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魈女儿第一人称自述
ooc向有/ABO世界观(不多 仅在结尾提及)
魈自身出场少,不过有后续为魈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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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钟肆,是我未曾谋面的娘亲起的,他同父亲恩爱多年,却旧疾复发在生下我后的二月逝去”
父亲常说,肆是肆意洒脱,自由无畏的意思,他是岩王帝君,是璃月子民的君主,却孑然一身
每当夜起频繁,我有有时便问他,问他为何夜久失眠,问他为何会厌恶这乍暖还寒
他总是平静的告诉我,常谈这世间种种,常谈悲欢离合
我曾经去过处理政务的书阁,那里常备着的《钗头凤》是父亲最喜描摹的著作
幼时贪玩,常拉着胡桃姐姐逃学嬉戏之类的,且都会被父亲给抓到,再送到夫子那里好好的挨一顿批,回家时又会被父亲严厉的打上几板手心
我也同他讲过我想学枪,扫式劲挑,便似春来发枝,翻枪高越,便似新抽的枝桠向上突破,而他却总会看见我不熟捻的样子暗暗思付
我问胡桃姐姐,我的母亲在哪,我早已及笄,却从未见过他一眼
胡桃姐姐并未直接言说,并带我去看了父亲种在后院中的几株植物,我认得那几束花,几天前去绝云间采药时白先生曾向我科普,清心生长于高寒地,在璃月大陆上是不可多得的一味珍稀药材,他说着,便将刚刚从陡崖峭壁上摘下的琉璃袋收入布袋中
我不解,问胡桃姐姐为何带我来此地,她却说着一些我不知的往事
他是荻花洲的一位少年仙人,却身为夜叉的卑劣之身,命中五弊三缺各少一半
“当客卿将浑身是血的仙人抱回往生堂时,我的心就凉了一大半 ,仙人的身上似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并且经过我的拊视,他似乎早就阳魂离体”
“随后,我与客卿便一同布阵,只可惜最后只寻回来两魂 ,识魂不知因什么根本找不到,我也曾怀疑,他命中本就无识魂,并且结合以前小时候听到的夜叉传说,那夜叉似乎在远古战争之中便是杀戮武器,自身意识觉识太慢,本就无魄"
我听后不禁唏嘘,纵使是仙人,没有识魂也形同废人一个,母亲又是怎么与父亲共度的
而她却说,母亲魂魄离体时,我便已经出生,这短短期间不过一月,定是旧伤复发,命运造化弄人,他身形日渐消瘦,在生我之时那白术先生便被吓了一跳,四肢如只剩骨干,脱力闭目
那日的闲话便已经聊到这了,我又被父亲捉回书房温习前日所学的知识,却不慎发现了父亲所点的几曲戏折子
而我却只听见
残灯瘦,空庭漏,旧钗斜坠青衫袖。
香尘冷,罗衣剩,一抔黄土,半生痴等。
哽,哽,哽。
春如旧,人非久,纸钱飞尽风难受。
书痕褪,茶烟废,枕前清泪,镜中霜鬓。
恨,恨,恨。
我怀抱着这一册折子,眼前又似乎涌入了许多追忆 春景如旧,人不在,纸钱飞尽,书痕褪去、茶烟冷寂;枕前泪、镜中霜,是日复一日思念,再无人共赏春、共温茶,只剩自己与回忆对峙,熬成霜鬓
“父亲…?”我被叩响了门扉惊起,却发现父亲的脚步比平日有些沉重了
算算日子,似乎是正所谓的“易感期”来临
这是乾元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父亲应该也吃过专门调配的药物了,又怎会…?
而他却并无其他语言,出神的望着我,望着我与他无二的金眸
他的眼角蓄泪,抚着我的脸,同我说着我不曾知道的事
晨起扫阶,忽见砖缝里钻出株细草,嫩得能掐出水来。恍惚记起你曾说,春日草芽顶破冻土时,最有劲儿。那时你总蹲在廊下看,指尖轻点草尖,笑说"比你还贪长"。如今草芽依旧,我却再不敢蹲下去——怕看见土里埋着的,是你去年亲手埋下的那坛桂花酒,坛口封着的红绸,该褪成浅粉了
昨夜骤雨,打湿了窗纸。我披衣起来糊窗,摸到窗棂上那道浅痕——是你当年为了量窗框尺寸,用刻刀轻轻划下的。指尖抚过那道凹凸,雨珠顺着纸缝渗进来,凉丝丝的,倒像你从前看我熬夜缝补,悄悄搭在我肩上的手
灶上温着的粥又凉透了,你曾经跟我说过女儿不能没有母亲,说过自己并不想死,我守着锅灶寸步不离,粥却总熬不出当年的稠度。许是火太急,许是水太多,女儿还小,夜里总会哭
巷尾的夫子路过,见我独自倚门,叹道:"节哀。"我点头,却想问他,这哀,要节到何时才算够?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那是你亲手挂的,说风吹铃动,就当是你在应我。可风停了,铃静了,唯留下满园空寂
女儿想要学枪了,我看见她舞枪的样子极其像你,而那把和璞鸢,风色却不见旧年
我听着父亲说了一句又一句,许是将我当作母亲了
而他却忽地将我拥入怀中,口中不知在念着什么
我抬眼看去,妆台上的菱花镜,蒙了层薄尘,却掩不住与母亲相似的脸
“阿魈…再陪陪我好不好…我们的女儿醒了,还在找母亲啊…”
乌绿的发尾垂落至肩边,这是我为了练枪特地剪的,恍惚之间,我似乎回到了母亲死亡的前夜
耳畔却又起了父亲的声音
“阿魈…请不要在春天死亡…”
我深知
他腐朽的尸体早已开不出明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