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体质超群,一般来说不会生病,但也会有例外,降妖除魔的少年仙人一直专注于自己的职责,却从未重视过自己的身体,深夜微凉的风吹过,卷起他的衣袖,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OOC归我,魈宝归帝君
(已经连续感冒一周了,周日烧了一天到晚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气候温差变化幅度大,大家注意保暖)
金风送爽,一叶知秋。璃月的秋天有些微凉,却也让人舒适,钟离换上有厚度的衣服理了理衣袖抬脚出门,胡桃在身后叮嘱了一声:“换季多流感,客卿可要当心些。”
钟离点头应下,其实穿多与否并不是很重要,但身为凡人,还是应该遵循凡人的习惯,只是仙人体质一向不同,即便是寒冬也是单薄的衣服,该找什么理由应对呢…
往生堂客卿坐在万民堂的长凳上,等待着一份打包的杏仁豆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放空的看向远方,锅巴趁着人少凑了过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钟离,仿佛在问老友想什么。
“有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我该去看看了。”钟离眨了两下低下头来看着他,锅巴也眨巴两下眼睛,转身拿了几朵清心塞进钟离的手中。刚好杏仁豆腐也好了,钟离道了谢起身离开。
尘世闲游似的,在傍晚的时候钟离终于站在了望舒客栈的楼下。菲尔戈黛特看着走近的钟离笑了笑:“客卿先生,仙人不在。”
钟离了然的点了点头:“多谢提醒。”而后抬脚继续往上走着,刚靠近客栈钟离便知道魈不在,这也省去了客卿找各种理由的时间,轻车熟径的进了魈的房间。
有一段时间未见,虽然说出来肉麻,但是钟离却是十分想念魈,没有什么比看着心上人就在眼前更让人安心的事情了。一盏茶再度满上,从黄昏到月亮高高挂起,房间的主人似乎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一阵轻微的叹息,房间内一闪而过一片衣角,桌上只剩下一份无人问津的杏仁豆腐还有几朵有些蔫吧的清心,晚风从窗户吹进,花瓣抖了抖。
魈收起长枪起身,像往常一样还想要检查一下四周的魔物,嗓子忽然像是有羽毛轻挠一般,痒的人咳嗽了几声,但是魈并未在意这些事情。从前在军营里,受重伤身子不适都是不可以上战场的,可荻花洲的魔物像是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夜以继日的出现,他需要保持警惕。
确保短时间内不会再有魔物出现,魈摘了手套蹲在水渠边洗着手,入秋的河水似乎都有些凉。晚风吹散了仙人额头的细汗,贴在身上的布料一瞬间也舒适起来。
“咳咳…”魈蜷着手放在嘴边轻咳两声,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枪回了客栈。
房间内残留着熟悉的气息,却没有那人的踪影,魈看着桌上耷拉着脑袋的清心花,垂在身侧的手轻捻,取下一片花瓣含入口中,微微苦涩的味道蔓延开,魈什么也没多做,坐在桌前就着昏暗的光线吃完了一整份杏仁豆腐。
如若钟离在场,定不会叫他吃那份沁冷又甜腻的食物,魈心里想着今日让帝君摸了空,该如何请罪,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发觉嗓子干的像火烧,还有些刺痛,似乎确实是病了。
白日里魈找寻着钟离的身影,往常随处可见的客卿一下子却看不见踪影,像是在刻意躲着什么人似的。到了晚上,魈提着长枪依旧贯穿整个黑夜。
出了一身的汗,再被冷风一吹,仙人体质再好,也经不住这样反复的消耗。秋季流感多发,即便是仙人也会稍加防范,毕竟谁也不想生病。
见不到钟离的魈有些疑惑,虽然说帝君抛下自己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是帝君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降魔大圣不知道的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客栈等到半夜,见不到人就生闷气的离开,白日里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会有人跟上他的步伐,奈何仙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回头看一眼。
万民堂内,钟离喝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有人不听话该怎么办?”锅巴知道他不是在询问自己,而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又捧了几朵清心过来,钟离颔首道谢。
深夜,魈经过神像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抬头注视着神像的双目,正欲开口又被一阵咳嗽打断,觉得有些不敬帝君的往后撤了一步,不料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升起的玉璋护盾似乎将凉风隔绝在了外面,一阵暖意包裹住了两人,金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颤动了一下,而后整个人猛地咳嗽起来。
所有说教都被钟离咽了回去,抬手顺着受惊的鸟儿还不忘打趣:“我有这么吓人吗?”
魈抬手捂住了口鼻,眨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看着他:“不…帝君还是别凑这么近,我染上了风寒。”
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是没什么底气,钟离垂眸看着他不知道是该欣慰他还知道心虚还是生气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单手把人扛了起来往客栈走去:“违反命令,带病上场,没收作案工具。”
魈欲言又止的趴在钟离的肩头,自知理亏,看着日夜相伴的长枪被放置在门后,还落上了岩锁,魈一时间有些痛心。
真正痛心的是看着心上人对自己那把长枪恋恋不舍模样的钟离,将人按在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
饶是降魔大圣在这样的视线之下也是坐立难安,抬头对上钟离严肃的眼睛,魈一句狡辩的词也没有,因为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掩盖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事实。
比起层岩巨渊一事之前,魈在某些方面的感悟确实有所提升,但很可惜不是很大。
“魈之前…”
“把药…”
沉寂的空间内突然响起两道声音,两人皆是一愣,钟离无声叹息一下,将温在炉子里的药取了出来,走到魈的身边坐下:“先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顺着食道滑下去,魈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今日的药里加了多少清心?钟离抬手抹去他嘴角残留的药渍,白皙脸上留下一片绯红。
魈看着桌上仅剩的一朵清心,眸光忽闪,声音有些沙哑道:“魈之前很少生病,战场上更严重的伤也受过,私以为风寒也无伤大雅…”心虚的仙人用余光瞥了一眼帝君。
从前将士们摸爬滚打,都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所以这样的风寒魈根本不会去在意,况且仙人之躯有自愈奇效,但这样的话魈是万万不敢在钟离面前说出来的。
钟离看着他难得辩解,面上的表情松了些,却还是故作姿态的喝了一口茶:“下不为例……”而后顿了顿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就寝时间到了。”
以往都是有时刻表,批注了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这个点确实是该睡觉了,魈的视线在帝君和床之间扫了个来回,红着耳朵默默钻进被子里当个小暖炉。
钟离躺下的瞬间带着好闻的琉璃百合的香味,宽阔的胸膛贴着魈精瘦的身子,魈想要往里挪一挪,大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往后严严实实的贴在一起,头顶传来带有一丝怨念的质疑:“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过暖床工具了?”
魈闭了眼睛不说话,帝君待他从来都是极好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想要想方设法的回报,一声令下,在所不辞。
岩石的力量总是那样令人安心,温暖的大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惹得怀里的人呼吸都变得拘谨起来,始作俑者却好似什么也不懂一样,慢慢摩挲着。
钟离观察着魈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直到一双隐忍的眼睛抬起与他对视,这样的魈很少见呢,钟离却收了手将人圈在怀里闭了眼:“时候不早了,睡吧。”
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魈调整了呼吸,一向淡然的脸上一瞬间闪过千万种情绪,帝君他,这是何意……?
“怎么还不睡?”钟离低头看着他,魈却不太敢抬头,帝君当真不知道吗?还是说帝君嫌弃……,“魈……”一道声音打断了魈的思路,有些茫然的抬头对上钟离无奈的眼睛。
一个吻轻轻落下,魈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帝君……”钟离继续亲吻着他的眼睛,脖子……最后惩罚似的在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在胡思乱想什么?”
魈抿了抿唇又哑了火,钟离捏了一把他的腰,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风寒虽小却也不可忽视,我不怕你传与我,客栈还未开始生火,若要你单穿一件薄纱,你这般要我如何做,嗯?”
从前摩拉克斯对魈也是百般照顾,只是成了钟离之后,对魈的照顾更是细致到骨子里,或许是以凡人的姿态看待万事万物,魈磕碰一点钟离都会心疼。
摩拉克斯可以玉璋护盾隔绝风寒,但是钟离不行,所以钟离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疼着自己的心上人。
魈缩了缩身子,又主动抱了上去,脸颊埋进钟离的胸膛,轻声说道:“魈会好好养病的。”
钟离说那么多做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他好好修养,魈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了,倒是也没有想到钟离竟用这招牵制他。
凡人钟离,这是钟离一直向他传递的,却也是为了他一次次破例,无论是层岩巨渊还是那日在神像前。
除魔的事情就交给了旅行者,魈被钟离勒令好好休息,胡桃晃晃悠悠的看见院子里的降魔大圣,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的时候还是吃了个大惊:“吼,好家伙……”
这几日流感渐消,魈的病也要痊愈,刚要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听见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咳嗽:“……修养……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