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叉死后二人才醒悟了什么的故事,有些狗血,HE,本篇3k4+
※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情况,原作向,ooc
※无权过问仙人的‘凡人’钟离与无理由打扰‘凡人’钟离的魈
※原名: 我看见
以下正文:
璃月仙众之中的最后一名夜叉,美号降魔大圣的魈。
在仙众之中堪称翘楚的他,谁又会想到魈最终竟会是逝于一个无人在意的雪天,他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下洞窟的深处。
一如他第一次见到他的神明那日,同样是这般……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的。
他的尸身被沉重而洁白的雪深深掩埋,那雪就像是在告知世人,魈已赎清了属于他与那些早已死去的夜叉们的罪业。
意识犹蒙尘的玻璃被擦净,愈发清晰时魈发觉自己仍处于原地。
还以为是回光返照的魈又保持着死去时的姿态许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意识居然还留存着。
可自己分明大限已至,不可能还……
心绪走到半时,魈忽地抬起手就发现自己戴着手套的手丝毫未动,而抬起的那手是半透明的,带着一层白,是雪。
啊,原是如此。
魈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他曾经在不知何时听闻过一则轶闻:人死后若有强烈的执念,其魂灵就会留存于世上,暂不入轮回。
那时的他原以为就是凡人想着以此来安抚那些亲人离去后终日哭泣的凡人。
未曾想过竟是真的,更没想到这也对仙人也能适用。
但轮回……一位浑身沾满杀业与业障的夜叉也不见得能入轮回罢。
那执念呢?魈自认为自己没有欲望也就更不可能有执念。只是如今从他的状态看来,他不止有执念,还是强烈到将自己留于世间的执念。
魈看着自己被脱去护甲只余手套的手沉思。
也不知是何缘由他的魂灵身着的衣物竟是他难得休歇时的状态,带有锐度的诸如降魔杵与他腰间的小香炉都消失不见,只剩一身单纯的衣物。
如今还挺适宜来想这些无用的东西,若不想自己的状态除此之外也无事可干……
心念微微一动就能轻而易举的飘起,魈心里想着魂灵的体验还挺新奇,身躯全然不像活着般那样沉重又迟钝。
大抵是那业障早将他压垮,叫他早已忘了身无业障的时候是如何轻松了。
魈低下头看着掩埋他尸身的雪。
谁会知晓这雪下埋着个不知何时死去的夜叉呢?
魈并不知这时离自己死去过去了多久,记忆中来到此处时还尚未降雪。雪……似乎也并不重要,他此时唯一担心的便是自身身负的业障。
自己活着时尚能完整的控制住逸散的业障,而现在自己已死,业障也不再受控,只会一刻不停的逸散直到这片土地被尽数浸染,渗出骇人的气浪。
若真到那时凡人只怕是靠近几步就会沾染上业障,而粘上业障后……便是不死也会得上疯病;要是因此害死了人就是他的罪过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自己死后连累那些对业障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魈心中想着还是不要有凡人踏足此地才是最好。
一直呆在此处也并不是坏事一桩……魈垂下眼看着瞧不见除了雪以外的地面,他刚刚就飘到了洞窟外,现下外面早已被雪彻底盖住,再找不出除白色以外的色彩来了。
魈看着雪忽然觉着这雪似乎要比往年大不少,只是他自从千年前起被帝君解救下来后就并不怎么去关注雪下的如何了。
因为要履行契约赎罪,并无闲时容他看雪。魈落在地面撑腿坐在雪中,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时签下契约后的自己。
某一日的闲暇,帝君突然出现在除魔的他身后。直到魈发现他才终于笑了笑。全然没有被忽略的愤怒,帝君只是说想与他聊聊。
那时的帝君应是早早的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而后二人坐在山坡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不过话题都是由帝君展开的。
魈也知话题不能总让帝君开始,可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能与帝君聊起的话题,想清楚了之后魈能做的也只有更认真的听帝君讲话。
然后帝君便止了声,就在魈想是不是自己无意之间惹怒了这位神明时。
帝君说他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否则以后在他放松下来的那一块那些从前忽略的所有苦与痛就会一鼓作气追上他,犹如附骨之疽一般无法逃离。
那时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属下是不会放松下来的。
然后…帝君看他似乎是很无奈的眼神?
魈想不起来那时帝君的表情了,只记得帝君说他总有一日会真正的放松下来,不过他希望那些苦与痛魈能向他倾诉,总好过一人承担。
魈时至今日也并不认为自己与摩拉克斯能站在同等的高度,自己的苦与痛还远远不到需要向帝君倾诉的地步。
帝君应当忧心那些比他更重要的事。那时的自己如此反驳道。
然后、然后,帝君朝他伸出了手,魈还以为终于是自己将这位宽厚的神明惹怒要来惩罚他了,他便闭上了眼,可那只手温度竟是从他的头顶传来,魈才后知后觉道是帝君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回忆忽然被人按下暂停键,魈只能假装匆忙的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又在心里想着:如今有得是时日让他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也算是解闷了……嗯。
自己的脑中却控制不住一般回忆帝君的手摸上他头顶所传来的温暖,魈越想越不知自己该看那里才能终结这想象。
眼眸转来转去可到哪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时,枯树的一角便如此撞进他的眼里。
魈顿住,随后将视线移向远处被雪压满的枯树,将它装满眼中。属于帝君的温暖渐渐消退,被那一颗尤其显眼的枯树取而代之。
他并不会记错,此处的生机早在千年前被梦之魔神死去所带来的余波完全抹去,可这树是……自己却并无印象。
总不能是有凡人在百年前来此栽下的罢,魈撑起头歪着脑袋,颇有些闲情逸致。
不过时日久了就算是再强的执念也终将会消散,只是需要等待的久一些而已。
他等的起。魈将视线移开,想。
既已赎了那千年的罪,又为何不能再等千年呢。
“漆黑的洞窟与十分不详的气息?”钟离眉头蹙起思考着,在他的记忆中璃月还未有符合派蒙与旅行者描述的地方。
至于那十分不详的气息便也只能是魔神残渣了,魈在他退位后也倔强的不愿解除契约,时至今日也仍在履行,按理来说残渣的并无太大可能堆积。
魈并不会放任魔神残渣生长,莫不是近日疏忽了?不过他也不会去问责魈如何了,现在作为凡人的钟离哪来的能耐能去责问仙人呢?
他可不是那岩王帝君能够轻而易举的号令众仙。思及此,钟离给出了他的回答。
“旅者来寻我这平平无奇的凡人倒不如去寻那位在望舒客栈的仙人,此事……也在他的职责之内。凭旅者的仙缘应当也不是难事。”
言外之意便是如今的凡人钟离没那通天威能,让旅行者另行高就。
可现在的情况旅行者也并无心思猜这钟离到底是何心态了,她会不去找魈而是来找钟离显然是与往常不同的情况。
“就是找不到魈才来找你的!”旅行者难得紧张
“叫了魈之后没反应。我和派蒙就找了菲尔戈戴特,她说最近都没见到魈的身影……我们又去把留云他们找了个遍都没有魈的消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来找你的!钟离,你应该是这世界上最了解魈的人了,你肯定能找到他的!”
“还有那处洞窟,那地方连旅行者都进不去……恐怕也得钟离你来出马了。总之就是非常严重!非常非常的严重!”派蒙补充着。
钟离还未到因为凡人平和的生活而意识不到潜在的危险,他向旅行者再次确认一次是真真找不到魈的踪迹,看着她呼唤魈的名字。
而那属于风轮两立的风声迟迟未传来。
姑且认为魈是失踪了罢,钟离来到璃月港外时想。或是遇到了什么阻碍耽误了?但如今的璃月应当没有什么能够耽误了魈才是。
魈刚到他麾下时戾气与杀气完全控制不住,像是一个人形兵器一般只需要执行命令便好了。尚未退休的摩拉克斯用了许久才将将让魈的状况好些,虽也未好到哪去。
摩拉克斯在闲时去找过在除魔的魈,怕是除了若陀、归终还有几位年长的仙众以外的人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威严的锋芒毕露的神明会突然要捉弄人呢。
他默不作声的出现在魈身后,等着看魈何时能发现他。看着魈紧绷着有些发抖的肩膀又不禁有些沉默,最终还是弄出了些动静才叫魈发现了他。
摩拉克斯原以为魈会吓一跳,然后说您怎么还会吓人之类的话。
可现实让摩拉克斯意识到魈旧时的性子仍根深蒂固着,自己想要让魈变为有着正常情感的「人」还需更多的时间。
摩拉克斯想着得先让魈不再像往常一般紧绷,试着略微的,只需略微的松懈下一些。
摩拉克斯不想看到过往的那些苦与痛会在某一日突然袭击魈。
他下意识的以为魈还未到需要自己一人的承受这些的年纪。却在听到魈说自己不会放松下来时才恍然意识到眼前的魈并非是无忧无虑长大的幼崽,是他忘了。
魈并非是幼小且无力的幼崽,他是一名善战却年幼的夜叉。
于是,摩拉克斯退了一步转而说希望魈向他倾诉。
明明自己也知晓魈的性子并不会是说出来的类型,可那时的摩拉克斯还自信的认为只要由他给出这条路,那么魈就会在未来的某一日勇敢的踏上这条路。
他就可以与魈分担那些苦与痛,那时自信的摩拉克斯想着就伸出手又看见魈似是下意识的闭上眼,摩拉克斯知晓魈在想什么,他没有收回手,岩金的手摸向好不容易才养的柔顺的墨绿脑袋。
幼崽本就应无忧无虑的成长,而魈如今的状态……
摩拉克斯看见魈睁开眼看他,他轻轻的笑又揉了揉魈的头发。
摩拉克斯不愿再想,他只想要彻底改变魈,还有魈原本命运。
可现实狠狠挫败了那时年轻的摩拉克斯,和现在自认为没人比他更了解魈的钟离。
——tbc——
出来了出来了(敲锣打鼓)
其实原来想要be的(吹口哨)然后被择将将拷打了(什么)
欢迎评论!其实有埋些东西下去的(耶(看得出来吗))
标题意为喜爱生存,厌恶死亡
瓦达西胡乱解读一下可以是:
对你的喜爱使我厌恶死亡接近。
会是超长的连载,尽请期待喵!