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OOC不信任魈,情节无逻辑纯XP,对魈不友好
残舌25的if线,不看也不影响阅读,前情概括:魈被陷害,以为自己因为业障意外杀人,被千岩军押到摩拉克斯账外,跪了一夜,次日清晨——)
“帝君大人,魈将军在您院外跪了一夜,是否通传他进殿。”门外适时传来宫人的通报。
膝下掺杂着业障的血浸透衣物,染在了石板上,抱歉,帝君大人,弄脏了您的院子。魈被冷汗浸染的眸子轻轻阖起,折了腰伏在帝君殿前的石阶上,静候发落。
“不必了,带他去地牢反省。”
君主没有刻意吩咐苛责,那便也无需额外的关照,侍卫本就对爬床的夜叉颇有微辞,如今得了机会,也趾高气扬起来:“魈将军,请吧。”
果然,帝君不信自己,解释也不愿听。本该如此的,夜叉降将而已,处理不好业障,也未替君主分忧。地牢四处透风,即使正值冬日也没有炭火,想什么呢,又不是君主的卧房,怎会有那么珍贵的东西,又不是没来过牢房,有什么好矫情的。因为业障暂时没了仙力而已,怎么就这般怕冷呢,细微的颤抖也控制不住。
门外的狱卒并未刻意压低音量:“帝君大人果然还是厌弃那只夜叉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姿色得了几分宠爱就真当自己是仙人了,他也配?如今杀戮百姓,也算是让帝君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日后怕是不会再放出去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当自己是仙人,我只是想报答主人解救的恩情,我没想伤人的。帝君大人,不愿再见我了,明明被大人好好教过的,怎么就到这地步了,无用,无能,只徒劳地给唇上添一条血痕。四肢被锁链牵引着,紧紧束缚在刑架上,没有吩咐,也就没有餐食,魈不知道自己要被吊在这里多久,膝弯开裂的箭伤还在流血,淅淅沥沥带走为数不多的体温。
没有日光,无法分辨时辰,只是寒气更甚,入夜了吧,远处地板被踩踏,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魈猛然抬头,是帝君大人吗?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被乍现的火光刺痛,却仍是倔强得不愿闭上。不是帝君啊,是拿着餐食的狱卒。孤零零一口残碗,粘腻着些许污垢,碗中却是还算干净的白粥。
狱卒将碗举到魈的唇边,“帝君大人特意吩咐的,魈将军,您快喝吧。”铁链叮当作响,不仔细听,还以为是腕上的青丝镯呢(残舌21的彩蛋—青丝镯)。如今魈已经不会做噩梦了,骗你的,是不敢入睡了。
抿了抿干裂的唇,魈就着喉中的血腥气喝光了小半碗粥,帝君大人,或许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这样就足够了。
那星火光离开了,世界又陷入虚无的黑。日后,要在这监牢度过吗?君主并非是如梦那般残暴,倘若自己能乖一点,是否可以得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呃啊,疼。”怎么突然这么疼,好似千万刀剑在划破五脏,魈想蜷缩起来,却因为被捆缚着,连简单地捂住肚子都做不到。时而是火灼,瞬息又像是冰萃,直激得反胃呕出黑血来。
是中毒了,疼痛超过了阈值,魈竟奇迹般冷静了一瞬,刚才那碗粥。
或许,帝君本就没想让我活。抱歉,大人,魈又抗命了,我自幼常被下毒,即便是这种烈性毒药,如果您屈尊来为我收尸,仍能留魈一口气与您道别。
帝君大人,您会来的吧,即便只是要给死去的百姓以交代,也是需要魈的尸骨,能清醒着见您一面就好了。
若是如魈妄想那般,您能听一听我的解释,那就。不,不会的,就算帝君大人愿意听,恐怕到那时,自己也会因为毒血灼烧,哑了嗓子吧。
我本该在旧主死去时便一同自尽的,多谢大人,给了魈那些甜美的梦,只要是您想要的,魈可以念着那些帝君殿的日子,同倦鸟归巢般幸福地拥抱死亡。
如同幼时投入母亲怀抱,魈承着彻骨的剧痛,噙着笑睡去了。
彩蛋:摩拉克斯你没睡过觉吗!鸟要死了(魈被下毒的同时,摩拉克斯正在干嘛)
晨光熹微,摩拉克斯尚在酣眠,不知为何突然惊醒了。窗外一声闷雷乍响,接着就砸下了密密的雨滴,像是要洗刷什么冤屈似的。
贵金之神抬手燃起灯烛,却见半关的窗外飘来一根鸟的翠羽,失了风的助力,打着旋落在肩上。怎么还有干涸的血迹,好脏,这是魈的羽?也不知道他在牢里反省得如何,明日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也该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羽又飞着落入烛火里,燃尽了,摩拉克斯好似突然失去了什么珍宝那般,心头一颤。
罢了,今日就去把人放出来吧。
話說這文是改名的那個嗎?好像是是叫毒入五臟?
就是那个,救命,我没仔细看,敲错了。就这样吧哈哈
“将人带来吧。”摩拉克斯淡淡吩咐。
“是,帝君大人。”
地牢内——
“别睡了,帝君大人要审你,喂,醒醒!”狱卒不耐烦的叫喊声在牢门外响起,眼见魈被吊在架子上毫无反应,只好开了门去为看着毫无生机的犯人松开枷锁。
明明并未用刑,这人的衣服上怎么还多了血迹,算了,作为下属自然清楚这些大人物间的事情远非自己能插手,也不再纠结,端起角落的水泼在那仍然昏迷的人脸上。
吊了一天一夜,锈迹斑斑的锁链镣铐磨破了魈纤细的腕和颈,穿肠的毒尽职尽责地腐蚀内脏。
魈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耳边朦胧地传来帝君大人的名讳,大人是要见自己吗?还没等魈睁开眼,便是劈头盖脸的冰水袭来,至少能稍微清醒些了。
痛楚愈演愈烈,魈有点庆幸当初那些噩梦般的经历,让自己学会与蚀骨的剧痛共存,甚至不怎么影响行动。嗓子似乎还能发声:“多谢,劳烦您引路。”
魈堪堪绷着一丝理智,配合着狱卒摘下刑锁,一步一踉跄地跟着,去往摩拉克斯大人的宫殿。
路好长,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魈不停安慰自己:要坚持,无论是判决还是宽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大人愿意相见,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路上。
沿途似乎还有零星咒骂的声音,但魈几乎听不见了。
终于,到了帝君帐前,狱卒将人带到便自行离去,只留魈一人,无措地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
摩拉克斯感知到了魈的气息,没想再难为人,当即开口:“魈,进来。”等了片刻却未见声响,君主略感不耐推开门,就见魈半身血污,好不狼狈地跪在地上,也不抬头看自己。
岩神只好伸手拉人,魈却似被惊到一般瑟缩起来,竟是发热了,手掌都是滚烫。
惊惶中,魈感到了神明的气息,抬头看去,只觉眼前灰蒙,竟是看不见了。周遭也是冷寂的,全无丝毫声响,是油尽灯枯之况。
摩拉克斯将人拉起,手指虚点在魈额头探查,怎么就身中剧毒了?!
顾不得其他,只能即刻抱起魈往榻上放,毒入五脏,已经严重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魈,还能听到吗?”毫无回应,呼吸也快要察觉不到了,情急之下,摩拉克斯咬破舌尖,径直含上了魈的唇,所触一片冰凉。唇齿相依间,神力传递,金色的光一点一点包裹住魈的内脏,缓和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万幸还来得及。
魈并未失去意识,一直清醒地体会着“君主赠予”的毒,失明的眼张着,只是不再流转光华,浑浊的,不甘地想要看君主最后一眼,却只是徒劳。舌间似乎被人吮吸,是帝君大人吗。
魈要离开了,就当是场美梦吧,仁慈的帝王送给将要离世的夜叉一场求而不得的吻,足够了。疼痛不再剧烈,可意识似乎没有消散,魈茫然地看着眼前出现一团一团斑驳的色块,连接成帝君大人的模样。
为何这样近,就好像大人伏首在我眼前。不对!不止,还有重量,是真的摩拉克斯大人,在,咬我的唇。
神力在魈周身转了几遭,总算是将毒逼了出去,黑紫的血从魈身上的那些伤口溢出,这才算结束,伤口仍在疼着。摩拉克斯心有余悸地看着仍不省人事的魈,带着些自己也道不明的情绪,低头咬上了那人的唇,作势要见血一般,可到底是没舍得,轻轻刮了刮,这才有了失而复得的实感。
魈清醒了,仍在宕机的他难以理解此刻的状况,只是凭借本能从利齿下夺回自己的唇:“帝,帝君大人,属下…”
毒已经解了,摩拉克斯不再留恋,坐起身来欣赏魈越来越粉的脸颊。
本是要让魈解释为何伤人的,不想却差点让他被毒死在地牢。牢中有人意图不轨,连一日也等不及,或许这件事另有隐情还未可知。
“杀人一事,你作何解释。”若是非魈所为,那该还他清白和补偿。
身体重获生机,魈总算明白过来,最后关头是帝君又救了自己,毒是告诫吧,生死都握在君主的手中,半分由不得自己。初醒时那片刻似是而非的温存一点不剩,毒已经清了,心尖又泛起刺痛。
是问讯。魈撑起无力的身体,恭谨地朝神明跪下,连抬眼都不敢:“回帝君的话,那时罪臣业障发作,压制时凡民偶然经过,或许是沾染业障的缘故,那人撞在了罪臣的枪上,并非有意,魈求您惩罚。”
摩拉克斯将魈扶起,“竟如此吗,你又是何时中的毒?”
这回轮到魈不解了:“不是帝君您的旨意吗。”
“怎会是我,那甚至不是璃月的产物,为你治疗时我隐约嗅到几分魔神的气息,你且安心养伤吧,其他的交给我就好。”难以想象,魈是怀着怎样决绝的心情服下那毒的。
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谋害我养的鸟,真是胆大包天,略微顿了顿,摩拉克斯再次开口:“抱歉,是我没护好你。”
……
暗中地调查很快便有了结果,业障伤人也好,暗中毒杀也罢,都是对面魔神的诡计,他们忌惮魈的战力,就只好在这些地方使阴招。
带着歉意,摩拉克斯来到魈身边,“误会解除了,你”
“属下这就回军营。”
“(还愿意住在我这里,么?)去吧,别再被人陷害了。”
“谢帝君关怀,属下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