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舌(15-最新)

:sob::sob::sob::sob::sob::sob::sob::sob:墨拉克四你这块石头!!!别这样对待魈的琉璃:heart:好吗。。。

太渣了,把人睡了结果只用一句发情期就不想负责吗?你还知道魈是孩子啊?知道你还下手?这跟借口喝醉发酒疯有什么区别?为什么钟离老是渣得让人倒胃口。

情感被神之心遮盖,淡漠的岩龙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又要怎么去回应炽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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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旖旎被尽数除去,魈和衣垂首,安静地等候君主欲言又止的裁决。
闷雷劈落,隔着窗扇映出魈惨白的脸。摩拉克斯斟酌半晌,勉强拼凑了句措辞:
“……军中来报,是魔神陷害于你,奸细已被擒获,那日你所伤的,并非人类。”
“……”
“是我失察,你本不必去受那刑罚。”
魈觉得周遭蔓延着挥之不去的压抑,如深海黏腻了周围的空气,神明并不需要呼吸吧,所以被困住的只是自己。我并没有伤人吗,那真是万幸。刑罚?没关系的,那并不足以偿还我手中浸染过的血迹。
“帝君大人,那不怪您。我的禁足可以解了对吗,您可否,许我离开。”
摩拉克斯看着魈拼命压制的悲戚,不知该如何安慰:“你要去哪?”
魈单膝点地,规矩地挑不出半分错漏,仿佛那晚泣血求爱的不是他一般。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要不在摩拉克斯身前,哪里都好,要是能有一场倾盆的大雨把自己从头浇到翅根就好了。魈流不出什么泪,又暗自希冀旁的什么天地也好,孤魂野鬼也好,能替自己哭一场了。
“大人,您在这里,属下不会离开,只是今日实在是有几分困倦,想回营帐去休整片刻,还望您,准许。”并非是搪塞,魈实在是累极了,经此一遭坎坷,身心都通透直白了几分,而其中的痛却只能独自咀嚼吞咽了。
“好。”怎么能放心得下呢?摩拉克斯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鬼使神差给魈身上留下了一道神念,并非监视,只是在危难之际能护其性命而已。然后便抬手解开了禁制,看着魈一步步远去。
神明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会带着你,去见证苦难消弭的前路。”神鸟耳目聪慧,尽管走得十分决绝,仍听到了神明的呢喃。
“我虽无意逐路,却知苍生苦楚。”
雷声过后即是暴雨,魈并未同自己所说的那般前去军帐,而是化作团雀大小的翠鸟,立在梧桐树的高桠,任凭风急雨骤。
昏沉的心脏被浇地清醒,前路昏沉刀斧加身,何须畏惧呢,帝君就在身后。大人要开创人类含哺而游,鼓腹而熙的时代,那个未来不必有我,但帝君他一定能做到。仁爱天下的神明啊,您不必垂首了,我也是天地间的一粒小石,只要您倾洒的目光有片刻扫过我的胸膛,我便有所依仗了。
光亮会灼伤暗夜中明明灭灭的眼,魈为赎罪而生,为此世而灭,无所憾。您不愿我当工具,那我愿意去学着包扎伤口,避开要害。
号角声响,我们会赢的,业障不再如附骨之蛆,是帝君的恩泽,属下明白,多谢大人,真的,十分感谢。
钟山之玉,炊以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金鹏的琉璃心,又怎会因沧海桑田而有所移转?膏烛之类,火逾燃而消逾亟,爱愈切而心神愈损。
魈也只能劝诫自己昨日之日不可留了。摩拉克斯是否能看见凤去台空江自流的仓皇盛景呢?
说不清道不明,本就不该存在的私情,于魈而言像是肌肤下的淤青肿块,外表看起来轻描淡写不慎严重,其实如暗疾般隐匿着,不会好了。
彩蛋:无药可救
乌之哑哑,鹊之唶唶,岂尝为寒暑燥湿变其声哉?鹏鸟心意不改,而那不可告人的一夜,是凄美又转瞬即逝的蓝调时刻,至于未来,魈能看到的,只剩漫漫又无止境的长夜了。
尽是熟悉的杀伐,又总归与迷蒙的魔窟不同,长枪代替了损毁又生长的爪牙,兄姐在身侧也不必去担心戳向后心的长刀,就连业障也减轻了不少。
高台上的神明解魈半生凄苦,如今则是夜叉含在口中的鸩酒,成了瘾,戒不掉咽不下,只消一想起就心脏一阵抽痛,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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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更新啦!魈鳥所想的種種看著滿感傷及有點悲哀淒涼。帝君告知這場使他遭受懲罰的陰謀真相及道歉,但對面魈鳥情緒情緒應該滿複雜,且他唯獨為沒有傷害他人慶幸和說得到刑法沒關係之類看輕言論,挺心酸。之後兩人的對話內容,魈背後其實挺痛苦,尤其對方仍如往常溫柔態度及展現在意,是爆擊呢。然後帝君呢喃肯定語氣說“我会带着你,去见证苦难消弭的前路”、“我虽无意逐路,却知苍生苦楚。”–這背後的理念和願想打動魈鳥,讓人產生自己不該拘泥情愛反而要盡心追隨帝君和為和平穩定貢獻犧牲。不過他自述希望對方未來不要有自己這就挺感傷。

在魈哀求欲離開及找地方冷靜時,摩拉克斯感到擔憂及不知出於怎樣顧慮,於人身上留下關鍵時刻保護小鳥的神念,這裡我感覺是龍本能展現在意即動心不自知。此外,不该存在的私情,如肌肤下的淤青肿块,外表看起来轻描淡写不慎严重,其实如暗疾般隐匿着不会好了的形容滿生動。加上彩蛋內容,我想法是小鳥遇到神明獲得新生卻也因仰慕對方備受煎熬和感到痛苦。話說魈鳥是強迫自己看開及明顯鑽牛角尖了吧。滿好奇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及期待老師之後有空的後續,但別間隔太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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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点开于是晚上从1看到这里,简直是宝藏文!老师的文笔好好TT看最前面几章的时候真是太痛了,心疼魈的过往和业障TT摩拉克斯对魈的救赎意义太大了TT到后面两个人明明早已双箭头但内心想法总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希望能早日看到二位把话说开误会解开,快进到甜蜜蜜恋爱日常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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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一口气读了37篇!虽然中间误会重重,但基本是刀糖刀的节奏,不会一直虐的,而最后一定会是十分温馨甜蜜的龙鸟爱情故事,he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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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到底是回了军帐,摩拉克斯并未也不再提让魈同住的请求,仿佛那只是一场隐秘不得宣的梦,清醒后便如香灰般飘散了。
纷飞的战火并不因意志而止歇,魈没有闲暇沉溺于不可求的悲哀,就投身了战场,与同伴们聚聚散散。为守护而搏杀,不正是曾经渴望而不可即的吗?
哥哥姐姐对我太好了,我不值得,可我不愿让他们难过。
为我所留的餐?谢谢,我很喜欢。人间的生活吗?如果,你们想去看,那我也……
不,还是不必了,和幸福的人在一起,只会让我更加难以忍受孤独。不是没有伙伴,可他们难以理解我的痛苦,我的心意不必被任何人知晓,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北方又有魔神来犯,我们走吧,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沉重的阴霾如何抵得过时之风的冲洗呢。不过百年须臾,在神魔并行的大陆上,魈已不再是人们口中敌军的将了。
凡人惊鸿一瞥中清雅不沾凡尘的少年,已经将自己塑成一尊护法夜叉的仙人面了。人类如蜉蝣般朝生暮死,换过了一代又一代,他们只知道降魔大圣救苦救难,而沉默寡言的小夜叉也只留在那些长生种的记忆中。
魈开始学着接受伙伴的善意,可还是很难习惯兄长跳脱的玩笑。
一个无人来犯的午后,五夜叉交叠着靠在即便是浮舍也不能合抱的古树阴下,到底是年纪小,魈先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晃荡。
或许是亲人的气息过于令人安心,毛笔滑过额头也没有吵醒魈,只是在梦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扫到鼻头,仙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捣鬼的浮舍一惊,立刻扔掉了作案工具,掩耳盗铃的闭上眼睛假寐,伐难和应达起身站在树后偷笑,魈仍未醒。
直到模糊的气息逼近,这才睁开了眼。金鹏大将朝虚空单膝跪地,又微微垂头:“帝君大人。”
摩拉克斯无奈现身:“抱歉,吵你午憩了。”魈不再躲着自己了,可到底是回不到初见时的黏腻,已经足够了。
魈抬起头,十分认真的说:“属下并未睡着。”
摩拉克斯这才看到他如花猫般的小脸,黑色的墨圈点在眼外鼻头,到底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岩神忍不住伸手揉上了笑的脑袋:“嗯,很可爱。”
!!!
数年来,魈时时警醒自己注意分寸,不可妄念。除了军务交集,不主动去探寻君主大人片刻的身影。真的很难,那人的气息早就深入了魂灵,更罔论此身又有哪一寸没有染上帝君的恩泽呢。
帝君突如其来的亲昵戳破了魈兀自坚守的防线,果然还是忍不住沉溺呢。
摩拉克斯难道会没有发现,偶尔伫立在斑驳月影下固执望着自己的虔诚目光吗,月凉如水,而那炽热的视线烫的岩君不敢回头。
何必要这样呢,人生若只如初见又多好。回想初见时魈的模样,摩拉克斯又无端觉得,如今倒也不错,至少,是一只有家的小鸟。
纠结着逃避,别扭着黏腻,又是染了几百年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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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魈鳥自述和獨白,所想的種種內容看著滿心酸和感傷,強迫自己不要陷在求不得的哀苦,似想看及釋然,不再刻意躲著帝君,除非必要順其自然,也願意去嘗試與別人尤其夜叉兄姊們更進一步相處。但魈鳥於清醒時遇到摩拉克斯突如其來的親暱及揶揄調侃,內心殘留的悸動浮現,然後悲哀認為自己依然迷戀及逃不開。而摩拉克斯萌生的感慨(彼此關係不再親暱融洽)及希望人生只若初見,這裡看著想罵人。

還有帝君明明察覺及感知對方有時熾熱虔誠的目光,卻不敢回頭描述,是故意忽視小鳥糾結卻仍沉溺仰慕情感中吧。“纠结着逃避,别扭着黏腻,又是染了几百年光阴。”–這句滿好及生動詮釋目前兩人之間的關係及相處模式呢。滿好奇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及期待老師之後有空的後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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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初夏,滔天洪水如恶兽般席卷过归离集。荧惑星出而非人神可抗,久久不散的阴霾笼罩大地,数月不见骄阳。
摩拉克斯终究是晚了一步,他从远方的战场赶来时,尘神已散尽力量筑作屋舍堤坝,保护初具规模的人类城邦。而她散为尘埃与岩土空气融为一体,随风飘散,城中的人们诵起哀歌,哀悼尘之魔神哈艮图斯于此地陨落。
灾后重建诸事纷杂,摩拉克斯更是不分昼夜地忙碌,神明无坚不摧,不必流露软弱与悲伤。无人知晓,那夜岩神唤来护法夜叉,却并未安排什么军务,只是望着魈那双多年未变的眼,说道:“归终她,离开了呀。”
魈读懂了君主的痛苦,他披着月色坐在摩拉克斯身边,不再提及什么君臣有别,抬起手抚上了那人的眼。神明的强大与智慧无须怀疑,他现在需要的,或许只是小小夜叉的陪伴而已。
那些不可告人的悲伤,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和着晚风与夜色被魈包裹温吞,两具同样悲痛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倒也生出了些不可名状的坚强。
待到晨光升起时,摩拉克斯依旧是无坚不摧的引领者,璃月人们如此坚信着。
休整、迁徙、重建,不过十年,璃月港已是一片祥和盛景。人们依山傍水修建关隘,军队战士分守四方要塞,不必再长久奔波四处征战。
夜叉们仍在最前线战斗,肆虐的魔物被他们一一阻拦。偶尔回头,魈咀嚼着背后的安宁,不免生出些许微末的骄傲,承蒙岩神赐福,我所守护着的,是人们的幸福啊。
神明大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会为您许诺的未来,献出我的全部。怀着心口的温暖与苦涩,魈继续投身无止境的战斗中了。
再一次见摩拉克斯,又是百年之后。若陀龙王不再记得自己是如何获得光明,也忘了曾经与友人共度的时光。神明与元素龙混战良久,终于施下封印。
岩神立在余土还未完全落定的封印旁,消化着因为故友离去而略略加深了些许磨损,他在极力控制自己,双眼通红而无机质地目视前方,与己身对抗。
魈就在此时前来了,他原本是来帮摩拉克斯的,可是已经尘埃落定。金鹏大将望着本就淡漠的帝君,眼中充斥着更加威严的神性,尚且来不及为自己心酸的单相思立碑,就先拜倒于神明的余威之下了。
跪地,叩首,犹如献祭。摩拉克斯回过头,轻轻托起魈,“我们走吧。”帝君的发尾亮得惊人,不知乱了谁的心曲。
前路一直都是鲜血铺就的,只是这次的血更浓一些罢了,可活着的人还是得往前走。过往已经铸就,战友们的牺牲并非无用,总要有人带着他们的那份一同去拥抱明天。
月色亘古不变,人族生生不息。旧友聚聚散散,再难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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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垂落于虚幻的天穹,天理书写了七神命格,摩拉克坐于岩神王座,受八方朝拜。龙瞳悲悯地扫过璃月的山川、人民,只愿天地间再无悲苦。
风雨犹祝,山海同欢,是承天地之佑。魈虔诚地跪拜,一双金瞳里唯有神威赫赫:“恭祝帝君千秋万岁,武运昌隆。”现在我可以,稍微离您近一点了吗,大人?魈向前方伸出了手。
信徒般的仰望刺痛了摩拉克斯,神明的耳边又回想起多年前巴巴托斯的声音:“摩拉克斯,你和小夜叉吵架了吗,他怎么不当你尾巴了?”是啊,我究竟在拒绝什么呢。
一只岩晶蝶落在了魈的指尖,温暖又柔软。
三日后的庆功宴,我要送什么礼物给帝君呢?魈什么也没有,就连性命都裹在契约中了,而这世间真的有什么珍奇配得上摩拉克斯吗?可还是,想送出些什么。
青鸟衔枝,采的是山巅最高处的不染凡尘的清心花。鸟儿拔下最长的那根尾羽,欲盖弥彰地挤在花束中,泛着天边金霞般耀眼的光芒。
万一大人他会打开呢?
来赴宴的仙家太多了,礼物被堆放起来,层层叠叠。魈又有些后悔了,应该亲手送给帝君的,无论大人他是否愿意接受,至少,请打开看一眼。
鸟儿的羽,同多年前的心意一样,被压住了。陈酿半杯入喉魈便有点醉了,再斟满,遥遥向君主的方向一敬,又兀自灌了下去。举杯邀明月,明月坐高台。
突然就有了几分莽撞的勇气,魈离了席,拿起自己的礼物,落在远处的树上,晚风吹不冷躁动的心跳。
宴席仍在继续,摩拉克斯却突然起身,摆了摆手让人们不必管他,踩着婆娑月影向魈藏身之处走来。
“魈,不下来吗?”
仙人轻巧落地,从背后举起一捧花,脸上的酒气红晕还未散尽,手臂也微微颤抖:“大人,这是礼物,送给您。”
帝君大人,魈没有逼迫您,只要您愿意,完全可以直接离开,或者收下花束再转手扔进库房,只要您不打开,只要您……我便只会是您的属下,永远。魈不敢眨眼,只要帝君有一丝一毫要拒绝的意思,他一定来得及转身跑掉。
摩拉克斯接过了花,拆开了!魈,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愿意了。羽毛在暗夜中闪烁着光芒,是未曾言说的话。礼物被珍重得戴在耳上,魈还没来得及震惊,便被摩拉克斯拥入了怀中。
后背抵在树干上,唇齿相接的刹那魈仿佛被惊雷劈过,千万颗散落的星辰于此刻落入正轨,搁浅的鱼被暴雨送归深海,迷途的蝼蚁寻到了回家的路。刚刚随意咽下的酒气糕点香全都复苏在了味蕾上,然后被摩拉克斯的气息冲散,鸟儿寻到了归处,连如何呼吸也不记得了。帝君他,收下了羽毛!
魈并不会接吻,只能完全跟着摩拉克斯的节奏,牙齿舌尖被依次舔舐,上颚被顶起时剧烈急促地喘息,这片刻须臾,就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与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剩下相依的唇齿。
帝君大人,帝君大人。
抱歉,魈,久等了,以后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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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heart_eyes:(幸福倒下)老龙你终于开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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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分超标,两人要亲到不知天地为何物啦,还有最后一刀,然后就全都是甜甜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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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窍了!!!!!!好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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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金鹏!醒醒啊。”
大人他,回应了我。别吵,不要吵醒我,求你了,让我再多看帝君大人一眼。迷离的双眼缓缓合住,悄然落下泪来,大人,最后再抱我一次吧。零星树影摇乱了时空,随着那点酒香一起散去了。魈主动去擒住岩神的舌尖,却还是阻止不了如蛛网般碎开的心境。
“抱歉,浮舍大哥,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翻滚的业障不甘怨毒地腐蚀皮肤骨血,可是没有办法,帝君大人不在这里,没有神力可以压制。
摩拉克斯登上神座不久,七神便应天理召唤前往凯瑞亚处理叛乱,地脉动荡魔物席卷,入目尽是哀鸿遍野。只有夜叉一族因为长期遭受业障,才能勉强抵挡兽潮。一百天了,帝君大人真的还会回来吗?
魈用绷带缠紧腹部的洞,起身投入战场。血肉之躯提起鸢枪,顷刻即化作铜墙铁壁,傩面遮住了染血的发丝青白的脸颊:“你们去东边,这里交给我,我守得住。”没有人在此刻道别,天命是夜叉最能感知到的劫难,注定悲戚,可如果是为了守护些什么,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双手中污血罪孽翻涌,带着血腥气刮向源源不断的魔物,“你们,休想过去。”是血流进了眼睛吗,天地间只剩血色了,魈几乎要看不清魔物在何处,枪尖刺入手臂,疼痛带来一丝清明,至少还有战斗的本能,靖妖傩舞,我的战斗是不会停止的,生机与业障尽情地燃烧着,方圆数里只有风元素的尖刀,鸟儿如同殉死的飞蛾一般,势必要折尽最后一根羽翼,这是世间最后一只金鹏的独舞。死吧,除非踏过我的身体,否则休想伤害璃月的百姓。
岩元素的护盾!“帝君?”回应的只有魔物的惨叫和烈烈风声,是残留的神力,帝君何时留在我身上的。大人,多谢您,我还能再撑一会,不,我还能坚持很久,好温暖,熟悉的力量顺着心脏攀上脊骨,修复了些致命的伤口,痛彻心扉都没有呼出一声的夜叉,却几乎要落下泪来,好冷。
再磅礴的神力也是无根之水,只半日便随风而逝了,可战斗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姐姐战死了,魈能感知得到,可那又能怎么办呢?吐出一口血来还得自己再咽下去,连哀恸的片刻都不能有。帝君,求您了,回来吧,我好像有点累,您能扶我一下吗。
血月赤裸裸挂在天上,黏稠的腥风捂住魈的口鼻,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了,只有那些蚕食生机的业障。曾经摩拉克斯经年日久为魈消解业障的影响,并未让人因此遭受太多的苦痛,如今却好像要把那些缺失的成百上千倍奉还,逃不脱避不开。
力量枯竭,业障席卷,魈以死相搏才不至于变成没思想的怪物,青黑的风刃足够强横却也彻底断了魈的后路,战场上需要力量,力量、业障和魈就这样彻底融为了一体。就在这时,魈看到了和血而归的神明。
太好了,大人,属下终于不必再担心自己成为这片土地的祸根。
“求……杀我。”竟是守住了,只有摩拉克斯和蒙德的风神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神血蜿蜒,狼狈至极。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魈松懈了心力陷入死寂,傩面碎裂下是惨白如纸的面容,好看的五官痛苦纠结。肌肤寸寸皲裂。
摩拉克斯伸出手接住魈砸落的身体,拼命压榨神之心为他注入神力,却好似是给破烂的盔甲浇水,腐朽破败,无法吸收,瘴毒甚至蔓延进心脏,那是血肉离析千刀万剐的痛苦。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笛声,混杂着风元素的气息,避开了那些业障一点一点修补魈魂体的破损。是风神的祝福,愿长空的清风能为鹏鸟带来些许安宁,长夜将明,睁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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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啊啊啊啊啊啊好香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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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
在纷杂如山崩的思绪中挣得半分清明,昏迷的夜叉便迫不及待睁开眼,帝君大人回来了吗?我是否,守住了防线。
虚无,只有一望无际的灰暗虚无,魈用力眨了眨眼,却仍是什么也看不见,又是业障。荒芜中迎面而来一阵暖风,避不开,像是帝君大人的手抚过脸侧,盈落满袖石珀香,我竟还记得这梦中的甘甜吗?
“魈。”
帝君,您叫了我的名字,却不愿来梦中与我相见吗?魈真的,很想很想您。心口好疼,比刀剑穿身还要痛,却还是固执地抬起千钧重的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
那温暖的气息停在了眉心,抓住了,即便是在幻境中,也请让我贪恋片刻吧。
“魈,是我。”
抓住的指尖并未消散,反倒十分真实,拉扯着指尖覆于唇上,轻如蝶翼的一吻落下,帝君,属下逾矩,请您来降罪。
“魈,对不起,我来晚了。”
大人,你没有离去,也不现身,是仍在怨我吗?怨我纠缠不清,怨我不知分寸,可我真的试过了,忘不了放不下,求您不要留我一个人。好痛,全身都痛,您来帮我上药好不好,我不躲开了。
“魈,你还要睡吗?我等你很久了,睁开眼好不好。”
睁眼?是大人在救我吗?如果是真的帝君大人,您一定明白的,对夜叉来说,能在极致的战斗中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可如果是您所希望的,那我也会拼尽全力。
触感愈发真实,是药碗抵在了唇边,温热的岩石香气混杂着些腥甜。一口一口顺从地咽下,还是好困,身上却好像没那么疼了。
到底是将人从鬼门关捞了回来,饮鸩止渴的战斗燃烧了少年仙人几百年将养的那些生机,即便再怎么滋养缝补,也再回不到从前。至少先醒过来吧,神血入药来抵消业障的肆虐,却只能先护住脏腑,毒已深入骨髓。
业障或许会永远纠缠着魈破败的身躯,可至少没有直接死去,摩拉克斯已经很满足了。尽管医仙再三说明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魈只是太累了,神明仍不放心,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
魈睁开了眼,已经是秋天了,万里悲秋百年多病,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寸血肉不在疼,魈总算是真切地醒了,帝君的气息就在身前,为何看不到呢?
“帝君大人……”
摩拉克斯轻轻握住少年的手,不忍去看他消瘦的面颊:“对不起,魈,我来晚了。你,疼不疼?”
“大人,可以点一盏灯吗?我想看看您。”
啪——
茶盏落在地上的声音炸开了清晨的宁静,魈金色的眼瞳里没有半分倒影,灰蒙蒙的压抑着阴云。
“大人?”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吗,伸出手在眼前晃荡,半分光影的涟漪也没有。贝齿狠狠咬住下唇,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无用,无能。明明早就流干了泪,连血也不剩多少了,现在眼下的温热又是什么呢?
“帝君,属下无用,请您……”
摩拉克斯抬手按住了魈自轻的言语,又将他揽在怀中:“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些回来,你们也不必……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璃月港的损伤并不多,百姓都想要亲自来谢谢你们,魈,你和浮舍他们,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快些好起来吧,经此一役,近百年再也不会有战争了,我曾说带你看清平人间,如今你还愿意吗?”
太热忱了,帝君大人,求您别这样对我。此身已脆弱如风中残烛,又怎可贪求神的垂首,魈活不长的,我又何苦要给您平添一份磨损。
“帝君,您不必,我没关系的,盛世将至那也无须只会杀戮的夜叉了吧,您可以将我埋在璃月港吗?”如果在死生的间隙真的有那片刻安宁,我是否也能看看人世盛景。
“不好,我不愿。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同我说吗?”为什么,你不愿在人间陪我,是还在怨我来晚了吗?
也是,清平世间怎容魑魅魍魉,“是属下言错,求帝君将我撒在荻花洲,魈会生生世世镇守这里,永不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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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心被他们两彻底的粹了。 魈。。。。 (钟离你快点学会听懂自己的心,学会直接告诉魈好吗???)

(但我得承认现在的魈。。。 也可能只求个安宁的机会死去。。。 啊好心痛。。。)

会好的,一定能甜回去,相信我。他两现在基本就处于一个心心相印了但都不敢说的状态,都明白自己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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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钟离已经开窍的话。。。。 他看到魈奄奄一息的样子,过后肯定好心痛吧。 而且过后,魈又不能看见,又好像一直在临死的状态,又过后又一只说自己。。。 他也一定很心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