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

古时半架空向

皇子钟离×将军魈

“一任封姨妒,终逢万木春”

新政触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他们勾结起来,在暗中谋划一场阴谋。一封伪造的通敌密信,悄然摆在了皇帝的御案之上。信上的印章、字迹,竟与前代将军的别无二致。皇帝看到信件的瞬间,眼中满是震惊与狐疑,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朝堂之上风云突变,那人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昔日的座上宾沦为阶下囚。将军在狱中,每日笔不停歇,写满了为自己辩白的书信,字里行间皆是对皇帝的忠诚与对冤屈的不甘。他盼着皇帝能念及往日君臣情谊,能彻查真相,还他清白。

可宫外的世界早已被流言蜚语淹没,世家大族买通了御史言官,纷纷上书要求严惩金鹏一氏。皇帝在众人的裹挟之下,陷入了两难。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将军不会背叛他,可密信又摆在眼前,群臣的施压也让他难以招架。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圣旨传至狱中:“金鹏将军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着即赐死。”将军听到旨意,手中的笔掉落,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像是他破碎的一生

“一片忠心,却落得如此下场……”

魈是罪臣之子,是将军府的遗孤,自幼不受府中人重视,遂被禁在偌大的府邸上下,自学书文枪势

不过生命的转机不为一线,家中昌华之际,家中小妹是名动京城的制香师,调配之香令人心旷神怡,许多能人志士慕名而来,试上那一香年华,只是不知,为的到底是香 还是人呢

“将军遭贼人陷害,全府上下只怕是在劫难逃”

“魈,同我走吧…”

魈心境不佳,恐是平日劳神伤身惯了,全府面临着被清查的风险,只惜将军清廉一生,未做过任何愧对于皇家的事,这新政却明争暗斗,牵连了不少英杰

“殿下,您那日救回来的人醒了,可否要前去看看?”

钟离跨出石阶,眼前少年倚靠在床头,眼神晦暗

良久,才缓缓道出一句

“殿下…?将军府怎么样了…”

钟离未能直面于这个问题,而是注视着魈的眼睛,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眼,却在此时此刻染上几分悲愤

“将军府之事难查清,不过你在我身边,我定会护你周全”他如此道

可魈又哪能不明白,府上府下早已被翻空,家仆被遣散或者同家人被捉入牢狱,唯恐现在只剩一人活于世中

钟离望着魈,又似在追忆从前

魈是很爱放风筝的,纵使被困在家庭大院中,也算的是救了他一命

钟离奉当今圣上之令,贺邀金鹏翅王将军西北凯旋,却无意之间瞥见了悄声落地的风筝,那紧缠的线环绕在少年人手中

那人翠发金瞳,眉眼间似带着一丝盛意,只惜风筝落水,脸上不禁沾染一丝悔色

抬头时,恰逢他俯身,棕灰色的衣袍扫过草叶,带起些微的桂花香。日光穿过他束发的玉冠,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手里捏着那枚刚拾起的风筝骨架,指节分明,笑意温淡:“公子的东西。”

魈忽然忘了该说“多谢”,只望着钟离眉骨下那道浅浅的纹路——许是常皱着眉看卷宗,竟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清峻。溪水在耳边潺潺流淌,远处的宴乐声仿佛隔了层雾,天地间只剩下他递来风筝的手,和他骤然跳乱的心跳。

风筝入手时带着他指尖的温度,烫得他猛地缩回手,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泛红的耳尖。钟离似是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像落在心湖上的雨,漾开一圈圈软绵的涟漪。

后来他总想起那日,原来惊鸿一瞥,不是传说里的夸张,是真的会让人在很多年后,还记得初见时他衣上的清心香,还记得那眉眼俊俏,言谈雅致

许是一见钟情

自从那日过后,钟离来府上的日子是越来越多了

魈举着油纸伞站在檐下,手里还捏着几张抢救回来的纸页。“殿下的字真好,”他指尖点过纸上“听雨”二字,墨痕晕开像朵云,“就是淋了雨,怪可惜的。”

日子长了,倒成了习惯。魈会在钟离伏案到深夜时,从墙那头递过一碟刚蒸的杏仁豆腐,说到底还是魈自身嘴馋,明明是给钟离殿下蒸的,却还是进到了他自个的肚子里去。竹篮系着的红绳晃呀晃;他见魈总在廊下踮脚够高处的书卷,也总是会便默默搬了张竹梯靠在墙边,直到魈疲倦了之后,再拥他入怀

入秋那日,魈抱着叠文书习作回来,被门槛绊得踉跄,怀里的纸散了一地。他恰好从外面回来,二话不说蹲下身帮魈捡。指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顿——魈的指腹带着砚台磨出的薄茧,他的掌心留着握笔的印记。

“多谢殿下”魈低头去拢纸,钟离送与他的长命锁却一时不察,链子断了滚落至他的脚边

变故接踵而来

钟离缓神,将心上人从府中救出来时,魈的手臂就已经被暗箭所伤,不过现在血已止住,并无大碍

钟离问出了那一句话

“魈,你爱我吗?”

“爱殿下…爱钟离…”这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

璃月戚拾肆年,将军府重修,封魈为镇国将军,册太子钟离

璃月戚拾陆年,敌国外患涌入,守城人不敌来者,连失三城

魈的铁弓已经拉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城外是潮水般的敌军,城内是哭喊着四散的百姓,而他身后那座摇摇欲坠的城门上,还插着皇帝亲赐的“镇国”大旗。

副将拖着断腿爬过来,血糊了满脸:“将军!撤吧!留得青山在……”

他没回头,目光落在城墙下那片刚抽芽的麦田——那是去年他跟守城的老卒一起种的,老卒说:“等麦熟了,将军就能带着援军回来了。”

可援军不会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求救信,都石沉大海。

箭矢破空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十年前,还是三皇子的钟离把这张弓塞给他,笑着说:“阿魈的箭术天下第一,以后要替璃月守住这万里河山。”那时的桂花落在陛下肩头,像撒了把碎金。

如今河山破碎,他这支箭,该射向哪里

敌军攀上城楼时,他最后看了眼城内的方向。炊烟曾从那里升起,孩童的笑声曾漫过城墙,而现在,只剩火光冲天。他将箭尖转向自己的心口,弓弦震得嗡嗡响,像在回应十年前那个桂花纷飞的午后。

“殿下,”他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谁,“臣守不住了。”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绕

他说

“阿魈,不是还要回来跟你一同学枪的吗”

“阿魈,吾一定会为你昭雪”

可惜再也没有那个可能了,他早该知道的,那个会制香的小妹本可以活下,却还是被无穷无尽的战火所吞噬,从他的家人再到自己,甚至还要波及到自己的爱人,他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

———

璃月捌拾肆年,战乱平定,外患结束,舍不得时钟离登基,君临天下

钟离终究是没能护住那孩子。

他亲政时确实实现了诺言,为将军平反昭雪,在墓前长跪不起。墓碑上的字已有些模糊,他却记得那教书先生当年教他写“君”字时说:“君者,不仅要君临天下,更要护得住身边人。”可他明白得太晚了,那些被权力碾碎的真心,那些身不由己的牺牲,终究成了永远的遗憾。

“长灯照壁孤君影,铁笔铭冤故国音”

“阿魈…还想要跟我一起学枪吗…吾会教你的,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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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讓我聯想沉冤昭雪,因此預感文會有刀子。是古代權謀背景和夾帶諸多無可奈何、無天理公道的故事,皇子鐘離及將軍府公子魈,太子和將軍,直至帝君和孤墳,當中身份轉變和背後緣由,細究和散發聯想的話是悵然遺憾和心酸淒涼。自幼不受待見掙扎成長的魈,偶然放風箏之際,與3皇子鐘離相遇,這搭訕幫助調笑眉眼,魈看呆,而對方為陽光下夢幻美少年唯美畫面所吸引,映入眼簾往後記憶清晰憶起,初見的一見鍾情。

後來鐘離常找魈,兩人竹馬情誼和相處氛圍,互動往來親暱溫馨,挺好嗑。可鐘離許下護周全的承諾終是食言。直至飽含祝福意味的長生鎖斷裂,接下來糟糕變故發生。金鵬家慘遭陷害滿門覆滅,小妹可能因名聲故無了,自己還是聲明不顯雖然仍面臨折磨,以致留有後遺症然後被鐘離出面疏通保住活下。然後在差點失去情況下,他們互訴衷情在一起。

話說74年身分冊封、76年戍守邊境、84戰況是了鐘離登基,這過程讓我有猜測:皇帝及有心人出於他們之間親暱情感,故意促成將軍冊封甚至將人送走,當中戰況危機時,上面欺瞞、忽視求援申請,魈原本可以撤退離開,卻憶起溫馨過往和彼此懷有保護璃月目標,加上熟悉景色熱鬧不再,遂釋然淒然遺憾說無法遵守及回應承諾,因此戰死。鐘離這些年並非不想改變局面及伸出援手,可事與願違、無可奈何妥協權衡,沒料到迎來愛人死去消息,蟄伏多載終於上位,然後履行承諾平反。最後鐘離跪著模糊字跡的墓碑,即魈死好些年,如今才能坦然相見,但積累的悲痛、懊悔爆發,呢喃呼喚人回來實現早年約定,明知是悲劇苦果,文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