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魈】馥养

19岁男大学生钟离×34岁退伍军人魈

“小叔,酒吧里有什么让你着迷的东西,值得你天天往那里跑?”青年从身后抱住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和委屈的话,让人不由地心虚…

正文:6500+

彩蛋(在lof):成人礼的补偿 780+

*OOC归我

黑色的车子停在军区家属楼下,魈难得穿了一身正装,挺着身板踏上楼梯,常年的队伍训练将清秀的脸庞磨的锋利,一双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多少情绪来。

“魈少将,来接钟离吗?”有个军嫂下楼看见他,友好地打了招呼,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军嫂笑了一下,两人擦肩而过。

昨天魈正式退伍,才二十五岁的年轻少将本不该退伍,但是两个月前的突击任务中,整个连遭受重创,一百多号人只剩下十个人,没有一个完璧归赵的,魈的腿从大腿根一直到小腿,拉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膝盖骨头错位,隔着裤子都能清晰的看出来,搜救队找到他时甚至以为他没有了呼吸。

在医院躺了接近两个月,现在走路还是有点跛脚,但是魈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小命,而有的人长眠在了那场任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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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肆意,魈趴在尸堆里,伸着胳膊去扯外围还有呼吸的战友,一只粗糙的手紧紧握住了他,魈用力将人拉了过来,男人嘴角不停地溢着血,看着魈忽然笑了一下。

“少将…”魈皱着眉低头给他处理着伤口,男人摇了摇头,又咳了一口血出来,用力扣住了他的手,“别浪费精力,我没有别的遗憾…只希望少将能帮忙照顾一下犬子…”

炮火在耳边轰炸,男人翻身扑在了魈的身上,替他挡住了炮弹的冲击,微弱的呼气彻底断了,魈只能听见尖锐的耳鸣,刺的他无法呼吸。

当魈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脑海里第一反应是无法完成战友的遗愿了…

军区医院的病房内,魈刚从昏迷中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水”,而是“钟离”,归终进来查房的时候听见他不清不楚的话,记了下来,告诉了若陀元帅,后者拆开了烈士名单,一眼看见了“钟”这个姓。

钟老爷子一生都在为国奉献,钟先生也留在了战场上,钟先生的夫人因为身体不好,生下钟离不久后就离开了人世,钟家只剩下了钟离一个独苗苗,钟先生将钟离托付给了魈,这件事情也在军区传开,但是大家都没有声张。

恍神间,魈已经站在了钟离家的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赤着脚的少年站在门口抬头看着他,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还没来得及说话,钟离就被魈一手抄了起来夹在腋下带进了屋子:“喂!”一张小脸充满了震惊,涨红了脸瞪着魈,后者置若罔闻,慢慢把他放在沙发上,弯腰给他穿好了鞋子。

钟离所有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魈蹲在他的面前,一张淡然的脸上不免流露出一丝歉意,钟离抿了抿唇盯着他,干巴巴地扔出一句话:“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给钟离做饭,照顾他的起居,其实钟离不需要这些人,他在更小的时候就会这些了,母亲走得早,父亲常常不在家,钟离会学着做这些,所以他也不需要和魈回家。

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表情变化,钟离以为魈就这样妥协了,下一秒就被托了起来,失重的感觉让钟离紧紧抱住了魈的脖子,再一次忍不住开口:“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

“抱歉,粗人一个,还请多担待。”魈没有和他拌嘴,一手托着他,走进房间一手拖着今天早上军区的大家帮忙收拾的钟离的行李往外走。

钟离咬着唇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喊了一声:“放开我!”魈身子一僵,知道他不愿意,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弯腰将他放下,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钟离抿了抿唇转身往房间走,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半分钟后钟离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站在魈的面前:“走吧。”魈低头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拉着行李往外走。

走到门口,魈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了一下,低头就看见衣服口袋鼓出来一块,钟离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换着鞋子,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小孩子情绪真难琢磨。

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魈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少年放在床上,转身进了厨房,不经常在家,魈确实不太会做饭,但是下个面条还是会的,别的以后再慢慢学吧。

钟离没一会儿就醒了,出来的时候发现魈不在客厅,也不再厨房,看着陌生的环境,钟离百无聊赖一样闲逛着,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半掩着的门内亮着灯,钟离轻轻推开门,琥珀色的眸子瞪大,一条惊心怵目的伤疤撞进钟离的视线。

上药的手一顿,魈转头看着他,一瞬间似乎有些不自在,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腿上,语气依旧是平淡的:“桌子上有面条,先去吃饭吧。”钟离没有多问一句话,替他关好门自己回到客厅,一个人默默吃着已经有些泛凉的面。

医生关照魈他的腿不能太吃力,今天不禁爬了二十几层楼,还抱着一个十岁的小孩走来走去,要是被归终看见又免不了一顿骂,魈少将从来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洗完澡,魈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魈才感觉到腿上隐隐的钝痛,房门被敲响,魈有些意外的撑坐起来:“请进。”

钟离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小声问道:“小叔,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很快被子动了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钻进了魈的怀抱里。

小孩睡觉很老实,睡着什么样子,醒来还是什么样子,魈也是,所以钟离是在魈的怀里醒来的,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发现是个温暖的怀抱,钟离发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昨天自己钻进来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父亲离开的那天,就有人来家里送信钟离表现得过于平静,让人不知道是小孩不懂事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含义,还是过于懂事,没有哭也没有闹。

深夜他总是睡不着,以前父亲说睡不着可以数星星,母亲也在天上看着自己,那现在父亲是不是也在天上看着自己,大家都说父亲和爷爷是大英雄,母亲也是很好的人,会时常帮助大家。

可是钟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好,却一个也不在自己身边,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吗?

一只大手忽然在自己头顶揉了一把,钟离回过神来,魈已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下楼吃早餐。”

隔着睡衣钟离还是能感觉到魈身上的肌肉,部队里实打实练出来的,钟离愣神不知道想着什么,魈已经下了床,仔细看就能看出他的腿脚有些不便,钟离又想起了昨天看见的伤疤,忽然有什么在心里落下,钟离掀开被子下了床。

魈从浴室出来看见钟离已经不在房间,换了身休闲一点的衣服,走到客厅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厨房忙碌,魈定了定神,抬脚进了厨房,虽然没有说话,钟离也能感觉到他的震惊,一脸骄傲的说:“我从六岁开始就会做饭了,以后我来做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两碗色香味俱全的葱花面在阳光下泛着光,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和昨天晚上清汤寡水的面条形成鲜明的对比,魈竟一时间笑了出来,只是轻轻一笑就把钟离看呆了。

这人不笑的时候给人严肃又凌厉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微微笑一下就足够让冰冻三尺融化,不知道迷倒多少追求者,钟离抬着下巴故作姿态,轻哼一声:“我知道我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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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初中后钟离开始慢慢窜高,初三的时候已经比魈高了一个头尖,魈看着眼前比自己高还在钻自己被子的人陷入了沉思,轻唤道:“钟离。”

钟离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魈看着他单纯的眼神差点没有把话说出口,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明天回自己房间睡吧。”

说是钟离的房间,其实这五年来钟离几乎没有在自己房间睡过觉,如果人有毛绒耳朵和尾巴,魈猜钟离的一定是耷拉着的,钟离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点地魈想把刚刚的话收回。

“睡吧。”魈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次没有抱着他睡,而是转身背对着他,钟离垂着眸子也转过了身,背靠着背,谁也没有再说话。

魈不善言辞,却也将钟离照顾的很好,若陀还担心魈不会带孩子,当初还送了基本育儿教科书给他,但是被魈拿回家后就不知道塞在了哪个角落,有时候魈带着钟离回军区家属楼遇见熟人,任谁都会夸一句魈少将把钟离带的真好。

钟离跟在他身后附和的点点头,魈自己心里清楚,是钟离自己懂事争气,他什么也没有教他,甚至一日三餐也是钟离做,也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让钟离回房间睡觉也是因为他十五了,越长越大,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很好,魈的腿除了不能开坦克上战场,已经能跑能跳的,也找了份工作,以后因为工作问题不在钟离身边,他也要习惯。

那天之后,两个人就分房睡了。魈的工作也步入了正轨,忙碌了起来,有时候加班到十一二点回家,钟离已经睡了,厨房里还保温着晚上的饭菜,魈睡觉前会去钟离房间看一眼,床上的人睡得正熟,魈安心关上房门回去休息。

高三的成人礼,钟离和魈约好晚上一起在外面吃,可是魈临时接到了加班的通知,已经在玄关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钟离没有说什么,比魈高出一个头的男生张开手臂看着他:“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魈满脸的歉意伸手抱住了他,在他后背拍了拍:“抱歉,周末补给你。”钟离知道他说的是成人礼,懂事地点了点头:“好,下班回来注意安全。”很快屋子里只剩下钟离一个人。

深夜,魈回来后先去看了钟离,却发现本该熟睡的人不在,浴室一片漆黑,魈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找到了不见踪影的人,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被子也不盖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魈猫着身子走近,抬手拉过一旁的被子,下一瞬被带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以前到自己腰的瘦小少年现在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一身硬邦邦的肌肉,魈才意识到钟离是真的长大了,他居然有些挣脱不开钟离的束缚。

好在睡着的人力气不会太大,魈扒开了钟离的手,还没喘口气,整个人就被钟离的大半边身子压住,魈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想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被禁锢着,魈轻声喊着钟离的名字。

钟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目对视,钟离搂着魈的手收紧,埋在魈的脖颈处蹭了蹭:“小叔,你回来了…”刚睡醒的声音沙哑地厉害,魈“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或许是意识迷离,钟离就这样抱着他没有动,魈轻叹一声:“钟离,松开,继续睡吧。”钟离“哦”了一声,在魈的后颈猛的吸了一下才松开,背对着魈又睡了。

热气在后颈扫过,魈的耳尖有些泛红,替他掖好被子退了出去,睡在了钟离的房间里。

另一侧的钟离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睡意一消而散,没有一点刚睡醒的样子,鼻间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气味,钟离闷闷不乐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他闻到了一点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高三的学业忙,魈的工作也忙,两个人在一个家里一天也见不到几次,倒是有好几次深夜,钟离接到了魈同事的电话,电话那头问他是不是魈的家属,说魈喝醉了,让他带他回家。

好几次,钟离都想问魈,你不是加班吗,下了班为什么不回家,反而去喝酒,但是钟离的忍耐度一直很好,魈不说的事情他不会问,也不会去查。

深夜的城市路上没什么人,钟离就背着魈慢慢走回家,喝醉了的魈比平时更少言,稍有不注意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喝醉了,晚上的风有些凉,魈被吹得有些清醒了,动了动脑袋,柔软的头发擦过钟离的脖子:“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钟离质问的话咽了回去,抓着他的腿的手收紧,用力把人往上抬了抬,魈就会重心不稳的靠他更近,抱着他的手臂也会更紧,钟离这才心平气和地开口:“不会麻烦,是小叔的话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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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上了大学,也会一两周回来一次,经常做的事情就是从酒吧提人,也和魈的同事们打成了一片。

舞台的灯光闪烁,魈坐在卡座的里面,从桌上拿了一杯酒还没有碰到就被人从手里抽了出去,一双金色的眼睛似是不满地看向来人,桌子一圈的人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吃瓜。

钟离仰头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弯腰将酒杯放下,一手伸向魈,声音有些沙哑:“回家。”魈看着身前的手有些反应迟钝,又抬眼看着他,缓冲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你怎么来了?”

上了大学以后,钟离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管魈管地天经地义,不知道的以为钟离才是小叔,魈有时候面对钟离的教训会不由地心虚,尤其是在有关酒吧的问题上。

虽然钟离从来没有说什么,但是魈还是能感受到钟离的不开心,但是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魈没有办法和他说,魈以为钟离成年后找个人谈恋爱,把自己这事忘了,但是没想到钟离不仅没忘,反而还管着他了。

钟离没有回答魈的话,只是弯腰作势要抱他,魈才抓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其实魈每次都没有醉的太厉害,还是有意识的,两个人离开后同事们笑成了一团。有个女性说:“终于有人能管管他了。”

寒假的第一天,钟离就接到了魈同事的电话,说魈醉的不省人事,钟离外套都没穿直接拿着车钥匙奔了下去,到了酒吧的时候,魈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会睁开眼睛还要去够酒杯,被钟离直接拦截。

一向温和的脸上鲜有的愠怒,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钟离一手扛起魈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直接离开了酒吧。

“咳咳…”魈被颠地咳嗽,钟离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抱着他,托着魈的屁股把人按在怀里往停车场走,即便是醉的没有意识,魈也能感受到眼前的人的怒气,微凉的指尖摸上紧皱的眉头,试图抚平深深的“川”字,钟离偏了偏脑袋抬手控制住他,直到打开车门才放开。

回去的路上,车窗半开着,冷风吹了进来,吹的两个人都清醒了,魈垂着的眼睫颤抖了一下,钟离慢慢升起了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车内的空气却依旧凝固。

魈跟在钟离的后面进了屋子,转身锁上门,钟离从身后抱住他:“小叔,酒吧里有什么让你着迷的东西,值得你天天往那里跑?”带着小心翼翼的问责和委屈的话,让人不由地心虚…

其实也没有天天,也就一个月十五天,醉三次,魈背对着钟离心里这样想着,这些话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和钟离说。

钟离似乎也没有想要一个确切的回答,弯腰打横抱起了他,魈一手扶着他的肩抬头看着他,钟离低头如他所愿的来了个对视,看的魈心头一跳,移开了视线:“放我下来吧,我…”

自己可以洗…

猜到了钟离的想法,魈想要及时止损,就听见头顶低笑一声:“小叔既然已经醉了,我帮忙是应该的。”

这声笑让魈感觉头皮发麻,禁锢着他的手收紧了些,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进了浴室钟离才放下他,反锁了浴室的门,略过他放着浴缸里的水,魈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是把人惹急了。

镜子前,钟离站在魈的身后垂眸看着镜子里的魈,弯腰凑在他的耳边,热气慢慢划过耳廓,很快晕红了一片,钟离慢条斯理的解着魈的扣子,指尖在他身上的疤痕上划过:“这是以前在部队留下的伤,这是退伍前留下的,这是三年前路见不平救人留下的…”

他细数着他身上的疤痕,每一个,怎么来的,钟离忽然侧头看着他,魈呼吸一滞,微微侧开了头,钟离低头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吻,手指落在他的大腿上,那里有一道疤痕蔓延到小腿肚。

钟离的手轻轻划过,魈就猛的一颤,钟离咬着牙将人抱起放进浴缸,这道疤不仅在魈的身上,也在他的心里,热水打湿了钟离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头发垂了下来。

一只手挑起魈的下巴,俯身凑近,魈抓着浴缸的边缘没有动,钟离狠狠吻了下去,魈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己,无论自己有多过分,就像小时候没有礼貌的吼人,长大后的冒犯,钟离承认自己就是仗着这点肆意妄为,可是对面的人是魈,他又会小心翼翼,不想把人吓跑,但是他又想到一件事,受不住的心冷静了下来。

松开了他的唇,额头抵着额头,钟离抬手抚摸着魈的脸颊:“你是因为我父亲才这样纵容我吗?”

钟离很少会期待什么,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回答,不敢去看魈的眼睛,脸颊被一只湿漉漉的手触碰着他的脸:“不是。”

短短两个字直接撞进了钟离的心里,不等钟离开口,魈接着说到:“不是因为你父亲,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可以放肆。

魈不懂感情,所有人都说他把钟离带的很好,可是他没有教会钟离什么,他甚至带偏了钟离,从钟离中学时期开始,他就发现了苗头,可是钟离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总会一次次骗过自己。

但魈不会怪他,魈也愿意陪着他,每次自己喝醉后会有人带自己回家,没有什么不好的,从一开始他们就进入了彼此的世界,如果养成方向没有偏,他会看着他恋爱结婚,现在养成方向偏了,他自己会和他恋爱结婚。

钟离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世界都在旋转,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轻碰着他的唇,从一开始的细腻,到抬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人逃走,浴缸里的水忽然激起一大片水花,浸湿了钟离的衣服,魈一只腿抵着墙壁双手被压在身后,接受着压抑已久的爱意…

之前钟离以为魈自暴自弃,借酒消愁,每天泡在酒吧,后来他发现魈对正义的追求从未停止,酒吧,一群人,看似闲聚…有些身份不好说,他不会问,只是这样伤害身体的方式他不认同,魈少将从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这句话他不能再认同了。

“疼吗?”钟离碰了碰那道伤疤,魈还是会轻颤,但这次是缩在钟离的怀里,摇了摇头:“不疼,只是有些敏g,没事了…”

钟离抱紧了他,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钟离轻声开口:“下次别这么喝了。”魈红了脸应下,他哪里敢再这么喝,年轻人体力旺盛,他有些遭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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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一点就身高差逆转 :face_with_peeking_eye:从被保护到也能照顾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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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的快乐:y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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