钟离身后到了结账窗口,看着机器扫了钟离的脸,又用机械臂一个个将推车里的东西取出装袋。
“滴”的一声,屏幕上显示的避孕药数量变成了2。
魈没去看钟离的表情,只是心里莫名感动不舒服,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萦绕在心头,有些闷。
现在的避孕药无论哪方吃都有效,只区别在alpha事前才有效。
魈敛着眸子,唇角略微下压,一向没有情绪波动的人竟明显能看出几分低迷。
钟离的目光看向他微抿的唇,拿过袋子时顺带也将他的手牵起,带他离开。
魈抹去心头那抹不知从何而来的闷,快走两步跟上。
无端的,他似乎能感受到钟离的心情比来时差上几分。
牵着的手被往前一拽,堪堪避开从后面跑来的孩子,差点撞到钟离身上。
魈抬头,只看着钟离走动时晃着的发梢,并未后多余的眼神或动作。
屋外人造太阳的光为那几缕翘起的发镀上一层金光,对着光一瞧,好像钟离整个人都要融在光里似的。
回到家,魈撕开后颈的阻隔贴,手指轻轻按了按,肿胀的感觉稍缓,又就着机器人刚烧开的水吞下药片。
回来前还想着要开始工作的,被钟离绑了亲属卡之后突然间就不大想努力了。
魈撑着脑袋,看着电脑慢慢启动,还要自欺欺人地说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用户,熟练地开游戏开直播,只是扯了一个证,搞得跟包养一样像什么话,即使“alpha有义务供应被他标记的omega”是写在联盟律法里的,但拿人手短的日子终归不好过。
游戏这种东西,刷起来便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中午到了晚上。
机器人锲而不舍叫他吃饭的声音实在是吵,他只能忍着噪音关游戏,好吵的机器人,也不知道钟离怎么忍的。
晚上躺着床上的时候,魈几乎是被成年alpha霸道的信息素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后颈隐隐发烫。
他抬眼便看见了钟离,眼神晦暗,魈不懂感情,但他记得每次做的时候钟离都是这样。
他靠进钟离怀里,清浅的信息素像勾子似的萦绕在钟离身侧,牵起那原始的冲动。
钟离将他压在身下,吻着他,握着他的手腕向下。
少年的手指被他带着探入温热的穴,搅动,进出。
钟离抽出手,在魈带着疑惑的目光中,用那粘着粘稠液体的手取下少年的耳钉,又随手不知甩哪去了。
耳钉是刚出地下室那会钟离给他戴上的,他只知道这能实时反馈一些数值,这会也不知怎么了。
魈疼得皱眉,抬手推着钟离,却不想让钟离胸口被手上粘黏的东西糊上。
钟离只垂眸扫了一眼,便抓着魈大腿,抬起,将那脆弱的入口暴露在空气中。
魈忍着阳物插入时的胀痛,穴内层叠的肉壁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绞着入侵者。
钟离只性事上为数不多的温柔止于阴茎完全插入。
魈一只腿被架在钟离臂弯上,下身在连续的撞击中迅速红肿,又带着点点刺痛。
钟离又在吻他,掐着他的脖子。
力道不大,只是呼吸不畅,像是即将沸腾又被浇了一瓢凉水,即将到达顶点的快感卡在接近阈值的地方一动不动。
他在钟离背上留下几道长长的抓痕,眸中盛着生理性泪水,任谁看了也不能无动于衷。
“钟离……钟离……”魈在轻微的窒息中唤着钟离的名字,看向钟离微簇的眉,“我爱你,钟离,我爱你……”
……
吵。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微弱的光洒在眼皮上,打断了一场繁复的梦。
魈睁眼,看见钟离在整理袖口,有一瞬的怔愣。
他在梦里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怀里似乎抱了什么,但周遭昏暗,什么也看不清,衬得他像待在棺材里。
梦里的他认为这就是棺材,梦醒时却不知为何,只躺着,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许久。
也或许不久,比较整理袖口能花多长时间呢。
钟离收拾好自己就走了。
魈躺了一会起来关门,防止机器人进来吵他。
人工智障在门外哐哐撞门,可惜隔音太好,连撞门的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魈一觉睡到大中午,慢腾腾地收拾好自己,打开门,人工智障往前撞的滚轮紧急刹车,差点撞到魈腿上。
“早饭时间已过四个小时,请及时……”
魈没理会,往楼梯下走,人工智障就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念。
早饭早就凉透了,机器人念完了固定的话才开始准备午饭。
魈闲着无聊,打了会单子,吃午饭的功夫向钟离询问是否能打断人工智障的废话。
于是机器人在一次念废话的时候被拍了脑门打断施法。
只能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转悠,扫着地板。
繁忙的时间总是头一低一抬就过去了,魈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伸了一个懒腰又在沙发上瘫了一会。
其实这样的生活于他而言是很无聊的,和以前的日子比起来相差无几,只除了晚上。
魈对于这方面的好坏是没什么概念的,但他至少知道,带给他快感的是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交融,而非床上那点事,尤其是有时候钟离省略了前戏。
几乎没有前戏的情事开始总是不舒服的,全靠信息素撑着。
魈没注意到唇角不自觉的下压,只觉得胸闷,走到阳台透气。
阳台上有几颗仙人掌,还有两株刚出土不知道是什么的新芽。
魈看着发了会呆,用手碰了一下嫩绿的芽,还是挺新奇的感觉。
以前的穷乡僻壤,土壤是稀缺物资,大多只能用于种植粮食。
他单看着,就知晓应是某种观赏植物的幼苗,和他所认识的粮食幼苗长得完全不同。
“别一直动它,容易死。”
钟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魈身后。
魈后知后觉腿蹲麻了,撑着膝盖站起,眼前发黑,踉跄了一下。
钟离伸手扶住,又顺手理了一下他的衣领。
魈其实是不在意的,毕竟他又出不了门,无所谓衣服穿着能不能将之前的痕迹遮住。
“你怎么回来了?”
魈是知道钟离转文职的,不然也不能找到钟离办公室去,只是觉得钟离好像基本没离开过家,偶尔有,也只三两个小时,和工作时间对不上。
钟离其实是办公室还在被“征用”没地去才回来的,,但他只是将魈揽进怀里,嗅着伴侣身上的信息素。
……
“信息素水平有所降低,但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准。我记得你结婚了,刚结束婚假,信息素契合度也高,应该更接近正常水准才对。”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随军的omega吗?去年结婚,婚假的时候怀孕了,连军医都不当了,几乎天天黏着他家alpha,离了半天都不行,你说前后转变怎么这么大……哦,那个alpha之前是我的副官,刚放完婚假来找我炫耀了,这次来让我参加他儿子周岁宴……”
……
魈只觉得莫名其妙,在钟离怀里呆站了两分钟,推了两下:“放手。”
钟离就没几次顺他心意的,一口咬上魈的后颈。
魈闷哼一声,挣扎两下便软了身子,只得倚靠在钟离身上。
信息素的注入不一定伴随着性,但标记后便是不得不,至少对于被标记的人而言。
魈眼帘半垂,呼吸炽热而沉重。
他忽地感到悲哀,钟离莫名其妙给他灌信息素,他的身体便要做好做爱的准备,不论钟离是否有想法。
甚至于,本该半年一次的易感期,可以因为摄取过多的信息素而提前。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两次易感期至少相隔一个月,他这次不用担心进入易感期。
也许该庆幸钟离没有在阳台做的想法,魈趴在床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被抬起的臀部紧紧贴着钟离的胯,他抱着枕头,身体随男人缓慢的抽查前后晃动。
难得做全了前戏,动作也算温和,魈便懒得计较这称得上无妄之灾的一场。
压抑的喘息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伴着撞击与粘腻的水声,将气氛推上高潮。
魈骤然绷紧了身体,前端在钟离对前列腺的撞击下,只稍稍抚慰便释放了。
他身体软得像一潭泥,感觉钟离拿了什么给他绑上,应是和易感期那时一样,拿领带阻止他射。
男性omega阴茎过度释放容易进入亚健康状态,钟离的做法是对的,只是对魈而言有点难受。
一般超过一天一次就称得上过度了,但对于AO伴侣间频繁的性生活而言,很难做到注意这点,这也是omega体质普遍偏弱的原因。
魈最开始是不知道的,易感期的时候意识都不清楚,光顾着爽,求过钟离很多次,以往听过的什么话都往外蹦,到后面一直老公老公地叫,也是哄着钟离操他。
至于细节,魈根本就不想去回想,只能说他到现在没生病都算是体质过硬。
魈前后都涨得难受,前边是因为无法释放,后边则是容纳着过分粗大的凶器,猛然涨大,将精液射入深处。
魈抖了一下,猛然夹紧了,一股吸力像是要将钟离射出的所有都吸到深处。
他不想用跪趴的姿势,可惜没什么办法,被信息素压制着。
“钟离,换、额嗯……停、停、唔唔——”
钟离连他说完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掰过他的脸接吻,手掌抚着把玩过无数遍的胸脯,搓、捏、揉,惹得像阵阵战栗,一张口整个口腔都被细细品尝。
信息素引起的问题早就解决完了,钟离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晚饭是机器人送上来的,魈肚子里已经有东西了,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被喂够了一碗。
他不知道钟离突然抽的什么风,但知道自己还得劳累到睡觉时间。
晚饭是一碗只需半个小时就能吸收的粥,魈被钟离抱着,靠在床头,里面还含着东西。
几乎感觉不到液体的流动,但魈知道钟离给他灌了很多,弄得太深了,出不来,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
这种往往比直接在生殖腔射更危险,生殖腔被闯入后,里面的东西大概率是要流出来的,但直接往后穴深处射就不会,反而会在后续的交合中越吞越深。
魈感到不安,刚刚确认易感期没怀上,现在吃避孕药都已经有些迟了。
他不确定自己一个半吊子omega能不能怀,但他不想有什么意外。
魈在吃下晚饭后都第三十五分钟,再次接受钟离的灌溉。
插着一晚上,魈懒得去计较自己合不拢的腿,只清洗出了不到一次的乳白色液体,他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只得接受自己某天突然怀孕的可能。
钟离的目的太明显了,而且,避孕药已经被丢了,而他显然没办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买到新的避孕药。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躺着,突然觉得头脑发晕,而后便睡着了。
千篇一律的生活使人模糊了时间都观念,两年多过去了。
魈的头发长长了一点容易刺到后颈的腺体,太难受了,找了个时间给后面的头发剪了一下,狗啃可能都比这好,还是钟离回来给他修剪完才能看。
想到钟离,魈觉得有点烦。
他三分一的时间睡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易感期,剩下三分之一至少有一半时间被按在床上。
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即使他基本能确定自己暂时是怀不上,但必然不可能告诉钟离,也说不出缘由,只能由着钟离努力了。
然后在易感期刚结束的一天清晨,魈醒来时额头上盖了一块湿毛巾,整个人像被放在蒸笼里一样,闷热,喘不上气。
魈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比作为一个被标记的omega更糟糕的事了,现在想来却未必,无论是怀孕还是生病,都比单纯的被标记糟糕。
冒着热气的毛巾被钟离带着,抚过少年的躯体,带走粘着的汗。
魈睁眼看了看钟离,大概无论何时,alpha的信息素都可以成为omega的良药,他竟迫切地渴望闻到钟离的信息素。
钟离对上他的眼,释放出少许的信息素。
“药吃了再睡会。”
魈挣扎着想坐起,钟离却已经将药递到他嘴边。
钟离将他额头上的毛巾取下,又重新给他盖上被子。
魈盯着钟离的动作,有点犯困,又觉得自己应该在某个时间见过类似的场景,强撑着精神想。
他拉住钟离的手,想说什么,喉咙干哑,没发出声音。
钟离在床边坐下,少年便翻身来环住他的腰。
他躺到床上,抱住魈。
魈的脸埋在他颈侧,充斥着浓郁的信息素,只是闻着,就觉着哪怕想不起来也无所谓。
他是没什么时间去维持自己以前锻炼出来的肌肉的,但难免有些高难度姿势,肌肉反而更结实了,只是完全看不出来。
魈眼皮慢慢合上了,睡颜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因为发烧泛着不自然的红。
钟离等他睡熟了才起身,开门放机器人进来收拾。
地上空掉的针管和液体干涸的痕迹很快都被清理干净了。
魈睡醒,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喉咙还是有些干,那种闷热的感觉却少很多了。
钟离坐在床头看书,《机甲构造与原理》,魈看名字都头疼。
他蹭到钟离身边,被捞起来放在大腿上,厚重的书合上,放回床头柜。
魈手臂搭上钟离的肩,闭眼,承了一个绵长粘腻的吻。
干净的浴袍被撩开,底下空无一物。
他牢牢贴在钟离胸口,下边被皮带扣硌了一下,难受得皱眉。
钟离的手抚过少年白玉一般的大腿,从撩开的下摆伸入,寻到了地方。
魈闷哼一声,大腿打颤,三根手指深入,戳着敏感点,分明使不上力,下身却被迫抬起。
也许是顾虑他刚生完病,钟离的动作温柔很多,只两次便放过他。
魈躺了好一会从余韵中缓过来,面上还带着未退却的潮红,钟离揭开浴袍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某种开盖即食的点心,忍不住想躲,但被摁住了,直到将身上出的汗都擦干净了为止。
下午的时候,魈买的零食到了,他随便套了身衣服,推开房门,在客厅沙发上等机器人给他送快递。
门开了,却不是想象中呆头呆脑举着快递箱的机器人,而是钟离。
钟离侧身,大概是想让身后的人进来,可惜离得远,魈什么也听不到,反正最后只有钟离进来了,还带着他的快递。
没由来的,魈觉得胸口发闷,看也没看钟离一眼,转身回房间了。
“怎么了?”钟离跟在他身后,伸手将魈扯进怀里。
魈抬眸看他,沉默了一会,问:“那个人是谁?”
“同事。”
“……”魈撇过脸去,想走,钟离的手却还锁着他的腰。
钟离低头亲他,温柔细碎的吻抚平少年烦闷的心绪。
从那之后,魈的休息时间就多了,也能够独自去到离家三公里的地方,再远便要把机器人拎上了。
但他从钟离身上摄取的信息素一下子减少了很多,他只得主动去获取。
正常时候,alpha并不会随意释放信息素,魈有时候会主动讨要,有时候不想说,就只能从钟离的体液中获取一点稀薄的信息素。
他会舔舐钟离颈侧的汗,仿若不知疲惫地索取,一直到力竭睡去才勉强获得足够的信息素
他在家里看到了一份G-46星的探测申请,第二天就不见了。
魈待在空荡荡的家里,后颈因alpha信息素的摄取不足而钝痛。
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好像有谁反复告诉过他,让他制止钟离参与。
他不认为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让钟离放弃。
……
“G-46星?不批。”若陀只看了两眼便冲钟离摆手,“不是才有点进展?有时间回去好好培养感情,别到时候来找我哭。”
若陀入伍比钟离早,现在也算是钟离的顶头上司,尤其是钟离已经属于因病“退休”人群。
钟离过了一年多光领薪水不干活的日子,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当一只米虫,还想争取一下这份工作,智脑响了。
若陀看着钟离脸上的表情从淡定变成着急,也顾不上多说就走了。
临走还要他帮忙把申请递上去,若陀反手就喂了碎纸机。
笑话,一颗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星球放一个信息素水平超标的病患过去,出事了谁负责?何况还是他发小,他还等着吃喜糖呢。
是谁发小领证两年没领到喜糖?原来是他啊,那没事了。
钟离赶到医院的时候,魈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
还没进病房就看见了白术,他在路上就已经打120,只是没想到凑巧是白术。
“魈他……”
“长时alpha信息素摄取不足引起的伪妊娠反应,不是大问题,但我个人觉得你可能有问题。”白术就差没翻个白眼指着钟离的鼻子说他有病了。
就没见过alpha信息素水平超标,omega对于alpha信息素摄取不足的情况。
“是我没注意。”钟离确实忘了这回事,甚至还因为魈的主动暗自欣喜过。
“还有……”
魈盯着门外交谈的两人,有些心烦,靠在床头盯着吊瓶发呆。
钟离推门进来,在床边坐下。
魈看向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想怎么解释才能避免和医生的解释冲突。
他在自己身上编了一个类似孕早期的反应把钟离骗过来了。
“……感觉好点了吗?”
魈点头,想了一会,又说:“肚子还是疼。”
腹痛是真的,刚打电话的时候疼得站不起来,像五脏六腑都在重新找位置,在身体里上蹿下跳。
“分化诱导剂是怎么回事?”
魈惊讶了一下,又觉得医院查不出来才奇怪,打都打了,医院也没办法把药剂分离出来。
他变成omega之后,还需要打十几针分化诱导剂用以稳定性别。
最后一针打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omega,但魈总在犹豫,犹豫了两年。
他知道普通的伪装骗不过钟离,于是寄希望于打入药剂之后那阵剜心刻骨的痛。
他想绑住钟离,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想做你的omega。”
魈心脏加速跳动了两下,好似即将拨开了什么迷雾。
钟离愣了一下,嘴唇略微颤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他对魈,爱着,恨着,舍不得,放不下。
他恨魈拿他作消遣,他恨魈的无动于衷。
他不知其中有多少真心,只这一句话,足以他对过去释然。
他想,也许魈真的爱过他,又或许不是爱过。
“回家再说吧。”
……
“G-46星矿物富集,磁极紊乱,易引起alpha与omega信息素暴动,导致信息素水平居高不下,危及生命。暂不开放民用航线……”
G-46图片的公布擦去了最后一点迷雾。
魈在梦中见过G-46星,走过一条长廊,长廊深处,监狱一样的房间里,关着信息素暴动的alpha。
魈在钟离面前停下,看着alpha隐忍的面庞,在白炽灯下依旧动人心魄。
你怎么来了?
他看见男人干燥的唇张合。
很抱歉,找不到其他与您信息素契合度的人。他说。
信息素的契合度像一个诅咒,将钟离锁在其中。
他蹲下身,解开缚住钟离的镣铐。
您可以把我当成omega。
我想做你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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