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岩王帝君从未对金鹏动过情，那么就无从解释岩王帝君对金鹏的占有欲。
魈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热忱。
从前金鹏天真之时，以岩王帝君为核心，对与岩王帝君有关的一切均是充满了好奇与欢喜。
魈以前喜欢跟在岩王帝君身后，不需要帝君投给他多少目光，安安静静跟在帝君身边就会心安。
魈以前同旁人讲话，三句不离帝君大人。
魈以前常有的穿着打扮，无一不是岩王帝君称赞过的模样。
甚至于魈以前执行任务之前，都想一一同岩王帝君汇报。
……
魈变了，这是众仙人在半年之后重新见到魈时，有目共睹的共识。
岩王帝君将魈带在身边时，小鸟从以前的将目光焊死在岩王帝君的身上到现在的漠然看着眼前空洞的虚无。
岩王帝君也变了。
岩王帝君会从以前忽视魈的一切到现在关注魈的状态。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这件事。
岩王帝君召集众仙人共同议事，魈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议事结束后，魈是第一个以“巡逻”为借口离开的。
岩王帝君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摩拉克斯眼中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
魈每每巡逻回来都会将自己洗干净，换上寝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偏室的桌旁擦着和璞鸢。
因为他不知道岩王帝君回来会不会想要他，所以每天都会做足准备。
为的就是能同摩拉克斯少有些无关紧要的交流。
魈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摩拉克斯抱着他，嘴里呢喃着：“xiao。”
因为魈知道，那一句句的呼唤，没有一句是在喊他。
可是魈错了，摩拉克斯后来的每一句都是在喊他。
可是摩拉克斯得不到怀中人的回应。
摩拉克斯今日在若陀的陪同下，在璃月的集市上无意间发现了一支青羽流朱耳坠，很美。
摩拉克斯第一眼瞧见时就知道，魈戴上一定会很漂亮。
所以摩拉克斯将它买下来带了回去。
摩拉克斯推门进来时，魈正在擦拭和璞鸢。
见摩拉克斯回来，魈立刻收了和璞鸢，站起来恭敬道：“帝君大人。”
摩拉克斯笑着走过去，揽住魈，一如往日那般在他的额头菱形花钿处轻吻一下，拿出那支耳坠给魈看。
摩拉克斯柔声开口：“这个耳坠很适合你。”
然后安安静静地等着魈的反应。
以前送给魈东西，无论是什么，哪怕是摩拉克斯不在意的一个小物件，魈都会视若珍宝似的双手捧在怀里，红着脸颊笑盈盈且满眼惊艳地连连道谢。
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支青羽耳坠，确实很漂亮，只是他知道，摩拉克斯不是送给他的，是送给霄的。
魈配合着点点头：“是。”
摩拉克斯拿着耳坠的手悬在半空，笑容凝固。
他没想到魈会不伸手去接。
摩拉克斯只能压下心中的无奈酸涩，柔声道：“戴上它给我看看好不好？”
“是。”魈接过耳坠，利落地挂在耳垂上，然后侧过头给摩拉克斯看。
摩拉克斯没有心情去欣赏耳坠了，他低眉看着目光从未分给他分毫的魈，迫使魈抬头看他。
“笑一笑。”摩拉克斯带着命令的语气开口。
魈无辜地眨眨眼，随后勾起嘴角，冲着摩拉克斯一笑。
皮笑肉不笑……
摩拉克斯觉得难受，却不知该怎么办，弯腰将魈抱起来放到床上ya上身，看着乖乖躺在身下的魈，摩拉克斯又说了一遍：“看着我，笑一笑。”
“是。”
魈将目光投向摩拉克斯，再次勾起唇角笑笑。
魈乖的要命，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摩拉克斯会放过他的理由。
衣衫褪去，xiong口的岩印隐隐泛着光，与小腹上的那枚岩印交相辉映。
摩拉克斯最喜欢往魈身上打岩印来宣誓主权。
qing事结束之后，魈的腿gen私密位置又被打上了岩印。
留在魈体内的东西没有流淌出来，摩拉克斯堵住出口，用神力驱动岩印。
“唔……”过程中一声未出的魈此刻却难受得闷哼出声。
岩印与留在魈体内的液体共振，引得魈忍不住蜷缩起来，捂着肚子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试图使用仙力将那些东西引出体外。
摩拉克斯看见魈手里凝出仙力，眼疾手快地将魈的手摁住，让那些液体往更深的地方走。
魈更难受了，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死死咬着嘴唇避免漏出声音。
摩拉克斯命令道：“不准咬。”
魈含泪摇着头，那些液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与岩印共振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在他的体内肆意妄为。
摩拉克斯见命令无用，俯身吻了上去。
“呃……”魈痛苦地呜咽着，一直到那些液体顺着神力的引导引入某个地方之后，摩拉克斯才松开了魈。
魈察觉到不对，目光惊恐，本能性地蜷着身体，异样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顿时间，冷汗四起。
魈急忙再次在手中凝出仙力，不管不顾地就要打向自己的小腹。
摩拉克斯的目的达到，心情甚好，微微抬手轻而易举地制止了魈的动作。
魈现在已经完全慌了，会怀孕……
那些东西被摩拉克斯引导着进入，魈清楚地知道进去之后会是什么后果。
摩拉克斯是怎么知道他有受孕的可能性……
也对，摩拉克斯什么不知道……
魈挣扎的厉害，此刻已经被摩拉克斯用岩链捆了起来。
摩拉克斯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魈一点点变得淡漠，他害怕魈会离开他。
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只要有了孩子就能将魈拴住。
摩拉克斯看着魈抗拒的表情和动作，心中抽痛，抚着魈的脸颊怅然开口：“不想与我有孩子？”
魈是真的急了，他现在心里已经完全顾不上平日那些规矩与对摩拉克斯的尊重，胡乱点着头，咬牙道：“放开我。”
魈如此，摩拉克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自己心里难受。
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魈他在对摩拉克斯说话，魈语气放缓：“放开我，请您放开我。”
摩拉克斯爽快答应：“好。”
岩链一松，魈手中凝出元素力，不管不顾地打向自己。
却被小腹上的岩印振开。
摩拉克斯冷眼旁观，信誓旦旦地开口：“此事已成定局。”
魈心中泛起一丝怒火，这火无端而起，魈失望怒吼：“为什么？我不是她，我不是您的心上人，您为什么要让我受孕？”
这是魈第一次顶撞摩拉克斯。
魈真的觉得心寒。
他都随便让摩拉克斯将他看成任何人了，随着他调遣陪着他演戏，甚至随时都做好给他睡的准备。
可是摩拉克斯真的太过分了……
有了孩子就意味着有了羁绊，连着血肉的羁绊，斩都斩不断。
魈终于对摩拉克斯说出了他早就想说的话：“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愿去做了，我可以接受您将我看成任何人，您忽略我对您的心意，这些我也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您为什么做什么都不考虑我？”
“您知不知道有了孩子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她，即便生的孩子也不会是您和她的孩子。”
摩拉克斯心痛难忍，他当然知道有了孩子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想让魈向以前那样满眼都是他。
摩拉克斯苦笑：“你没有权利忤逆我。”
疯了……
魈觉得摩拉克斯疯了。
摩拉克斯还想抬手抱住魈，却被魈躲开，随后魈闪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用仙力草草地穿上，不管不顾地逃开了。
摩拉克斯不急着去追，他在魈身上留下的那些岩印足以让他随时把握着魈的动向。
想找魈，轻而易举。
魈在郊外漫无目的的走着，多次试图用仙力打上小腹都无济于事，那岩印就像是个保护罩似的阻止了他。
既然仙术无用，那……
魈唤出和璞鸢，对准自己的小腹刺了下去。
他不想与摩拉克斯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
魈已经对摩拉克斯没有任何期待与幻想。
枪身刺穿身体，和璞鸢霎时间失去了光泽，血溅了满地。
摩拉克斯才刚刚穿好衣服，正在整理袖口，却因留在魈身上的岩印传回的信息吓得浑身一颤。
此时地脉不稳，血滴顺着地面流动，血水与地脉交融，虚弱的魈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和璞鸢被拔出，魈看着正在消失的自己，终于有了一丝释怀之感。
真好。
一切都能结束了。
摩拉克斯匆匆赶到之时，魈已经趋近消散。
恍然间，魈仿佛看到了摩拉克斯急得颤着手去抓他，可是摩拉克斯怎么也抓不到，额头暴起青筋，摩拉克斯喊着魈的名字。
一次次不知疲倦的喊着，神力注入魈已经透明的身躯，无济于事。
魈甚至在笑。
附近的若陀被摩拉克斯的声音引来，看到摩拉克斯用神力砸着眼前的空气，整个人好像是疯了一样。
“我靠。”若陀惊呼，赶紧上前拉住摩拉克斯。
若陀费力地拉着摩拉克斯，也喊着：“摩拉克斯，你干什么呢？”
摩拉克斯失了神志，猛地甩开了阻止他的若陀，对着眼前的虚无喃喃自语：“魈？我的魈怎么不见了……”
“魈？魈怎么不见了？”若陀以为自己听错了，扯着嗓子确认，“你刚刚说魈不见了？”
摩拉克斯显然是有些慌了，捡起地上被冷落许久的和璞鸢，颤声道：“我……我只是想用孩子将他拴在身边，他就生气了……”
若陀：？d(ŐдŐ๑)
“怎么就想不开去伤害自己，怎么就消散了……”此刻的岩神忘记了他是神，他无助的像个孩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若陀：？d(ŐдŐ๑)
“我的魈……谁能帮帮我把他带回到我身边……”
若陀：？d(ŐдŐ๑)
许久，若陀接受了这个事实，哆嗦着开口：“降魔大圣，他……死、死了？”
这……这么草率？
这句话触到了摩拉克斯的逆鳞，摩拉克斯闪身到若陀面前，狠戾地瞪着他，警告：“魈没死，他只是消失了，他会回来的，闭上你的嘴。”
若陀内心：那不就是死了嘛 d(ŐдŐ๑)
此后摩拉克斯用了许多方法，招魂的引魂的都用了个遍，无济于事。
摩拉克斯不相信魈就这样死了，未免……未免有点太不顾他的感受了，魈怎么能这么狠心……
未经他的允许，魈怎么能擅自结束自己的性命。
此后半个月，摩拉克斯将自己关在岩神仙府，运用神力不断地尝试，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魈确实是离开了他，死了、消散了、死后连肉身都没有。
摩拉克斯好想魈，想得心慌，他有些后悔那夜醉酒对魈说了那些话，还后悔之前关了魈半年。
那半年他几乎是在随心所欲地折磨魈。
但是……但是摩拉克斯失去了才知道，他离不开魈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将魈看成过其他人，后来魈在他的眼里只是魈。
只是他对魈说，魈不信。
……
魈再次醒来是在沉玉谷的一个小山村内。
村中的村民见魈相貌非凡、气质绝佳，眉宇间自成一股仙家之气，还会神通，都当他是哪路仙家来次历劫。
因为这少年仙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受地脉不稳的影响，魈的血溅到了地脉之上，被地脉裹挟着带到了此处。
被村民救了的魈为了感念村民，决定留下来帮助村民。
反正他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无处可去。
村民们自然乐意，魈仙术高强，村庄得仙人庇护自是好的。
顺理成章的，魈就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住了下来。
……
摩拉克斯整日想魈想到恍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这百年的陪伴下，不是魈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魈。
魈可以用半年的时间在他的折腾之下放下心里对他的爱慕之情，魈想得开，无数次的冷言冷语足以将魈的内心刺得千疮百孔，最后再将这千疮百孔的心包裹起来。
可是摩拉克斯不一样，他没有被人忤逆过抛弃过，他对魈是一种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依赖。
他习惯了魈的陪伴，习惯了魈对他一声声呼唤的帝君大人，以甚至于在漫长的时光之中这种习惯慢慢变质成为隐晦不易察觉的爱意。
一个月了，摩拉克斯整日都在想着他的小鸟。
若陀看着这副模样，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浮舍他们心疼帝君，藏下心中的悲痛前来安慰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一点都没听进去。
一晃五年过去，摩拉克斯心中怀念的那人从前面前逝去的那只青鸾变成了降魔大圣。
他的金鹏。
摩拉克斯后悔了，他不该把魈看成替代品的，他的小鸟乖乖的，无可替代。
如今的岩神仙府空荡荡的，没有小鸟陪着，摩拉克斯觉得冷清。
……
直到有一日，摩拉克斯因公事千万沉玉谷，却在郊外的茶田之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摩拉克斯当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仔细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他的小鸟……
公事交给同行的若陀与归终，好在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去找小鸟。
摩拉克斯换了身凡人装束，站在不远处看着在田间与村民共同忙碌的身影，只觉得恍惚……
实在是一模一样……
会不会就是……
摩拉克斯不敢轻易去认，他害怕不是，可是真的太像太像了……
“这位……公子？”
摩拉克斯被近在眼前的呼喊声叫回了神，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张脸正温和地笑着看着自己。
失去记忆的魈含笑看着摩拉克斯，以为他是在山间迷路的富家少爷，所以开口上前询问：“这位公子，可是在山间迷了方向？”
声音也和魈一模一样……
“魈……”摩拉克斯不自觉喊出了魈的名字。
魈歪歪头，微微笑着：“什么？”
摩拉克斯自顾自喃喃着：“我的魈……”
魈疑惑：“萧（指乐器）？公子可是丢了萧？”
“对，丢了……不小心弄丢了，找了好久。”
魈了然，笑笑：“许是因为公子不熟悉山间地形，我可以帮你找找。”
摩拉克斯死死盯着眼前的小鸟，见魈要走，忙拉住他的手道：“找到了。”
“找到自是极好的。”魈的手被摩拉克斯攥的生疼，尝试着想抽出手，暗暗发力，奈何抽不出来。
魈只能继续笑着问：“公子可是迷路了？”
摩拉克斯眉目悲戚，眼前之人散发的气息告诉他，这就是魈，就是他的小鸟，怎么好像……不记得他了？
“你不认识我是谁了吗？”摩拉克斯轻声试探问着。
“噢。”魈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人在说什么，只当他在山间受了什么刺激神志不清，耐心地回应着：“许是公子认错了人，我并不认识你。”
不认识他了……
不认识也没关系，摩拉克斯暗暗用神力去试探魈的身体，发现魈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他留在魈身上的岩印不知是何原因都消失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小鸟没死。
五年了，所有人都在告诉他魈已经死了，可是他不信，如今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魈没死，只是失忆了。
许是因为一些原因，魈消散之后出现在这里失去了记忆，但是魈的身体一切正常。
摩拉克斯抓着魈没有松手的意思，魈被他抓得难受，只能尝试唤他：“公子？公子？”
许是过于激动，摩拉克斯眼中含着泪珠，听到魈在唤他，赶忙回复：“什么？”
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摩拉克斯：“你的手，可否放开我？”
“哦哦！”摩拉克斯立刻放手，歉疚道：“抱歉。”
“没关系。”魈背起茶篓，转身问他：“我送你出山？”
“我……我受了伤，走不动了。”摩拉克斯睁眼说瞎话。
见魈迟疑，摩拉克斯赶紧接道：“这位小公子可否收留我几日？”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
魈打量着摩拉克斯，看起来不像坏人，就是感觉有点……危险？
摩拉克斯不顾魈的迟疑，自顾自接过魈的茶篓，道：“那便这么说定了。”
魈：？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魈和同行的村民打了个招呼，将这个奇奇怪怪的看起来像个富家少爷的人带回了家。
“上仙回来了。”走进村中，村民见到魈同魈打招呼。
魈笑着一一回应。
摩拉克斯在身后笑着开口：“上仙？”
魈闻声抬头看过去，只见钟离满目春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魈眨眨眼，礼貌回问：“什么事？”
“无事。”摩拉克斯柔声笑笑，“上仙的名字就是上仙？”
“不是，是村民们习惯这样叫我。”
“那上仙叫什么？”钟离故意问道。
魈回应的爽快：“我不记得了。”
说话间，魈就将钟离带到了他居住的小屋。
魈将钟离带进去，招呼钟离坐下。
钟离盯着魈的动作，不依不饶地问着：“上仙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魈一遍给钟离沏茶一边回应：“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不记得任何事，村民们见我会使用仙力便如此称呼我。”
“上仙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五年前。”
“怎么来的？”
摩拉克斯问的有点多。
魈发觉这个人着实奇怪，一路上对他问东问西，好像要将他那点为数不多的记忆全部问个遍似的，魈眨眨眼无辜地看着摩拉克斯，问道：“公子又是为何来这里？”
“我……”摩拉克斯抿口茶水，柔声一笑：“我是来寻妻的。”
魈点点头。
钟离等着魈继续往下问。
魈转身去收拾他今日采回来的茶叶去了，没有再继续问的意思。
摩拉克斯也跟过去，见魈不问，只能自顾自说着：“家妻也是五年前与我失散的，我苦苦寻了他五年。”
魈点点头，对人间情爱之事素来不感兴趣，只能礼貌性地安慰着：“真是可惜，不过相信有朝一日你会寻到的。”
魈还是和从前一样，话不多，摩拉克斯只能主动找话题：“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相遇即是缘分，几日后又匆匆分离，再见之期寥寥，没必要问名字。”
“我名为钟离。”摩拉克斯并不介意魈的话，主动帮着魈将茶叶分好。
他打算重新将魈追回来。
所以要先给自己拟一个凡人身份，岩王帝君的身份着实不好行事。
魈点点头：“哦，好，钟离先生。”
夜幕降临，魈用他那本不熟练的厨艺给摩拉克斯弄了顿饭。
睡觉时却犯起了难。
眼前的这位钟离先生看起来应该是位矜贵少爷，许是没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况且自己的床铺很小，让他委身于此着实有些不妥。
摩拉克斯却没那么多顾虑，毫不客气地问着：“上仙这里只有一张床吗？”
“是的。”魈正思考着要不要去问问村长谁家有空房间借来一晚供这位钟离先生住。
岂料这位钟离先生倒是没想那么多，笑着问魈：“上仙我们今晚是要睡这一张床吗？”
“不。”魈知道自己的小屋有多简陋，有些抱歉：“我这就去找村长借一间屋子。”
“不必麻烦。”摩拉克斯褪去外袍，“钟某觉得这一张床足矣，不必劳烦他人。”
眼见着摩拉克斯就要休息，魈识趣地为钟离烧水沐浴。
沐浴结束，摩拉克斯靠在门边，含笑看着仔细铺床的魈，满眼都是占有欲。
魈铺好床，转身道：“寒舍简陋，希望钟离先生不嫌弃。”
“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
……
深夜，摩拉克斯再次与魈躺在一起之时，久违的幸福感充盈着他的内心。
确认身边的小鸟睡熟了之后，摩拉克斯才敢轻轻地抬手搂住他。
摩拉克斯看得出来，失忆的小鸟对他满心都是戒备，若不是刚刚自己悄悄使用神力让魈熟睡，摩拉克斯根本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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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帝君激推魈脫粉，從熾熱愛慕到冷漠寂靜再心裡難掀起波瀾即心思。而帝君從之前不再意對方感受到時刻關注。兩人前后對比和狀態反轉挺明顯，連周遭人都看出來。魈鳥銘記帝君那些紮人傷語，進入一套獨屬固有的邏輯思維，即使之後帝君有意緩解及挽回，但對方卻不入心，對此只能說天道好輪迴造報應了吧。不過無法放低姿態的帝君惶恐抓不住魈鳥，竟然強制逼迫他揣崽，希望用血脈束縛對方，哪怕明知對方不願卻以這方式導致彼此關係更加岌岌可危。再看到魈鳥崩潰自盡消散那差點爆鳴還以為要be，幸好是被地脈夾帶傳走，雖然活了下來但失憶，而帝君在失去對方，嘗試任何手段都無法讓魈回來后，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對此他超活該。之後后臉皮的心機帝君竟然纏上和騷擾單純懵懂仙人。希望大大之後能好好虐鐘離讓他經歷火葬場以消那些從前可憐魈鳥受的摧殘。
2 个赞
可是啊，感覺摩拉克斯找到失憶魈的時候，感覺還是把他當是原本魈的替代品…
2 个赞
若陀表情好可爱：d(ŐдŐ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