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魈/钟离生贺】悖谬(番外).黄粱

生日了,给帝君吃点好的。
๑乛v乛๑嘿嘿

生日那天,无论是亲近的还是不亲近的,带着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宾客都络绎不绝的来到钟离的生日宴。

人们惊叹他的年少有为,也暗暗忌惮和恐惧这位雷霆手腕的后起之秀。

钟离一向清楚从幼时起,他的生日从不是为了庆祝,从孩提到少年再到如今,他的生日都是充斥着交易和金钱的腐烂气息,只不过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人从他的爷爷到父亲如今换成了他而已。

钟离兴致阑珊的转着手里的酒杯,看着远处灯光摇曳,人影散乱的众人,刚刚才从人堆里逃出来,他现在只想喘口气。

“不知道现在魈在干什么?”钟离抿了一口酸涩的酒液,漫不经心却又实实在在的想着。

在最开始收养魈的时候,钟离从没让魈参加过他的生日宴,彼时的他只是纯粹的想把魈保护的好好的,如同不可视人的珠宝般最好只保留一层纯粹干净的真空带来,这样就谁也见不到谁也伤害不了。

所以那时每逢生日钟离应付完宴会,会驱车再回到钟宅,因为魈会单独再给他过一次生日。

带着小孩的美好祈愿,干净得不染世俗。

钟离才会在那个赤诚的目光中,感受到真心实意的喜悦。

一年之始,一年之末。

自小便有人称赞他出生的精妙,夸他未来大有作为,他的家人们对这恭维的话也格外受用,连带着对他的管教也越发严格。

似乎很少有人真诚地跟他说,生日快乐,所以曾几时他并不期待喜欢自己的生日,甚至带着厌烦,游走在欢声笑语后的虚与委蛇间。后来,魈突然出现,在每一次虚情假意后又给他填上真心实意的祝福。

魈会在12点的前一刻跟他说,“钟离,生日快乐。”

会在零点到来时,对他说,“钟离,新年快乐。”

小孩合着手闭着眼睛对着烛火许愿,“双倍的祝福,希望钟离来年顺遂,平安喜乐。”

钟离就笑着戳戳他的头,对他说,“没大没小,叫我什么?”

魈就会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叫声,“父亲。”

钟离就笑意不停地开始切蛋糕,在魈的陪伴下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生日。

后来,魈渐渐长大了,钟离转变了对魈的教育模式后,开始带着魈在公众面前露面。

魈开始时很不适应晚会上的各种打量,他会下意识的去求助钟离,但钟离只是温和而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做选择。魈就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游走在那些虚与委蛇之间。

再长大些后,魈也越发如鱼得水,人们都说,魈少爷如今越发有钟离先生的影子,一样的温和而疏离,透着不易察觉的冷漠。

自然,长大后的魈就再也没有同幼时般亲近的叫过他钟离,他会恭敬地称他为“父亲”,会在有不服他的下属时恩威并施的敲打,会在仰慕他的女孩们中片叶不沾身的拒绝。

每每这时,钟离就会感慨:“孩子长大了。”可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姿,却又无端觉得落寞。

小孩儿变得忙碌起来,也不会在深夜贸然把他叫醒只为了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魈喊过他“钟离”了,儿时钟离扳正了他许久,终于让魈愿意老老实实叫他“父亲。”只是没想到,他亲自扳正的称呼也会怼得他自己默然无言。

真真是命运无常。

钟离没清净多久就被宴会上格外热情的宾客们重新拉回了觥筹交错中。一直持续到深夜,钟离才脚步虚浮地由着若陀和削月离开宴会扶着他去了房间,宴会上被灌得多了人也醉醺醺地没多少清醒,只堪堪留了几分清明,让若陀借故把他带走。

若陀他们没把他送回钟宅,直接在顶楼开了间套房,钟离也没意见,看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二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想让他们来来回回的烦他,就说着让他们下去休息,待两人走后,才感到困意袭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间钟离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指带着微凉让身上炽热的钟离觉得异常舒服。

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奈何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努力了半天也只是轻微的动了动指尖。

他感到那片温凉离开,带来了一杯清甜温热的水,借着被扶起的动作,钟离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抹墨绿色和其下璨目的金色。

“魈…”钟离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脸,带着冬日里的凉,似乎不可思议,他呢喃着说:“魈,回来看我了?”

他看到少年张口却没听到少年回复了他什么,只知道自己直起了身,把许久未见的少年搂在怀里用着自己都觉得惊奇的暗含着思念的声音说道:“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钟离把头放在少年的颈侧,舒服地蹭了蹭少年的头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等待着少年的回复。

魈似乎被钟离的动作吓到,愣了片刻才回抱他,语气温柔地回道:“生日快乐,钟离。”

他转过身,跨坐在钟离身上,捧着他的脸,凑到他唇边落下一抹温热,他听到少年又说,“生日快乐,父亲。”

钟离似被烫到耳根发热,因着平日里被魈喊出千百次的称呼,在这样的场景下让他思绪空白的愣在原地,似乎还没从那清浅的吻里回过神来。他确信自己还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在魈的眼里看到炽热的爱意,钟离扶着少年的手开始僵硬,他望着亲手养大的少年,不知是自己还是少年乱了心思。

他无法斥责少年,下意识的把这悖谬的情绪揽到自己身上,他想即使在梦里,他也该好好教导少年,这是不对的。

“魈…”他欲言又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少年就截住了他的话音,魈贴着钟离额头虔诚又热烈的回道,“钟离,我喜欢你。”

少年的话语像是星火,以燎原之势燃烧了钟离的理智。不知是谁先开始,钟离模糊的意识到,他正压着少年的后脑迫使他贴近自己,炽热的温度从唇瓣传来,钟离伸出舌头很轻易的撬开了男孩儿的齿贝,他一手握着少年纤细的腰,一手扣在他的后颈,绝对掌控的姿势让钟离的占有欲望格外满足。

他从未发现,他和少年的身体如此贴切,仿佛魈就是他失去的第二根肋骨般契合。他勾起少年的舌尖,拂过他的上鄂看着少年因为不可控的吻而眼角发红,他就愉悦的想把少年吞吃入腹。

钟离清醒的意识到这是他的养子,可却意外的没有不适,他曾真切的把魈当做孩子,却在意识到少年逐渐挺拔的身姿和越发艳丽的面容后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心思。

“魈…”他唤着。

徒然想起,或许是夜晚也可能是凌晨,他从手机的屏幕里窥见绚烂的极光和天穹下笑意夺目的少年。

钟离吻着少年洁白的身体,染红得皮肤和已经被褪了一半的衣服交相辉映,钟离轻咬了一口魈的锁骨,留下一抹不清不重的红痕,明晃晃的,像个招摇过市的标记,轻易不能抹去。

他轻声低喃着魈的名字,每唤一声便落下一吻,或在眉间,或在唇瓣,或在锁骨最后直抵胸膛。

钟离在平日并不敏感的红樱处吹了口气,抬头可看着少年难耐的皱眉,眼神却依旧乖顺地望着钟离,不逃不避直直地看进钟离的眼里。

仿若献祭。

钟离想。

可他不需要魈的献祭,他希望魈和他感受同样的快乐。

“放松点儿。”钟离在他眼角落下一吻,“好好感受我,好吗。”他看见少年又红了一度的脸,似乎被取悦到他愉悦的笑出了声,贴着魈又说了些不知羞耻的情话。

在少年羞得撇开头后,钟离剥开魈身上碍事的衬衫,莹白的皮肤上缀满了他的画作,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少年的胸膛,落在小腹。

“现在,父亲教你些大人应该做的事。好好学,知道吗?”钟离带着诱哄,语气轻缓的像是大提琴。

见少年乖乖点头,钟离笑着回道:“好孩子。”

大概考虑到魈第一次,钟离只是先让魈感受了一下快感的滋味。他让魈背对着坐在他腿上,环着他开始上下撸动,“还好吗?”察觉到少年的紧张,钟离问。得到肯定回答后,钟离没再持续这个频率,开始格外有技巧的抚摸,他听见少年破碎的呼吸和越发滚烫的身体。

细小的呜咽从前面嘴里吐出,带着被压抑控制的轻,钟离不甚满意地咬了下少年的后颈在少年的惊呼下,吻在耳尖,他喜欢听魈的声音,清脆悦耳,想必在床榻之间也如黄鹂鸣柳,余音绕梁。

“唔嗯…”少年抓着钟离的衣领在避无可避的快感下,把头埋进钟离的颈窝间,细细的喘。

他平日里,极少照顾自己,平日有了情趣也大多以压抑为主。钟离的“教导”格外有技巧,把控着节奏,让初尝人事的魈,觉得过度又上瘾。

“…钟离…钟离…”少年唤着他的名字,颤抖的射在他手里。

钟离轻拍着少年的腰,等待他平复呼吸。待魈恢复的差不多了,钟离捏着魈的下巴,讨了个吻,手也顺着动作向下划去。

“新手教学结束了,我们要进行——大人的课程了。”

钟离说着捻起床头柜上放置的护手霜,香气弥漫是带着清苦的清心花。他在魈的后穴细细抚摸,不敢贸然直进,他疼爱他的孩子,不舍得他受伤。

察觉到在他的抚摸下已经软成一摊水的魈,钟离把少年转了个身,看着魈已经没什么力气的瘫在他身上,只有借助钟离还掌箍在他腰间的手支撑身体,才不至于滑落,伤到自己。

钟离小心地扶着魈进入他的身体,温热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钟离喉咙发干,连鬓角都蹦出了青筋,可手里却越发温柔。

等到魈全部吃进去后,钟离才开始小幅度的抽动。魈的表情开始从皱眉到开始满足,身体也开始随着钟离的动作而逐渐配合,钟离才放下心,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

“唔嗯…钟离…嗯…”魈浸在情欲里开始胡乱的喊着。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在钟离身上乱摸,摸摸索索的寻着钟离的唇,钟离和他交换了个吻,动作开始激烈起来,欲火点燃,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钟离把魈压在床榻,拿起枕头垫在他腰间,让魈舒服些,看着魈一声声地唤着他“钟离”,他颇有些坏心眼的凑到魈的耳边,对他说,“好孩子,你该叫我什么?”

魈睁开朦胧的泪眼,思绪一片空白,他抽了抽鼻子,茫然的唤道:“钟离。”

“不对。”钟离刻意的冲撞,在魈忍不住惊呼哭噎间,让他仔细想。

一声声“先生”“钟离”甚至于“老公”“夫君”都叫出了口也没把魈从钟离恶意的顶弄中解救出来。

“啊…不…唔嗯…求…唔父亲!”

魈在颠簸中无意识地喊出这个在让人羞耻的名称。人还在沉浸在快感间就听见钟离带着戏谑的笑,说着“回答正确。”

随后,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般,折腾的更加激烈,魈哭喊着求他慢点,也不见人半分怜惜。

香车烛影,月明星稀。

魈被折腾得几乎昏过去,在陷入黑暗之前也迷迷糊糊的想着,大概今后都会对“父亲”这个词过敏。

钟离餍足的收拾好残局,搂着少年,酣然入睡,一派满足。

真是个好梦。

天光大亮,钟离从头痛中苏醒,伸出手下意识的往一旁一探,却并未发现异常,床单略微凌乱,但异常干净,褶皱也只是钟离能压出来的程度。

钟离清醒了些,转头看向四周,企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梦里太过真实,让钟离忍不住怀疑,不是个梦。

但可惜,他并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无声地叹了口气,钟离抓着凌乱的头发有些混乱和庆幸。

“还好是个梦,魈还没成年呢。”

若陀得到消息,过来接钟离时,只见钟离拿着一只洁白的花,他细细瞅了瞅,没见过,不像是璃月的花。

“哪来的?”若陀看着眉梢带喜的钟离问道。

“小鸟儿衔过来的礼物。”

若陀:“???”

钟离但笑不语,只是把这朵塞西莉娅花别在了胸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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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钟离好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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