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鸢雾
/
/
/
◎岩魈only
◎接2.7剧情
◎已交往前提
月光洒在神像的身上，沿着细腻的纹路勾勒出神像深邃的眼眸和庄重的神态。
少年仙人虔诚地跪在神像脚下，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苍白的面色和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都昭示着这副躯体并不适宜做出这样的行为，但他倔强地不肯起身，似乎是想跪到天透亮才罢休。
“魈，你这是在做什么？”神明的声音从神像上端缓缓倾泻，淌入少年的耳朵。
“钟…帝君大人？！”魈抬起头，目光与悠闲地坐在自己神像上的钟离相对后又匆匆撇开，“帝君找属下什么事？”
“…谁让你到这儿来跪着的？”钟离来到魈面前，笑着问，“我本来是去望舒客栈探望你的，结果你不在，我就猜你会在这里，果然…”
少年仙人终于抬头，两条清秀的眉毛皱在一起，他看着钟离，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加之自己已经给钟离添了许多麻烦，此时继续违背他的要求确是不合时宜，索性站起身，垂下眼睑。
"怎么了？"看到魈这副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钟离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我错了…”魈小声说，“我不该违抗帝君的命令执意去层岩，最后不自量力还劳烦您出手相救…”
“这不是命令，只是我担心你会受伤的私心罢了。”钟离叹了口气说，“而且，这并不是麻烦…若我连你都保护不好，这座神像哪里还配立在这里？”
少顷，魈一言不发地把手环上钟离的腰，竟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
作为臣子，他不该抛下自己的君上独自离开；作为恋人，他就更不该这样毫无顾忌地轻视自己的生命。
见魈许久没有动静，钟离都以为他睡着了，侧头一看，那双金黄色的眼瞳里竟完完整整地映着一个岩神的神像。
“魈。”钟离喊他，心里冒出几个酸酸的小泡——明明怀抱着本尊，居然满眼只有神像？
“我好看还是神像好看？”
听到钟离一本正经地问出这种话，魈惊得眉毛都差点飞出去，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神像都是照着您的模样塑的，所以从本质上来讲是一样的吧？”
“…嗯，很标准的回答，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果然让这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鸟理解人类的感情还是太勉强了，钟离无奈地想。
魈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凑近钟离，在他唇角小心地啄了一下。
这下吃惊的人就是钟离了，在他的记忆中，虽然他们早就心意相通，但小鸟主动献吻这还是第一次。看来他的小鸟并不是那么一窍不通，钟离这么想着，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于是他把魈抱得更紧，一边用手摩挲少年因为削瘦而突出的蝴蝶骨，一边回吻住他，舌尖撬开牙关后，向着口腔更深处钻去，一寸寸侵蚀着他的领土，让他无法逃脱。
“唔…钟离大人！您…”似乎是没预料到这样的展开，一吻结束，魈急忙想要从钟离的怀里脱出，却没能成功。
“虽然外表我比不过神像，但是我可以做到神像做不到的事。”钟离故作委屈地喃喃。
魈不知道钟离为什么要跟自己的神像较劲，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暗想他幼稚，就被接下来的动作弄慌了神。
钟离按在魈蝴蝶骨上的手移向他的脊椎，又顺着脊骨一节一节来到尾椎，充满暗示性地揉了揉。
“等…！钟离大人！别在这里…”魈的心脏猛跳几下，匆匆抓住钟离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在岩神神像的注视下做这样淫乱的事让他有一种渎神的罪恶感，实在是太过不敬。
“就在这里，让神像知道它比不过我。”钟离把外套平铺在神像旁，自己靠着神像坐下，向魈招手示意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魈红着脸踟蹰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往钟离那里挪了几步，然后跪在钟离身前，小心翼翼地扶住钟离的胯骨，抬头认真道：“那么请允许我来侍奉您。”
魈一边回忆着曾经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一边用舌头笨拙地舔舐钟离半硬的物什。可他不得要领的动作就像一片羽毛不停地轻扫钟离敏感的部位，让钟离有些难耐。
“张嘴，含进去。”钟离捏了捏魈柔软的脸颊，温声道。
按照钟离的指示吞吐了几个来回，魈已感到面颊发酸，来不及咽下的涎液混着前端渗出的浊液点点滴落在钟离的外套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好了，可以了。”魈的呼吸逐渐粗重时，钟离轻轻地抬了他的下巴，把他拉起来，唇舌相交。
魈的衣服背部镂空的设计经常会惹人遐想，钟离更是喜欢在情事中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这次也不例外。他把手从镂空的部分伸进去，借着魈的骨架小，稍稍将他拉近些便可直接触到前胸。
小巧的乳尖似经不住钟离一番挑逗，把贴身的衣料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钟离于是张口含住，用舌头描摹他乳晕的形状。魈抓住钟离身后的辫子，仿佛想把人拉开，却又舍不得使劲，无意便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唔嗯…！钟…钟离大人…”钟离用牙轻碾他乳尖时，魈终于没忍住泄出一声呻吟。
“我在。”钟离笑应，不再留恋与魈的前胸，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撤出来，转而托着他的臀让他跪直，然后把他的裤子褪到了腿弯。
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穴口，却发现比平日更为紧致，钟离小心试探了几回，才堪堪可以容纳一根手指。他无奈，只得先把两指塞入魈的口中，借助唾液润滑。
随着肠液渐渐分泌，手指的进出也变得顺畅，钟离于是加快了些速度。指腹擦过某一点时，魈瞬间绷紧了身子，不自觉地仰起头，恰好对上神像那冷漠疏离的目光，强烈的背德感又涌了上来，好不容易放松的穴口又紧紧地绞住钟离的手指。
“乖，放松点，我要进去了…”钟离附在魈耳边说。
待钟离全部进入，魈的呼吸完全乱了套，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双腿也早颤抖得跪不住，全靠钟离搂着他腰的手臂支撑。钟离于是腾出一只手轻拍魈的背，强忍着欲火耐心地等他把气喘匀，而后才开始浅浅抽动。
然而魈似乎并不体谅钟离的隐忍，自己伸手按在小腹被微微顶起的部分，一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话就这么直直落入钟离耳中：“哈啊…钟离大人…在这…里…比，比以前…唔…深…”
“是吗？”钟离深吸一口气，几乎要怀疑魈是故意想让他疯狂，他却也无奈，顺着魈的手摸到他的腹部，把岩元素力凝聚在指尖，在魈刚才按压的地方留下一枚金色的岩印，“那我要好好记录一下…”
属于另一人的元素力从岩印下蔓延，霸道地席卷了全身。这种里里外外都被钟离的气息渗透的感觉让魈难以自抑地兴奋起来，于是他攀住钟离的肩，小心翼翼地开始自己动作。
“魈…动作太慢了…”钟离终于不再放任他的小鸟煽风点火，握住他的腰，在他往下坐的同时狠狠向上一顶，把人顶出一声惊喘才在他耳边轻笑。
“啊…钟离…大人…哈啊…”把主动权交出去的魈深觉自己像是一块浮木，而钟离是那汹涌的浪潮，牵动着他，主宰着他，一次次的顶弄让他说出口的话都碎成娇媚的喘息，“请…唔嗯！慢…慢一点…”
“我拒绝。”钟离咬住他的耳垂，下身抽送的速度一点没有减缓。
魈一只手紧紧地揪着钟离的头发，一只手攥住钟离的衣袖，像虾一样弓着腰，把头埋进钟离的胸口，随着钟离顶撞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抽气。
“魈，魈…抬头看着我。”钟离亲吻魈的发顶，“我想你看着我。”
无论是命令还是请求，魈总是无法拒绝钟离。于是他抬起头，睁开被水雾熏染的双眼，纤长的睫毛抖落两颗不知何时沾上的泪珠。两双金色的瞳孔相互对望，魈清晰地看到钟离眼中流转的欲望。
比起神像淡漠的神情，钟离被情欲浸泡过的眼神、面上的薄红和低沉的吐息显然更易使人沉沦。魈不由地回想起钟离先前提出的问题，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钟离想要的答案了。
“钟离大人…”魈捧起钟离的脸，“您因我而动情的模样比神像好看…”
“嘶…你…”钟离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然后以吻封唇，“别说话，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魈小声哼哼了两下算是回应，蹭进钟离怀里，用腿夹紧了他的腰，承受着比方才更为猛烈的顶弄。钟离每次深入都能精确地触到魈的敏感点，魈很快便耐不住极致的快感，绷直了背脊，星星点点的白浊溅在二人交合之处。
钟离用手背拭去魈满脸的泪痕，暂时停下了动作，又把手指轻轻点在那枚岩印上，催动岩元素在魈体内流动，试图抚慰尚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人。然而，正处不应期的魈敏感得过分，钟离的做法倒更像是抱薪救火，让魈本就不松的穴道不由自主地收得更紧，逼得钟离也只得艰难地抽动几次后把温烫的液体灌注进他的身体里。
不得不说，被神像注视着这个认知确实令人兴奋，魈是，钟离也是。魈勾着钟离的脖子索吻，两人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魈突然发现自己刚发泄过的前端又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了，而留在自己体内的物什也又一次变硬了。
“钟离大人…”魈有点无措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询问钟离该如何解决。
“再陪我一次…”钟离撩开魈的衣服，用手指在他胸前勾勒岩印的纹样。
“嗯…好…”
得了魈的应允，钟离抱着他翻了个面，让他双手撑着神像，然后从背后重新侵入。这个姿势姿势很轻易就可以把魈整个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也更好借力以抵达他身体更深的地方。
“唔…不…钟离大人！这样会…嗯…神像…会弄脏…”
“你想怎么做？像刚才那样面对面…”钟离眯着眼，故意逗弄魈似的笑道，”然后把我弄脏？”
“不，不是…！”
“那这样如何？”钟离用岩元素凝成一支细棍，从魈的铃口插入，堵住了他发泄的通道。
魈没有应声，钟离便当他是默许了。
一边是庄严的神像，一边是尊敬的神明，此等状况下，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仿佛为了不让钟离有一丁点遗憾，魈正巧在这时转过头，捏住钟离放在他腰上的手挪到发胀的前端，泪眼婆娑地小声说：“钟离…大人…唔…这里难受…”
“你可以自己把它拿出来。”钟离拈住那根岩棍，往外抽了一点又重新插回去，像是在证明自己并没有骗人。
钟离的动作虽小，却牵动了岩印与岩棍之间微小的元素共鸣，为魈本就接近极限的身体又添一波猛浪。纵是魈心中再不愿弄脏神像，他终究还是在钟离的挑逗下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指触到那根岩棍，然后又不肯动作了。钟离倒也不催，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挺动下身，在他的背上轻吻。
“哈啊…钟离…大人…我…我…唔…做不到…”
“为什么？不过一座神像而已，摩拉克斯已经不在了，你为何还对它如此敬畏？”钟离一时难以分辨自己心里究竟是吃醋还是有点生气——魈对他越是尊敬，他反而越是感到疏离。他不希望魈永远把他当做以前那个主世间沉浮的帝君，让“君臣”成为捆绑他们的枷锁，他想让魈明白，维系他们的是另一种更深的情感，一种甚至可以超越世俗定义的“爱”的感情。
“不是这样的…摩拉克斯是赋予我新生之人，尊敬他的神像是我想向他谢恩…而您…是我情之所起，心之所向，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太多牵连，并不止于曾经的那份契约…”魈强忍着身体的躁动，道出了心里埋藏许久的话，“无论是曾经的摩拉克斯还是现在的您，对我来说都是至珍，所以我无法舍弃对摩拉克斯的敬意，也不能放下对您的爱意…”
听完魈的话，钟离少见地沉默了片刻。或许，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理解得已经足够透彻，倒是自己一直患得患失，钟离如是想。
“魈…原谅我…”钟离把魈转过来搂进怀里，指尖一点，解开他前端的锢桎，“是我没能好好理解你，抱歉…”
“不，不是您的错…”魈半阖着眼又一次泄了身，尽管在快感的裹挟下他的脑子已经有点发懵，但他还是下意识否认了钟离的说法。
钟离没说话，吻了吻魈额上的紫菱，轻拍着他的背。感受到魈止不住地颤抖，他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盘算着要不今晚就算了，毕竟魈的身体刚刚恢复，状况并不太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强迫魈。
“钟离大人…请，继续吧…”魈好像读懂了钟离的想法，于是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地说。
魈不知道钟离又抱着他做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后来似乎是撑不住晕过去了，再醒来时钟离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抱着他坐在神像下面了。
“辛苦了，累了就睡吧，我抱你回去。”钟离见魈醒了，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走。”魈从钟离怀里挣出来，自己朝望舒客栈的方向走去。
“是吗…？”钟离跟在魈身后几步的地方慢慢走着，思考了一下，又问，“那我和神像谁好看？”
魈脚下一个趔趄，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在情事中说的那些羞耻的话，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无论是神像还是本尊，摩拉克斯还是钟离…只要是您，都好看…”
钟离勾了勾嘴角，稍稍加快脚步，走过去牵住魈的手，说：“走吧，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