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屠龙者如是说的后续,但不看本篇也不受影响
#AO架空西幻梗
#Omega魈的婚纱车,泥在所难免
#是宵夜妈咪的点梗,可能随机掉落插图
#甜味小火锅正常营业中
身后侍女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的气息也变得急促且紧张,这使得魈心头掠过一丝紧张的明悟。
是他来了。
魈没有回头,他心中本已经酝酿好了许多要与摩拉克斯诉说的话,此刻距离他与新婚丈夫独处仅剩须臾时间,只够他将最重要的部分在心头重新梳理一遍。
他是无法被标记的omega。
Omega本是待价而沽的宝贵商品,但魈不同,他已经丧失了价值,只能算作是残次品。将他嫁给面前这个平民,来换取佣兵的战斗与效命,在他的父亲眼中或许是个很合算的买卖。但是面对摩拉克斯,魈只觉得这是欺诈,深感愧疚。
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弥补这个男人的东西,哪怕是肉体,也…
侍女匆忙的踩着地毯离开,甚至没能完成她的工作,将魈的束胸系带打开。按照贵族的礼仪,新娘应当在脱下婚纱,换好睡衣,重新梳妆后才能与自己的丈夫相见——而不是以现在这个模样。
确切的来说,是只穿着内裤与雪白的吊带长袜踩在地毯上。魈的上半身只穿着束胸衣与短小的,甚至还不足以遮盖住屁股的上衣。像他这样的omega男性本来也没有什么胸脯可以发育,故而束胸衣对他的效力仅有使得腰身足够纤细的视觉效果罢了。
“剩下的,交给我来吧。”
侍女的裙摆刚跨过门槛,摩拉克斯就直接将门关上了。他大跨步向背对着自己的新娘走去,似乎浑然不知晓自己来得太早,面前的贵族omega正是一个十分不体面的换装状态。不过,魈觉得也有可能他根本就知道,只是不屑一顾,懒得在毫无价值的伴侣跟前维持这毫无意义的“体面”。
“摩拉克斯大人,请恕我…”
“不需要敬语,”摩拉克斯好像喝了酒,魈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从背后传来,但他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酒的味道。只是酒味与他的声音重叠在一块,增加了几分慵懒与古怪的亲昵,正如男人落在他耳畔的声音,好像热乎乎的羽毛一样挠着耳廓,“我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什么贵族,用不着这样。”
“……”酝酿许久的开场白被直接打断,魈卡壳了片刻,顺从地回答,“您希望我如何称呼您?”
“……唔。”摩拉克斯思索了片刻,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曾经那个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得像是一颗宝石般,璀璨得令人炫目的少年。那少年手中持着长剑,向他回眸——
“铁匠哥哥,你看是这样吗?”
“就喊我先生吧。”
摩拉克斯险之又险地吞下了“哥哥”这个称呼,选择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是的,先生。”
魈吞了一口唾液,他双手在胸前交叉,深吸了一口气,“很抱歉,我不是…咦!”
魈所穿着的婚纱上衣是旧时代贵族的omega成婚时才会使用的款式,从脖颈一直到蝴蝶骨都被布料结结实实地覆盖住,罗列着一整排精致的珍珠纽扣将他贞洁的后颈皮肤包裹住。而下半截后背与后腰则由束胸衣承担起遮挡视线的功能。虽然里头,直至衔接着翘起臀部的腰窝为止,完全是真空的。
此刻的魈并不会感觉到用这样的背部面对着摩拉克斯有任何的安全感,因为她的侍女早已将那一整排的珍珠扣全部解开,少年盘起的长发使得敞开的后背与脖颈腺体完全一览无余。虽然魈的残疾多少会让他的腺体不那么敏感。但,也不能改变摩拉克斯此刻轻而易举就能触碰到那个私密部位的可能。
魈的慌张与不安,也正是因此而来。他明知面对自己法理上的丈夫,遮掩无法正常分泌信息素的腺体是毫无道理的行为,也费尽了全身的力气,阻止自己试图遮挡的行为。但他没有想到,摩拉克斯竟然第一个触碰的不是他的后颈,而是——他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摩拉克斯的手指顺着他束胸衣与上衣的缝隙之间探了进去,勾起束绳,沿着他的脊椎一路下滑,直至雪白内裤的上边缘。魈被摩拉克斯的手指碰得毛骨悚然,浑身一颤,后面的话也顿时咽了回去。
以常理而言,男人似乎是在帮他将还紧紧缠在后腰上的束绳松开。但他用力的方式完全不对,自然也起不到松绑的效果,甚至反而将一部分的系绳收紧,叫上衣的下摆折叠成裙摆般翘起,露出束腰下少年挺翘、浑圆的两片肉瓣来。
“抱歉,我似乎帮了倒忙。”
“没、没有关系,先生。”魈被胸衣勒得喘了一声,回答道,“…啊!”
他身后的男人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企图,而是直接了当地用手掌捏住了他的屁股。常年握兵器的手自然远远比omega娇嫩的,不见外人的臀部皮肤要粗糙得多,甚至摩拉克斯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力道来揉搓这两团滑不留手的软肉,故而他下手比自己预想的要重得多,瞬间就在omega雪白的臀肉上印了几个指印。
摩拉克斯想要与魈多说些话,毕竟他们许多年没有相见,如今终于再度重逢,还是两人独处。他也知道,魈有话要跟他说,所以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耐心等待着新婚的伴侣与他说话。但最终他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在他眼里,魈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引诱,绝不仅是后颈那小小的一片嫩红色的性腺凸起。
这似乎是旁人常说的…所谓alpha的本能。当他们见到omega的时候,被信息素所引诱的时候,会无法用理智控制自己,情不自禁地被情欲所俘虏。以前摩拉克斯并不相信这种东西,即便现在他也不相信。
他没有嗅到面前的omega的信息素,但他的欲望已经难以压抑。
魈被捏得险些没有站稳,他身后的alpha还往前迈了一步。他的腿比魈长出许多,轻而易举就将少年整个人都压制在了自己的手臂里。魈仿佛在他的臂弯里瑟瑟发抖的幼兽,而那令人难以呼吸的酒味更是铺天盖地,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你想说什么?”
Alpha耐着性子问道,他低下头,将脸贴在了魈的侧脸上。他的鬓发很短,硬质的发丝也不怎么顺服,好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的鬃毛一般毛茸茸的,非常具有存在感。魈感觉到摩拉克斯的鼻息在他的耳根与后颈徘徊,那气息甚至是滚烫的,像是迫不及待就要确认自己对面前Omega的所有权。
而且他的手也完全没有停下,变本加厉地揉捏着掌心里的臀肉,随心所欲地将它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但只要摩拉克斯一松开,那富有弹性的屁股就会立即膨胀成原本的形状,只是热辣辣地生疼。某种奇怪而陌生的刺激感则顺着脊背一路爬进魈的脑袋里,让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起来。他好像浑身都变得很热,甚至能感觉到汗水黏糊糊地在臀肉被用力揉搓的间隙中,顺着臀沟一路淌下,将大腿间弄得湿乎乎的。
这种行为对于贵族少爷来说确实有些粗鲁,但魈发现自己很难讨厌。这种直白的,一目了然的,充满渴望的索取是在他的默许之下进行的,虽然这种“索取”是因为他是一个Omega…但谁会指责一个娶了贵族Omega的普通Alpha在新婚夜向自己的伴侣求欢呢?
更重要的是,摩拉克斯长得很帅。他第一次隔着窗户看见这个男人带着一身凶煞之气走进庄园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Alpha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名十分优秀的结婚对象。就连不怎么高贵的出身,也算不上这个男人的半点缺点。因为,总有一些人能靠着自己的实力获得头衔,只要摩拉克斯能活着屠龙归来,他必然就是这样的人。
到那个时候——他这个不匹配的伴侣,除了碍眼与欺骗之外,还剩下什么呢?除了愧疚之外,在魈的心中还有强烈的难堪在作祟。或许这世上也有其他人,如他一般在最为狼狈、最为卑鄙的时候遇到了最为吸引自己的对象,才能体会这种心理吧。
魈终于忍受不住,侧过脸来看向摩拉克斯。他之前准备好的腹稿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的新婚丈夫正笑着看向他,眼中满是期盼而喜悦的神色。魈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状态,因为不缺少健康漂亮Omega喜爱的Alpha,是绝对不会答应这种充满侮辱的婚姻,甚至付出赌上生命的代价。
“先生,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Omega,我无法被标记。”
他年幼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在那之前,魈也算是备受父亲宠爱的孩子,至少,在他的病将本就菲薄的家底掏空之前。但在那之后,贵族圈中诸多流言蜚语就层出不穷,人人都怀疑魈已经不再拥有生育力,因此他才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成亲。
但事实比他们所揣测的更加糟糕,魈的性腺受到了损害,不再正常分泌信息素,自然也不存在发情期。他如同一个Beta一样成长,但对外他仍然是伯爵唯一的Omega儿子。直至他的父亲为他挑选了一个可能会一去不回的平民Alpha,以此来完满贵族的颜面。
魈说到一半的时候,摩拉克斯的表情已变得凝重了起来。他隔得这么近,也没有嗅到熟悉的花香,很容易就想到魈或许是不愿意的。而且他觉得魈在与自己分别之后,并没有过得很快乐。少年时无忧无虑的笑容如今已经从面前的Omega脸上消失,甚至他在整个婚礼时也面带愁容,身上穿着兴许是祖母留给他的陈旧婚纱,佩戴着未经打磨的褪色首饰。
方才侍女看见他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却完全没有维护主人的意思。只是一个手势,那个侍女就如蒙大赦地行礼离开,甚至没有为裸露着腺体的少爷遮掩一番。但摩拉克斯未曾想过,魈之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纯粹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最为宝贵的Omega。至少,他的父亲,他的家人,与这些佣人似乎都是这么想的,也并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
摩拉克斯根本不需要求证,就能明白在这样一群人环绕下生活的魈究竟度过了怎样的生活。
“所以,我为您准备了一条避开庄园守卫,能在今晚离开的路。”魈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中,他逼迫自己与此刻表情逐渐低沉,甚至显得有些可怖的摩拉克斯对视,“只要明天无法从我身上检验出标记的痕迹,我们之间的婚姻便无法生效。您也不必代表阿拉特斯家族响应陛下的号召,前去屠龙。”
毫无疑问,伯爵很清楚一旦走进新房,摩拉克斯就会发现自己娶到手的是个残疾的Omega。他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好保证摩拉克斯在房间里待满一整个晚上,这样才能坐实事实婚姻。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跟自己对着干,不仅研究了守卫路线,还特地在宣誓后脱下婚纱就去打晕了好几个人,好给摩拉克斯创造出合适的逃跑机会。
虽然,这让魈来不及换上他唯一的一件为婚礼而制作的崭新轻纱睡衣,喷上足以让处男alpha混淆为信息素的香水,以最具有迷惑性的模样来面对他的丈夫。不过,反正魈本就没有打算遵循父亲的要求,所以这也算不上有什么可惜。
“我离开之后,你会如何?这个计划听上去,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摩拉克斯从魈的手中接过简单的庄园示意图,看了一眼上头标注的路线,“你想要获得什么作为回报?”
“尊严。”
魈停顿了片刻,他听见自己这么说,“摩拉克斯大人,我想获得…不被自己的丈夫怨恨,不欺骗他人的坦然,与您的一句承诺。
“不会对我的父亲展开报复。”
那Alpha闻言,脸上的疤痕并没有丝毫挪动,唇角却扬起一个冷笑。
“恕我直言,魈少爷,你低估了我的能力。如果我想要离开,并不需要与你合作,那么你所索取的‘报酬’,就毫无意义。”
摩拉克斯伸手捏住魈的下巴,轻蔑而冷漠地嘲讽道,“不过,你可给我准备的安排十分宽裕,这或许是考虑到我可能会用你的身体来泄愤的时间吧。反正明天你仍然不会被检查出被标记的痕迹,不是吗?”
魈的表情有一瞬的慌张,虽然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摩拉克斯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
“这不是什么充满尊严的交易,魈少爷。我猜,在我离开之后,你大概就会改头换面,以Beta贵族的身份领命去蒙德屠龙。不论生死,我们都不会有再见的一天,但你离开之前,还想要为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族讨一个护身符。
“你想要的的报酬,是自由。所以,你不需要这样一个婚姻,将自己捆在一个怨恨你的丈夫身旁。”
男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逐渐转为叹息。魈与摩拉克斯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远,他们仍然是紧紧贴在一起,仿佛交颈厮磨的恋人。但在此刻,魈从这个Alpha身上却感觉不到压迫力,甚至,他仿佛错觉般地感觉到了温柔。
“可是,魈,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要与你结婚。我并不在乎你是否会发情,是否拥有信息素,是否可以被我标记。我只在乎你是否愿意为我穿上婚纱,与我一起宣誓,成为我的伴侣。”
“……您、您是当真吗?”
魈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一番告白,不论他怎么猜想摩拉克斯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震惊之余,他甚至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了一个十分愚蠢无礼的问题。毕竟,魈一丁点应对的经验也没有,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收到alpha的告白。
理智还不敢相信,可魈却已经不由自主地高兴了起来。他的心砰砰砰直跳,好像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正常的贵族Omega会怎么做?大约,是会更矜持一些,礼貌且真诚地做出答复,这样才不会被人误会是轻佻且好色的Omega。
但是,魈的酒量很差,而摩拉克斯也不知究竟来之前喝了多少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他们俩站在一起说话的这几分钟里,不知不觉中,魈就吸进了不少酒气,现在他跟喝醉了也没什么两样,别说矜持了,脚软得直往地上倒。
“当然是真的。”摩拉克斯觉察到他的摇摇欲坠,伸手将他抱在怀中,让魈借着他的胸膛站稳身体,“我以为你早已知道了,现在看来,是因为你嗅不到我的信息素吗?”
——!!
魈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起一直闻到的酒味原来是信息素的味道。原来摩拉克斯一直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但奈何等不到魈的信息素作为回应,所以他才只能按耐住自己,绅士地选择等待…虽然,也不是所有的行为都很绅士。
“那么,我能将你现在的表情,看作为‘愿意’吗?”
既然知道不可能用常规的AO模式来解读魈的意愿,摩拉克斯便也不打算耽搁时间。他直接将魈打横抱起来,就抛到了洒满花瓣的床单上。极富行动力的超展开让还在纠结用什么样的话回复比较合适的魈完全应对不及,下一秒就看见摩拉克斯站在床头脱掉上衣,毫无防备地向他展露出久经锻炼的肌肉与遍布在身体上的,旧年战斗时留下的疤痕。Alpha得天独厚的体格优势与最为纯粹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使得经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少年刹那间放弃了正式回复的打算,鸵鸟地用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
忙着脱衣服的alpha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错过了什么,他爬上了床将背对着自己蜷成虾米的魈抱进自己的怀里,盯着魈后颈的性腺又看了好几眼。虽说理智在告诉他,魈没有可能欺骗他,那么这里的腺体就算咬了也没有任何作用,但摩拉克斯还是牙痒得厉害,不由自主地磨了好几下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