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

房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就是帘珠被人掀起。
“二妈,我回来了。”来者将帽子取下给了一旁侍着的仆人。
被唤作是二妈的人神色淡淡,正端着一杯茶水品着。
没有得到回应,钟离也不恼,自顾自地坐在了魈的对面,盯着魈看。
魈今日着了一身青色旗袍,很衬他的腰身,青丝被白玉簪子挽起,手上还带了和田玉磨的镯子,衬得那手腕更加纤细白净。
倾国倾城,钟离脑子里倏尓闪过这个词语,倒也不是夸大,他的二妈确实称得上这四个字。
“二妈这一年下来身体可好?”钟离开口询问,打破了这一寂静。
“尚可。在外可学到什么?”
闻言,钟离便将在海外留学遇到的趣事挑挑拣拣地跟魈说了。而魈偶尔会应上一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倒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坐了一会,钟离将仆人挥退,说是不必侍着,二妈由他来照顾便可。
眼下早已到了深秋时节,没被关好的窗子漏出一条缝隙,让几缕风带了寒气进来。
钟离起身从旁拿了一件披肩为魈披上:“您要多注重身体,莫要受了风寒。”
“阿离,”魈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为难,眉心皱起,“你何必知不可为而为之。”
规劝之意昭然若揭。
“二妈日后莫要再与我说这般话了。”钟离轻声道。
明明仍是一副温和谦虚的君子模样,却偏生听出了几分执拗出来。
魈缄默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这位继子对他的心思,可是他们之间是无法跨越的天堑,终究是落不得什么的。
他并非这家老爷的原配,而是后来娶回来的续弦。
钟家祖上是前朝的大官,后来闹了革命,王朝被推翻了,钟家顺势用祖上传下来的积蓄经了商,花了几代人的努力,才逐渐从王朝被灭后的式微到如今这般光景。
钟离的原生母亲身子骨不好,没享到多少福分,生了钟离以后没过几年便草草地离了世。
钟老爷念旧,几年也没有再娶,只不过幼子终归是需要有人照顾,于是便动了续弦的念头。
魈的本家是书香门第,家里自是有一定的教养与学识,而且魈是个双儿,地位低下,方便控制,于是便被钟老爷给相中了,娶回家做了续弦。
说是个双儿,但魈自小便是依着女娃养大的。
这些年养下来也是出落成一个让人动人心魄的美人。
称得上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魈是在钟离十岁那年进的门。
十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到底早就是懂事了的年纪。魈本以为他的这个继子会因他鸠占他母亲的位置而对他心生厌恶,不曾想倒是他想岔劈了,钟离始终淡淡地,没有过什么扭捏便认了他。
魈能看出来这些年钟离被教养的极好。
本就是为照顾钟离娶回来的续弦,魈自然不会亏待了钟离。
钟老爷在外做生意,很少在老宅待着,是以家里总是魈和钟离两人相处。
魈发现钟离对他有异样的心思的时候,是在钟离十六七岁的时候。
夜里忽下了大雨,魈怕钟离凉着,便趁着夜色去了钟离房里。
为钟离盖被子的时候,却听到了钟离有些稀碎的呓语,唤着他的名字,魈不免吃了一惊。
本打算装不曾来过,没想到这时钟离却睁了眼,魈被吓了一跳,不设防被钟离摁住了头。
下一秒,便是唇齿相接。
在魈的不可置信中,钟离才逐渐清醒起来,知晓并非梦境。
“二妈,我……”钟离眼底带上了慌乱,试图解释刚刚自己的逾矩。
以钟离的头脑,明明可以编出滴水不漏的谎言去骗魈,可是对上那双鎏金的眸子,钟离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少年人藏了多年的腌臜心事就这么被捅了出来,百口莫辩。
“你……”魈开口想说什么,但开了几次口都没说出来,转身离开了钟离的卧房,替钟离将这事瞒了下来。
这种事情出现在大家族里面是抹不去的丑闻,魈本想尽早斩断钟离这不该有的念头,奈何竟出了意外。
乙亥年六月的一个晚上,钟离在外应酬的时候被人下了药。魈赶到的时候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刚进去厢房,魈便被人大力地摁住了墙上。
玉簪落到了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青丝也泉涌而下 。
“阿离……”魈后背被撞得生疼,但仍唤着钟离的名字希望他能保持清醒。
不过显然这法子并无大用,反而激起了钟离更深层次的欲望。
衣服的盘扣被解开,露出大片的风光。
钟离情难自禁的吻下,就仿佛像是动物圈地占领,在上面落下一深一浅的红痕,来证明身下人是为他所有。
魈能明显感觉到钟离的手顺着旗袍的下摆摸到了他的私□处。
魈没忍住,闷哼了一声,露出一两声呻□吟。
他很清醒,正是因为清醒,魈才不声不响,任由钟离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因为如果他把事情闹出去了,钟离的名声就毁了,钟家的名声也会跟着毁掉。
但魈更希望自己现在并不是那么清醒。
在这场默许之下,继母以身接纳了继子的欲望。
隔日待钟离清醒了以后,魈警告了钟离让他克制自己。
本以为钟离会就此消停,可魈不曾想打破纱窗以后,钟离行事却愈发大胆起来。
就好如现在。
宛若幼子向母亲讨糖般,钟离将魈从凳子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黏糊得不行。
“二妈敢说不曾心动?”钟离难得没有用平常一贯的温文尔雅的模样,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嘲讽,“您又何必自欺欺人。”
说了许多,最后落下了一句似是审判的话语:“您明明对我,也有欲望。”
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上绯红一片。
屁股底下凸起的轮廓带着硬度难以忽视,就连他自己也有了这方面的趋势。
钟离在他耳边浅浅地笑了。
嘴上说着敬语,连说出来的话也似一个孝子。
“二妈难受?”钟离帮着魈揉了揉那处,“我来帮您可好,嗯?”
像是所有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
魈还是妥协了,一纵再纵,全然没有底线。
“好……”魈将眼合上,应了钟离的要求。
或许不该发展到如此地步。
但终究是一响贪欢,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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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小妈文学摩多摩多:yum::y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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