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之约:君心似我心】

钟离今年刚过二十五,已经是璃月有名的掌权人了,代表着璃月官方与与各地军阀拉锯将近六年了。
眼下正是去与割据南方的奥赛尔谈判的路上,他在小城的路上被一个乞儿拦住了去路。
那乞儿浑身脏兮兮的,高举着碗,只有一双金瞳倒是格外干净。
钟离扫过乞儿破烂的衣摆,仿若无觉地弯下腰。
那乞儿却是直接扑进了钟离怀里,用极小极小的声音求助:“救救我。”
索性这条路基本没人,钟离直接抱起那小孩,抽出了小孩一直藏着的匕首:“梦那边的。”
小孩看到钟离把匕首拿走,脸白了一瞬,点了点头,削瘦的身体在钟离怀里不自觉地发抖。
梦也算是璃月有名的奇葩,不把底下人当人看,又希望他们尽职尽责地效忠自己,她占据的那块地盘可谓民不聊生,要不是这几年梦夹着尾巴做人,钟离早就命人打过去了,不过没想到这回倒是主动把把柄送到了钟离手上。
钟离让人去买了糖豆,将小孩暂且送到客栈,自己则先带着若陀去会奥赛尔,奥赛尔才是现在最首要的目标。
先是虚情假意地称兄道弟问好,才坐下讨论正事。
奥赛尔久居沿海,这两年让钟离敲打安分了不少,这会也是在百般无奈中只能选择归顺璃月政府。
但两人此番,为的是沿海的盐业。
赫乌利亚早早地在战乱中败亡,其掌管的盐业几经易主,落入了奥赛尔手中,让奥赛尔放弃盐业,无异于要他放弃翻身的可能,自是不应的。
钟离敲了敲桌子,面上带着一贯的假笑:“自古以来盐铁官卖您也不是不知道,这盐业您管着我是没意见的,但老百姓可就说不准了,若是盐价一天一变,莫说我,只怕贤弟你是要戳脊梁骨骨的。”
“这是哪里的话,钟离先生可是去西洋留过学的,何时兴着套封建思想了。”奥赛尔松了口气,钟离说这话已经差不多算让步了。
“那不如这样,”钟离笑着,“盐业还是不收归官方,卖私盐者严惩,但同时,盐价不可你一家决定,由官方成立部门,与你一同管理商议,如何?”
“这……”奥赛尔有些犹豫,最终咬牙拍案,“行。”这有权总比没权好,届时再往部门里塞几个人,不还是一家独大?
钟离像是没想到这层关节,微笑着与奥赛尔签定协议,握手告别。
坐在车上,钟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奥赛尔这头可算差不多了。”
“太能扯皮了,”若陀翻个白眼,“黑脸白脸论翻唱,就是软硬不吃,非得自寻死路。”
钟离闭上了眼:“到了叫我。”
小孩拘谨地坐在桌前,手指不安地绞着光洁的衣摆。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着,他看着桌上的糖豆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敢动。
钟离推开门,自如地将小孩抱在怀里。
他善于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资源,自然也包括自身优越的样貌,小孩子嘛,总是容易对好看的人心生好感。
钟离温柔拍着孩子的背,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再次叫出声,他脸涨得通红,嘴里被钟离临时塞了颗糖豆。
虽然钟离迫切地想从小孩口中未出点什么,但嘴上却说:“不急,我命人去为你备些糕点。”
小孩揪着衣摆,拘谨地道谢,目光却是澄澈的:“谢、谢谢钟离大人?”
钟离三言两语让小孩对他产生了信任,接下来的问话也方便多了,趁着下属去准备吃食的时候问了梦相关是事宜,然后才问其他的。
“何人让你找我求救的?”钟离问。
小孩便回答:“我阿爹阿娘,我们被梦抓走了,他们听说梦让我来……”
“刺杀我?”钟离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小孩,尽管说,我不怪罪你。”
“嗯……”小孩被感动得眼角通红,“爹娘教我找您求救,他们说他们已经有了逃出去的办法,让我自己来找您。”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时候不早了,吃完就去休息吧。”钟离拍了拍小孩的脑袋,那小孩点点头,又拽住钟离的衣袖:“那个……可以的话……爹娘让您给我重新起个名字……”
钟离思索片刻,道:“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诸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魈眼睛亮起来:“谢谢大人!”
钟离出了门,若陀就在边上等,见钟离出了,他打了个哈欠:“怎么样?”
“和我们想的差不多,”钟离回答,“梦那边可以动手了,这孩子的父母估计没了,让孩子来投靠我们,他不知道,以为他们自己可以逃掉。”
若陀又问:“才五六岁,怎么处理?”
钟离耸肩:“看着办,才五岁,你看看有没有谁能带着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带?”若陀反问,钟离叹了口气:“自打被你拖上船,我就没多少休息时间,你说呢?”
“行吧,”若陀挠挠脑袋,“明天再说,让那小孩自己决定。”
显然,经过钟离昨晚对魈的问询和关怀,魈的第一选择肯定是钟离了。
一行人隔天就启程回了都城,钟离把魈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间,让他自己去上学堂。
但钟离显然没想过魈会有被排挤的情况,试想着,一群家世显贵的少爷小姐们中混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哪怕背后再有权势,也难免要被排挤。
若不是钟离撞见魈半夜在偷哭,恐怕都发现不了。
魈平日是报喜不报忧,什么都说着好,实际上来回都是一个人,对同学的印象也很模糊,没几个记住名字的。
钟离把蜷成一团的小孩拎起来,面对魈忐忑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往后不必去了,我教你,今晚先去睡吧。”
魈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层薄被,见钟离要走,忙伸手抓住钟离衣袖一角,嘴唇动了动,小声地说:“谢谢。”
钟离没回话,只是拍了拍他的头就走了,像是对待一只宠爱的小猫。
魈捻了一下钟离碰过的发丝,觉得倘若真能当钟离的宠物似乎也不错。
不对,那太奇怪了,他眼皮沉下来,带着夏夜的美梦睡下。
隔天,魈抱着文具去找钟离时,钟离刚醒,他让魈在外间等着。
魈透过风吹起的帘子,窥见钟离肌肉紧实的背,线条流畅,带着成年男性的力量感。
其实他该看到更多的,但风把帘子放下了,像无声无息地放了一块隔板下来。
钟离走出来,看魈定定地盯着他,只当魈是等急了,便随手揉了把魈的脑袋他在魈边上坐下:“早饭吃了吗??”
魈点点头,坐在边上看着钟离吃,片刻后似乎觉得不大礼貌,把头扭开了。
吃了饭,就开始讲课了,钟离的时间不算充裕,先问了学到哪,又教了一点,写了几个字让魈临摹便走了。
魈连握笔都尚且不熟练,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钟离徬晚回来时看到了,对比纸上的字迹,甚至看不出那是什么字。
他叹了口气,把魈拎起来抱在怀里,握着魈的手,一笔一划地教着:“握笔时手别抖,写习惯了就好了。”
耳畔扫过炽热的风,年幼的魈无心留意,只将全副心思放在交握的手上。
魈长到十四岁的时候就搬出去了,跟着其他投靠钟离的年轻人一样,训练,执行任务。
他在钟离身边待了九年,也明白了他父母去世的真相,但他已经觉得效忠钟离,不止为父母的遗言,更为这九年的相伴。
魈在钟离身边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人,自离开后钟离也没来看过,要说他冷漠也行,但最初就没打算带着的孩子,就算多了那么几年陪伴,也不会显得多么在意,能随口问两句已是不错了。
魈就这么自由生长了三年,然后训练时被路过的钟离看到了,钟离哪还记得当初带大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只知道过得还不错,便把魈单拎出来,问过意愿后就带在身边。
但问名字的时候确实尴尬,若陀在边上笑得直不起腰,魈只垂着头,心里莫名发凉。
钟离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魈的脑袋:“都长这么高了。”
魈开始随着钟离出席各种宴会,也不乏有把主意打到魈身上的,钟离向来是秉承着给下属足够空间的理念,也没怎么去管,但那些个目的明显不纯的还是会拦一下的。
钟离漫不经心地和一个又一个的人扯着皮,说的话不少,可都是废话。
他的眼神飘向窗外,却还要秉承着礼貌微笑着谈话。
魈就端着盘子站在他身边,盘中是一杯新的酒。
钟离透过杯里红色的酒液,看到了魈低垂的眉眼。
当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待,魈昳丽的样貌倒是很对钟离的胃口,只是额外给下属增添不该有的麻烦也不是钟离的作风。
只是时不时地逗一逗小孩,看他微红着面也确实有意思,魈难言自己午夜梦回时的悸动,只闪躲着一切可能看穿他内心的视线。
他如兄如父的君主,他怎么能用自己龌蹉的私欲去玷污。
一切的转折在于一场晚宴,钟离不是不知道那杯酒有问题,但他想起了魈,想起了魈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逾矩的态度。
钟离抿了一口酒,得到了一个逾矩的借口。
魈不喜热闹的场面,钟离早早地让他回去了,现下已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
钟离翻身进来,还没靠近床,魈已经摸出一把枪抵住他的胸口,听见一声含糊的“魈”才慌忙放下。
钟离扣住他的手腕,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后腰:“可以吗?”
魈没来得及思索缘由,下意识地点头,又想起昏暗的环境下钟离看不到,有些颤抖的手环住钟离的脖子。
繁琐的服饰被解下,他在黑暗中与他的君父苟合,像是荒岭里的野兽。
魈准时在凌晨起来,多年来的训练让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有些不习惯,甚至有种……钟离还没退出去的感觉。
他洗了澡,在钟离还没醒来的时候就带着枪出门了。
梦是唯一一个根本不愿接受和谈的军阀首领,来来回回拉扯了五六年才打起来,眼下已经是穷途末路,只剩那么几个忠心的下属还跟着她。
魈这次是带队去围堵准备签署卖国协议以获取支持的梦。
但到了地方,才发现被梦摆了一道,只有一些进行着鸦片交易的人。
他们端了这个被梦放出来当烟雾弹的交易点,回程中伐难凑到魈身边:“你是不是伤到哪了,怎么看着走路怪怪的?”
“可能是这几天训练太累了。”魈干巴巴地回答,心虚地盯着自己的手腕,昨晚,钟离亲过这里。
犯难不再追问,只是劝他好好休息。
钟离醒来时半边床凉透了,抓起昨晚的衣服胡乱套上,出门正撞上敲他房门的若陀。
“你……他……”若陀指了指钟离又指了指魈的房间,说不出个所以然。
钟离脖子下端还带着一个快消掉的牙印,一身衣服也算不得整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
“待会再说。”钟离道,他进了房间,冲了个澡,又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
若陀坐在桌边:“我就说你昨天怎么急着走,你私事我不管,但你他妈知道他今天有任务吗?”
钟离手一顿:“你没跟我说过。”
“谁能想到你会对魈下手啊!”若陀抓狂,“算了,你下次注意着点,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不出意外的话梦这两三个月可能会反扑,记得自己注意着点。”
“行。”钟离应下。
魈回来后看到房间里没人,送了口气,又有些失望,从柜子里翻出药膏。
本来今天早上还没事的,但任务途中难免有意外,伤口撕裂了,又痒又疼。
之后,他们便保持着着种诡异的关系,白天魈仍是钟离器重的下属,夜晚钟离不时会把他单独留下。
魈觉得这就足够了,他的命是钟离救的,理应将一切都献给钟离,哪怕是当个玩物,他也没有怨言。
钟离则以为他们算是正式确定了关系,他觉得以魈的聪慧程度无需挑明一切。
就这样,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搭伙过日子。
直到三月后,魈出去执行任务失踪,钟离派人去找,最终查到在梦手上。
钟离难得失了稳重,一脚踩在梦脸上,狠狠地碾着:“人在哪?!”
梦狼狈地笑着:“你猜呀~说不准就在哪个野男人身下……呃啊!”
钟离拔起枪对着梦的大腿就是一枪:“别废话!”
“哈……钟离,你也有今天,为了一个玩物自乱阵脚,就是不知道脏了之后,你还会不会要他?”梦露出了快意的笑,随后咬舌自尽。
钟离攥紧拳头,几乎遏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浮舍快步走来:“钟离大人!有人说看到梦的人运了东西去西边!”
“去看看!”钟离收起枪上车。
车上钟离皱紧了眉,觉得车速是前所未有地慢。
若陀处理完梦就回去收拾残局了,只有钟离和浮舍他们坚持要去找人。
钟离看到地上拖拽的痕迹和树干上的残破衣料,呼吸一滞,拿着枪就往密林深处去。
呼啸的风在耳畔吹过,他似乎能听见魈挣扎的声音。
两个男人看着被锁链穿透琵琶骨的少年,似乎在犹豫什么。
其中一个上手去撕少年的衣服:“怎样都是死,还不如先爽一把再说!”
另一个把他扯回来:“梦八成是活不了了,你要真干了这事,才是真完蛋。”
他甩开那人的手:“你怕什么?!你不会因为你不干什么那位就会饶过你?看看这些链子,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那人认可了他的话,两人很快就被魈的衣服都扯了下来。
魈瞪大眼睛,想要挣扎,嘴被破布堵上,双腿弹孔的位置仍在发疼,身上像是有毒蛇在爬,让他觉得恶心。
他身上没有更多的遮挡了,魈红着眼,近乎绝望地落泪。
哪怕活下来,他又有何颜面待着钟离身边,以这副肮脏的身躯。
枪声响起,在魈面前的男人倒下了,红色的花在魈眼前盛开,他看见昏暗的地下室照进了光,钟离胸口剧烈地起伏,举着枪站着门口。
另一个人想跑,但这地下室就一个出口,他和他的同伴一起,在地下室开出来糜烂的血花。
钟离打断锁链,用外套裹住魈:“没事了,我在这里。”
魈似乎能感觉到钟离的手还在抖,他疲惫地抓着了钟离的衣角。
真好啊,钟离来救他了,在他被拖进烂泥里之前。
钟离抱着魈,很难想象魈只丢了两天就被折磨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他抱着魈出去,赶来的浮舍险些跪下,钟离让他把地下室的那两人带回去,自己抱着魈赶回去。
魈伤得重,昏迷了一会,白术诊治的时候钟离和若陀就在庭院里吵起来了。
若陀责怪钟离只顾儿女情长不顾大局,钟离说他也是人,不可能无动于衷,最后以若陀给了钟离一拳结尾。
那夜雨下得很大,魈断断续续地发过几次烧,最后在第二天清晨醒来,钟离拿过水杯,小心地给他喂水。
魈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最终才说:“钟离大人,属下不值得您如此费心……”
钟离让人去煮粥,手放在魈额头上试温度:“别说胡话。”
魈的手放在腿上,说:“属下……属下一时不察险些被……恳求大人责罚……我们之间……就算了吧……”
“魈!”钟离打断了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带着魈看不懂的眼神,“你还病着,我就当你在说胡话了,乖一点。”
魈噤了声,看钟离接过侍女手上的粥,一勺勺吹凉了喂给他。
他偷瞄着钟离的脸,见钟离面色慢慢缓和才松了口气。
他吃完粥又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才醒,让侍女带他去找钟离。
他的腿缠着厚厚的绷带,走路相当困难,在即将进入地牢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钟离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有些模糊。
钟离如法炮制地让人把那两个人串起来,一盆凉水把他们泼醒,他当时特意给他们留了口气就是为了现在。
钟离转着手上的匕首,淡淡地问:“你们哪只手碰过他?”
他们自然不可能回答,于是钟离把第一个人两只手掌都切了下来,另一个人瑟瑟发抖。
钟离看向他,他颤颤巍巍地举起左手,钟离切了他的左手,让人拿布堵住他们的嘴,满是嚎哭才止住。
匕首才切开皮肤,地牢门开了,钟离看过去,魈正扶着墙壁艰难地走着。
钟离扔下匕首,快步走去将魈抱起:“怎么下来了?”
魈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像是呼吸不稳一样抓着胸口,钟离也没催他,带他回了房间。
魈缓过来,仰头看着钟离:“大人,今天我说的那些……不是胡话,您可以把我当做玩物,但是我……”
“玩物?”钟离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把你当玩物。”
魈眼神有些慌乱:“钟离大人,我……唔……”
钟离叼着他的唇噬咬,有水液顺着魈的嘴角滑下一直到胸口,钟离的手探进了衣服里揉搓着那一点红:“我今天倒是要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玩物!”
“钟离大人!别……”魈偏着头,任由钟离把头埋在他颈上,粗糙的手套摩挲着他敏感的肌肤。
“玩物可没有拒绝的权利。”钟离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过来,跪下。”
钟离看着魈尽心尽力地完成着他的话,倒真想把自己当个玩物了。
都说玉能养人,就是不知这玉能让魈长几分记性,钟离想着,手下慢慢地推进。
“呼……呼……”魈几乎要跪不住,额上尽是淋漓的汗。
看来是没长记性,钟离听着魈夹杂着欢愉的声音,垂眸看他前后都吃得欢快。
殷红透过纱布,钟离眼尖地看到魈腿上的纱布被浸透,叹了口气,把人拎起来:“可以了,下次……别说那种话。”
魈的眼还是迷蒙着的:“大人还没……”
钟离把魈按在床上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听话,宝宝。”
魈被这个称呼惊得浑身一震,几乎要弹起来,一双眼瞪得滚圆:“我……大人……”
“嗯?”钟离看了他一眼,魈闭嘴了,抓着被子乖乖躺好,只是还用着一双眼睛追逐着钟离的身影。
虽然玉还没拿出来,但是钟离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魈悄悄地把玉往深处推了点,防止滑出来。
钟离当然不可能顶着那一身褶的衣服出门,回去冲了个凉水澡又换了衣服才回去办公区。
若陀没计较之前的不欢而散,把资料整理了放他桌上。
钟离首先要处理梦的地盘那一堆破事,要拉拢民心,要对内要敲打,对外保持外交。
很烦,钟离写下的字肉眼可见地飘起来,只想就地辞职过上每天老婆热炕头的日子。
“钟离同志,”若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再飘下去就没人看得懂了,你就得重写了。”
钟离握笔的手一顿,接下来每个字都力透纸背。
若陀看钟离不爽,心气也顺了,笑眯眯地慰问了每个加班人员。
转悠一圈回来,钟离双手撑着额头,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见若陀进来,钟离抬头,诚恳地说:“我决定退位让贤,若陀,你准备上任吧。”
若陀:“……”
沉默是今晚的璃月。
若陀很想敲开钟离的脑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没病吧?”
“我是说真的,”钟离看上去没有任何私心,“你也知道,我对这个位置根本没有兴趣,我也不是神,做不到不徇私。”
若陀一脸不信:“我就能做到了?你根本就是想罢工吧!”
钟离心虚移目,想老婆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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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子哥敲开后发现钟离的脑子里:都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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