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临时有感,设定不太明显的民国pa,并无参考史实,剧情也经不起严谨推敲,求放过。
全文2000+,内有文绉绉魈宝和胡堂主出没助攻。吃饭愉快。
(推荐搭配BGM:《寒风冬日柚子茶-经典钢琴曲》)
凛冬头儿的璃月分外冻人,当然比不得至冬,但少说也是给一年有春夏秋三季都安安稳稳的璃月人嘴里边儿都塞了一壶不好受的。
客栈。
*1 老早就没有什么人愿意因一次说书光顾了,有收音机了,这洋玩意儿虽说是富人家的专有,但谁还需要说书人?人人都会念书,若是不会,不过就费口袋里几张小额钞票买两本那样微不足道的事。
但也正因此显得这一份快要被时代没了的职业格外“雅致”,让那些想给自个儿身上镀金的贵人们乐此不疲,眼睁睁台上将一年四季风雨不改,外甥打灯笼—照舅(旧)白得晃眼的扇子往怀里一抱,开口溜出几词几个子儿;换得台下个个披着大氅皮毛,穿得厚实又时髦的文雅人,公子哥,千金,老者…止不住往瓷碟里扔下叮铃当啷的硬币或悄然不声的大钞,贵人倒真不是多能鉴赏什么雅集俗话,也或者是能;只是单单看旁边的同道中人做什么,再依葫芦画瓢做一手过来;反倒引得旁的小二嘴角都快笑出条缝来,搓搓手,更加卖力地伺候座上响当当的人傻钱多的财神爷;心念一会儿该向说书人讨要多少分赏钱才成。*
街道。
寥寥无几的人,如游鱼般灵动却无头苍蝇似的胡乱在街巷间穿梭。许是今年冬天分外的冷冽,真真切切冻得哆嗦,凉得透心;劝退许多人,悉数待在家中;但不包括好玩之心浓烈的少年人们。
巷中。
檐上的雪成对也成堆地落,分不清究竟谁是方落的雪谁又是游戈的尘。抛开稚童肆无忌惮地跑跳耍着和煞是好看不谈;也只余主人家门前扫落雪时偶有的埋怨,叹气。
就当小径旁艳满枝头芬芳的梅心思纯,不去附庸风雅罢。它从不依病弱的娇美作衬也可以活得自在肆意;于风雪中挺直了傲骨脊背,只依扬满枝头的好颜色便也攒足了驻足的脚步。
街坊邻里门窗紧闭,依稀可闻烟火弥漫的饭菜飘香。多数店铺已然关门落锁,“往生堂”字样的匾额上苍劲的书法风雅,与这灯火通明外堂乌漆麻黑的建筑格外不搭调。
抱着一卷陈旧泛黄的陈年肖像,少年指尖都被冻得发紫,皱皱眉;敲敲紧锁的堂门;果真有个头簪艳梅枝似的簪子,梳双马尾鬓,棕发红眸,身着马褂袄裙,明媚朝阳似的少女推开门;嗓门大得惊人:“哎哟哟,客官来得不巧啊!往生堂今日休憩…哎?这位小哥看着好生面生~莫不是外地人士初到璃月港人生地不熟~?那小哥你可找对人啦!快进来,别在外头冻坏了!”
少年反退几步行作揖,声线和这满街白雪皑皑虽相似,却更像冬日最后一份雪也在春日的暖意融融下化了春水:“多谢姑娘美意,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嗨呀!瞧这位小哥眉间气宇不凡,年纪轻轻的;就莫讲究这歪拐弯三能绕整一大圈儿~璃月的繁琐规矩啦!来了便是客,相逢就是缘!”少女故作玄妙地摆摆手,将他迎进大堂里塞了个手炉;黛眉微蹙,语气倒是豪放:“往生堂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产业,也可能只是我肤浅咯;除了给别人主持奠仪都惯不爱讲这些的!不知小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小姐我啊~姓胡,二胡的胡;名桃,桃李满芬芳的那个桃!方满二八,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请赐教?”
“原是胡堂主,幸会。在下名魈,山鬼魈,荻花洲金家人氏。应比堂主年长两岁。“
“噢~如此甚好,甚好!诶,我就寻思了,这隆冬时节你风尘仆仆,都深夜了来这儿;我这往生堂可不是吉利地方…哦哦,我是说,也不去客栈投宿一夜,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胡桃昂首,手下悠哉悠哉满上一盅暖乎的茶。“嗯~如同方才我说那般的,今日往生堂堂内全无员工,全放假回乡去了,难免有些冷清哦。没事的,你说嘛,有忙可帮我自当尽力!虽然你年长我两岁,不过东家之仪不可抛~”
“…多谢堂主。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来寻人的。”魈垂眸抿一口茶水便将它放开了,转头又抱起风雪中也宝贝得紧的画卷。
“我想寻的是这画卷上之人。先生好古玩字画,从前同在荻花洲的家父是忘年交,交情甚笃,也不知是哪位仙人问尘下山来的;待到家父已耄耋之年时,他竟俊逸面容不衰分毫;只可惜尚不知先生姓甚名谁便再不见先生,之后寻到风声已是得到如今的先生就在璃月港生活,这才来的。只这一画卷作线索,是否太劳烦堂主…”
魈在茶几上展开画卷,胡桃便凑过来看;看见画上身着墨色长袍手执折扇的俊逸男人时一挑眉,思来想去接着一拍桌定音:“这人可不就往生堂对面古董店里的东家吗!我熟,太熟了!明儿个…哦不,今儿个,就现在!我带着你去找他!”
魈盲目颔首,哪知胡桃更亢奋了,滔滔不绝道:“哎呀,本堂主慧眼,之前就怀疑他是什么仙啊神的下凡的,毕竟人长得不过二十有余,爱好却古板得很。这下可不就敲得板上钉钉了嘛!”
“可,这样会不会太唐突…”
“嗐,邻里间的事怎能叫唐突呢?最多有点打搅罢了,本堂主相信他这时定还没歇息的~”胡桃从梨花木椅上蹦起来就往门外走,魈怀抱画卷匆匆跟上。
暮色四合,风雪缓了许多,偶一点白茫落在掌心成花。
转瞬间,两人已经站在还未关门谢客的古董店前厅。胡桃双手叉腰,清清嗓子;吆喝:钟离先生!你还没歇息下去的对吧!”
“…呵呵,胡堂主这一吆喝一如既往的响亮,这就算是已经歇息了也未必能禁得住来瞧瞧。可是往生堂有什么急单子?”
来人从容,一身儒雅的主黑白色点缀金色的西式三件套;罕见地留着一头棕渐丹霞的长发,被发扣束得齐整,即便在深夜单薄的灯光下也挑不出分毫错处。
不再身穿长袍,未执那支折扇,魈也不会认错-----面前的人的相貌当真如画卷或褪色的稚忆里那般不减风雅。
胡桃从善如流,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总归是交代了缘由;但似乎说得太多,恨不得把魈祖籍上下几口人都给钟离交待得明明白白。
“难怪这位小友看着有几分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小友既是荻花洲金家人氏,在我来到璃月港之前想来是熟识的,金家一脉人氏不多,约莫一只手便数得过来。我从未认错-----魈。”
不知为何,分明是长辈同小辈相认的画面,胡桃却在魈眼中看见了一片波光粼粼。
是期待?是惊喜?还是有什么旁的思绪?
反正不会是纯粹的长辈晚辈的劳什子玩意儿,胡桃笃信了。
…
两年后,又是一年隆冬。
已至二九年华,亭亭玉立的胡堂主哆嗦着手,一如她尚在二八时那样敲响古董店的店门,声音清亮。
“钟离先生—开门哪!往生堂来急单子啦!”
叫开门的是钟离,来开门的却是魈。
“胡堂主,我家先生在忙,不便待客,由我代劳;先进屋暖暖身子罢。”
胡桃听了这话,一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梅花瞳不受控制地瞪大:“不是吧?你家?先生??魈,你可不要吓我啊!”
钟离在书房,听见响动也皱眉赶来,见门口的胡桃顿时松了一口气。
“堂主这嗓音真真…咳,清亮。堂主里面请,外头冻着呢。”
“嘶~~~!冻死啦冻死啦!”
胡桃抱着手炉,一个劲儿往怀里塞;巴不得将手炉子埋入血肉中才暖和似的。
“钟离先生!香烛十二支,香膏两盒,纸钱三沓,白幡六支…就这样,还是老价钱?”
钟离齿间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暖手,这才好拨弄珠算盘—价格正正好,不多也不少。
“既干的送葬入殓这行当,就不谈什生意不景气的好。作为人固然避不开生老病死的必然,但亲人友人都健康常安才是众人愿景;我们这些生意人守忌讳则闭口不谈。”
胡桃被说得晕了,拽了拽魈的手臂;“钟离先生,你先停停你那一通哲理,让我好生理理。所以魈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钟离低头继续算帐,手上整理好物件儿清单递给后边侯着的伙计吩咐人备好;这古董店一向人手少,分明是东家却还要兼职掌柜的。他抬手,指指不起眼的角落旮旯墙上钉着的相框,胡桃转头望去——
那分明是一副婚摄。
相框上清秀的字迹有些模糊,依稀辨认得出内容。
“摄於璃月壹玖贰贰年捌月廿壹日,秋。鍾離,金魈。”
Note :
民国时期管得严,两人不公开出柜怕被政府无理对付,私定终身,在外装父辈的友人长辈与小辈设定。
写完整篇发现是只有胡堂主受伤+被蒙骗的世界呢ww
*民国时期时说书其实还是热门娱乐,这里就当是我的私设吧((
求各位客官点赞评论,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