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舌(15-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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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了,摩拉克斯颤抖着手覆上魈的眼,低头吻了上去。不要再说了,你非要这样惩罚我吗,魈。
帝君,在吻我!千年执念也只敢伸出手臂去抱住君主的脖颈,目盲的鸟儿笨拙回应,是神明的气息啊。帝君,对不起,若我没有身负业障,若我还敢爱您,那该多好。我的枪樱,早就屠戮了无尽的冤魂,就连我本人不免也被黑暗吞噬,别靠近我,对不起,离开我吧,帝君大人,将我当成飞鸟尽时收起的残弓就好。
明知不会有结果了,却怎么努力也不舍得推开,摩拉克斯,大人,您戴上我送的羽了吗?悲痛的神明拥着怀中破损的魂灵,从眼尾吻到薄唇,“你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求你了,魈。哪怕是骗我一次呢,你说你想活下来好不好,摩拉克斯不能再失去金鹏了。别再说什么埋骨地,与我一同在璃月港生活好吗,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帝君,不再丢掉我?大人,您可是神明,怎能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可恨情深不寿。属下战力折损又业障难医,如何配得上您身边人的位置呢。可是,可是,那可是摩拉克斯,大人,您知道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我一直爱您啊。分明那么多阻碍横亘在眼前,此刻偏偏就想任性一次,万一真的可以呢:“好,大人,魈想活下去。”
魈看不见,摩拉克斯就坐在床头,疼痛无法减轻,至少让他在睡梦中安心些。“放心休息,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金光烈烈的发尾在空中扬起,神兵对准了摩拉克斯自己,手起刀落切下一块龙角,与药材一同磨成粉末,加入药炉中。
袅袅烟雾灵丝般攀上魈的脸颊,凝聚成半透明的绸带覆在少年阖起的眼眸上。我一定能治好你的,魈,我点燃了前路,你可还愿意同行吗?
魈陷入沉睡,龙角的破损裂痕慢慢渗出血来,凝固又干涸。摩拉克斯伸手抚过魈几乎要及肩的发,轻轻落在了额心那点紫菱,魈于我,究竟算是什么?惯会自苦的鹏鸟为这片土地折尽了骨血,却半点也不渴望活下来,千年的契约带来赎罪的机会,对魈来说竟只是一份至死方休的苦役。
神力散尽的片刻浮出水面的真心,是压抑不住的惊恐和后怕,怎么能失去你。
活下去吧,魈,我明白什么是爱了,你还在等我吗?窗外雨声霖霖作响,梧桐叶落了满院,摩拉克斯于断肠秋景中识得了一颗真心。只是不知神力恢复之后,神明的心又还能被记起多少呢。
不知该如何安放的锦盒被打开,鸟儿的羽坠历经千帆终于穿在了君主的耳上,魈,我收下了你的羽,你也戴了我的鳞,算是结契。
彩蛋:真实的庆功宴
酩酊大醉的魈分明连杯子都要拿不稳了,却仍执拗着自斟自饮,帝君,您坐得好远啊,魈怎么也够不到。战争似乎要结束了,和平的岁月里为战而生的夜叉又该何去何从呢?
还是摩拉克斯来夺下了魈的酒,将人打横抱走。
夜凉如水,晚风醉人,魈拿出了自己的包裹在清心中的羽毛,打理得很好,上面半分业障也没有,像苍翠的心脏般不染尘埃。
“祝帝君武运昌隆,顺遂平安。”魈喉中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朦胧的眼比星辰耀眼。
“多谢你的羽,魈,我很喜欢。”
帝君,您会戴上它吗?
……
天理选定的神明,早就被剥夺了交付真心的权利。
锦盒收下了,帝君他并未戴上那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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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鳥心理路程和所想著實卑微心酸,尤其是羽毛提及,原本摩拉克斯是未佩戴。加上被神明以大愛職責唯有拒絕,傷害真情后即使害怕、牴觸,仍就不斷對摩拉克斯的嚮往及情感,因此面對帝君呼喚以及希望陪伴的懇求,如飛蛾撲火喚起生的欲望及死前放縱回應。看見帝君抱著奄奄一息模樣的小鳥百般哀求,甚至不惜剜心頭血、逆鱗、斷角入藥這段,真的幻疼及慘烈,只為拯救和期盼奇跡,在意識到真的會失去后,神明終於體悟自己的心意,是他過往膽怯和遲鈍以致差點徹底成遺憾悲劇。

此外,彩蛋宴會魈借酒澆愁,被有放目光的帝君看到,後來出於擔憂,上前制止及帶人走,但迷糊的小鳥情緒上頭送飽含心意的禮物,雖然龍接受但卻珍藏起來,因神明不可有私心,聯想這回魈差點無了,后知后覺,再拖杳和忽視真的緣分斷絕,因此被嚇到的摩拉克斯終於願意正視內心和佩戴耳墜,呼應不知道已經吃掉逆鱗的魈,算互贈定情信物。滿好奇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及期待老師之後有空的後續,但別間隔太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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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没有被吃掉,是变成降魔杵的一部分了,怎么不算是互换定情信物呢?鸟带着龙鳞项链,龙带着鸟羽耳坠哦。
这章写的时候真的就是悲从中来,我自己甚至不想看第二遍,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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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但還是滿悵然心酸,摩拉克斯雖然因職責拒絕但他態度挺傷人,如今也算火葬場。

啊啊啊啊啊!!! 他们吻了! 还表白了! 还吻了魈的整张脸,又请求魈别离开他,求他一起活下去!

然后,然后,他把自己的龙角割下来熬药来治疗魈,又终于带上了魈的羽毛,为了代表心意。。。 也可能以防万一,让自己有个方法记住。。。 啊啊啊啊我的心疼恢复了,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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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摩拉克斯的追其火葬场吧!魈,你快跑,让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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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静默地坐在窗前,灼灼目光描摹着魈的眉眼,想要保护他,不再让魈再经受任何苦难。并非契约,是岩龙压抑千年的爱恋,想要独自守护。
心意被翻出尘土,又复而被汩汩流转的法则淹没。一呼一吸间神力自虚空涌入,填补身躯的虚弱,本该是好事的,可躁动的悲痛如冰原上蜿蜒的冬流,被那天外之力冻结成水的尸体。
(“对抗上面那位?需要神之心吗,只是不知天平的另一是何等价之物”。


“好,契约成立,请容我等待合适的时机。”)
或许,计划该提前了,我分明是爱着魈的,难以想象,他醒来后该如何去面对一个充斥神性的神明。岩金的手指伸入胸腔,暗金的棋子从心口掏出,血流淌到桌面上又依次变为滚动的摩拉。
难以抵御的虚弱感蔓延,竟意外的并不痛苦,仿佛是剔除了什么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被纺织的命运吗?可我无意去走既定的路,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的未来,都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厚重温暖的岩元素争相补充流失的亏空,周遭的土地微微震颤,溢出许多元素晶蝶,即使不依仗天外之力,摩拉克斯也仍旧是璃月的岩神。
仍在昏睡中的魈并不知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重要,足以令明月投望下独一份的凝望,这是世界的规则也无法压抑的浓烈情感。冰冷的盔甲被摩拉克斯亲手摘下,奔流千年的清风缠上岩石的心脏。
夜晚的沉默中,魈轻声呓语:“摩拉克斯大人。”
神明轻轻抱住了嶙峋的鸟儿,好好休息吧,魈,我爱你,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轻柔的夕阳洒在眼前,魈醒了过来,眼前是灼热的刺痛,久未见光的眼睛强行睁着,不出片刻便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帝君仍在,大人,魈很想念您。不想再管什么骨血的痛苦内里的亏空,久别重逢的鸟儿只想求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拥抱。
帝君,请原谅我的无理。轻轻抬起君主的手臂,挪动着钻入怀中,到底是不敢面对着那玉雕般的容颜,瘦弱的背脊弯折蜷缩,紧紧地贴在摩拉克斯温热的胸膛上。扑通,扑通,真想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时间的尽头。
从未有那一刻,如此强烈的渴望活下去,可却似乎只是一厢情愿,帝君接受了我的心意,可魈似乎再怎么努力,也……
殒命的战斗中业障一朝爆发,不知帝君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我勉强留在世间,那些疮痍顽疾,却终究是无药可救了。
大人,您带上了我的羽呀,您贵为契约之神,定然知晓鸟类赠羽的意义,您认定我作为您余生的伴侣吗?或许我的一生并不会占用您太多的年月,可对我来说也算是求仁得仁。
心口是暖的,冷了千年的鹏鸟依偎在火堆旁,炙烤周身冻僵的骨肉,任天地动荡风雨飘摇,火苗永在这里。
摩拉克斯将怀中的少年仙人拥得更紧了些,仍觉不够,俯身去寻那朱唇,终于是四目相对的亲吻了,魈的瞳孔骤然缩紧,又试探般回应那热烈的唇。烛火摇曳,给两人的身影勾上金边,发丝交缠而骨血早已相融。换气的间隙,摩拉克斯温柔开口: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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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根據“心意被翻出尘土,又复而被汩汩流转的法则淹、可躁动的悲痛如冰原上蜿蜒的冬流,被那天外之力冻结成水的尸体”,所以摩拉克斯其實早產生愛意,卻被命運法則尤其是神之心強制干預下,神性占主動,故忽略以及傷害魈心意。如今在小鳥涼還是自己惶恐驚慌搶救,才勉強活過來,後怕的摩拉克斯,果斷將神之心取出,哪怕受傷以及與命運敵對,無法阻擋自己對魈的愛。

可魈醒來后,固然欣喜得到帝君回應以及多未來有盼望,卻因實際情況顧慮,即業障還有雙方生命尺度對比,不住胡思亂想和鑽牛角尖,腦海所想內容看著挺心酸。可即使如此,他如飛蛾撲火,渴求與摩拉克斯在一起和相伴。後面帝君a上,用言語及舉動傳達自己心意。滿好奇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希望最後是he圓滿,期待老師之後有空的後續,但別間隔太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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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中旧泥翻涌,新雨落,影中愿终得见天光。
帝君他说爱我。心脏激烈地跳动,一瞬的兴奋之后是难以言说的酸涩。只身飘零的鹏鸟历经千年,终于听到了曾经的求而不得,可是,帝君大人,似乎有些太晚了。
半月后,无边秋色已迟暮,魈能下床了。摩拉克斯每天往返于正殿与卧房,不舍得留魈独自一人哪怕是一个晚上。夜晚那么冷,魈是惯会隐忍的,又怎么睡得着?
不被刻意忽视的爱泛滥如洪,淹没了久别重逢的两人。厚重的岩元素包裹着,噬骨之痛也不再难以忍受,魈望着近在咫尺的君主,轻轻伸出手,去勾那棕色的发梢,化为绕指柔了。
能这样每天都见到帝君,偶尔吻一吻那人温热的唇,好幸福。至于别的什么,帝君不开口,作为一个缠绵病榻的夜叉,魈不敢再去主动求。
昏黄的烛火笼罩了摩拉克斯的轮廓,更显柔和,竟给魈了一种枕边人或许在此刻只属于自己的妄念。
“帝君。”声音轻得好似摇晃的晚风,稍不留意便再难寻踪。
“累了吗?我灭了灯休息吧。”岩君的手穿过魈的指缝,扣住那团温软,“魈想要吻我吗?”
实在是,太直白了,魈不得不咽下已经在嘴边的话,支起手臂贴住摩拉克斯的唇,好一阵舌战,直到嘴角有了些微的刺痛红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帝君大人,属下请命前去驻守荻花洲。”
……
“还要自称属下吗?我以为,我们已经互通心意了。”
“不,不是的,魈永远爱帝君,可我不愿成为您的负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废物),我还可以战斗。”这是为了守护璃月万千民众,也是契约的一部分。流淌着罪孽与遗恨的身躯,若连最后的一点职责也留不住,那我还能再做什么呢?
“我知你武艺,可私心来讲却并不愿再将你置于险境。”摩拉克斯感受到手下的身体骤然紧绷,“别怕,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可你也要体谅我的患得患失,业障难医,这里还疼不疼。”摩拉克斯轻轻点上魈消瘦的胸膛,皮骨之下的心脏怦怦跳着,业障与神力仍在一刻不歇地交战。
疼不疼?对游走于阴阳的夜叉来说,能活着就已经上天垂怜了,不能对帝君撒谎,可至少,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大人,您揉一揉就好。”魈垂着眼不敢去看摩拉克斯的神色,“我会记得按时吃药,若是您想念我,唤一唤魈就好,属下听得到。”
怎么能拒绝?摩拉克斯实在是不知道要拿魈怎么办才好了,有心将受伤的鸟儿护在柔软温暖的笼中榻上,可那般做派,又将魈本人的意愿置于何地呢?至少,我在这里,我会护住你的,我的小鸟。岩掌覆上那紧致的胸膛,如魈所言拂过那温热的、跳动着的心脏,请时光停驻,等等我吧,我一定能治好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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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飘零的鹏鸟历经千年,终于听到了曾经的求而不得,可是,帝君大人,似乎有些太晚了”這句是爆擊,小鳥內耗鑽牛角尖多年,甚至某些認知如自己滿身罪孽和卑微、貫穿契約,感覺是這個當作自己及帝君德聯繫、殺戮贖罪以及證明自己價值、神明不會獨屬於自己等。幡然悔悟的摩拉克斯積累及刻意忽略的愛意爆發,因此直白主動出擊,言語行徑挺黏魈及熱情,對方固然欣喜,可私下難免惶恐及有負罪感,表面上小鳥回應,於自己親暱融洽,帝君忽略魈異樣神態及性格。

面對魈躑躅,原本摩拉克斯以為是撒嬌,結果後來小鳥提出希望回去駐守荻花洲,自己要履行契約及不願被人額外照顧、待在安全舒適環境,對方哪怕不捨和擔憂,但顧慮愛人期望,選擇尊重放任,只是開口叮囑小鳥注意安全,自己回惦記和憂慮。老實說他們沒有同頻,但凡摩拉克斯知曉魈所想,肯定不回放走。好奇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挺希望最後時he相守走向,期待老師之後有空的後續,但別間隔太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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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he,小情侣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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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花洲的银杏古树上落成了座客栈,名为望舒。据传是岩王帝君感念降魔大圣值守辛苦,特建此所供其休整。若是恰逢万里无云的艳阳天,站在高处的露台上,即便是以凡人的眼力也能一眼看到蒙德终年不化的皑皑雪山,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客栈最顶层是仙人的住所,金色的叶子悠然飘起,宛如少年翻涌的思绪。后腰上断断续续的热源是帝君留下的岩印,指尖的余温仍在,经年自轻被大人一点点剥去,脚下的血海尸山又被人类嘈杂的叫卖声悄悄掩埋。
明明那一腔痴情妄念,早在多年前那次拒绝之后便付诸东流,阴霉雨地里那颗真心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遗迹的魔物清理干净了,只是肩膀的箭伤……并非难以忍受,只是帝君最近来客栈的次数越来越多,神明说他会心疼。伤口已经不会流血,青黑的业障溢出,连草木也因此枯萎。用绷带裹住,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它会长好的。
摩拉克斯推开洒了月色的门扉,魈在等他,他一直都知道,又一次加深了岩印,元素力流过魈的每一寸经脉,只为能减轻他些微的痛苦,尽管过程十分缓慢,魈的身体总算开始恢复。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人间的词句,真是应景。
再三改良的连理镇心散苦涩异常,掩盖了药引的血腥,而魈对向来君主递来的东西没什么戒心,自然也就无从发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被神明用血肉温养。
“帝君,您日理万机,实在不必日日来看我,魈会照顾好自己。”压下心头莫名的酸楚,魈对枕侧的摩拉克斯说。
“魈这是厌烦我了吗?”赤金的龙瞳扫过魈柔软的发顶,落在他的肩上。解开缠绕的绷带,摩拉克斯低头去吻那狰狞的伤口。
湿漉漉的温热滑过,极尽暧昧而淡化了疼痛,魈想要缩回肩膀,却被钟离紧紧拥住,不愿推开那坚实的拥抱,就只能放任大人为所欲为了。“帝君大人,您知晓我不是那个意思。”魈展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揽住了君主的后背,“您能来,属下很欢喜,可您是神明,璃月更需要您。”
“璃月,已经不再需要神明了。我要将这片土地,交还到人类手中。”
!!
“璃月,没有神明?不,不可以。属下,我是您的护法夜叉,若是连您也要离开这片土地。”
摩拉克斯温柔地注视着惊惶失措的爱人:“并非离去,魈,我怎么舍得?只是如今的人类已经不再需要神的指引了,契约和法度为尺距,市面上流通的摩拉都是我的血肉。而我则会以神明的葬礼作为结局,以凡人的身份生活在这里,同你一起,不知上仙还愿意接受我共度余生的邀请吗?”
魈咬住舌尖,直到口腔中传来血腥的刺痛,这才相信听到的那些并非一场噩梦:“帝君,若您不再是神明,您与我签订的契约会消失吗?”如果没有了守护的约定,自己与帝君,与璃月之间的联系,还能剩下什么呢。
玄色的手指与魈颤抖的指尖紧紧相扣,“并非消失,而是终结,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千年杀伐千年业障,是我苛待你。”另一只手覆上魈将要出口的请罪,“并非是要剥夺你守护的权力,只是摘下枷锁而已,慢慢学着为自己而活吧,我的爱人,我会教你的。”
鸟儿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下,红了眼尾湿了鬓发:“不是枷锁,帝君,您给我的契约从来都不是束缚,而是我与世界唯一的联系。”
“降魔大圣,请允许我以人类钟离的身份与你签订一份新的契约,不知上仙与这世间的联系中,能否再添上一个我。”
鸟儿的唇舌连同真心,一齐落入龙的全套了,逃不脱离不开,他们于今夜融为一体,名为爱的钥匙插入经年空缺的锁芯,停滞了千年的流风再一次吹起,吹动了山巅的巨石,吹醒了漫天的星辰,一片生机勃勃。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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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它会长好的這句是一語雙關,除表面傷勢,還指多年前表白被拒以致留下心靈疤痕。他傷心後來麻木沉寂,即使如今神明幡然悔悟説自己遲鈍以及愛著他,小鳥不敢相信甚至止不住負面念頭,加上業障緣故,不願拖累麻煩,因此有點逃避和牴觸。那段詩詞確實挺應景。哪成想帝君開竅后及進修歸來,主動出擊以及熱情直白展現自己的在意和情感。還挺心機,故作委屈姿態,言語套路接連,使小鳥節節敗退。甚至私下放血入藥和不斷輸送力量緩解愛人痛苦。背後心意挺暖。

直至摩拉克斯提及打算放手退位,嚇到小鳥,他為被拋棄和唯一聯繫歸屬的契約終止,感到惶恐和茫然無措,幸好帝君始終耐心安撫及言語開導,那句成為鐘離私心和希望重新展開新契約、生活之類,打破魈的心房,觸動的小鳥動容和止不住委屈落淚。看到他們終於能坦然互通心意在一起可真太好啦,完結撒花,感謝老師產出分享。話說老師,能否期待有系列番外?在一起到日常之類,希望大大考慮寫,拜託,謝謝。

番外我还没想好呢,不确定会不会有。这最后一张真的卡了我很久,感觉怎么都写不出来那种苦等多年后终于柳暗花明的酸涩与幸福,不过总算是写出来啦,这篇残舌真的是个好长的连载,陆陆续续写了有一年,完结撒花!

老師辛苦啦,謝謝分享很棒的作品,以及守見云開感覺有出來呢,酸澀后的甘甜。還有期待番外ing

池岛老师真的很会写了,又一篇神作诞生 :yum:这个结局看得我留下幸福泪水 :face_holding_back_tears:魈以前缺乏的安全感和对帝君的依赖全部都将会得到回应,先虐后甜就是最香的!(其实已经开始想象番外的婚后甜蜜日常了耶耶: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

结局是很幸福的he呀!番外应该会先写一个魈化成原型让钟离掐羽管,一定很甜

好耶!掐羽管什么的最喜欢了! :yum:

期待:laughing::laughing:

番外一:永远有多长
“帝君,您会……”柔软的鸟儿缩在被褥里,只露出圆滚滚的脑袋。
“还没习惯吗?叫我钟离。”刚化为凡人的客卿先生伸出属于人类的手,轻轻点上小夜叉的唇。
“钟离大人,您会爱我多久呢?”
“直到你厌烦我,不再需要我的时候。”钟离望着那双碎金的眼瞳,蜻蜓点水般吻了吻魈的额心,一点一点揉碎了不安的颤抖。
“不会的!属下无论何时都需要您,您比生命更重要。”头顶的呆毛因为钟离的话直直力气,像只炸毛的猫儿。早就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情了,只是幸好我们彼此相爱而已。
钟离让魈靠在自己的臂弯,因为眼前的爱人,属于人类的心脏在这里剧烈跳动,“我会一直爱你。”
“比一千年更久吗?”一千年真的很长,自己从一只破壳而出的小鸟生长到如今,也不过千年光阴而已,翻飞的尘土中,涌动的血污里,和这被烈阳温暖的数百年,真的很久。
“是永远,我心如你心,直到时间的尽头,钟离会一直爱着魈,在每一寸土地,每一缕风吹过的缝隙。”
魈将羞红的脸埋进钟离柔软的衬衣上,不发一言。
怎么会发现不了被温热濡湿的泪呢?比火焰滚烫。“对不起,是我醒的太晚,辛苦魈等了这么多年,对不起。”钟离的手臂落在少年微微颤抖的背上,抚摸拥抱,极尽所能的温柔。
魈扬起了头,任凭泪水滑落,赤诚的视线描摹着钟离如画如岩的眉眼,“帝君,钟离大人,属下斗胆,您现在可以使用我吗?”
“傻孩子,怎会是使用,很抱歉曾经给了你那场痛苦的初夜,不要再自称属下了,让夫君来服侍你吧,我们一同赴此良夜。”
不再有什么扰人心智的毒和发情期作祟,浓稠的爱意就已经搅得什么理智都不剩了,温柔地剥去衣衫,从白天到深夜,人类的躯体上生出壮硕的龙角和尾,鸟儿也展开金翠的羽翼,实在是,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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