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魈】假戏成真

传说璃月有一将领,名为魈,号称金鹏大将,诨号夜叉,不仅骁勇善战,据说还能生育…

岩王帝君x金鹏大将(金鹏帝后)
OOC * 归我,魈宝归帝君,先婚后爱,有几句话的意识流()
祝大家中秋快乐!

帝君今年四千有余,却一妻未娶一妾未纳,臣子心切,纷纷劝谏帝君充实后宫。
那日朝堂上,有臣子开口:"启禀帝君,如今璃月太平,这后宫…"话还没说完就被龙椅上的人打断:“吾还年轻,急什么?”
这,这…帝君四千有余,别的神君都换代了一轮又一轮,自家帝君竟说自己还小?臣子们哑口无言,却也无可奈何。
但这并不能阻止臣子们急于为帝君牵线搭桥的心。
朝堂之后,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会出没在帝君的必经之路或者可能出现的地方,然后似是不经意的聊着天。
某个年事已高的官员摸着胡子站在石狮子前大声道:"要我说这归原离的女孩们都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帝君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两个年轻的文员在树下谈笑风生,聊的却是:"听闻荻花洲有一美人,人们会在夜晚听见动听的笛声…"帝君动了动耳朵径直走过,看上去没有被吸引过去。
“你们知道渌华池吗?据说每年祭月节都会有一道翩翩起舞的身影,婀娜多姿,只是看见的人很少,还有人专门去看,都没有看见…”
“隔壁风神似乎在招亲啊,许多人都去了,那风神君也是好有风采,想必不就就能看见盛大的婚礼了吧…”
人们聊着各式各样的见闻,甚至连隔壁的风神巴巴托斯都被拖了出来,帝君只能摇摇头当做没听见,装聋作哑就好了,谁能奈他何?
连续一个月,宫内宫外传着形形色色的故事,真真假假,倒也成了璃月人的饭后谈心,只是还有一传闻,伴随着一位将军的归来蔓延开来。
"听闻那金鹏大将,是个双儿,不是取向,是身体…"传播的人说的神乎其神,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这男人还能生?
魈进了璃月港就卸下了武器,踩着战靴往宫里复命,一路上人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他,探究,好奇,疑惑…每一种眼神都很奇怪,宫门关闭遮住了灼热的视线。
小太监在一旁引着路,无人的情况下魈才缓缓开口:“为何许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话一出口,小太监反而是不敢开口,总不能说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言吧,只好硬着头皮说:“大概是太久没有看见将军了,有些人是刚来璃月港,对将军还不熟呢。”
说的有理有据,魈一时间没能挑出毛病,只好作罢,一脚踏进了宫殿,小太监自觉的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帝君,末将平安归来。"魈像往常一样单膝跪地复命,钟离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他,又想起最近疯传的谣言,一时间有些心痒。
钟离深沉的嗓音响起:“坐。”
魈抬头就看见了帝君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让魈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过来。
屋内熏着安神的香,让人紧绷的状态渐渐放松下来,钟离替他倒了一杯茶:“将军为我璃月保家卫国,辛苦了。”
突如其来的恭敬让魈有些受宠若惊,慌忙的接过茶杯弯腰:“都是臣应尽的责任。”
钟离笑了一下,明明是惬意的闲聊,但是魈总觉得有什么在等着他。
果不其然,钟离缓缓开口:“吾这里还有一份任务交予你,将军可否答应?”
魈放下茶杯绷直了背,一脸认真的看着帝君:“为帝君效力,臣在所不辞。”
钟离喝了口茶,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当真?”
以为钟离不信自己的忠诚,魈有些和自己暗暗较劲地皱眉:“帝君相信臣!”
看着魈如此认真的模样,钟离差点破功,压了压嘴角一脸认同的模样:“既然如此,吾就放心了,那帝后这个位置就交于将军了。”
“臣领…”?魈下意识接了任务,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任务,猛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帝君?”
钟离已经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下去吧,明日早朝见。”
魈有些木然的站在原地,怎么回的家也不记得了,这像什么话?哪个妖言惑众在帝君面前乱说话?
金鹏大将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就是没觉得帝君是自愿的…
为了打消帝君这个离谱的念头,魈连夜写了劝谏书,准备第二天上奏,结果等到上朝的时候,魈又有些不忍。
按照惯例,大臣们把要务禀报过后,就开始催婚,这家姑娘怎么样,那家姑娘有多好,钟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了捏山根,看上去有些疲惫。
帝君这段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魈将劝谏书往袖子里藏了藏,如果自己能替帝君分忧,也没什么不好的。
官员们都要为哪家姑娘最好的事情吵起来了,帝君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指着自家将军道:“听闻金鹏也能生育,众爱卿觉得如何?”
不如何…官员们在心里一个劲的摇头,传闻而已,哪能是真的啊,帝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信这个,奈何一个个有苦说不出,上面好不容易松口愿意娶了,还能拦着吗?先走一小步,才能迈开更大一步。
大臣们笑着拍手叫好,几日后看着帝君拟定的章程,"帝后"二字让臣子们差点摔倒,这,帝后…也好,将军在帝后之位能镇得住场子。
谁知这一步错,步步错,婚礼前夕帝君说他惧内,以后不敢再娶,望大臣们谅解,大臣们哀声一片,可箭在弦上还能收吗?收不住了啊,帝君这说一不二的性格,谁也劝不了。
大家还真希望帝君能惧内,毕竟金鹏将军肯定为璃月考虑,可以劝着帝君一点,但是这一点他们也想错了,金鹏将军这时候根本就没心思管那些。
那日帝君在朝堂说的传闻让他差点当场原地遁走,放松的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但是看着周围人的反应似乎都不相信,才让魈稍稍松了一口气,男子能生育,说出来有人相信才奇怪吧。
要问帝君与将军关系如何?那可谓是刎颈之交,虽然两人差了四千岁,也算是英雄见英雄,两眼泪汪汪,对于政事和军事间都有高度的相同见解。
魈五百岁的时候初识帝君,小少年就知道这是自己一生要追随的人,等到六百岁的时候,魈进了军队,泥地里摸爬滚打当了校尉,第一次随队出征,一战打响了名号,甚至比原来的将军还要让人印象深刻,都说少年力量无限。
八百岁的时候,帝君御驾亲征,那时魈是个副将,因为年纪不算大,帝君怕人紧张,经常换着法子逗人,魈有没有被逗开心不知道,帝君是开心的。
虽说婚礼是临时决定的,但是钟离该办的都面面俱到,魈在将军府上了轿子,府门前遍布着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挂上了鲜明的绣球,艳而不俗。
十里红妆,涌动的人流络绎不绝,个个借伸头探脑的观望着,想一睹帝后的俊容。

宫殿门前,钟离红衣傍身,金色龙纹从下至上蔓延,一头长发束起以镶鎏金冠固定,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一双狭长的凤眼注视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喜轿,眼里是无法藏匿的情愫,眼下的丹红竟有一丝上扬的错觉,销魂至极。
迎亲的队伍走到了尽头,在钟离的面前停下,按照礼数,钟离不该在这里的,但是帝君总是有自己的一份执着,这也无伤大雅,便没有人说什么。
帘布被掀开,伐难弯着笑眼伸手扶着魈下了轿子,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少年将军似乎心中有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干练,宽松的喜服下是紧绷的身子。
喜帕遮住了将军绝美的容颜,也遮不住他那精瘦的身段,繁复的喜服无任何累赘的修饰,却让人一眼都移不开,细长的手指似乎是有些紧张的悄悄在宽大的袖口下捏了捏自己。
这些小动作无一不被钟离尽收眼底,看的微风都起了兴致,卷起了新帝后的盖头,带着风笑着离开,钟离看着稍加妆容的人儿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魈一袭华袍红装,金色凤凰步摇将长发竖起,额间的紫色花钿是他独有的标志,眼尾的丹红晕开,遮住了平日里的桀骜,平添了一份妩媚,腰间的玉佩垂落,长发慵懒的散落于肩后,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人,肤白貌美,一张红唇微抿,俊美至极。
不仅是新郎官,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美,媚!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金鹏大将,都要猜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藏的如此之深,魈似乎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小事故忘了反应,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帝君…
四目在空中碰撞,再也分不开,魈想要移开视线,钟离先一步抬脚走了过去,伐难欠了欠身子往后退了三步回到应答的身边,两姐妹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修长的身影靠近,周身透露着不经意的威严,一身明红在阳光下晃了眼,魈想要移开视线,却被钟离抢先一步伸出了手,于是帝君看见了新帝后泛红的耳尖,一颗平静千年的心在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加速跳动。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最后缓缓抬起轻轻放下,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在手中,二人肩并肩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高殿之上走去。
帝君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将军今日怎么变得如此娇羞?"魈白皙的脸庞更加红润,粉黛都藏不住羞,急忙想要阻止找乐子的人:“帝君!”
这一声喊出来不但没有说服力,反倒是更加娇羞了一点,钟离含笑不再说话,万一把人惹恼可难哄了,魈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欲不再搭话不着调的人。好在帝君也只帝后脸皮薄,直到拜堂也没有再开口。
一拜天地之灵气,国泰民安衣食足;二拜日月之精华,人寿年丰万物生;再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叩九拜,生于天地,馈于天地…
酒席间,浮舍一行人趁着大喜的日子也大胆了起来,竟要与帝君拼酒,一行人大笑着好生热闹,月亮高高挂起,钟离抬头看着清明的月色站了起来:“失陪…”
大抵也是有些微醺,起身的时候有些步伐飘忽,却也能径直的往宫殿走去,身后传来大逆不道的笑声:“看看帝君,心疼咱们帝后呢!”
这要是在平时,谁敢如此放肆,可今日帝君不会责备,甚至自己也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人当然得好好疼着。
木门关上,隔绝了一日的喧嚣,魈坐在床边有些犯困,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站了起来,钟离看着不远处的美人,眨眼的频率似乎都变慢了,视线被另一样东西转移了注意力。
红色的被褥上绣着精美的金纹,最惹人注目的不是这个,而是上面铺的一层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不知哪个奇人还将这些圈成了一个心。
看向魈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魈一瞬间就红了脸,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他们…”
钟离就这样注视着他,性感的喉结伴随着主人的心思上下滑动,钟离接了他的话:“明日收拾他们,你去倒些茶水。”
喝了酒的嗓音有些沙哑,魈立即转身走向了桌子,钟离弯腰将被褥上的食物收拾干净,整理好了床铺,抬头就看见了魈有些不自在的神情。
许是醉醺醺的竟没有控制住,不免低笑出声。
看着魈手中孤零零的一直茶杯,钟离直接绕过了魈端着另一杯茶走了过去:“合卺酒还没有喝,不过吾有些醉了,就用这茶水替代可好?”
帝君就差把"不想让你喝酒"说了出来,但是魈听见帝君说自己醉了,自然是没有再注意更多的细节,一脸深明大义的点了点头:“好。”
双臂交叉,绕过彼此的手腕,钟离身子微微前倾,近的快要将人拥入怀中,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给人害臊的机会,大手在柔软的发间拍了拍,立即松开:“休息吧。”
当魈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直到钟离滚烫的身子靠近才烫的他清醒过来,平稳的呼吸在深夜显得格外的明显。

龙床很大,魈每挪一寸身后的热源就会贴近一寸,那没有丝毫紊乱的气息又无不说明主人已经入睡,魈只能面对着无处可躲的墙面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似乎感受到腰间搭上了一只手臂,周遭被温暖的磐石气息紧紧包裹住,带入了宁静的梦乡。
待魈醒来的时候,钟离已经站在桌边整理着衣袍,侧着脸注视着床上的人,一阵羞愧,魈往被子里缩了缩,帝君起床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看透了某人的内心,钟离手速可叹的解开了刚系好的腰带:“帝后在看什么,还不来给吾更衣?”
像是上课走神被逮的学生,魈迅速从被子里出来,单薄的白色寝衣贴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头发还有些凌乱,竟一时间找不到将军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公子。
一双素净的手绕过钟离的腰身低头认真的整理衣带,钟离低头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新娶的帝后,纤长的睫毛微微翘起,蝴蝶翅膀一样忽闪,从衣领能隐约看见一些不曾见过的景象。
第一次钟离移开了视线,魈抬头就看见钟离脸颊上可疑的绯红:“帝君?”钟离轻咳一声,伸手准备落在他肩头的手落在了头顶,轻轻拍了拍:“做得很好。”
从前安抚性的动作会有,战争结束帝君会鼓励性的拍拍将军的肩,说::“做得很好。”但从昨天开始,帝君没有拍他的肩,而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何意?
长辈对晚辈的鼓励?虽然魈不想考虑其他,可是他还是想到了另一层意思,是丈夫对妻子的宠溺?
在战争结束,魈会看见很多同僚的妻子在路边等候丈夫归来,而那些战士们看见妻子也会热情的拥抱,或者掌心向下在妻子的头顶抚摸…帝君这样,应当是为了更好地演戏吧?
不知道帝君知道了帝后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心情,但是帝后已经自己解读了这一系列的行为,帝君想要和他扮演一对恩爱的爱人,既然如此,魈一定会好好配合。
人们常常看见帝君帝后双双出行,比翼连枝,相敬如宾,都说帝王无情,可人们分明能看见帝王眼中溢出来的柔情,帝后似是比较含蓄,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只会偶尔羞红了脸。
有一次帝君醉了酒,身形有些摇晃地推开了房门,魈上前迎接,钟离没有收力的将人搂进怀里,第一次这样的拥抱让魈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钟离靠在魈的身上,伴随着浓郁的酒香吐息:“魈…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直白不加任何修饰的话毫无防备的砸在魈的心上,喜欢?魈悬在空中的手下意识蜷缩起,一双鎏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迷茫。
大约是许久没有回应,钟离终于起了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帝后,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庞:“我有这么不好么,都说帝君帝后相敬如宾,可我更想要和如琴瑟,耳鬓厮磨…从帝后的眼里看见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帝君帝后感情是好,却也如同君臣般,整日走在一起也是表面的功夫,寻常人家的夫妻都会如胶似漆的谈笑说爱,让魈谈笑说爱就罢了,可这榆木脑袋似乎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有些话钟离清醒的时候也很难说出口,过于直白过于露骨,会不小心将人吓跑,只有喝醉了酒才能脱下平日里的威严,有私心的耍点无赖。
钟离弯着腰与魈对视着,魈第一次直观的看见帝君眼里的自己,像是忘了呼吸憋红了脸,又或是被浓郁的酒香熏醉了,魈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帝君是何许人?他清楚的听见他的帝后说:
“魈不懂喜欢是何物,生于战场也常住战场,没有那些公子小姐们那般玲珑的心,也不如旁人健谈…”
“帝君当初的话就如同任务在魈的心中,自以为人前装模作样就能完成任务,却不知糟蹋了帝君的心…”
钟离就这样注视着他,随时准备抬头将走向不对的话堵住,而魈本人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有多吓人,仿佛下一秒要说出“帝君很好,是魈不配”这样的话。
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更红了些,魈顿了顿一脸认真的抬头看着钟离:“如果帝君不嫌魈愚笨,还请帝君指点一二…”声音越说越小,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其实魈还想说,魈不懂喜欢,但如果那个人是帝君的话,魈愿意尝试,愿意去学习…
“呵…”头顶传来一声低笑,魈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被钟离拉了回来:“不准逃,不是要我指点一二?抱住我,别动。”
魈听见了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感觉,拥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些,魈慢慢伸开手臂,第一次回抱住了钟离,原来,拥抱是这样的感觉,身体紧密相贴的亲昵。
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帝后,魈阅览过一些话本,可是里面多为女子和小倌,要魈模仿那些人倒不如让他在战场上厮杀来的快乐,书中说拥抱会让人身心愉悦…
秋日的风有些微凉,钟离下了早朝看见魈站在栏杆边,飘带被风卷起在空中摇曳,钟离解了披风搭在他的肩头:“怎么站在这里,冷吗?”
一双忽闪的眼睛缓缓抬起,轻轻摇了摇头:“等帝君下朝,不冷,多谢帝君关心…”
看着乖乖的人儿钟离不禁想要逗趣,微微俯身:“今天似乎有些疲惫。”
许是一向要强的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示弱,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魈,扶帝君回去?”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钟离“唔”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要过来抱住我,说有你在。”这样就不会累了,钟离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弯起,魈身子一僵看向了别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慢慢抬起手臂,绕过钟离的腰身环抱住了他,侧脸贴着钟离的胸膛,有些结巴道:“魈会…魈一直都会在…”
钟离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回抱住他,低头在他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柔软的唇瓣触碰到皮肤的时候,魈感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钟离松开了怀里快要憋晕过去的人:“魈,呼吸…”
猛然回过神来,魈还是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逃,一双有力的手牢牢地按在他的肩头:“跑什么,往后我还怎么指点你?”
魈感觉自己有些发热,帝君的意思是以后自己也要这样,这样亲吻…真是不敬帝君…!
以后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回到寝宫钟离就会把人抱进怀里,一开始魈浑身僵硬,惹得钟离哭笑不得:“放松些,别紧张…”
习惯是一点一点养成的,钟离喜欢猝不及防的从身后抱住他,以魈的警觉性总会下意识绷紧身子,再慢慢放松下来,久而久之对于钟离的靠近不再有任何的抵触。
魈在饮食上不会特别挑剔,没有什么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一次民间食物供奉的餐桌上,钟离和魈相对而坐,特色各异的食物香味四溢。
钟离观察着魈几乎没有动筷子,轻声开口:“想吃什么?”魈一时间懊恼自己让帝君分了神,对上钟离关切的眼神,魈动了动唇:“我,我自己来…”
民间有一种食物,要食客自己在薄饼中包入肉片,然后一起吃下去,听起来有些麻烦,也不知道民间是如何发现这样的吃法。
钟离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觉心中更加喜欢人喜欢的紧,一点从没发现的骄矜,让原本有些古板的人也灵动起来。
一言不发的低头包着肉片,钟离余光瞥见魈有些震惊的小眼神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抬头看着他伸出手,温热的食物抵着唇,魈猛的直起身子:“帝…”
“张嘴。”帝君不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直勾勾的看着他,魈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对着面前的肉饼咬了下去,红晕一点点爬上白皙的脖颈,钟离耐心的喂完才收回手,拇指不经意擦过柔软的唇,激地魈一阵颤栗。
小鸟的胃吃不下太多的东西,魈已是七分饱的程度,一份鲜嫩香甜的杏仁豆腐被推至面前,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钟离在心中默默记下,喜欢甜的。
魈有些害臊的低头吃着杏仁豆腐,另一侧钟离已经起身坐在了他的身边,魈抬头眨了眨眼睛,钟离垂着眸子问他:“喜欢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魈瞬间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帝君在问他哪一件事,钟离仿佛不知道他所想,继续追问着:“嗯?喜不喜欢?”
犹豫间钟离已经靠近,魈不觉身子微微后仰,含糊道:“喜欢…”
这个问题没有尽头一样,发问的人再次开口:“喜欢什么?”
“喜欢…”喜欢什么?喜欢帝君喂的肉饼,喜欢口感细腻的杏仁豆腐,还是喜欢…“都喜欢…”魈第一次找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也是真情实感的回答,只要是帝君给的,都喜欢。
钟离顿了顿,抬手擦去魈嘴角的一点糖渍,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换了一个问题:“甜吗?”
应该是问杏仁豆腐了,魈轻轻点了点头,嗓子似乎被糖浆腌的有些沙哑:“甜…”
四目对视,钟离捏着魈的下巴,睫毛落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带着温热的气息俯身,浅尝辄止的起身,回味一样舔了舔唇,仿佛在赞同魈对甜度的评价,很甜。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魈羞着一张脸几乎要遁入地下,雷厉风行的将军每次在帝君面前总会变得迟钝,这样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钟离忍不住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低低的笑了出来。
胸腔震动带动着魈的心跳加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挤出两个字:“帝君!”钟离低头拨开他眼前的碎发,丝毫不慌的应下:“嗯,我在呢。”魈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克制住自己要逃的想法。
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却能感觉自己应该是“喜欢”的,抽象又模糊,却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天上月是水中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的存在,让一个人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去依赖一个人。一向身体素质极强的金鹏大将忽然发起了高烧,等钟离下朝回来看见的就是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儿。
“魈?”大手覆上滚烫额头,不禁皱眉,欲起身传人,魈却以为钟离要抱自己,意识混乱的伸出双手:“帝君…”双眼蒸起一片水雾,眼巴巴的看着他,钟离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双手抄过魈的双腿连着被子打横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钟离捏了个急讯送了出去,微凉的晶岩凝聚在掌心,贴在魈的额头,柔声的哄着人:“这样好点吗?先等等睡,心肝儿?”
“唔…”就算是不太清醒,听见这样的称呼还是会身子一颤,魈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钟离掰着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不逗你了,医师来了。”
两天的调理下,魈已经完全康复,和钟离间的关系更加亲昵。
钟离弯腰靠近魈就会颤抖着眼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钟离张开手臂魈就会红着脸回抱住他,钟离下朝后魈会在殿门前等候。虽然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习惯,但是现在不仅仅是单纯的等候,还有一个安抚性的拥抱,能缓解帝君的疲劳。
情到深处难免会生出私欲,钟离搂着魈的腰,二人以相拥的姿势躺在明黄的被褥上,四目对视换取一个纠缠的吻,情动之时一起坠入了海底,温热的潮水将龙柱包围。
海浪拍打着堤岸,激起层层浪花,龙柱上盘踞着一条粗壮的蛟龙,硕大的尾巴搅动着海水,荡起一阵阵潮鸣,冰冷的海水越往下温度越高,烫的蛟龙剧烈的摆动着尾巴试图挣脱逃离,海水不断地上升,包容着躁动的蛟龙。
龙吟划破水面而出,又沉寂下去,一切似乎归于平静,片刻又起,不断往复,不知何时停止,最后搅的海水掀不起波澜蛟龙才得以作罢。
翌日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动一发而牵全身,腰间的胀痛感真实的过分,才反应过来昨天两人把夫夫之实完成了。
钟离端着汤药推门而入,坐在床边将魈落于肩下的衣服拉好,揽着他的肩靠在自己身上:“还疼吗?”
“咳…”魈知道自己不该再这么大的反应,却还是不免呛了一口,涨红了脸摇了摇头,钟离在这事上面还算是比较细腻,各方面都照顾的很好,没有让魈有任何的不适。
想到过几日就是花月节,钟离揉了揉魈的脑袋问道:“今年还要跳舞吗?”魈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钟离的话有多不正经。
传闻听闻每年祭月节渌华池都会有一道翩翩起舞的身影,婀娜多姿,只是看见的人很少,还有人专门去看,都没有看见…这都是一些谣言。
最起码在魈看来是这样的,每年祭月节都会有祭祀一行,魈奉命在月下行礼,而每每进行到一半又会被帝君拉走,说这样就够了,不是人们去的时机不对,而是无论他们什么时候去,被帝君发现有人靠近,祭祀都会暂停。
又听闻荻花洲有一美人,人们会在夜晚听见动听的笛声,那是魈在战斗过后有时候心中有些躁动,吹笛以舒缓情绪,却又会挑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笛声掺入了仙气悠扬的传入百姓的家中。
祭月节上,魈还是穿上了祭祀的礼服,额间一条流苏头饰垂下,衣袖随着舞蹈的动作,各种小配件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月光洋洋洒洒的落下,美人在潜水中灵动的起舞。
钟离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爱人,起了兴致抱琴而坐,修长的手指轻佻,而后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魈步履踏着琴声的脚步,舞姿轻灵,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论谁也无法将这样柔软的美人与厮杀战场的将军联系在一起,或许是今日帝君高兴,周围已经站了稀稀疏疏的一些人也没有将自己的心上人藏起来。
众人赞叹着舞者的优美,有眼尖的人在震撼中久久无法自拔:“这,这是帝后啊!”惊叹与称赞声不断,礼成结束,最后众人纷纷行拜礼:“祝帝君帝后,芙蓉并蒂,碧海青天!”
魈站在收起手中的长剑,起身一眼看见了眼含笑意的那人,不知是气氛烘托还是笑容会被传染,魈难得的弯起了唇角,就算是百年之后,钟离回想起那个笑容,依旧会心悸。
就算是现在的璃月不再需要跳那些舞蹈,微醺的二人还是会在月下一个翩然起舞,一个坐地鸣瑟,团圆佳节,没有什么比最亲近的人在身边更让人惬意。

36 个赞

妈咪太甜了 :drooling_face:钟离计划通!

3 个赞

看着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